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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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乏新元素的加入，像是原地踏步，種族演化停滯不前，雖然現在培養出來的後代都很能適應目前的生活環境，城鎮建設也運作得很順利。

但是誰也無法保證未來的生活環境不會發生改變，不應偏安於現狀，要打破一攤死水的繁衍方式，新人類才有未來，這正是夏娃計畫受到高層矚目的理由。

但是畢竟新人類這物種從來沒有異生殖的紀錄，誰也不知道卵子接受別人的子會不會成功受孕，有沒有副作用，所以我也有點擔心失敗的話該怎麼辦。

不過伊織君堅信著自己選擇的道路，也不斷安撫膽怯的我。注過排卵藥後，我們這次特別以十指緊扣的方式做愛，一面持續情地熱吻著。

身體纏在一起，伊織君用溫柔的力道在我裡面緩緩送著，可以受到他對我的愛憐的心意。

除了快之外更有一種心意相通的幸福與安心，身體自然地渴望著接受他的子，想要懷上他的孩子，以前時從來沒有過這種覺，跟失控完全不一樣的，心裡暖呼呼的奇妙覺。

在這種幸福的催動下，小緊緊地榨取著伊織君的，他發出悠長的低吼聲，熱熱的一股一股地注入到我的子宮裡面，在他的澆灌之下我也同時得到了高，在美好的愛結束之後，我們仍舊依依不捨地靠在一起。

直到伊織君失去力氣沉沉睡去。是的，他開始進入羽化階段了，即使不做自體授，過後就會開始羽化，這才是我心裡最過不去的坎，因為將來的一年時間裡，包含我生下小孩的那一刻，伊織君是不會陪在我身邊的。

但是就算早就知道會這樣，我也曾經許下誓言要支持伊織君的夢想，也因為這個夢想促成我倆的姻緣，所以從一開始就不存在退縮的選項。

大約過了十天的時間，伊織君的男徵漸漸消失，女的身體輪廓漸漸形成，然後他做為女的伊織小姐甦醒了過來。

“瀨奈醬，早上好，那個…該說好久不見了嗎？”

“嗯…伊織小姐，早安，羽化順利真是太好了…”雖然是這樣說，但還是到了距離。雖然善解人意的伊織小姐也很喜歡，可是伊織君是做為丈夫跟我一起生活了兩年的，在我心中的分量果然還是無法替代，我也沒料到會產生這樣的情，對無辜的伊織小姐到很愧疚，只能努力地讓這種失落不要表現在臉上。

“瀨奈醬，首先我必須向你道個歉…”

“咦？”

“唔嗯…就是，男的我擅自把你捲入這種奇怪的計畫裡面，又讓你遇到這麼寂寞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該怎麼道歉才好…”伊織小姐不愧是伊織小姐，我心裡的想法都讓她看穿了，我對她更是覺得愧疚了。

“不是的，雖然你們是同一個人，可是格完全不一樣嘛！那傢伙就是一個研究笨蛋…是我自己想要陪他的，不怪你的！”

“嘻嘻…伴侶就是像這樣子的覺啊，總覺得很好呢…這種關係。如果計畫可以成功或許也不錯吧。對了，後來受孕的情形順利嗎？”

“姑且是成功了，不過到孩子出生為止還有很長的路…”我頓了一下。

想到自己要獨自面對的話，果然還是很艱辛。懷孕到了後期身體不適，行動不便，我現在的身分又已經不能申請住院了，能不能一個人熬過去還真是沒有把握。

“那個…伊織小姐，在這段時間裡可以陪著我嗎？”

“嗯，可以喔，如果你不嫌棄的話。”試著撒嬌了一下，果然溫柔的她回應我了，其實伊織君和伊織小姐在某些地方還是滿像的，不讓我想著要繼續向她撒嬌了…“那，伊織君的研究可以繼續嗎？就是那個…夫的…”

“瀨奈醬…”伊織小姐的表情，又像是同情，又像是悲傷，又像是抱歉，像這樣在她身上尋求著伊織君的影子…

覺我好像是做了很過分的要求了“啊…不是的！我並不是那樣打算的，對不起，請忘了吧！”

“不…也不是不行，短時間的話還是可以的，那個…瀨奈，我們就用夫的模式相處看看，雖然我可能扮演得不像你心中的伊織君…還請多指教了。”因為有了這樣亂來的約定，從此伊織小姐就開始了男裝打扮，雖然五官完全就是個美女，不過因為這次伊織君在羽化之前沒有受也沒有達到女高，可能是雌素很少的關係，變成伊織小姐之後是短髮而且是貧，她把頭髮紮成短馬尾並且穿上男人的西裝，勉強可以看做是娃娃臉系的男孩子。

然後伊織小姐就努力過著跟伊織君相同的生活，包含為了使伊織君負責的研究計畫繼續下去，她也去研究機構工作，本來的話，女是不能做奉獻以外的工作的。

但是從高層那邊得到特許，讓伊織小姐以無償勞動的方式去協助研究，理由是因為我們兩個現在的互動模式也是研究的重要觀察事項，不能只是因為研究的負責人羽化了就把研究暫停。

伊織君的研究主題雖然是家庭生活，卻也並非整天窩在家裡就好，也有很多的論文、會議、行政工作，也要去幫忙其他小組的研究，伊織小姐就照那樣每天朝九晚五地上下班。

並且裝模作樣地扮演丈夫的樣子，為了自己的任讓伊織小姐那麼逞強，我很快就到後悔，希望她不要再這麼做了。

“可是這個項目已經列管成重要項目了，突然停下會給大家添麻煩的…至少也要等可行評估的結果出來才可以停呢。”新人類的異組成家庭並且要生育自己的孩子，過程中丈夫一定會有羽化的情形，羽化之後這個家庭會變得如何。

對於計畫的可行評估也是關鍵的一環。就這樣我們不得不繼續扮演夫的角，早上目送丈夫出門上班，晚上備好飯菜等丈夫回來開飯，睡前抱在一起談論著近況和未來的事情，比如孩子生下來以後要如何養育他之類的。

就這樣穩定過了一個半月，從一開始有點生硬的同居生活，到現在完全變得很自然了，伊織小姐雖然沒有男子氣概，但是她有她獨特的體貼和堅強，她也有她自己的方式哄我開心，讓我覺到自己仍然被關心呵護著。

她那纖細的身體蘊含著能夠成為我心靈支柱般的強大。研究計畫的評估也朝著好的方向走，在丈夫羽化的期間演變成像是古文獻裡提到的那種女同志戀人般的關係，延續兩個人之間的愛情。

直到丈夫重新歸來，只要評估結果送審通過的話，這一階段的實驗就暫時告一段落，再來就等小孩出生的時候，再繼續觀察孩子在家庭成長的情形，以及養育小孩造成的夫間與親子間關係的變化。

伊織君的夢想又更近了一步，就在一切都這麼順利的時候，伊織小姐卻開始晚歸，對我也不再親密地噓寒問暖，回來的時候總是很疲倦的樣子，晚飯也不怎麼吃，倒在上就昏睡過去。

原以為只是因為評估報告送審的事情太忙了，並沒有很注意，可是我發現伊織小姐的頭髮漸漸地變長，房漸漸地豐滿，伊織小姐的外表越來越女化，大約過了十天之後已經變成羽化完全的女模樣了。

然後隔天伊織小姐要去上班的時候，她不再穿西裝了，換上一件純白的細肩帶紡紗洋裝，凸顯著飽滿的雙峰，整個雪白的香肩與無瑕的美背，下身輕飄飄的短裙被風吹起的時候輕易地就會洩漏光。

而且伊織小姐的身上有著高級香水的香味，她之前從來不會使用香水的。也並不是不准她穿女裝，一直女扮男裝也實在是糟蹋了伊織小姐的美貌，只是突然之間反差太大，而且這種像是要誘惑男的打扮並不是她的穿衣風格，我再也無法保持沉默，忍不住隨口關心了一下。

“唔嗯…因為被命令了要打扮成這樣子的。”伊織小姐開心地說道，臉上浮現出嬌羞的神情。

“呃？那是為了工作嗎？是要舉辦什麼活動嗎？”

“不是的…這是為了得到獎勵…所以要服從命令…”總覺得伊織小姐的眼神有點飄忽，看到她的異狀，心中一直壓抑著的不安迅速地擴大，我總覺得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如果讓她就這樣出門的話，或許她就不會再回來了，心裡不知為何產生了這樣的預。

“伊織小姐，今天休息一天好嗎？不要這樣勞累了。”

“不行的唷，為了完成研究報告…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因為伊織小姐曾經許下承諾，她會努力代替伊織君完成他和我的約定，是因為我的關係才讓她那樣拼命的，伊織小姐勤勤懇懇地苦撐了兩個月，就快要得出成果了。

事到如今我有什麼立場阻止她去完成最後的工作？只是覺得她的樣子有點奇怪，會不會是我想多了呢？因為伊織小姐非常堅持不能缺班，最終我還是沒能留住她。

可是彷佛應驗了我心中那不祥的預，伊織小姐今天直至深夜都沒有回家，打了手機也都是關機的狀態。越想越擔心，我決定出門去尋找伊織小姐。走在深夜的街道上，四下無人。

只是有時會有巡邏的警備機器人四處轉悠，可是我現在的身份連報案登記的權限都沒有，也沒有人可以拜託。

新人類的食衣住行都高度依賴國家政府，一旦被國家拋棄，就什麼都做不到了，沿路沒有發現伊織小姐，就來到了研究機構，雖然早已人去樓空，大門深鎖，不過以前曾經聽伊織君說過，後面垃圾回收場附近有個隱蔽的小門。

為了方便合作廠商進出所以沒有設置電子鎖，下班的時候最後離開的人也不一定會記得去上大鎖，還有一次因此發生遭小偷事件。

我抱著碰運氣的想法找到了小門，果然可以進，於是我開始進行非法潛入，像這樣潛入國家重要的研究機構應該是重罪。

但是我的身份並不是一個公民，我在法律上的地位只是一件物品，所以也無法被起訴，更談不上會有刑責。

廢棄少女的身分在這種時候倒是意外地提供了庇護呢。我在四層樓高的建築物內部漫無目的四處搜索，走廊一片漆黑，研究室裡沒有半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