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轉了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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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異神的使者。”來訪的暗神先一步開口，聲音像是漩渦中的海，令耳膜嗡嗡作響。

“你好。薇拉普爾。”薛雷想了想，報出她的名字，從氣勢上找回一點“你很淵博。”薇拉普爾出微笑，綻出的牙白得發亮“沉睡這麼久，很榮幸還有生命記得我。我還以為，我帶來的恐懼，已經和我們神明的語言一樣，不再廣為傳。”他做好和古莎一起跑路的準備，高聲說:“你來有什麼事？”薇拉普爾提起了失去意識的碧雅琳迦。

“我來主要是為了趁這個好機會收拾她一頓。其次，是想順便看看，能不能跟你背後的女神，和平地談一談。”

“談什麼？”她的笑容更加明顯，也更加陰森。

“談這個遲早要毀滅的世界，該有的未來。”＊＊＊“請原諒，我不是太懂你的意思。”發動踏站在漩渦附近的海面上，薛雷讓古莎休息一下恢復體力，保持柔和的口吻說道“遲早要毀滅？這世界我看不是還欣欣向榮的啊。”要是把時間尺度拉長到幾億年或者幾十億年，那的確遲早要毀滅，但目前這裡的恆星溫和衛星穩定星球生命無比繁榮還有一堆神明罩著。

就算從天文學尺度上看，存續下去應該也不成問題，就是一時間還想象不出魔晶石科技要怎麼進入星際時代。風晶石大概沒辦法在真空環境下產生推力。

“萬物終有毀滅之時。”薇拉普爾的臉上浮現出陰森森的微笑，像一條看到獵物的海蛇“混沌才是最自然的狀態。

那三個虛偽的姐妹已經被咱們擊敗，可見，你我都知道無序的美妙。我想，我和你背後的女神，可以合作。”

“哦？”薛雷也抓緊恢復著剛才大量消耗的力，微笑著問“咱們能怎樣合作呢？”薇拉普爾抬起手，附近的海面上又浮現出好幾個小型的漩渦。

但足夠將路過的船舶捲入，撕毀“我是海難的象徵，居住在漩渦中的災，以恐懼換取信仰的暗神，為了讓世界迴歸混沌，我也需要積蓄來自信仰的力量。”他點點頭“那咱們的目的不是剛好衝突？”

“我聽聞那個陌生的異世女神，能為信眾帶來生產與繁衍的賜福。”

“對。”

“無盡的繁育，豐富的資源，也必將帶來混沌。”薇拉普爾向後撥了一下溼的黑髮“你我的道路雖然不同，目標卻大體一致，而且，被恐懼收割過信仰的生命，需要獎勵來安撫，免得在絕望中失控。”薛雷皺起眉，說:“那以前你們是怎麼做的？”薇拉普爾拎起昏不醒的碧雅琳迦，拍了拍她沾滿海水的蒼白臉頰“以前，不是有這群虛偽的姐妹和我們作對麼。

可現在不需要了，我看到了…來自混沌的女神，那我為什麼還要用破滅和死亡，去滋養沉睡不醒的母親？”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可以直白一點嗎？”薛雷覺得體能和神已經恢復到了將近九成，啃幾個振奮丸，穿兩個女神也不成問題，但難得遇到這邊女神肯好好談談的，他願意暫時壓下怒氣聽聽。

薇拉普爾緩緩揚起頭，黑髮在她背後伸長，一觸到海面，大量海水就翻湧升起，圍繞在她身邊化成護盾一樣的東西，看來，對他襲擊女神的手段也有所提防。

“母親以紛爭和死亡為食，爭鬥，需要雙方。以降下福祉換取信仰的女神，和從恐懼中收能量的暗神，由同一個母親創造，卻從降生就天然對立。

這一切的原因，僅僅是因為母親需要我們爭鬥造成的影響來餵養，哺育。”

“是不是很可笑？女兒的降生，目的不過是養育母親，讓她更加強大。毀滅的慾望天然就植在我們的生命中，讓我們永遠也得不到信徒的敬仰，即便再怎麼努力，得到的也只有敬畏。”

“這，你不覺得很不公平嗎？”薛雷皺了皺眉，試探著問:“呃…所以，你其實想做個好神？”薇拉普爾哈哈大笑起來。

漆黑的頭髮隨著揚的海水飛舞“不，我說了，毀滅的慾望天然就植在我們的生命中，那就是我們神格的源。

我只是厭惡，我的毀滅總是被對立的那一方干涉，制止，壓制。當年如此，數千年之後依然如此。”

“很幸運。你們出現了。混沌的女神，我不知道你來自何方，要做什麼，但我很有興趣跟你合作。”她海底般陰暗的眸子裡浮現出興奮的光，周圍的漩渦都因此而出現了震盪“母親依然在長眠，諸神順次復甦，這對你，對我們，都是最好的機會。讓咱們…攜手給這個世界，提前帶來毀滅吧。”薛雷做出思考的模樣，在心裡說，薇爾思，你的意思呢？【我沒興趣，我也覺得出，你沒興趣。】是啊，她這混蛋把我帶來的人魚姑娘都殺掉了。我有辦法殺死一個女神嗎？【沒有，至少在擊敗她們竊取了世界的母親之前不可能。】那我就要送她滾回老家安胎去。【她戰鬥力很強，雖然海難被咱們安撫，這邊對海洋的恐懼心並不重。

但她即使沒有神力，也不是古莎能隨便應付的對手，她狀態恢復得比菲絲萊迦好得多，恐怕你的魅魔公主拖延不了多久，而且，她是暗神，對你的防備心要比那些享受一般供奉的蠢貨強得多。

我建議，你設法迂迴一下。】薛雷吁了口氣，大聲說:“我很有興趣，但我並不知道該如何跟你合作，你以毀滅為目的，而我侍奉的女神殿下，賜福的可是豐收與生產。”薇拉普爾抬起手，無數海纏成彷彿有形有質的裙甲，然後，發出了一串低沉陰森的笑聲“毀滅一個世界有很多種方式，讓這個世界被不知何處來的異神奪取，不也很有趣嗎？”她再次拎起碧雅琳迦“看到了麼，這就是我的實力，沒有神格的對抗幫忙，這群廢物本不堪一擊。

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麼把她們放逐回了神界，但我很樂意在她們每次積蓄夠力量降臨回來後，把她們像這樣幹倒送給你重新放逐。”薛雷疑惑地問:“你為什麼不親自動手？你明明已經這麼強了。”

“殺死女神的放逐方式需要消耗神力，太奢侈了。既然和你合作可以更輕鬆，為什麼不呢？”薇拉普爾咧開嘴，白森森的牙齒閃耀著光“而且，這是我看到的第一個混沌女神，不屬於光，也不屬於暗，我一想到世界將被這樣的女神奪取。

就興奮得渾身發抖。來吧，代行者，跟我合作吧，你將得到海洋暗神姐妹的協助，從此再也不必擔心這三姐妹對你的襲擊。製造一場海難。

就能輕鬆讓我降臨，多麼可靠的幫手啊。”抱歉，你頂著這麼一張貞子一樣的臉，我實在很難覺得可靠啊。

〖雷哥，你知道當年四部‮夜午‬兇鈴，演貞子的女優一個比一個好看嗎？最後一部的扮演者可是紅白歌會主持常客仲間由紀惠！極道鮮師那個女主啊！那劇還是你推薦我看的呢。〗可你仔細看看這個女神五官也很漂亮啊，風格這麼貞子，我又沒說錯。

“你還在考慮什麼？你難道不需要一個悉這世界的女神對你的支持嗎？來吧，暗神才是歡混沌的一方，來吧，和我們姐妹一起，統治廣闊的海洋，讓所有信徒，跪下發抖吧！”

“我需要付出的代價，僅僅是幫你放逐你打敗的女神，為你節約神力？”薇拉普爾笑了笑“你放逐了她們，我們才能更快壯大，她們消失，就是我們的機會。

消耗神力互相殺伐的時代，我們爭鬥了太久太久，那毫無意義，純屬費時間。一切好處，都被母親在暗中掠奪了。”薛雷思考了一下對方的需求，大著膽子說:“那你現在打算讓我放逐碧雅琳迦了嗎？”

“是的。但是，必須在我的神域裡進行，我要看看，來自混沌的女神究竟是如何做到，讓代行者就具備放逐神明的實力。這還是這個世界的頭一次，我相信很多女神都對此興趣。”

“其實答案很簡單。女神殿下的神權在生產繁衍上，我只要對她們做出足夠大量的配行為，就能把她們放逐。”

“以生的方式來進行死的宣告？”薇拉普爾的眼睛亮了，她一甩手，數道捲纏的水將昏不醒的碧雅琳迦托住，飛快送到薛雷的身前“這實在是太有趣了。

那個狂妄的菲絲萊迦，剛才就是這樣消失的嗎？來吧，表演給我看看。”

“呃…你不需要回避一下？”他故意這麼問道，伸出雙手接過碧雅琳迦的身體，放在被他控制的花上。

“呵呵呵，我是看著無數生命降臨在這世界的女神，即便權能將我束縛在海洋，我也見過許多你們人類配繁衍的場面。海盜強暴被擄走的婦人，漁夫姦賺銀幣的船。

就連那些魔物勾引男子來生育後代，我無聊的時候也觀看過很多次。”薇拉普爾的蒼白臉頰浮現出異樣的紅暈，語調也跟著興奮了不少。薛雷一怔，這他媽該不會是個窺癖吧？

不過無所謂了，老子祭祀上當眾幹過，現在也是個被看著反而更興奮的合格變態了，他撥了一下下耷拉的陰莖“那我可就開始了。”

“請。”！薇拉普爾的眼神果然更加亢奮，周圍的漩渦都漸漸平息，讓她浮出到大半個身體出海面的程度。薛雷估計，等到開幹，這個鬼氣森森的女神肯定會漂近來偷窺細節，那可會影響他的計劃。

“你好意思我不好意思，就在那兒別過來了啊！”他大聲警告了一句，把身體稍微往下沉，轉了個方向，用後背和海水擋住薇拉普爾的視線，同時。他開啟了新得到的“水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