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相府馬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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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也不小了吧!懊做立妃的打算了。”
“母后的意思是?”生在帝王家,他知道自個的婚事作不了主,以政治因素為考慮居多。
“瞧你,本宮才提了個頭你就皺眉頭,好似本宮要你上刀山、跳火海一般,本宮自是會挑你喜歡的可人兒為皇媳,你不點頭本宮也不允婚。”她捂嘴輕笑,眼中的取笑意味讓人到難為情。
“母后莫要笑話兒臣,母后中意的定是兒臣喜愛,絕無二話。”娶誰對他來說並不重要,後三宮六院、佳麗無數,何患無紅顏相伴。
此時的沈子暘並未想得久遠,在馬皇后特意的安排下,他的天生聰慧並未完全發揮,太過安逸的生活使人怠惰,他渾然未覺的循著被安排好的路走,先是太子,而後是帝王,他的一生沒有其他的可能,也不做他想。
殯妃成群是必然的事,多一人少一人何必在意,只要對未來他的帝位有利,足以制衡朝中各大臣,多納數名又何你,自古以來官家千金便是政治籌碼,娶她們不是源自男女情愛,而是延續皇家子嗣,讓皇室血統開枝散葉。
“真的嗎?不是說來哄騙本宮的吧!”他真是好用的棋子,說東往東,不需她太費心。
“兒臣不敢,母后的關愛教誨兒臣一向謹記在心,在兒臣心中,您已是兒臣的親生母親。”要是沒有她,他在宮中的處境將十分艱難,人人視他為罪後的孽子。
顯然地,他這句“親生母后”取悅了馬皇后,她咯咯地嬌笑不已。
“果然是本宮的好皇兒,本宮沒白疼你。”話音突然頓了頓,突然又道:“還不出來,窩在蛟銷帳後幹啥,這會兒才來害羞,本宮都要笑你臉皮也太薄了。”垂落地面的紅紗無風動了一下…雙海棠鬥梅的小繡花鞋從紗帷後緩緩步出。
“姑…姑姑,人家蹲得腳痠嘛!站不直身子,你讓人扶我一下…”討厭啦!說什麼驚喜,分明是欺負人。
一個紅齒白、模樣嬌俏的小姑娘嗓音嬌嬌滴滴,半是埋怨半是嬌p}地偎向美無邊的皇后,她發黑如漆地以五蝴蝶絲絛系起,編成數條小發辮,半留碎髮覆於前額及頰邊,身著玉鑲白狐綢衣,蔥綠盤絲金彩繡裙,外罩青緞掐銀線褂子。
眉彎柳葉丹鳳眼,似三月灼灼桃華,未有豔先見貴氣,粉雙腮如水豆腐一般,不起一掐就化為碧湖生波的泉,水水地。
“別撒嬌了,又不是不認識你表哥,還不叫人。”馬皇后眼神軟得出水,疼愛萬分地捏捏侄女的小臉蛋…副疼不夠她、又怕太疼的樣子。
姑表一家親,對這自家兄長的女兒,沒兒沒女的馬皇后特別和馬玉琳投緣,嬌寵她。寵得像個公主…切都給她最好的,不曾有一絲吝惜,吃穿用度比照宮裡貴妃。
“太子哥哥,琳兒給你行禮了。”不見扭促的馬玉琳舉止大方地行了個宮禮,優雅姿容是標準的大家閨秀。
馬玉琳年紀雖小卻己懂得看人臉,家裡大人肯定下過一番工夫教過進退禮儀,才六歲大的孩子表現出千金小姐的大度…舉一動皆有閨閣女子的雅緻和秀麗。
但畢竟還小…行完禮就忍不住出驕蠻的一面,笑容滿面地主動上前牽住沈子暘的手,熱情的熱絡勁好像兩人有多,到不需拘泥憋死人又繁複的要命禮節。
“琳兒妹妹,好久不見了,近可好。”沈子暘笑著問好,望向她的目光平靜無波,不動聲的將自己的手給出來。
“哪有好久,太子哥哥記不好,琳兒上個月中才進宮,距今不過十來天,太子哥哥把琳兒給忘了是不是?”她嘟起小菱角嘴,有些不高興。
“沒忘、沒忘,我哪敢忘記琳兒妹妹你。最近功課多了些,忙不過來,想偷個懶都不行。”太子的責任重,他要學的東西很多,內要治國,外要安邦,還要學習看奏章。
“太子哥哥騙人,你說好了要陪琳兒玩,可是琳兒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太子哥哥,你說話不算話,出爾反爾。”小臉兒皺成一團,嬌氣地數落太子的不守信用。
馬玉琳自曉事後,姑姑就已是一朝國母…家貴不可言,當朝右相孫女又有誰敢不多加呵寵,加上皇后的疼愛,她更是在宮裡如魚得水,來去自如,甚至出入都不需牌,直接由小轎抬入…個月內有十來天住在宮中,比在自個家裡還吃得開,服侍的宮人們競相吹捧,捧出一副驕橫子。
不過她不會在太子面前表現出來,頂多發發小女兒脾氣,不致太過火,她早被告誡過要端莊言行。
所謂父憑女貴,想當年馬賢仲只是小小的七品縣官,名不見經傳又毫無建樹,卻因為女兒的得寵而官位節節高升,短短數年間竟一躍為護國相爺,享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榮耀,叫人好不得意。
但是皇帝會老,而太子漸成長,若想馬家的榮寵不衰,那麼再出一個皇后是必然的,姑侄倆把持後宮大權,兩代人同心,何愁馬家運勢不興盛,個個高官厚祿,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皇親國戚勢壓朝官。
沈子暘表情尬尷的安撫,“不是我不陪你玩,實則分身乏術,陳太傅出的功課繁多,我又要背書,又要研讀兵法佈陣,真的不出空玩耍,望琳兒妹妹見諒。”
“我不管、我不管,說出的話就要做到,言出必行,你是太子怎麼可以食言而肥?”她就要纏著他,讓他眼中只有她一個人,獨一無二,不能取代。
“琳兒妹妹…”他為難地擰起眉,又見皇后眼光看過來,壓抑住想甩開她巴著自己胳臂不放、甩來甩去的手。
“琳兒,休要胡鬧,姑母說過的話全忘得光了嗎?”馬皇后佯裝怪罪的一橫眉,解了沈子暘的難處,贏得他鬆了一口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