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第二十五章瘟疫道人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西門大娘道“所以咱們趁目前還沒有發作,就得去找上他,等到發作還來得及?”阮伯年拱拱手道:“老嫂子,瘟疫道人今晚一走會來,咱們最好以靜制動,不可讓對方警覺,才能把他擒住,目前千萬魯莽不得,二位還是坐下來,咱們好好計議計議。”楚玉祥也道“西門前輩,這是昨晚有一位隱身的高人指點的…”西門大娘沒待他說下去,呷呷尖笑道:“老婆子已經聽無雙說過了,這人鬼鬼祟祟的連面都不敢,他說的話可靠嗎?”英無雙道:“大哥說,這人一定是一位前輩高人…”西門大娘尖笑道:“你這小丫頭,只要是你大哥說的,就信以為真,這人不敢面,還高個?”話聲方落,突聽屋樑上有人細聲道“不是我不敢,是你們面不得,一面瘟道士就不敢來了…”這人話聲說得極細,但在座的人全聽到了。

大家不由得一怔,廳上坐著這許多人,卻沒有一個發覺樑上有人!

西門大娘尖著聲音喝道:“是什麼人,還不下來?”阮伯年慌忙站起身,朝上拱拱手道:“不知是哪一位高人。務請下來一敘。”大家都忍不住抬頭朝上望去。樑上那人再也沒有作聲。

西門大娘尖笑道:“朋友既然出聲,何用再躲躲藏藏,不肯下來?”說話之時,人已比閃電還快。一下飛身而上,探手抓去,等她撲上。目光一注,樑上空蕩蕩的哪有什麼人影?

不,上面只有一張信箋大的白紙,直豎在木樑之上。白紙自然無法豎立的,那是有人以內力把白紙釘在木樑上的,這就一探手取下,隨著飛身落地。

大家看她手中拿著一張白紙,卻沒見到有人,心中都暗暗納罕。

西門大娘朝白紙參看了一眼,紙上寫著兩行字,她可一個也不認識,這就朝楚玉祥遞去,說道:“小兄弟,他在紙上寫了些什麼,還是你來唸給大家聽吧!”楚玉祥接過白紙,低頭一看,就唸了出來:“今晚初更,捉拿瘟道士,只須姓楚的娃兒一人足矣,諸位只要坐在廳上看熱鬧可也。”字跡歪歪倒倒的,下面也沒有具名。

西門大娘哼道:“這人果然會玄虛,他先把紙條放在樑上,方才卻在屋瓦上說話,咱們受了他的愚了!”阮伯年道:“他既然這麼說,想必已經有成竹,只是咱們也要有個安排,反正今晚瘟疫道人來了,絕不能再讓他出去。”西門大娘道:“阮老哥說得沒錯,咱們不截住他,如何取得到解藥?”三手真人道:“阮老哥也定已有成竹了?”阮伯年笑道:“李道兄好說,兄弟想是想到了一點,也只能說是配合那位高人而已,總之,咱們必須分散人手,四面設伏,才能截得住他。”東門奇道:“阮老哥是東海鏢局的主帥,咱們全聽你調度就是了。”阮伯年朝大家低低的說了一陣,大家才點頭稱好。

東海鏢局上上下下六十幾個人,幾乎全病倒了,而且全在發著高燒,陷入昏不醒之境。

目前,能夠起來的,就是服過闢瘟丹的人。

廚下,當然也沒有人了。阮傳棟、林仲達兩人自告奮勇的到櫥下去做飯,裴畹蘭、梁慧君也跟著進去幫忙。

今天鏢局大門,當然也沒有開,大司務病倒了,也沒人上街去買菜。大家為了不讓瘟疫道人得知虛實,也不好去街上去買萊了。

四個“大腳”廚司,湊合著做菜的做菜,煮飯的煮飯,總算把一頓飯做好了,居然也有四菜一湯,大家也吃得津津有味。

本來這是鏢局的一場大劫難,但在幾個年輕人的心裡,反而覺得新鮮,很夠刺

傍晚時光,阮傳棟、林仲達、裴畹蘭、梁慧君等四人又要下廚了,東海鏢局的人,大家摩拳擦掌,準備初更時分活捉瘟疫道人,那自然要早些做飯,飽餐上頓,才有神。

這回除了阮傳棟等四人,還有裴允文、楚玉祥、英無雙都跟了進來幫忙。

裴畹蘭道:“你們都出去,別來越幫越忙了。”裴允文笑道:“我們是不好意思坐著等吃飯吧!”英無雙道:“裴姐姐不要你們幫忙,你們還是快出去吧,不然,只怕連我也要被轟出去了呢!”裴允文笑道:“楚兄,看來我們不受歡,還是回廳上去吧!”楚玉祥只得和他一起退出廚房,經過柴房,突聽有人在耳邊細聲說道:“喂,姓楚的小娃兒,吃過晚飯,一個人到柴房裡來。記著,別讓人知道了。”楚玉祥一怔,柴房裡竟然躲著一個人,但聽他的口氣,敢情就是在樑上留柬的人了。

晚餐之後,楚玉祥把剛才有人要自己到柴房去的事,悄悄告訴了丁盛,就獨自溜了出來,到了柴房,輕輕推門而入。

只聽裡面有人低聲道“姓楚的小娃兒,你來了?”楚玉祥聽了應了聲“是”舉目看去,只見裡首柴堆上蹲著一個蓬頭長髮長鬚老人。本看不清他的臉,朝自己招著手道:“快些過來。你再來遲一步。就來不及了。”楚玉祥依言走了過去,鼻中已聞到一股濃重的酒氣,他知道這柴房中堆了十幾缸酒,是鏢局準備宴客用的,這位長髮老人敢情是酒鬼,躲在柴房裡窮灌黃湯!

那長髮老人沒待他走近,就低聲道:“小娃兒,快把長衫脫下來,換上這個,時間不多,咱們得快些走了。”隨著話聲,果然遞過來一團黑黝黝的衣衫。

楚玉祥道:“晚輩要把長袍脫下來才能穿嗎?”長髮老人道:“自然要把你身上的長衫脫下來了。否則怎麼扮得像?唉,時間不多,你動作要快一點了。”楚玉祥只得依言脫下長衫。把他遞過來的一件衣衫抖開,穿到身上,這才發現竟是一件洗快要發自的黑道袍,心中暗暗奇怪,付道:“他要自己去扮道士?”長髮老人又道:“你再過來些,把髮辮打開來,老道的徒弟,越邋遢越好,頭髮那有梳得這樣光的?”他伸過手來,在楚玉祥的頭上一陣亂摸,打開發辮,好像還在頭髮上撒了許些泥沙灰塵,然後那雙手又在楚玉祥臉上亂抹了一會,當然也在他臉上塗了許多灰塵泥土,低聲道:“你把祖老道的這把劍也留在這裡,別讓瘟道士瞧出來了。”楚玉祥間還有一柄寒螭劍,就依言把全真派的青鋼劍放到木柴之上。

長髮老人又道:“你把鞋襪也得脫下來才行。”楚玉祥不知他胡蘆裡賣什麼藥,只得依言脫下了鞋襪。

長髮老人道:“好了,來,這裡有兩缸大麴酒,你捧一缸,老道也捧一缸,咱們走吧!”楚玉祥心中暗道:“你要喝酒,還要我給你捧酒缸。”一面問道:“我們還要帶酒去嗎?”長髮老人道:“沒有酒,怎麼去和瘟道士換取解藥?”楚玉祥聽得大奇,兩缸大麴,就能和瘟疫道人換取解藥了,大麴酒到處都有,並不是什麼名貴的好酒,瘟疫道人怎麼會肯把解藥換你大麴酒呢,心中想著,正待發問。

長髮老人催道:“老道說過時間不多,你不用再問了,快些走吧,到了地頭,老道自會告訴你的。”說完,雙手抱起酒缸,朝外就走,在門口探頭朝左右望了望,低喝道:“快來。”楚玉祥看得暗笑好笑,自己是東海鏢局的副總鏢頭,別說拿兩缸酒,就是二十缸,也儘可堂而皇之拿出去,如今卻好像和他搭檔偷酒來的了。

心中想歸想,還是抱著酒缸跟在他身後走出柴房。

現在楚玉看清楚了,這位怪老人家原來是一個長髮者道,身上穿一件黑布道袍,洗得已經變成灰,下面赤著雙腳,難怪要自己也脫了鞋襪,陪他光腳板走路。

長髮者道個子不高,雙手抱著酒缸,走起路來,好像天生的八字腳,本來就跑不快,他一顆頭還要東張西望,其實這時候這後進廚房本就沒有人。好不容易走近牆腳,長髮老頭回道:“咱們上去,小心!”雙腳一頓,身子一縱往牆頭躍起,東海鏢局的圍牆,不過一丈來高,這位老道敢情手上抱了一缸五十斤的酒,縱得剛好比牆頭高了一些,酒缸上了牆頭,他人就壓在酒缸上面,腳下晃動,幾乎要一個倒栽蔥跌落下來,他一急之下,抱著酒缸往牆外滾了出去。

楚玉祥看得暗暗攢了下眉,像他這樣的身子,鏢局中四五十名趟子手都比他強,今晚還能活捉瘟疫道人?

心中想著,也就點足飛上牆頭,注目一看,長髮老道居然已奔出去十來丈遠,灑開八字腳,一搖一擺的正在朝前跑著。

楚玉祥飄落牆外,就跟著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