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喃喃說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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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指不自覺用大了力，餅乾啪嚓一下碎裂開，掉在桌上，她趕忙深呼了兩次，柔聲說:“抱歉，我失態了。實在是，讓我有些震驚。

容我再次詢問，你使用如此可怕的偉力，並將我傳喚至此，有何用意？”薛雷發現她的用詞顯得有些生僻拗口，還不是靈語，更像是很多年前的早期通用語。

夏拉能看出她的來歷，他還以為她的歷史不算太悠久呢，難道是個千年的女鬼？

“我主要是想了解一下你。然後，看看有沒有能幫上忙的地方。”比如給你的靈魂來一發聖讓你接受洗禮間接影響一下欣蒂這樣。

蕾莉亞哀傷地微笑著，站起來倒滿他面前的茶杯，輕聲說:“我的記憶殘破不堪，我僅有的執念下無比，剝離了欣蒂那的體，沒了她的經驗和肌記憶來支撐，我覺得我什麼都做不到，什麼都做不好。

就是一個…沒用的，附身在武器上的詛咒而已。”

“這就是我想幫你的原因。”薛雷一臉正氣地說“你有強悍的實力，光榮的歷史，你的未婚夫甚至被拿來給一座城市命名，你不應該作為一個詛咒存在下去。

我想幫你找回記憶，最好，還能找回你陣亡的地方，我相信你的執念到了那時才能真正解除，我也相信，解除後的你，會讓這把武器成為它真正該有的樣子。”他一直相信那把細劍的做工和材質，絕不只是附魔等級30不到的品水準。蕾莉亞的靈魂碎片中的執念，不僅把她束縛為詛咒，也限制了那把武器的完成度。

“那…我…能怎麼做呢？我甚至連可用的身體都沒有。如果不是你把我召喚到這個了不起的地方，我連喝紅茶都要等欣蒂發情允許我借用身體才行。”

“女神在這裡可以給予獨有的恩賜。”薛雷抱著賭一把的心態，緩緩說“對任何靈魂，都有對應的特殊效果。你如果同意，就接受來試驗一下。

此外，我會委託冒險公會調查皎月劍聖蕾莉亞的所有資料，至於能從那些東西中找到什麼，我就不敢保證了。”

“你所說的恩賜，就是把你的…那種體，注入到我的身體裡，是嗎？”蕾莉亞的臉上還算正常，但金髮兩側伸出來的尖長耳朵，已經徹底紅透。

“對。！薇爾思殿下的權能是豐收與生產，象徵繁衍的，蘊含了她最多的祝福。你在欣蒂的身上依附，雖然她只接受過一次，但你應該能看出，我身邊其他同伴都得到了多少。”

“我…”看來靈族對女神有天然的心理障礙，她低下頭，略顯牴觸“並不是很信任女神這樣的存在。”

“為什麼？”薛雷大惑不解“就因為女神把你們的壽命砍了一截嗎？可那也不是薇爾思做的啊。”沒想到，蕾莉亞搖了搖頭，輕聲說:“因為世界是平衡的。

女神對某物的賜予，就意味著對某物的剝奪。女神庇佑漁民出海順利，就有更多的魚因此而喪命成為食物。女神庇佑莊稼旺盛生長。

就有無數花草灌木失去原本生存的地方。某物的福，即是某物的禍。我們靈信奉的是自然與均衡，即使多年的文明發展已經對此有所偏離，依然不會願意接受如此巨大的干預。”她嘆了口氣，堅定地說:“信仰會給生命依靠，依靠會轉為依賴，而依賴，則會令靈魂腐朽。腐朽的靈魂，得不到真正的強大。”薛雷意識到她比想象的頑固一些。

不過，似乎沒有欣蒂那麼強烈。

“蕾莉亞，薇爾思殿下的賜予不需要剝奪，至於對平衡的影響，我不否認。神恩不能眷顧所有生命。

就像你們靈也不會照顧所有自然的產物。如果沒有起碼的利己傾向，種群本無法延續到這個時候。”他喝了一口紅茶，不是太喜歡那種味道。

但配著餅乾一起吃確實不錯，過後可以考慮給蘇琳來一箱當零食“但我找你來不是為了討論神學和自然之道。蕾莉亞，我說了，我是打算幫你。

我不需要你信仰我侍奉的神明，你就當是在向朋友求助。”蕾莉亞看起來有些苦惱，她託著額頭思考了一會兒，小聲說:“可是…很羞恥啊。我現在…用的又不是那個下的身體，一想到做、做愛什麼的…就覺…想逃跑。”很好，這意味著有所動搖，動搖就是機會。

薛雷微笑著說:“接納聖的恩賜不一定需要做到最後一步，而且，咱們可以在這裡待十個小時，可以先培養一下親密的覺，最後半個小時你再做決定也可以。你喜歡做什麼，我在這裡陪你，咱們一起來。”

“可以…先只是喝茶嗎？我覺自己好久沒有喝到這麼好喝的茶湯了。”

“當然可以，咱們就一邊喝茶，一邊隨便聊聊吧。”他很有耐心地陪蕾莉亞喝了一個多小時的紅茶，閒聊中大致確認了她失憶的範疇，對將來應該蒐集的資料重點做了個圈定。

然後，她想起來她喜歡看歷史類的書籍。這個從神識的記憶庫中也調不出合適的目標，薛雷詢問幾句，確認她就是單純對各個文明的發展歷程有興趣後，從自己記憶中搞了幾本歷史教材出來。

請神識做了個翻譯，告訴她這是異界文明的史書，她看得津津有味，一下子就讀了兩個多小時，還時不時會發出類似於“神明隕落的世界果然發展的更好”、“這樣發掘世界的潛力破壞也太大了吧”這樣的慨。

薛雷覺得火候差不多了，從自己的記憶中調出幾本名字翻譯後很像史書，但實際上跟歷史毫無關係的黃書，笑推到了蕾莉亞的面前。

比如《皇朝秘史》、《風月大陸》、《阿里布達年代記》、《六朝清羽記》、《妖刀記》…等等。這也是異界文明的一部分嘛。太枯燥的歷史本來就沒什麼趣味，她馬上抓起一本新書翻了起來。

很快，就被引了進去。雖說翻譯成異界語言有些名作會少很多味道，但作者的劇情構思、節奏變化、角設定這些引讀者的點並不會被徹底抹滅，把蕾莉亞這麼一個缺乏‮趣情‬的未婚靈女貴族拽進去不可自拔，簡直不能更容易。

唯一的問題是，她湊巧選中了沒完結的那本。薛雷託著下巴，心想，這要是看到最後找我要更新，我求求女神殿下，能幫我豐收個作者大大出來嗎？＊＊＊啪！蕾莉亞用力合上書，趴在桌上，把臉埋進手肘中間，哼哼一樣小聲說:“那個…我、我想…下次過來的時候，再繼續看，今天…就到這兒吧。可以嗎？”

“當然可以。”薛雷估計了一下，技能時間應該還剩兩個多小時，就揮揮手收掉了書“你還有什麼喜歡的事情？我陪你做。”

“我還喜歡做一點小手工，能鍛鍊我手指的靈活和穩定。”她只抬起一點頭，從手臂上出有點溼潤的眼睛，劉海垂下來幾縷，像是淌的金箔，閃耀著人的澤“但…

先等等，我這會兒，想討論討論關於…你那恩賜的問題。”

“好，你說。”她把眼睛挪下去一點。只留了一個窺探他的縫兒“收聖…都有什麼渠道？”

“嘴，器，理論上直腸也可以。”

“咕…”她小聲哼唧了一下，看起來十分為難。薛雷差點在後面接一句“殺了我吧”來完成女騎士標準咕殺套件。

他觀察著蕾莉亞的樣子，心想，欣蒂的體看來還真是對她造成了極大影響，脫離之後覺變成了另一個靈似的。

起碼從執念滿滿的悶騷姐姐變成了羞澀保守的弱氣小妹，她想了半天，伸手拿起喝空的茶杯“那，如果到這裡面的話，我…喝茶一樣喝掉，有沒有效果？”

“有，但效果會有衰減。暴出來的時間越長，賜福的能量損失越多。效果本來就受你對我的態度影響，你目前對我還不是很信任，對女神殿下也談不上虔誠，多走一道茶杯的程，我不太推薦。”他當然不推薦。

費了七個多小時功夫陪著約會聊天搞好關係，難道就為了打飛機到杯子裡啊？

“那…那…”蕾莉亞的身體微微顫抖起來。

“我用手…最後直接吃掉，是不是就可以了？”啊，少女版本還真是弱氣到毫無劍聖的覺，讓他都忍不住想上去欺負一頓。

“那樣當然可以。”薛雷調整了一下情緒，提醒自己那到底還是個控制欣蒂後可以一劍把他確中分的怪物，不能胡來“你準備試試嗎？”

“嗯，但是…”她抬起頭，面紅耳赤地盯著他，曲線柔美的嘴張開成誘人的模樣，話卻卡在了嗓子眼兒裡，說不出來。

“蕾莉亞，這裡是我的靈魂世界，除了我，就只有一個已經睡著的護身靈，她也沒在此處。我覺得，你完全可以像在欣蒂體內時候一樣，學著大膽一點，來，告訴我，但是什麼？”她按著桌子猛地站了起來，閉上眼睛，羞恥地大喊:“我、我也想體驗一下…快的滋味啊！”那兩條拿起劍後就無比恐怖的纖細手臂，此刻正微微顫抖著。

“我很樂意效勞。”他走過去，小心翼翼地從背後環柱她的，她的真細，彷彿用力一勒就會斷掉。從她金瀑布一樣的長髮中，薛雷聞到了悉的，青少女的味道。

只不過，這個味道還沒有任何雜質，清澈，剔透，恍如水晶。蕾莉亞渾身緊繃，有些僵硬地向後靠在他身上，喃喃說:“也許，等找回記憶。

想起未婚夫的一切，我會非常後悔。”他撥開發絲，輕輕吻著女靈細膩無暇的後頸“你可以喊停。隨時。”

“不。這是我最後的執念了。我作為詛咒，都是在欣蒂情慾高亢的時候發作，我不想…在死了之後，還表現得像個笑話。”她低下頭，纖長的脖頸呈現出優美而沒有防備的曲線“讓我親身瞭解…情愛的快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