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在宗教體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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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口吻充滿了自嘲和故作輕快的味道，就算是最蠢時候的薛雷，也不會被她瞞過去，但心頭又湧上了猶如漫畫軍師一樣的想法，萬一，這就是她故意做出來的破綻呢？說不定這也是她攻心策略的一環，不能大意。這女人對付其他男人的手段也許不怎麼樣，但拿捏他，可是有著悠久的成功史。

絕對，不能，大意。我之後會稍微注意一點的，那麼，我就先休息了。晚安。〖晚安，做個好夢。最好夢見我哦。〗他心情複雜地切斷了，放鬆身體控制著入睡。

他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做了好夢，因為第二天起來，什麼也沒有想起。6月5號，光禮，用洋加速及時趕回去的話，說不定還能用拉雅當助手舉行一個小型祭祀，把信仰等級再提一層，他當然也想讓每次祭祀都能跟昨天傍晚一樣嘩啦啦收割一片。

但睡醒後糊糊和古莎閒聊的時候，聽她說起了這麼一句:“餓了的時候當然想吃你的大雞雞。

但不餓的時候我也很想要啊，只要是你，我看見就會覺得子宮在搐呢。罐啊，我會不會變得太蕩了？”一個魅魔就不要這麼評價自己了好嗎？這句話提醒了薛雷，信仰等級需要舉行一次祭祀進行提升，但祭祀本身其實是為了增加信仰而舉行的，並不和升級掛鉤。

他大可以先用小型祭祀把等級升上去，之後有合適的機會再舉辦大型亂…不是，大型真人愛…也不是，再舉辦大型祭祀就是。理論上在一天一次的限制下，他應該每天都舉辦著玩才對。

不知不覺差點被思維定式帶進牛角尖裡…下水測試了一下古莎的飛行速度能不能跟上，薛雷動用“深海親和”在海面下生成一股，由朵萊米和十餘條壯年人魚護送，向水鬼海灣返航。古莎吃飽喝足耐力大幅提升，雙翅一拍，跟著嚮導起飛。

這一路並沒遇到最擔心的碧雅琳迦，三三·庫莉莉多半也因為護航的人魚過多而沒有出現。豎尾人魚在深海的威懾力，足以讓她們在集群的狀態下嚇退大多數海洋魔物。

信仰提升後，對權能的使用似乎也跟著增加了效力，中的人魚們輕鬆甩脫了海面上的嚮導和空中的古莎，只用了區區兩個多小時，薛雷就掛著一身水珠，踩在了人魚之冠南郊細軟的沙灘上。

承諾的繪圖本還需要給朵萊米，充滿期待的人魚少女就沒有跟著同胞回家，而是和上次一樣，逗留在附近的海底。

等待他完成後用貼鱗召喚她。權能對神力的消耗極大，路上薛雷吃了五顆振奮丸，擦乾身上水的時候，依舊有點頭暈。拿出收在蘇琳裡面的衣服換上。

他估計古莎回來還要久時間，考慮到帶路人魚的航速，傍晚能到就不錯，那麼還是不等了，溜達一圈，把這段時間積蓄的豐收存貨套現，回去給大家報個平安吧。

不想暴豐收技能的情況下，薛雷多轉了幾個商會，把存款增加到近四百金幣，順便多買了幾身衣服進蘇琳備著，他倒不是缺錢。

而是發現信仰等級提升後，豐收產能一天有八十斤，而蘇琳的儲存量還是隻有二百五，必須及時清倉才行，他問過薇爾思，蘇琳的“容納”技能是50斤間距的等差增加。

而豐收每額度可是二倍遞增的等比，這樣是不是太費了？他這才知道“容納”每5級會將容量翻倍一次，雖然有了這一層加持覺上輕鬆了些，可實際他還是得優先在蘇琳身上點出來。

不然目前信仰值可以再邁過1280和5120兩關，到時候豐收額度320斤，接近三分之一噸，蘇琳的二百五小身板可就裝不下了。對他這種囤積癖來說，簡直是不可容忍的費。

而且最近他總是在大批量收納取出的時候打開溝通能力，不管是放進去時候那痛苦難受的悶哼，還是拿出來時候酥軟婉轉的呻，都讓他頗為享受。

再加上商會那邊為了保住豐收的秘密，不可能現找個地方臨時往外變貨物，風險太高了。所以蘇琳的倉儲能力必須更上一層樓才行。

“容納”下一級就是5，加五十再翻倍，就有六百斤儲量，覺上能安心許多，他斟酌一番，把“容納”的優先級暫時調高到了“攜帶”之前…這個破技能的等級對他而言的最大意義就是進階後“魂”的誘惑，不然第一級就有十天的保存時間，放出來就能重置cd。

他才懶得費升級機會。想著想著，薛雷就走回了碧藍啟航旅店。可沒想到，在這個大好的光禮。

他此刻最需要的拉雅，竟然不在。古莎飛出海去找他之後，他的小女奴就決心振作起來，併發誓要讓自己變得更加可靠有用。於是。

她在塔爾的指點下，從女法師那裡借了些錢，僱傭一輛助動馬車，去了附近的一個小城鎮，那裡有一個才起步的二層小法師塔，是光系。

她打算在那邊花上幾天時間，至少學會幾個入門魔法，買上幾本啟蒙書，好對得起主人之前的恩賜。

那個整天喵哈哈的大貓也由塔爾先付了任務尾款，高高興興離開了。所以這會兒碧藍啟航還在等著他的，只剩下了塔爾和舞娘、樂師小組。

嚴格說來，欣蒂和銀風鈴在廣場賺錢，這會兒薛雷見到的，只有神情淡定的塔爾。先拿出十五個金幣給女法師清償一下亂七八糟的各種費用，免掉找零，薛雷坐下休息了一會兒，好奇地問:“我沒記錯的話，你來這邊就是為了調查碧雅琳迦吧？”塔爾端著一杯花茶，神情悠閒地跟著躺椅搖晃“對，託你的福，這次的調查非常圓滿。我得到的遠比預計的多。所以你本來不必給我這些金幣，我願意把它們當作給你的額外報酬。”

“那就不必了。”他考慮了一下，試探著說“我也願意用這些金幣當作額外報酬，僱傭你多當我一段時間保鏢。這次在海上我才發現，你可真夠強的。

連碧雅琳迦，對你說話都客客氣氣。不像跟我，說不了兩句就惱了。”

“應該是你侍奉的女神超出了她的知識範圍，才讓她如此氣惱的吧。”塔爾微笑著說“我不介意隨你旅行一陣。

但原則上我不會離開西大陸，也不能一直在外遊蕩，如果你需要一個強力法師幫忙的話，我建議你從三個月後開始尋覓我的接替者。”

“你暫時沒別的地方要去嗎？”薛雷撫摸著剛才藉口上廁所專門掏出來帶上的神諭之石“甦醒的女神，應該不止海上這三姐妹吧？”

“想必不止，不過我暫時沒興趣了。”塔爾神情頗為微妙地望著他的臉“想想看，薛雷，我之前興趣的女神。

不過是一位創世神的女兒，而我現在興趣的女神，可是創世神之一。你覺得，我會捨得離開嗎？”

“但薇爾思殿下的一切，我都已經告訴過你了。”

“可我還沒見過她。”塔爾認真地說“我不知道豐產女神的神域會選擇什麼樣的環境，或許，創世神不需要受下位女神這樣的限制。

我不知道該怎麼找到她，那麼，跟著你這個代行者，不就是最好的捷徑嗎？”

“你調查女神…”薛雷皺起眉，斟酌了一下說法，還是決定把“企圖”這樣的攻擊單詞替換掉“是出於什麼原因呢？

我看你的興趣，已經超出了學者的範疇啊。我恰好認識一個叫文拉爾·瑪尼巴戈的神學家，她都還沒急著來這邊調查呢。”

“文拉爾啊，她已經來了，這會兒大概在圖書館查閱這邊的古籍吧。”塔爾喝了口茶“有名的神學家並不多，我去洛薩，專程拜訪過她，她最近恰好發表了一篇短文，試圖從理念上創建虛無神基學說，我猜她之後一段時間的研究方向大概都是這個了。

碧雅琳迦她頂多是蒐集一下資料瞭解瞭解。”一時間沒意識到被岔開了話題，薛雷忍不住追問:“虛無神基學說是什麼？”

“是對神學主的挑戰，甚至是顛覆的理論。”塔爾放下茶杯，慢悠悠續滿“目前被廣泛接受的神學研究認為，所有女神都是基於某種實際存在的自然現象或實體而誕生的，這一點之前你應該就有所瞭解。”薛雷點了點頭。

“虛無神基學說。就是提出，並非實體的概念，一樣可以誕生偉大的女神，這樣的女神其實在書面記錄中出現過不少，但大多數沒有實證，比如瘟疫女神就曾被杜撰出一個災厄女神的姐妹。

但目前沒有任何證據證明災厄女神存在過。”她盯著薛雷的眼睛“瘟疫是實際存在的，而災厄，只是一個虛無籠統的概念。所以這個理論也曾被稱為象神學。早已被主摒棄，任何宗教都不會嘗試支持。”等等，別隨便亂用詞啊，象…還神學？聽了就想罵人好不好，頭上冒出一堆emoji的祖安神嗎？對神母比婭是不是不太尊敬啊？

下意識在心裡亂七八糟說了一通，薛雷晃了晃頭，疑惑地問:“那文拉爾為什麼還要寫一篇這樣的文章出來？”

“很明顯，是為了薇爾思殿下啊。”塔爾輕笑了兩聲“你難道忘了，豐產女神大人，就是個實際展現了神力，卻並沒有依託於任何實體或自然現象的女神嗎？

豐收是一個概念，繁衍是一種行為，她的神職，不同於目前神學研究中出現過的所有已確認神只。

文拉爾想必是親眼見到你做過什麼，才會寫出那麼一篇冒很大風險的東西，要知道，她可還是月光教的顧問呢。”她輕輕嘆了口氣“我很敬佩她，在宗教體系中，能因為實證而迅速拋棄曾經信奉理念的人，絕對不是多數。”薛雷沉默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