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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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裡受傷?”大衛看著因受到驚嚇而臉蒼白的雨萱,焦急的問。
雨萱顫抖著嘴,無法回答他的話。大衛看著她的模樣,楚楚可憐得讓人心疼,他只想撫平她的驚嚇,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做,因為她的七魂六魄似乎被嚇散了。本能的驅使之下,他低頭吻住了她顫動的,希望能平復她的恐懼。他堅持的、緩緩的、有力的在她邊摩挲著,雙手更是有力的環著她。一會兒之後,她漸漸的止住了恐懼,當渙散的思緒重新整合運轉過後,才覺到大衛親密的舉動。她正想身時,一個聲音冷冷的由頭頂上響起。
“大小姐,你沒事吧!”是劍鷹,雙眼綻放著只有她才看得懂的寒光,緊緊的瞅著她。
雨萱慌慌張張的推開大衛,像做錯事的小孩,不安的玩著衣角,等著受罰。
大衛饒有興味的看了劍鷹和雨萱一眼,問著劍鷹:“你怎麼會來?”
“我在房裡聽見了大小姐的叫聲,又看見你們騎的馬已經亂跑了蹄,我擔心你們,所以便趕緊追來了,你們都沒事吧?”這次是真心的問,他不願任何一個人受傷。
“沒事,只是她受了點兒驚嚇,是我不好,如果我不硬拉著她出來陪我騎馬就不會有事了。”
“大衛,我們回去了好不好?”雨萱拉著他的衣袖,可憐兮兮的說。
若說剛才摔馬的事驚嚇到她,現在劍鷹的態度才更教她恐懼,他的眼光無情的審判著她,並且替她定下了罪,這也難怪,剛才的情形真是讓她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大衛牽著馬,擁著受驚的她慢步在草原上,朝家的方向走去。劍鷹在後面默默跟著,直到大衛將馬牽回馬廄時,劍鷹利用這個空檔和她說著:“你曾說過不會忘了自己的身份,可是你剛才為什麼…”他說不出剛才他們吻得有多麼忘我,連他接近也不知道。
他是真的生氣,為了大衛吻她的事,但此時此刻他卻分不清他的氣究竟是為了若涵還是為自己佔的成分多些?為若涵是理所當然,但為自己是什麼道理呢?他知道那是種莫名其妙的覺,但雨萱被吻關他什麼事呢?他又不是她的誰?!雖然理智這麼告訴他,但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吃醋。
“剛才的事情是個誤會,那時我…”他打斷她的話,不耐的說:“我不是要聽你解釋,只是再一次提醒你,大衛就要回臺灣去面對若涵了,到時候你的任務完成,一切事情就和你無關了。我不希望你對大衛投下情,增添不必要的麻煩。”是啊!當一切結束之後,她還是以前的孫雨萱,誰也不會再記得她,不論是大衛或是劍鷹,惦念的也都是若涵而不是她這個冒牌的替身呀。等到事情過後,她就一點兒價值也沒有了。這個念頭讓她心酸得要死,她什麼也沒說的轉身跑回屋內,逕自往樓上房裡奔去。
“她呢?”大衛綁好馬後,出來只見劍鷹,向四周張望問道。
“先進去了,大概真的嚇到了。”劍鷹搪著。
“我去看看她。”大衛邁開腳步往屋裡走。
劍鷹一下子便攔住了他。
“她說有些不舒服,想休息一下,要我們別去打擾她。”大衛盯著劍鷹看了三秒,點頭同意說:“好,晚一點兒再說吧,走,我們去下棋。”出發的前一天,除了吃飯,雨萱始終把自己關在房裡,說是為了整理行李,但天知道她的行李本毋需費時整理,獨處只是為了不想面對劍鷹,也不想面對大衛,劍鷹的話仍像一刺,在心頭上拔不出來,大衛的熱情更令她難以招架。她在心底悲傷的告訴自己,反正只要再過一天,她和這些就完全不相干了。
不相干了呵!多麼悲哀的結局,曾經為劍鷹不經意的觸摸產生的悸動、曾經因為酒作用獻出的初吻,竟然一切都不相干了?!她的角未免太不值,早知如此,她寧願放棄高額的酬勞,拒演這齣戲。
淚不知不覺的從眼角下,怎麼她會變得這樣愛哭呢?從前的孫雨萱恐怕正在鄙視她的軟弱吧!
晚上用餐畢,大夥兒全坐在客廳裡喝著紅茶,大衛的母親依依不捨的握著雨萱的手說:“怎麼才來就要回去了呢?”雨萱紅著眼眶,難過得不知該怎麼回答,自幼生長在孤兒院裡,從沒享受過父母疼愛的她,在大衛家的這些時享受到了有父母關心的覺是多麼的好,他們疼她、愛她也,對她噓寒問暖、關懷備至,她心中明白這全是因為他們把她當成了的緣故。但她卻很貪婪的照單和一收,補償自己二十多年來需要溫暖的渴望。只是,過了明天,她這輩子可能再也無法和他們見面,更別說重溫親情了。
“媽,你幹嘛這麼傷?她就要成為你的媳婦了,以後有得是時間,這次的分離只是暫時的嘛。”大衛扶著母親的肩膀說。
雖然他已經知道眼前的女孩並不是真的若涵,和他並無青梅竹馬般的深厚情,但他有把握到贏得她的芳心,至於若涵那邊,他只能向她說聲抱歉。以前他以為他們之間存在的是愛情,但後來他才認清了他其實一直把她當成妹妹看等,和她持續通信只是因為一個兄長對妹妹的關心,並沒有包含其他成分。原本他打算等畢業典禮過後再向若涵及父母攤牌,當著大家的面把話說清楚,但是這個假冒的女孩把他原本的計劃打亂,他實在好奇這背後的用意,便決定暫時按兵不動,等謎底揭曉後再做打算。
“就是呀,瞧你把若涵也得紅了眼眶,他們只是去幾天,很快就會回來的。”大衛父親也過來擁著子的肩頭,溫柔的捏著她的下巴。
這樣的場面讓雨萱受不了,此時此刻她最怕的就是看到這種溫馨的畫面,那會讓她的堅強瓦解。
大衛似乎看出了雨萱想掙脫母親的手,他將她從沙發里拉了起來,說:“今晚的月很好,我們出去走走好嗎?”她連忙點頭,再不離開這裡,她真怕自己會淹沒在這氾濫的傷裡。
花園裡,陣陣鮮花僕鼻香,雨萱讓大衛握著,漫步在溫柔的月下。
“明天就要回臺灣了,你應該高興才對,為什麼反而收事重重的樣子?”大衛停下腳步,看著始終不發一語的她。
“因為對這兒有太多的不捨。”她依戀的看了大屋一眼,想著剛才大衛母親的話。
“哦,是什麼?”
“這個屋子,伯父伯母,狄克他們,還有你。”她說著真心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