第八十七章菊花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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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人一片震驚的情形下,紅袍怪人忽然作出了一個奇怪的動作,他的身子左側彎曲,幾乎成為了一個弓的形狀,山風本是極緩極細,可是隨著紅袍人的動作,在他的身邊竟忽然間變得凜冽了起來。
紅的長跑獵獵的舞動,宛如是一團夜裡面燃燒的火焰,耀人的雙目。
而在他火焰的裡面竟然伸出了一隻雪白的手臂,上面捏著蘭花的形狀,隨意的變換,美輪美奐的身姿,誘人的蘭花指…每一個微弱的動作竟然都能帶動人的心跳。
那些騒動的遊魂在這個美麗的身影的面前忽然變得異常的安靜,轉臉看著夜中舞動的花朵,竟然似乎是有些失神的樣子,空失神的雙眼,似乎也放出了人的光芒。
“#¥%%¥¥…#¥#…”一個個美麗的音符從火焰裡面傳了出來,像是夢囈人的話語,帶著淡淡的溫柔,似水一般的淌,飄蕩在黝黑的夜裡面,帶著醉人的囈語。
白骨魔君臉忽然變換了一下,緩緩的後退了許多,之後身子一轉,迅速的消失在了黑暗中。他身邊的四個殭屍傀儡也覺到了什麼,跟隨著白骨魔君後退了下去,漸漸的已經隱入了夜裡面,無邊的黑幕再次拉下,就似乎是從來沒來過一般的安靜。
只有那個夢囈人的纏綿話語,一點一滴的淌在眾人的心田……~“你的淚光柔弱中帶傷慘白的月彎彎勾住餅往夜太漫長凝結成了霜是誰在閣樓上冰冷地絕望…
花菊殘滿地傷你的笑容已泛黃花落人斷腸我心事靜靜淌…”一首“花菊殘”在西北的大地上淡淡的飄揚著,伴隨著一兩聲的嬌笑和罵聲。
一個臃腫的皮包在茫茫的黃土地上走著,嘴裡嘻嘻的笑著,絲毫和歌聲裡的情不搭配…
林宇唱一句,兩個女子就學一句,半天的時間,卻也學了個七七八八。
林宇笑道:“好好好,終於是學會了,小爺的心思沒白費,你們是我在這個世界上的見證,哈哈…”朗的笑聲帶著身邊的清風刷刷的飛舞,囂張的厲害。
“去你的,皮包,你教的這一首不好,換一首,這一首有點傷。”身後探過一隻小手扯住了林宇的耳朵,一個比林宇還要囂張的聲音叫道。
“我說小蟬兒,你小點力氣,小心我受傷了賴你一輩子,我看你囂張到什麼時候?”林宇沒回頭,腳下大步的前進。
“好啊,我就用力了,你倒是賴上我啊,”雪嬋的聲音十足的潑婦,好像是林宇不賴上她那才沒天理似的。
林宇一笑,也不理會雪嬋的無理取鬧,著北風呼呼的走著,低頭對懷裡抱著的皇甫月小聲的道:“看見沒,這小娘皮賴上小爺了,估計這輩子都不好甩掉。哈哈,我真是罪孽呀,和尚怎麼能娶老婆呢,真是頭疼,頭疼。”說完林宇很想拍拍頭皮,發洩一下心裡的慨,無奈兩隻手都不閒著,只得作罷。
皇甫月聽完林宇的話臉上一紅,沒說話,身後的雪嬋卻是一臉的憤怒:“你個皮包,少臭美了。”
“我臭美?”林宇一聽不高興了,你說他的修為蹩腳沒什麼,可是不能說他臭美:“想當年我那也是玉樹臨風賽潘安,一朵梨花壓海棠的帥哥,你說我臭美?”
“哼,誰知道,都是你杜撰的,就是你懷裡的小月月也不相信啊,是不啊?”雪嬋嗤之以鼻。
“你愛信不信,當然我那也是傷了無數少女的心,記得自殺還被一個女殺手追殺的半年之久…”林宇沒說完,雪嬋的小手就較勁了,疼的他一哆嗦:“你做什麼?”
“我什麼也不做,我就是覺得你的耳朵比你的嘴巴可愛多了。”雪嬋小人得志的樣子,欺負林宇不能拿她怎麼著。
“少來,你倒是別賴著我啊?為什麼還賴在我的背上不走?”林宇嘟囔了一聲。
“臭林宇!”
“…”林宇一吐舌頭,沒敢答腔,自己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低頭看見懷裡的皇甫月正在抿著嘴偷笑,喝道:“笑?笑什麼笑?你也是個可惡小娘皮。”欺負軟的怕硬的,林宇也會。
皇甫月一聽果然不敢笑了,林宇這才心情大好。
安靜下來的他這才饒有“興致”的看了下眼前這茫茫的草原,漫天的黃土,問了一句最不合時宜的話:“我說兩位美女,咱們這是在哪兒啊?你們誰能告訴我?”天上的太陽在風沙裡顯得紅撲撲的,跟個大燒餅似的,一點溫暖都沒有,天空像個大個的鍋蓋,一眼都看不見邊。
沒有樹,沒有水,更沒有村莊。
這是哪?
林宇把兩個女子放在地上,傻了吧唧的問道,看著雪嬋小腦瓜搖的撥鼓差不多,乾脆把希望放在了皇甫月的身上。
人家可是西北的長大的,土生土長的西北人,沒理由不知道。
林宇想的是美,結果這個願望就被皇甫月的一聲嘆息給澆熄。
“媽的你們不知道,怎麼不早說?”林宇生氣了,自己玩命的揹著兩人走了兩天,情就來了個誰也不知道的地方。偏偏的還身上連一點水和食物也沒有。
也不是一點都沒有,林宇還有泡沒撒,懷裡還有一個啃了半大的狼腿的骨頭子。
如今要是林宇一個人早撒丫子跑了,關鍵就是身邊還有兩個廢物一樣的女子。
倒也不能說全是廢物,雪嬋還能罵人,而且撒起潑來,比市井無賴還無賴,林宇本來就是一個無賴了,可是喝雪嬋一比,情還不是一個檔次。
林宇愣不是她的個,算是遇上剋星了。皇甫月?至少還是個洩慾的工具吧?林宇竟然還有點動情了。小爺也是一多情種子呵!林宇曾經很有誠意的在兩個女子的面前嘆,結果換來了四隻白眼。
可是現在怎麼辦呢?
難道要自己就這麼扔下來人不管?
林宇狠不下那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