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窮水復疑無路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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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窮水復疑無路(1)蕭湘輕咳了一聲,扯回他的注意力,甜笑道:“恪哥哥…”特意拉長的聲調讓李恪警惕的看了她一眼,微擰了眉。
“做什麼這麼怪腔怪調?”他此時滿臉笑容,儼然一幅好哥哥的樣子。
蕭湘微有些閃神,想到荀夜羽說的那些事,不由心底暗自嘆息。卻還是決定忽略,她反正是要離開的,這會還是不要去想這些事情吧。
她抬了頭,壓低聲音:“恪哥哥,我聽說人死之後,會有靈魂…那個…我想進承乾哥哥的陵墓看看…”李恪頓時出如同看白痴一樣的眼神,驚懼的看她,半晌才喃喃道:“你瘋了?”說著便抬手撫她額頭。
蕭湘偏了身子,躲過去,聲音憂傷:“恪哥哥…我們百年之後,也會和承乾哥哥一樣,躺在這冰冷的墳墓中吧?沒有歡笑,沒有陽光,只有冰冷的石頭…甚至連我們的親人來看望我們的時候,也要隔著高大的明樓…”她眼中含淚,卻似乎是想到了自己離世之後的景象。
李恪看了她,長嘆息,也是若有所思。
“不知道…我們還有沒有一個容身之所。”他也頗具慨,倒是揮了手,“太子陵雖然沒有封死,但也不好擅入,你若是想祭拜,去寶頂前就好了,地宮還是莫要進去了。今後…太子妃離世時,才會再開啟。”蕭湘本想再爭。但想想李恪肯定不會答應,便只能先應了下來,打算回去後找荀夜羽商量一下。這才勉強點了點頭,輕道:“那過幾,我再來祭拜承乾哥哥。”她抬頭看向遠處的神功聖德碑,眼底卻是一陣恍惚。
李承乾…正是自己命荀夜羽殺死地。
如今,她和荀夜羽卻要去他的安身之處尋找東西…不知道靈魂是不是真的可以殺人…如果可以的話。恐怕她和荀夜羽,就再也出不來了。
不由打了個冷顫。
正好有風吹過。她覺得自己身上的汗都豎了起來,暗自禱告:“太子殿下啊,你莫要怪我…”李恪見她神情詭異,知道她估計又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好笑的拍了拍她地頭:“既然來了,要不要嚐嚐這裡的吃食?”蕭湘一聽這話,也就不祈禱了。她知道李恪素來是緻生活地信仰者,但凡吃穿用度,無一不是品。尤其是在吃食上,常會有驚喜,宮裡的御廚有不少人都和他專屬的廚子學過。這會聽到有吃的,更是動,立刻點了頭,滿臉期待的神。
李恪一陣輕笑。彷彿嘲笑她的愛吃,卻也寵溺的上前,牽她地手。蕭湘猶豫了一下,還是退了一步,她和李恪都已經成年,這樣的動作…還是能避則避吧。
李恪的眼底閃過一絲陰蠡。也不多言,領了她便向方才的院子而去。
兩人一時間靜默前行,恍如離世。
雖然此處是皇陵,卻也是山明水秀,怪不得後世把這些陵園都開闢為景區賺遊人的錢。可惜太極宮等沒有完好的保存下來,否則西安旅遊局要把牙都笑掉了。
自然如此。古代皇陵都要建在風水極佳的地方,以保皇朝千秋萬代。這風水極佳的地方,怎麼也不會是那窮山惡水。
蕭湘一路前行,心底卻胡亂思想。
也可惜現在自己不能也去搞個旅遊開發,不然肯定賺個盆滿缽翻。
“到了。”李恪輕笑。手指向約十五歲地前方。
原來他們吃飯的地方。卻不是在方才的院子裡,而是穿過那院子。行過幽靜小道,在一處臨池的亭子裡。
這同當在宮裡不同,此處雖然亦是滿山翠竹,但竟然從山間橫下一道中型瀑布。這潭池水便是由瀑布匯聚而成,遠方水聲隆隆,行至此處,卻只餘輕微鳴聲,倒是悅耳。
蕭湘同李恪緩步而入,李恪微頷了首,一邊的隨侍便吩咐下去。
片刻,緻的菜餚便水般端了上來。
其實也沒有幾樣,四冷碟,四熱碟,四乾果,四餞,加上一個湯。
每道菜擺放地都似藝術品,到致到讓人不忍下手。不過…蕭湘深了口食物的香氣,卻是舉箸便食。
她可不是什麼細的人物,可不會因為菜餚美而下不了筷子。李恪卻不動手,只是笑的看她。
連吃七八口之後,她終於有些不好意思,訕訕地停了下來,看向李恪:“恪哥哥,你為什麼不吃?”李恪笑著擺手:“這些菜我x吃,倒是有些膩了。你是新鮮,若教你每都吃,你肯定也會膩的。”原來如此。
知道原由,她便不再多問,繼續埋頭苦吃。
只是或許是上天見不得她有這般輕鬆時刻,才又夾了幾筷子菜,就聽急促的腳步聲打破寧靜。她抬頭看去,只見一名親兵快步而來,跪在李恪面前,促聲道:“屬下叩見吳王殿下。長安急報。”說著便遞上一封火漆封住的信函。
蕭湘不由停了筷子,突然間有些愣忡,原來李恪一直有眼線…看來自己為他擔憂,的確是白擔了。心下立刻決定,回去便把自己佈下的情報網全撤掉。反正她…也不夠強大。
李恪接了信,卻毫不避她,抬手從髮間取下金簪,挑破信上的火漆,抖了抖。那絲寫就地信件立刻舒展開來,上面字跡勁透紙背,龍飛鳳舞。
李恪目光在信上掃過,蕭湘亦盯著看了半晌。他邊浮起一抹莫測地笑,抬手將信件遞給蕭湘:“你看看,如何想法?”蕭湘接過,仔細看去。
半晌,她抬了頭,擰緊了眉,咬了咬,開口道:“看不懂…”李恪的神情立時僵了僵,差點沒從亭子裡翻出去,一下子被口中地茶嗆住,連連咳嗽。蕭湘翻了翻眼睛,她連草書都不認識,更不要說是狂草…看不懂不是正常的啊?卻也無奈,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所以,她還是大發善心的上前,幫李恪輕輕拍了背順氣。
李恪好不容易順過氣,無奈地瞥了她一眼,戲言道:“當叫你多學些,你不肯。這會好了,連字都不認識,莫要將來人家給你寫了醫籤,你也認不得,忹自誤了命。”蕭湘白了他一眼,哪有把這種事情拿來當笑話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