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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舍南舍北皆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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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舍南舍北皆水“呯!”隨著一聲巨響,純黑的天空中綻放出豔麗的花朵,七彩光,美麗絕侖。

蕭湘裹了裹身上的衣裳,卻止不住內心的興奮,拉著辯機從人群中努力向前擠,眉眼間寫滿了笑意。

辯機早已換下僧服,自打他允諾了這輩子都陪著蕭湘之後,灰的僧袍便被收入了箱底,再也沒有拿出來過。此刻他身著一件深藍的長衫,上懸了蕭湘送的白頭鴛鴦佩。

這玉佩是雙佩,本是李世民賜下,給蕭湘和房遺愛一人一隻,並在一起的時候,就恰好是一對。蕭湘並未給房遺愛,而是親手系在了辯機的身上。

此時正是元旦,蕭湘入宮請過安,便趕了回來,拉上辯機一同上街。

這是李恪同她說過的,長安三大燈節。

會從元旦這天一直持續到上元節過後的十天,可謂是熱鬧非凡,而在元旦這天的夜裡,宮裡更是會將能工巧匠製作了近三個月的煙火全部燃放,這樣的情景,一年僅有一次。

她也換了一身蘋果綠的夾襖,梳了個平常人家女子常梳的髮髻。沒有用任何首飾,只在髮間綁了同樣系的髮帶,襯著她因為興奮而通紅的臉,顯得格外有活力。

辯機的大手一直被她拉住,絲毫也不肯放開,即使在人最多的地方,她也只是放慢了腳步,似乎怕辯機跑掉。

“呯!呯!呯!呯!”連續四枚煙花飛上天。錯著發出奪目的光芒。

蕭湘忙停了腳步,抬頭看去,只見那煙花在空中變幻,四枚雜在一起,恰好組成了一隻鳳凰地形狀,鳳凰在空中展翅,倒是極美。

四周傳來談笑聲。蕭湘聽去,倒是有人在討論李葆淑進藏一事。

說這鳳凰便是為她所繪。蕭湘笑了笑,想起李葆淑同自己說的,要是想離開,可以去找她。眼底突然一亮,她和辯機不正好要私奔麼?

與其到李恪那裡,不如和李葆淑同走。

自己以前一直去西藏,但去一趟要幾萬塊。她沒捨得…這會和李葆淑同去,不但可以給李恪省了麻煩,還可以領略高原風光,那高聳入雲的唐古拉山,那輝煌的布達拉宮,那神秘而悠揚的藏歌,那噴香的酥油茶…蕭湘的臉上現出一絲神往,笑地更加開心。

她轉回身。想和辯機說,卻發現他的視線落在離自己三步遠地一名紅衣女子身上。

他的眼神專注,似乎除了這女子,世上再無他人。蕭湘的心底沒來由的升起一股恐慌,想也不想,抬了手便遮住辯機的眼睛。

“你!”辯機似乎有些著急。忙拿了她的手下來,只是那女子已經不見蹤跡。

“她有我好看麼?”蕭湘心裡打翻了醋罈子,酸溜溜的說。

辯機已經收回目光,先是嘆了口氣,隨即眼底帶了戲謐,搖了搖頭,聲音極低:“雖則如雲。”蕭湘愣了一下,一臉不解地表情。

辯機歪了頭看了她,仍舊淺笑,卻也不說明。任她在一邊嗔怪。

蕭湘也不想了。這等費腦細胞的事情,還是扔在一邊。等空了去追問便是。將手指又扣緊了些,指腹滑過辯機的手心,受著他溫熱的體溫。

邊的笑不受控制的擴大,一股甜從心頭湧將上來,止也止不住。

這燈市人極多,除去沿街無數的花燈,還有一些賣吃食和小玩藝兒的。蕭湘拉了辯機一路走走停停,竟然花去三、四兩銀子買了一堆東西。

什麼花花綠綠地面人、什麼能吹出聲音的竹哨,還有一些劣質的首飾,只圖個好玩罷了。不過縱使這些,也已經堆滿了一整個包袱,蕭湘眼尖,一眼便瞥見前面的攤點正冒著熱氣,還圍了一堆人,似乎是什麼好吃的。

想也不想,她拖著辯機便向那處去。

辯機在一邊無奈的搖了搖頭,邊漾出一抹寵溺地笑,任由她拉了向前。

只是蕭湘埋頭走的過急,竟然面與人撞上。巨大的衝力使得她倒退兩步,著冷氣著撞疼的腦袋,方抬頭要說話,卻在看見對方後嚇了一大跳。

那人一身月牙白的衣衫,手中持了盞花燈,也錯愕的看向蕭湘。

是李恪。

“恪哥哥?”蕭湘眼底閃過一絲驚喜,開口便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竟然也不通知我一聲。”她轉臉見李恪身邊跟了名青衣女子,只是那女子一直低著頭,看也看不清樣子。

“湘兒!”李恪轉臉看到一邊的辯機,臉似是沉了沉,卻也沒多說,“你小心些,出來玩兒帶銀子了沒有?”蕭湘便啞然失笑,這李恪,還把自己當小孩子呢。不過…她的眼光在那女子身上打了個轉,猜測這女子定然是李恪的心上人之類。心中卻似鬆了一口氣,他有了心上人,便不會再將心思落在自己地身上,戀妹情結也自然消失。

否則,她還真擔心李恪瘋起來,一劍捅死辯機呢。

她鬆了這口氣之後,便是滿眼笑意盈盈,打趣道:“恪哥哥身邊跟地,可是嫂子?”歷史上對李恪的妃子並沒有介紹,亦沒有詳細介紹李恪是何時娶,何時生子。

在她所涉獵地書中,對恪這位三皇子介紹的並不多…這便是成王敗寇的悲哀了。

“莫亂說,她不過是我的侍女。”李恪倒是顯得有些焦急的樣子,忙開口解釋。

不過蕭湘並不為意,輕快的揮了手:“你們慢慢玩吧,我先行一步,還有許多地方沒有玩到。二天後會有家宴,那時候再見吧。恪哥哥,我先走了。”向前行得三兩步,蕭湘只覺得李恪仍舊盯了自己,不由站定回頭。

李恪便站在燈下,靜靜的看著自己離開的方向。她只覺身上一冷,忙拉了辯機快步而退,就連經過方才吃食的攤點,她都沒有再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