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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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薇沒事,倒是醫生被務觀嚇個半死。
只是盲腸炎不是嗎?腹腔是開始發炎了沒錯,但是也沒到病危的地步啊。這個偉岸的男子卻像是要痛打他一頓似的,兇著臉要他說實話,問著是不是該送加護病房?
醫生哭笑不得,若是這樣的病例都要送加護病房,恐怕加護病房擴建十倍也不夠用。
“先生…先生!你冷靜點,小姐…”醫生瞄了一眼病歷表“范小姐沒事的,她現在只是麻醉昏而已。手術很成功,真的很成功!你先別這麼擔心…”醫生的保證並沒讓務觀安心多少,他寸步不離的守在病
邊,希望紫薇清醒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
生命是這樣脆弱…而人生是這樣的無常。這次只是小小的盲腸炎,若不是呢?他嚥了一口口水,發現自己的驚慌一點也沒有消失。
誰也不知道下次什麼事會降臨在她身上,或自己身上。
凌晨,尖銳的救護車警鳴聲劃破寧靜。一輛大巴士發生了重大車禍,緊急送來許多病患。
他望一眼睡的紫薇,沉默的捲起袖子去捐血。
上帝何其厚待他們,又何其殘忍的對待其他人。家屬的哀號讓他悚然心驚…能夠和自己重要的人相守,原來不是應該的,而是上天的恩典。
他對紫薇…真的只是兄長對妹妹的情嗎?他想知道答案,又害怕知道答案。
“陸哥哥…你在哪兒?”捐完血,才走回病房,便聽見半睡半醒的紫薇帶著哭聲低低的喚著。
疾步走到她身邊,握著她失溫的小手,務觀突然有股落淚的衝動。不,他應該早就知道答案了。
“我在這裡,哪裡也不會去。”聲音嘶啞。
紫薇昏沉的望著他,眼神帶著歡快和痛楚。
“…傷口很大嗎?我不能穿比基尼了?”
“你不可以穿那種東西!”務觀試圖板起臉“女孩子家怎能隨便給人家看那麼多…那是…那是…那是我才可以看的。”她張大眼睛,怔怔的望著有些困窘的務觀,然後笑了。在麻酔藥效漸退、傷口火熱疼痛起來的這個時候,她笑了。
“陸哥哥…你是喜歡我的。大人好不誠實…”笑著笑著,不敵殘存的麻酔藥力,她又睡著了。
是呀,大人都膽怯表真心。等你變成了大人…你現在的決心,會不會消失?
他不安了起來。
但是…誰又知道誰能在這世界上存在多久?上帝給予的不會永遠是恩典,將當下活成每一個小小的永恆,至於未來…就讓未來決定吧。…。。他們之間的氣氛變得噯昧起來。
住院三天,醫生便要紫薇出院,務觀差點跟醫生打起來。紫薇氣急敗壞的拖住衝動的務觀,拼命跟醫生賠不是。
“我要出院啦!我什麼事都沒有了,陸哥哥你幹嘛啦!”來幫她整理東西的子敬和月季蹲在門後偷笑,不敢笑出聲音。
回到家後更誇張了,務觀堅持要抱紫薇進家門,不讓她下來自己走。
“陸哥哥…我沒癱瘓。”紫薇既好笑又無奈的說。
“萬一爬樓梯讓傷口裂開來怎麼辦廠一點商量的餘地也沒有,他一把橫抱起她。
“你給我乖乖的在家休養。”休養?還休養咧!每天讓他這樣像餵豬似的,吃飽睡、睡飽吃,早晚會肥死。
月季用手肘頂頂子敬“像不像抱新娘回家?”
“嗯,是有點像。”子敬拍拍月季的頭“羨慕嗎?我也揹你進去。”
“嘖,為什麼我是用背的?搶親嗎?”月季皺眉。
“背女兒呀。”子敬眼中閃過促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