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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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軍突襲的當,漢軍騎兵部隊就立即發動了反擊,趙良棟從涇縣反正的新附軍中調了大批嚮導,隨後又補齊了騎兵旅的建制,兩千漢軍鐵騎在穆東城的率領下,不計後果的朝代州府城方向突進,突然出現在竇村、東冶,不用一個時辰,準葛爾在這個中轉站留守三百多駐軍就被騎兵旅圍殲,而小勝之後的漢軍也本未在此地停留一刻,穆東城下令殺盡敵軍俘虜和傷員,將村民趕出家園,一把火將這個重要的通樞紐燒成白地後,率軍隱入了烏牛山區。
接到戰報的蒙古騎兵馬上作出了反應,原本在涇縣外圍遊擊的東路軍賽義德部隊立即回軍,將數千騎兵分成數股,拉網一般在後方反覆搜索,戰火迅速從涇縣蔓延開來,代州府內數個坐看觀望的城鎮立即捲入了戰爭,第二,一支奉命搜索的蒙古軍就與騎兵旅遭遇,隨後展開烈戰鬥,蒙古軍分成散騎兵,一邊在高處示警,一邊拼命的糾纏格鬥,死死的咬住騎兵旅不放,不過因為漢軍佔據了人數上的優勢,這支蒙古小部隊在很短的時間內就被漢軍殲滅,在夜幕的掩護下,穆成東親自率隊斷後,與聞訊來援的蒙古軍大部隊兜起了圈子,幸好嚮導悉地形,直到夜午時分,騎兵旅的後衛部隊才與敵軍脫離接觸。
雙方在這個不大的戰區內展開了烈的拉據戰,彼進我退、我進彼退,小股騎兵的遭遇與戰鬥幾乎每天發生,漢軍狂熱的作戰神給蒙古軍的士氣造成了沉重打擊,相較之下,準葛爾軍雖然也是勇敢善戰,但和這支被仇恨煽昏了的部隊比起來還是相形見拙,從戰爭開始直至現在,蒙古軍與漢軍發生的戰鬥盡有數十起,然而蒙軍還未成獲得一個俘虜,因為高士奇編纂歷史的關係,蒙古軍屠俘的事蹟在漢軍之中人盡皆知,所以有時漢軍騎兵儘管在掉隊、路、被包圍的情況下,亦往往戰至最後一兵一卒,而因為外線作戰輾轉動,騎兵旅也是每戰不留降俘,甚至連對方的傷員、不能行動的傷馬也屠殺殆盡。
仇恨就在戰鬥之中不斷累計,戰爭模式很快從追逐戰轉為對地方勢力的爭奪戰,為了讓騎兵旅獲得給養和通行便利,趙良棟簽發了大堆委任狀,將代州戰區的一大批士紳、地主和綠林強盜委任為大漢政府地方官員;反之,蒙古軍為了迅速消滅、驅逐漢軍的騎兵部隊,也必須獲得代州地方勢力的情報支持和政治態度。
戰爭模式發生了質的改變,大漢軍械糧秣統計衙門聞訊後,馬上自直隸、北京調了大批軍統特務,派來山西增援作戰,這些職業特工在倪以誠少校的指揮下,化妝成民、小販、商人、士子等等,分散潛入晉西北各個府、州、縣、鄉、村甚至各個山頭村寨,拉攏山西地方的實力派,監視蒙古軍的行軍運動,為騎兵旅的軍事行動提供情報支援。
一向奉行牆頭草策略的代州士紳們形勢嚴峻,他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在以往的經驗中,大軍往來征戰,大多都不會與他們為難,而就算是戰爭勝利者,為了讓新徵服的土地安定下來,也會對他們表現出足夠的善意,然而這一次卻不同以往,漢、蒙兩軍沒有一個善茬,在這場戰爭中,他們必須表明自己政治態度,把全副身家押在某一方,如此才能生存下去。
改變這種暗戰模式的是還是第五軍騎兵旅。
騎兵旅在外圍的作戰捷報頻傳,看上去威風凜凜的蒙古大軍連連受挫,這一情勢給投降蒙古軍的數萬漢部隊極大震懾,自從騎兵旅突擊竇村之後,原本一直朝涇縣方向運動的“新附軍”不約而同的一齊停下腳步,坐待觀望不肯介入戰場,最初,準葛爾東路軍也不曾催促,實際上蒙古將領對他們的心態也絕對不是一無所知,所謂保存實力也不是中原軍閥的獨家作風,草原大漠的弱小部族也都這麼幹,所以對於漢們的選擇,蒙古軍表示出了一定的理解,而且因為輕取山西的關係,這些蒙古軍對自己的戰鬥力極端自信,同時也不大看得起這些寇土匪一般的烏合之眾,在東路軍的作戰計劃之中,這些人任務就是為大軍押送輜重,而有需要的話,或者還可以充當一下攻城戰的犧牲品。
然而戰爭形勢的變化,令蒙古軍不得不改變這一態度,數千漢軍鐵騎穿梭在代州山區,這段時間以來,他們時而向東、時而向西,左衝右突,給東路軍造成了很大損失,因為不悉地形和情報滯後的關係,追殺漢軍騎兵的賽義德部隊始終無法抓住穆成東的主力,只能被迫與漢軍進行地方拉鋸戰。這個時候蒙古軍深深的受到了兵力的窘迫,為了鞏固戰線,一萬五千蒙古大軍分成了兩部,喀爾喀部隊在由主將八刺坐鎮,監視涇縣的趙良棟主力;而賽義德則率領六千回軍對付穆成東。相較騎兵旅而言,賽義德無疑兵力雄厚,但是穆成東卻始終不肯與他正面接觸,總是若即若離,在這一片崎嶇的山地上游擊作戰。
更令人骨悚然的是,就單兵以及小部隊的戰鬥力而言,不論是騎戰技還是基層軍官對部隊的掌握能力,蒙古軍相較漢軍居然都大為遜,而漢軍士兵類似於神病人的戰鬥意志更是令人深恐懼,所以在吃過幾次大虧之後,賽義德再也不敢將他的部隊分拆開來多路圍剿。
為了彌補這個兵力缺陷,蒙古軍不得不嚴令遲疑不前的漢部隊趕來參戰,為了“振奮軍心”準葛爾東路軍統帥八刺親率兩千鐵騎,自涇縣前線趕回,迫漢部隊行動,迫不得已,數萬“新附軍”不得不朝涇縣方向開進。
數萬部隊的大調動,當然不可能瞞得住漢軍將領。得到漢軍東進的消息之後,趙良棟立即給穆成東下達了出擊命令。漢軍鐵騎連夜集結,自代州西南出發,繞烏牛山小道行進,在夜午時分突然出現在鐵嶺一線,兩千騎兵高舉火把,大聲吶喊著突入敵軍側翼,黑夜之中一片混亂,漢軍鐵騎如同閃電,半刻之內就突入大營核心,一邊砍殺、驅趕驚惶失措的敵軍,一邊亂拋火把,焚燒營帳輜重,在突然而又兇猛的打擊下,新附軍左路兩萬大軍頃刻炸營,聽聞漢軍殺到,大小頭目率先奪馬而逃,竟無一人敢整軍戰,混亂如同瘟疫一般從大營核心傳到各個角落,撕心裂肺的狂呼吶喊,天崩地裂的鐵騎震踏,混亂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殺了進來,也不知道該從哪一個方向抵擋。熊熊燃燒的烈火映紅了整片軍營,數萬人在兩千騎兵的驅趕下,拋棄了一切武器、鎧甲、輜重脫營而逃,而將敵軍擊潰之後,漢軍騎兵旅竟再次分兵追殺,往往數百鐵騎就衝入數倍於己的敵軍之中,不顧一切的猛烈突擊。
敵軍肝膽俱裂,數萬人無一人膽敢回頭,漫山遍野的潰兵自相踐踏,拼命的朝各處奔跑,兇殘的漢軍鐵騎將垂死呻的傷兵踏成泥,死死地咬著潰兵的尾巴,拒絕收降任何俘虜,斬殺一切掉隊、落單敵軍士卒,在騎兵旅瘋狂的殺戮下,鐵嶺以東屍骸遍地,土黃的官道竟被染得猩紅。
天放明之後,新附軍左翼兩萬大軍已經不復存在。
逃亡的士兵稀零星散,新附軍左翼潰敗的消息迅速傳遍了整個晉西北,另兩路漢部隊聞訊後立即停下腳步,龜縮自守,不論隨軍的準葛爾監軍怎麼催促威,亦決不再朝前踏進一步。
這一次,蒙古軍再也沒有催促迫新附軍尾隨行動,準葛爾東路軍主將八刺召回了追擊騎兵旅的賽義德部隊,放棄了與漢軍拉鋸爭奪的代州數縣,蒙古大軍全線集結,朝涇縣縣城緩緩推進。
天陰霾,從大草原上刮來的大風陰冷而乾燥。
漢軍寇北中郎將趙良棟託著一柄單筒望遠鏡,朝對面的群山眺望,在他身後,一大群參謀軍官正忙忙碌碌的在地輿圖上標註,山腳下,不計其數的火槍兵排成一條長長的縱列,在山道中艱難行進。
天氣很不好,戰況也不好。
準葛爾東路軍主力緊涇縣之後,趙良棟即召還了遊擊外線的騎兵部隊,同時修整涇縣城防,準備接八刺所部的大規模進攻,不過出人意料的是,不知道是因為兵力不足還是信心不夠,蒙古軍在發動了幾次佯攻之後便再也沒有大的動作,漢軍的堅固堡壘可能令人望而卻步,而兩軍對峙半旬之後,蒙古軍突然分兵東進,繞過漢軍的涇縣大營,不斷派遣小部隊騷擾漢軍的糧道,一邊伏擊、搶劫自大同輸送而來的軍用物資,一邊進攻一些已經投誠漢軍的山寨,破壞維護通道的烽火臺和驛站。
第五軍很快作為了反應,大隊人馬源源不斷的從涇縣出擊,漢軍以營級為單位,在民兵以及鄉勇、投誠的新附軍配合下,竭力阻止蒙古軍的破壞騷擾,雙方在烏牛山一帶連續爆發了小規模烈戰鬥,因為山地作戰的關係,蒙古鐵騎在這種小規模的衝突中並不能佔到什麼便宜,蒙古馬雖然嬌小靈便,但烏牛山崎嶇的山路顯然更適合步兵運動,而遊牧民族一貫的兇悍似乎也碰到了鐵壁,漢軍士兵不論是在作戰意志還是兇殘程度上都毫不遜。
據參謀長崔維雅的分析,蒙古軍的戰術意圖應該是:在無法攻克漢軍堅固城防的情況下,利用自身的騎兵優勢,派遣小股部隊騷擾漢軍後方,孤立行動緩慢的漢軍主力,疲憊、削弱出擊的清剿部隊,待到困守涇縣的漢軍虛弱之後,再集中部隊一舉消滅第五軍主力,達到鞏固山西、拒漢軍於晉外的戰略目的。
這個分析得到了趙良棟的贊同,事實上蒙古軍的傳統戰術一貫如此,絲毫也不令人驚奇,不論是歷史書上的記載,還是漢人軍隊中口口相傳的經驗,都明確指出了這一點,蒙古軍隊的優勢就在強大的機動力和士兵的騎能力,若是在平原地區與他們的作戰的話,以步兵為主力的漢軍顯然非常吃力,所以當八刺收攏主力緊涇縣的時候,趙良棟非常理智的將部隊收縮,擺出一個“刺蝟”陣形,將戰場主動權讓了出擊,致使蒙古軍在大軍對陣的情況下肆無忌憚的分兵側擊。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雖然蒙古軍近漢軍主力駐紮,但趙良棟明白,如果他一旦率軍出擊的話,蒙古軍是絕對不會和養蓄銳的漢軍野外決戰,而在保持接觸的情況下步步後撤,利用騎兵優勢,從容從容的和漢軍兜圈子,直到漢軍士兵走不動的時候再轉過身來一口吃掉第五軍。
這是蒙古軍自成吉思汗時代就傳下來的經典戰術,也是他們的看家法寶,儘管趙良棟非常悉這種戰術,但在目前的情況下,卻沒有什麼好辦法來破解,目前蒙古軍擁有一萬四千多兵力,而漢軍卻只有一萬兩千士兵,加上隨軍運輸輜重的九千民兵和也不過兩萬許,而在這種大規模的決戰中,投降的軍隊和本地鄉紳的壯丁、鄉勇本無法發揮作用,強迫他們參與作戰肯定會適得其反,在這種缺乏騎兵部隊和沒有兵力兵力優勢的情況下,漢軍本不敢離開堅固堡壘,與準葛爾大軍進行野外決戰。
不過這並不意味著漢軍可以眼睜睜的看著蒙古軍截斷自己的糧道,事實上自從原先的快速出擊計劃失敗之後,趙良棟就把主要的力放在了維護糧道上來,在前段時間騎兵旅與蒙古軍纏戰的時候,趙良棟派遣了大批民兵,在本地鄉勇的配合下沿著大同至涇縣的山道兩側修築了無數碉堡和烽火臺,同時了“清野令”命令烏牛山一帶所有的山民、獵戶以及耕種山地散戶一律遷進山寨,然後強迫各個山寨的頭領簽署“驅胡告示”與漢軍一起“防匪防胡”定期派出鄉勇沿路巡邏,擔負起第五軍糧道的預警、和據點防守任務、在這種態勢下,戰爭進入另一種拉鋸狀態,起先蒙古軍兵進烏牛山的時候,並不大看得上這些本地鄉勇,準葛爾東路軍主將按照蒙古慣例給各處山寨發去了最後通牒,限令烏牛山山寨各處頭領在三內獻寨投誠,否則破寨後雞犬不留。
夾大軍縫隙的本地山寨驚恐萬分,他們既不敢得罪漢軍,也不敢與蒙古軍為敵,不得已,大部分山寨暗地裡偷偷給蒙古軍送了“犒勞”的豬羊美酒,輸款投誠,而對蒙古軍的公開投誠要求置之不理,只有靠近山區,在蒙古大軍直接威脅下的少數山寨投降了準葛爾大軍。
這種模稜兩可的態度顯然令八刺非常惱火,蒙古軍於通牒後第四對拒不投誠的一些山寨發動了進攻,一夜之後,八刺在付出數百人傷亡的代價下攻克了五個大小山寨,隨後率軍屠寨,將合寨上下全部殺光。
拉鋸戰立即進入了白熱化階段,收到消息之後的漢軍立即作出了反應,第五軍除了派出少數部隊支援堅持抵抗的山寨之外,趙良棟調集了一批幹部隊,攜帶小型火炮進攻“漢山寨”在火炮攻勢下,火槍部隊非常輕鬆了攻克了這些敵對山寨,隨後不分男女老幼,將“漢山寨”全部人丁全部殺光,其兇殘狠毒,與蒙古軍一模一樣,絕不遜半分。
無可避免的,雙方小部隊在烏牛山區的各個角落發生了烈戰鬥,因為地勢險峻山路崎嶇,雙方均無法投入更大建制的部隊,這種戰鬥以連、排級為單位爆發,戰鬥過程短促而烈,往往是兩軍一經接觸,隨即用火槍、弓箭互相擊,隨後衝鋒,雙方在山澗小路上混戰,在各自死傷慘重之後便默契的停止戰鬥,互相監視著脫離接觸,各自迴歸本軍駐地。
相對於大規模野外決戰,這種小分隊形式的戰鬥顯得更為殘酷,往往一場戰鬥下來,雙方都會損失一般以上的兵力,而且很少有逃亡、崩潰的機會,士兵們為了爭取生存不得不竭盡全力以死相拼。
這種戰鬥模式給蒙古軍的士氣造成了沉重打擊,相對於之前他們橫掃而來的保德、代州等地的中原軍隊來說,久經洗腦的漢軍的堅韌和勇猛實在是令人望而生畏,從戰爭發動開始,一直到現在的小部隊拉鋸戰,除了少數重傷昏者,蒙古軍從來還沒有發現過有主動投降的漢軍士兵,漢軍士兵一直在一種宗教狂熱的狀態下戰鬥,而準葛爾的部隊卻只是為了搶劫而戰爭,這種神狀態顯然對雙方的士氣產生了重大影響,以致於賽義德的回回兵部隊在進入烏牛山之後居然發生了一段小部隊投降高。
不過這種小規模的投降活動很快就得到了遏制,但這並非是準葛爾將領統軍有方,而是因為漢軍士兵拒絕收留俘虜,洗腦運動在這裡表現了它的負面影響,雖然中、高層軍官三令五申要求部隊“善待降俘”但下層軍官和士兵們卻本不理會這一套,軍隊中大談特談的“壯志飢餐胡虜、笑談渴飲匈奴血”之類觀點佔據了絕對上風,作戰部隊發明了無數極端殘忍的酷刑來對付蒙古俘虜,一般蒙古軍士兵一旦被俘,如果在情況允許的情況下,通常會被送到距離最近的山寨,然後山寨頭領會在漢軍的迫下對俘虜執行“剮刑”(即用小刀一塊一塊切割肌),待俘虜疼死之後再梟首,風乾頭顱浸泡石灰吊在寨牆上,以示與蒙古軍勢不兩立,在犯下“血債”的情況下,這些山寨也就不得不堅定了站在漢軍一方與準葛爾軍作戰。
不過在更多的時候漢軍都無法從容的處決俘虜,烏牛山區偏僻少民,而山地作戰對士兵體力的消耗極為巨大,若是每次都翻山越嶺押送俘虜顯然是不切實際的事情,所以除了少數壯順從者之外,士兵們通常會把用繩子穿過俘虜的肋下,然後繫上腳踝,緊緊捆綁在兩頭壯健的騾馬上,然後驅趕牲畜,將俘虜的軀體拉成血淋淋的兩段塊——這種風靡一時的刑罰被命名為“撕”效果類似於傳統的“斬”不過因為作技術方面的原因,俘虜通常要痛苦得多,人體的脊椎骨堅韌非常,很多時候往往肌被剝離了骨頭卻沒有被扯斷,軀幹會被拉成一張血糊糊的骨頭架子,俘虜在極端痛苦情況下哭喊嘶嚎,往往小半個時辰才能血盡而死。
仇恨就這樣在殘酷的戰爭中不斷疊加,漢軍的兇殘手段很快引起了蒙古軍的報復,雙方的酷刑很快從戰士兵蔓延到戰區的老百姓身上,戰況愈發烈,在前線士兵的強烈要求下,準葛爾東路軍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追加兵力,投入烏牛山的糧道爭奪戰,待到現在,一萬四千多蒙古大軍,除了涇縣外圍的三千鐵騎駐留監視之外,竟然全部投入到了這種不能抑制的報復和反報復的拉據戰。
隨著戰鬥規模的擴大,趙良棟在很多時候不得不親自領軍作戰。就在兩天之前,兩軍外圍的一個重要山寨被準葛爾軍攻破,全寨兩千多口被蒙古軍殺得光。這個山寨位於涇縣和大同的糧道中段,地勢險峻,扼前卡後,可以直接俯視這條關係漢軍生死存亡的通命脈,而據斥候遊騎兵的偵察,準葛爾東路軍的主將把匝穆爾哈喇刺的大營似乎也移到了這裡,這次趙良棟經過了十多天的心準備,調集了第五軍的主力,決心一舉奪回這個至關重要的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