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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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曉得是不是因為她就住在自己家裡的關係，皇甫修幾乎整晚都瞪著天花板沒睡，心頭翻攪著今晚在張家花園裡，目睹夏宇瞳被張明富壓在身下的情境。

他無法形容當時的心情，那是種血憤怒的再體內亂竄的動，他甚至記得自己當時連眼眶都因憤怒而發燙，他依稀記得那灼熱的溫度。

記憶所及，他不曾這般動、憤怒過，而這動地情緒，全因夏宇瞳而被挑起。

會要求與她往，連他自己都到驚訝。

他原先的計劃是得到她的心沒錯，但並不包括與她往這回事，不過話已出口，他也不打算改變，若成為男女朋友能讓她更放鬆戒心，那麼他的計劃自然較易成功。

他之所以執著於回敬她的挑釁，並不代表他是個小心眼的男人，而是他有切身的體驗。

學生時期的他是個和平主義者，遇到麻煩往往抱著息事寧人的心態與同學相處，卻意外造成同僚間誤認他軟弱的錯覺。

每個校園裡都有好學生和壞學生，尤其是好鬥分子，最喜歡欺負軟柿子，見他溫和好講話，以為這樣的他好欺負，動不動就找他麻煩。

他隱忍了好一陣子，直到壓抑的憤怒和無聲下的悶虧堆疊到臨近潰堤的程度，他忍無可忍，反擊成了他唯一的選擇，以加倍的“禮數”回敬那些傢伙，很快的就不再有人敢找他的麻煩。

這樣的經歷輕易轉化為經驗，在歷經大大小小類似的事情之後，只要有人敢挑釁他，他就一定會反擊。以牙還牙成了他保護自己的手段和宗旨，即使夏宇瞳的挑釁對他本構不成任何威脅——還是要大發慈悲放她一馬？

現在改變決定應該還來得及，可該死的是他又已開口向她要求往…

shit！他怎麼能對她心軟？他從不記得自己曾對誰心軟過！

他試著理清自己的心態，覺好像就快觸摸到什麼的時候，廚房突然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他驚覺的彈跳而起，不由分說的衝勁廚房，看到的就是夏宇瞳光著腳丫子站在滿地的玻璃碎片之間。

他得立刻去拿掃把把碎片掃乾淨，但前提是他必須命令這躁的丫頭不準亂動，否則難保她下一瞬間就把自己給傷了。

夏宇瞳眼睜睜的看著皇甫修離開，心裡左右掙扎。

客隨主便是最基本的禮貌，但她得趕緊找掃把把這些碎片掃起來才行，不能就這樣乖乖的聽經理的話站著不動。

她心隨意動，料才移動了一下，右腳底立即傳來尖銳的刺痛。

“唔！”她悶哼了聲，以左腳穩住身軀，抬起右腳觀看腳底板。

“該死！我不是叫你別動嗎？”皇甫修拿了掃把轉回廚房，看到的就是這個情景，他不低咒出聲。

“瞧你做了什麼，把自己到血了。”

“…我只是動了一下…”她無辜的眨眨眼，真的好無辜。

“動一下都不行！”他惡狠狠的瞪她一眼，立即讓她化為木頭人，動都沒敢動一下。

“等我掃好地再來處理你。”處理她？要怎麼處理？夏宇瞳傻眼的盯著他一舉一動，見他利落的將玻璃碎片全掃到簸箕裡，心裡開始不安的七上八下。

所謂的處理就是懲罰的意思吧？經理到底會用什麼方法懲罰她呢？

把她軟在客房？還是把她綁起來，吊的高高的，然後用皮鞭什麼之類的打她？

天啊！扁想就好痛！她能不能現在馬上逃走？

“好了。”皇甫修全然不知她心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他將地板掃好，並把用具暫放在廚房裡，直直走向她。

隨著他腳步的接近，夏宇瞳聽見自己越來越快的心跳，她不安的退了一步，眼睜睜的注視著他朝自己近——“你半夜不睡覺，到處亂跑做什麼？”他在她面前站定，以臂環居高臨下的覷著她。

“我口渴，所以才想到廚房裡找水喝。”她瑟縮了下，不太習慣他如此貼近。

“嗯哼。”他輕哼了聲，低頭瞪著她光luo的腳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