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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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芷凝視著他，不自覺地顰眉，困惑，最後還是別開了臉。為什麼她會有那麼一瞬間覺他的笑容很不真實，甚至…很冷？他明明依然是那張溫和笑顏。

“…不用了，謝謝你。我、我…不管我對你說了什麼，那都只是…我喝醉了。請你…把它忘了。”她的心臟急速跳動。

“忘了…關於你的求婚嗎？”

“是的。”

“我明白了。”赫連義少揚起嘴角。正合他意。

他發現葉芷非常容易臉紅，似乎是個不善說謊，單純，個很好…騙的女孩。

雖然還不知道她想隱瞞什麼事情，不過幸好…她細胞裡的刁蠻難纏只出現在喝醉酒的情況下。這麼一來，要毀掉這樁婚事，拿回白龍戒…是輕而易舉了。

------赫連義少睡了後，葉芷一個人坐在客房裡，再也沒有閤眼。

天方白，葉芷馬上起身，在客廳裡留了字條就趕緊離開了。

早晨的空氣添了冷意，她穿著不習慣的高跟鞋，幾次都險些跌倒。她回頭望一眼七層樓的舊式公寓。不起眼的建築，坐落在蜿蜒的小巷內，給了她一種相當奇異的覺…彷佛他本身就是一座海市蜃樓。赫連義少這個人，和這裡格格不入。

而她，她的平凡，她的黯淡無光，她的渺小，在在襯托著他的高貴，他的優雅，他的不凡，他的出眾…

她低頭瞅著身上的緊身洋裝，突顯的部令她相當不自在。她低著頭，雙手環，縮緊了肩膀。

“我真搞不懂，你身材這麼好，幹嘛老是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看了就有氣！你給我抬頭好不好？”離開了公寓，夜琉璃突然冒出來，一開口就是嚴厲的糾正。她最看不慣葉芷那缺乏自信的行為了。

“琉璃！你到底…”葉芷看見她，先是眼睛一亮，興奮地叫出一聲以後就剎然住口。清冷的早晨人雖少，還是有早起的老人家出來運動、散步，還好這會兒周圍沒人。

“我知道你要問什麼。”夜琉璃始終飄在她面前“我有應到你在叫我，但是我不能出現在白龍面前的，因為他可能看得見我。”

“他也可以看見你嗎？”葉芷很驚訝，忍不住脫口問。但是她壓低了聲音，遮住了口，就是怕被人看見她和空氣在說話，以為她是個神失常的女人。

“據說是。”

“據說…是據誰說？”

“這你就不用管了。我問你，白龍什麼時候要娶你？”夜琉璃急切想知道“結果”

“難道…你沒有聽到我們的談話嗎？”她以為她不想被赫連義少看到，所以躲在戒指裡，那也是可以聽到他們說話的，因為過去一向如此。

“我也希望我能夠聽，但是怕被他發現啊，他可不是一般人。你快說啦，你們什麼時候結婚？”

“…現在不方便說話，回去再說。”他不是一般人？這又是什麼意思？葉芷儘管有滿腹疑問，卻不能在這時候提出來。

------“忘了？我叫白龍娶你，你卻叫他把這件事忘了？”夜琉璃難以置信地大叫。要不是碰不到她，她真想狠狠的用力搖她，看她會不會清醒點！

“琉璃，你怎麼可以不跟我商量，揹著我做這種事，讓我去收拾善後。還有這頭捲髮，你”

“你到底嫌他哪裡！他長得還不夠好看？”夜琉璃不理會她的“嘮叨”她要馬上知道她“拒絕”的理由。

葉芷一怔，腦海裡馬上浮出赫連義少的翩翩風采，人深眸…她隨即板起臉，聲音卻脫不了輕柔細緻的無力“琉璃，我在問你話。”

“我不管，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夜琉璃的氣勢向來輕易壓過她。

“我…當然不是嫌他。…他很好看。”葉芷一臉滾燙，卻必須老實承認，那是因為任何違心之論都會被明的夜琉璃給識破。

“那是他談吐不佳，還是他的行為舉止惹到你？”廢話，他是她夜琉璃選傍她的對象，起碼外表要一百分的。

“沒有…他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