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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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首領對這次的合作很滿意,或許,下次我們還有合作的機會。”
“告訴他,絕不可能會有再次的合作了!”老者臉上深沉且陰鬱,切掉視訊畫面的手顫抖著,是帶著即將復仇的喜悅使然。
原來,“那個人”是如此的靠近自己身邊,而他竟然沒有察覺?
這也難怪,至今他們未曾照過面,但就算見過,恐怕也難認得出來,因為他非但改了名字,就連容貌也動了手腳,想必,他是害怕有被找到的一天…
然而,百密終有一疏,“那個人”絕對想不到從前靠著出賣情報,而今也落得遭人出賣的命運。
現在他知道了真兇的下落,但他卻不急著要對方的命。
他要“那個人”在恐懼中得到應有的折磨,先是他最親的人,再來才是最終的凌遲。
莊嚴肅穆的墓園中一片沉寂,翠綠的草坪上十字碑林立,遠望去,沒有半點的詭譎,反到讓置身於此的人到心中隨之平靜、沉澱了下來。
克萊兒將素雅的白玫瑰擱置於刻有漢文的碑前,由她凝視石碑的眼神可得知對此人的思念。
“中國人有句話是紅顏薄命,我想我母親或許也是如此才這麼早就離開了我。”在旁,明夜衣靜靜地朝碑前的亡者鞠躬示意。
當克萊兒提出讓她陪同前往的要求時,她很是意外,卻也沒有拒絕,只因冷天-已開口允諾。
“夜衣,你母親是個怎樣的人?”
“我不知道。”她回答著,沒有半點的遲疑。
克萊兒有絲驚訝,而後釋然的笑了笑,“我曾聽人說過美好的回憶會隨著說出的次數而遞減,所以你不願說,我也能明白。”明白,她真能明白嗎?明夜衣不這麼認為,她能明白她不是不願說,而是她本不知該從何說起。
她對母親最深刻的印象,即是葬禮上的畫面。
那天,天氣很陰沉,然而卻不及父親臉上的神情。那是她懂事以來,第一次見著自己的父母,但諷刺的是,她見著的是母親下葬的棺木。
葬禮上,在場的人或多或少對她母親都有些認識,唯獨明夜衣對自己的母親是全然的陌生。
她曾問過父親,母親是個怎樣的人,而他總是在沉默之後,轉身離去。
有一次,她悄悄的跟了上去,才知道父親是到了母親的墓前,那似乎是唯一能讓他稍減因思念而痛苦的方式。
後來,每當她承受不了嚴刻且密集的訓練時,她也會偷偷的跑到母親的墓前,將自己小小的身子倚靠在石碑旁,她幾乎能受到那就是母親的懷抱,而不是冰冷、沒有溫度的石塊。
“夜衣?”見她不語,克萊兒的手輕輕地覆上她的。
明夜衣回過神來,“好像起風了,你穿得單薄,我們還是回去吧!”
“可是,我想順道到前面的教堂去做告解。”美麗的雙眸隱約泛著水光,任誰看了也都不忍拒絕她的請求。
沒多說些話,她徑自將黑的西裝外套脫下,披在克萊兒的身上,“雖然外套與你的衣裝不相襯,但至少能擋點風。”
“這樣你不是比我還來得單薄?我剛才握你的手時,發現你的手很冰呢,我看還是…”
“夜衣奉命在身,若是讓你受了風寒,便無法對冷爵代。”止住克萊兒急拿下外套的動作,她又道:“再者,夜衣的體溫向來就是如此,你不用為我擔心。”僵持不下,克萊兒只得接受她的好意。
兩人順著坡地走下,克萊兒突地握住她的手,“一直以來,我的父親都忙於公事,很少有空陪我,而他也不放心我一人在外,因此我大多時間都待在家中,連個可以說話的朋友都沒有,不過,現在有你就不一樣了。”聞言,明夜衣到有些意外,“夜衣不是善於說詞的人,恐怕沒有辦法侃侃而談。”
“你的話的確不多,可是從你的舉動,卻能受到一份為人著想的體貼,讓人的心也溫暖了起來。”
“溫暖?”明夜衣——地重複,這兩個字跟她似乎連接不起來。
“那是因為你沒見過我殺人時的冷血…”克萊兒驚訝地停下腳步,“殺人!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吧?”見她雙眼明顯有著訝異與害怕,明夜衣只好順著她的話,“我是跟你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