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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計擒奸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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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祥大笑道:“你方才不是已經發過一掌了嗎?幾曾問過在下?在下既敢到江南分令來?接你幾掌,又有何不敢?閣下只管使來就是。”祁連鐵駝名動八荒,但今晚倒真有些被這個年輕人的氣勢所懾,口中又是一聲洪笑道:“好,接掌!”右手蒲扇大的手掌揚處,面直劈過來。這一掌當然比方才一掌更具威力,掌勢乍發,一團勁氣如同有物,凝聚成的內力,就像比磨盤還大的一方巨石,直撞過來。

楚玉祥喝了聲:“來得好!”他方才使的是綠袍師父“三刀”中的第一刀,現在當然使出第二刀來了,手掌直豎,著劈出。

兩人相距不遠,等於是一發即至,兩股掌力乍然一接,但聽嗤的一聲,祁連鐵駝發出比磨盤大的一團掌力硬生生被楚玉祥直豎如刀的掌風從中間剖了開來!

你總剖過西瓜吧?一刀切下,西瓜就會剖成兩個半圓形。

祁連鐵駝這一團凝結的掌力,被從中剖開,一時之間,依然凝結不散,分向兩邊撞出。

白圭子和寧乾初正好站在楚玉祥兩旁,這兩道半團掌風,就正好分向兩人撞去。

白圭子、寧乾初乍覺一團掌力撞了過來,急切之間,各自運功劈出一掌。

再說祁連鐵駝掌力出手,陡覺一道鋒利無匹的掌風,衝開自己掌力,面劈到,心頭不由大吃一驚,也急急揮起左手,朝前推出,人卻雙腳一頓,往後躍退。

這可是他祁連鐵駝成名數十年從未有過的事!

大廳上接連響起蓬蓬兩聲大震,那是白圭子、寧乾初各自硬接了祁連鐵駝被剖開的半團掌力,兩個人還是被震得連連後退了三步。

緊接著又是嗤的一聲,那是祁連鐵駝左手發出的一掌,還是被楚玉祥的第二刀剖了開來。

只是楚玉祥這一記掌風,剛才已經剖開了他右手一團掌力,後勁已衰,否則祁連鐵駝縱然後躍,他非傷在他掌下不可!

楚玉祥一記掌風(第二刀)雖然一連剖開了祁連鐵駝兩記掌力,他剖第一掌並不吃力,但碰上祁連鐵駝第二掌的時候,剖是把它剖開了,但也受到對方內力反震,腳下浮動,同時後退了兩步。

大廳上經這四個高手的內力撞,屋頂就像被龍捲風撞上,揭開了一大片,屋瓦向外紛飛,碎礫卻像雨點灑落,塵灰濛濛,令人睜不開眼睛。

祁連鐵駝已經退出天井,今晚真是他連做夢也想不到的,憑他祁連鐵駝會栽在一個弱冠少年的掌下,口中發出一聲洪鐘般狂笑:“好,好,小子有你的,老夫還有最後一掌,你到外面來,咱們再試試看!”楚玉祥笑道:“在下自當奉陪。”舉步飄然走出,跨下石級!

就在此時,人影一閃,祁連鐵駝已經到了面前,雙掌疾發,當印到。

楚玉祥驟不及防,只得雙手一伸,朝前出。拍拍兩聲,四隻手掌個正著!

這下,等於由掌風互擊,變成了比拼內力!

祁連鐵駝因自己掌力兩次被楚玉祥的掌風剖開,心知這小子掌風古怪,他仗著自己數十年修為,內力說什麼也該勝過這小子甚多,這一著就是存下了要和楚玉祥比拼內力的。

白圭子、寧乾初退出大廳,才發現兩人雙掌互抵,比拼上了內力,須知比拼內力,全靠本身修為,絲毫也勉強不得,兩人雖然目睹楚玉祥武功極高,但和人家比拼內力,究是不智之舉,你武功再高,在內力方面,總不會高過祁連鐵駝積數十年的修為!

祁連鐵駝有這樣的想法,白圭子、寧乾初也是這麼想,即使任何一個老江湖,誰都會這麼想法,但他們怎知楚玉祥身兼兩家之長,(全真教純陽玄功,是道家正宗乾天真氣,綠袍老人厲神君雖是江湖上人聞名喪膽的大魔頭,但“太素陰功”卻是從易經中來,為玄門先天之氣,且非旁門陰功)一身功力,豈同小可?卻說楚玉祥雙掌祁連鐵駝乍接,發覺對方功力深厚,內力之強,幾如泰山壓頂而來,自己當然也要全力施為,才能接褥住他。自己練成兩種神功,(太素陰功和純陽玄功)該甩那一種呢?這原是一瞬間的事,他心念甫動,忽起重心,左手運起“太素陰功”右手運起“純陽玄功”把兩種曠世神功同時使出。

就在此時,只聽有人大聲叫道:“鐵老,楚賢弟快請住手一條人影從遠處飛掠而來。

祁連鐵駝這一記雙掌驟出。和楚玉祥比拼內力,原是使的詭計,心頭也存下了殺機,企圖以內力毀去這個年輕高手。

那知他運起畢生功力,源源從掌心推出之際,突覺對方左手發出一道奇寒逾冰的陰氣,右手發出一道炙熱逾火的陽氣,同時迸發,自己功運雙臂推出去的摧力被這一陰一陽兩股力道一震,悉數震回,連轉個念頭都來不及,一個人就像斷線風箏一般,砰然飛起,直摔出三丈開外,又砰然墮地。

飛掠而來的那人看得心膽俱裂,只道被震飛出去的是楚玉祥,口中嘶喊一聲:“賢弟…”朝祁連鐵駝飛落之處撲去。

白圭子、寧乾初當然也想得到被震飛出去的當然是楚玉祥,但當他們定睛看去,楚玉祥不是好好的站在那裡,幾時被震飛出去了?這下可把白圭子和寧乾初看呆了,方才聽祁連鐵駝的口氣,說蓬玉祥是東門奇的徒弟,但就是東門奇也不可能把祁連鐵駝震飛出去。

東門奇也來了,他看到楚玉祥一下就把祁連鐵駝震飛出去,那是說這裡已經用不著他了,正待悄悄離去。

祁連鐵駝跌落在地,一張臉已經蒼白得沒有血,委頓在坐,只是氣。

葛真吾飛身落地,目光一注,駭異的道:“會是鐵老,你…怎麼了?”祁連鐵駝著大氣,斷斷續續的道:“完…了,老夫一身功力…都…都被…那小…子震…散了…”葛真吾駭然道:“會有這等事?”這時只見兩名青衣使女匆匆奔了出來,說道:“令主,秦婆婆閉過氣去,一直沒有醒來,請令主設法。”葛真吾問道:“秦大娘是和楚少俠對了一掌,閉過氣去的嗎?”其中一名使女點頭道:“是的。”葛真吾迅快的朝楚玉祥走去,說道:“楚賢弟,還認得愚兄嗎?”楚玉祥冷笑一聲道:“你是江南分令的令主,楚某高攀不上。”葛真吾攢著眉道:“賢弟這是誤會,唉,愚兄一時也和你說不清楚,你用什麼手法傷了鐵老和秦大娘?”楚玉祥冷笑一聲道:“在下今晚原是找你葛令主來的,那位穿黑衣的秦大娘聲言要把在下拿下,還使出‘火靈掌’來,大概是被在下震閉了經,至於這位黃衫老人一語不發,就向在下偷襲,最後還乘在下不備,和在下比擠內力,這又怪得了在下嗎?”葛真吾臉焦急之著雙手,抬眼望著楚玉祥道:“賢弟,愚兄和你結一場,不知賢弟可否聽愚兄一言?”楚玉祥冷然道:“我義父。義母死在你們江南分令手下,江南分令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們是‘盟兄弟嗎’?”葛真吾道:“賢弟,殺死令義父義母的,並不是江南分令,這話一時也說不清,就算愚兄說破嘴,賢弟也不肯聽了,但今晚賢弟是找愚兄來的,鐵老和秦大娘縱有不是之處,賢弟可否先把他們閉住的經脈解開了,一切後果,均由愚兄一人承擔,賢弟要殺要剮,愚兄絕不還手。”東門奇和祁連鐵駝原是素識,深知這人眶脫必報,他被震閉了經,以他的武功,假以時,必可自解,那時仇就結深了,楚玉祥如果在此時替他解開了被閉經後就無顏再向楚玉祥尋仇了,因此立即以“傳音入密”朝楚玉祥道:“楚老弟,你應該答應他。解了祁連鐵駝被閉經後也可以減少一個勁敵。”楚玉祥聽出說話的是東門奇,當下就點頭道:“好,在下原是嫌他們出手毒辣,略予薄懲,你既然這樣說了,在下就過去看看!”葛真吾喜道:“多謝賢弟。”楚玉祥舉步朝祁連鐵駝走了過去。

祁連鐵駝息著道:“小…小子,你…殺了老夫…好了…”葛真吾道:“鐵老,楚賢弟是來替你老解開被震閉的經來的,你不要誤會。”祁連鐵駝委頓得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他心裡自然清楚,自己被姓楚的小子一陰一陽兩殷真氣把自己發出的真氣了回來,這種集陰陽兩股真氣於一身的人,自己幾乎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自己真氣被,經脈閉,也就和練功的人走火入魔一樣,一身功力等於盡廢,這一生不知能不能修復得了,要知一個練武的人,把自己一身武功看得比命還重,尤其像祁連鐵駝這樣的人,成名數十年,必然有許多厲害對頭,你武功比他高,他不敢碰你,一旦失去了武功,就會生不如死。

俗語說得好,縷蟻尚且貪生,葛真吾說出楚玉祥是來替他解開受震經的,他豈有不願之理,只是成名多年,今晚在一個弱冠少年手下,還要他來替自己解開被震閉的經,總覺臉上無光。

他望望楚玉祥說道:“小…小子,你這…時殺了…老夫…自無話…說,你…替老…夫解…開經…,不…怕老夫…向你…尋仇嗎…?”楚玉祥劍眉一軒,朗笑道:“在下怕你尋仇,就不會過來替你解了。”白圭子和寧乾初互看了一眼,兩人心中不對楚玉祥輕輕年紀,有這份豪情,到無比的心折。

葛真吾在旁勸道:“鐵老,你就不用說了。”楚玉祥道:“你只管放心,楚某答應了,自會給他治療了,你要他雙掌和在下手掌相抵,在下要運功了。”說完,伸出手去。

葛真吾忙道:“鐵老,你快伸出手來,和楚賢弟手掌相抵。”祁連鐵駝到了此時,只得伸出雙手,和楚玉祥掌心相抵。

楚玉祥緩緩氣,左手運起“太素陰功”右手運起“純陽玄功”用力後,把入祁連鐵駝體內住他經的真氣,從掌心緩緩收回。

祁連鐵駝縱有數十年修為,他如果沒有能力化解這兩股人體內的真氣,也許化上二十年苦修也是白費,但解鈴還是繫鈴人的話,並不需要多少時間,就把真氣全收回去了。

楚玉祥雙手一收,說道:“好了。”他話聲剛落,祁連鐵駝坐著的人已經倏地站了起來,洪笑一聲,一道人影已經破空掠起,瞬失所在。

葛真吾望著楚玉祥目,低低的道:“鐵老和我情同父子,我真該謝謝賢弟…”楚玉祥沒去理他,只是冷聲道:“秦大娘人在哪裡?”一名青衣使女道:“還在廳上。”葛真吾朝楚玉祥一抬手道:“賢弟請。”楚玉祥沒有說話,當先舉步走入大廳。

這時廳上重又點了燈燭,秦大娘雙目緊閉,臉紅如火,躺臥在地,一直不省人事,她身邊伺立著兩名青衣使女。

嚴鐵橋站在一旁,早已嚇黃了臉,更是沒敢作聲。

楚玉祥走到她身邊,朝兩名使女說道:“你們把她扶著坐起來。”兩名使女依言扶著秦大娘坐起。

楚玉祥伸手抓起她右手,和自己掌心相抵,一面緩緩氣,把入她體內的“純陽玄功”了回來,等他放回素大娘的右手。

秦大娘果然緩緩睜開眼來,但她可沒有祁連鐵駝那樣,經楚玉祥回真氣,立時恢復過來,只見她雙頰如火,身軀一陣顫動,切齒道:“姓楚的…小子,老婆子…只要…有一口…氣在,不會…放過…你的…”楚玉祥大笑道:“楚某豈在乎你放不放得過在下?”葛真吾眼看秦大娘依然身體發顫,心下不大奇,說道:“秦大娘,楚賢弟已經給你解開被震閉的道,你應該沒事了才對!”秦大娘厲笑道:“這…姓楚的…原來…是你好兄…弟,老…婆子…一身功…力都…被他破…破了,還…會好嗎?丫頭…咱們…走…”楚玉祥施展神功,同樣是震閉經,何以祁連鐵駝沒事,秦大娘反而被破了一身功力呢?要知祁連鐵駝和楚玉祥比拚內力,他把數十年修為,一下從掌心發出,這是任何人都無法抵擋得住的,但楚玉祥一身兼兩家之長,分從掌心發出兩種曠世神功,只在一瞬間就把對方功力了回去,內勁既未消散,只是受到兩種神功的壓力,硬回去,只要把侵入他體內的內力出,自可立時無事了。

至於秦大娘,不同的是她練的“火靈掌”並非玄門正宗,只是乾陽功夫的旁支,但楚玉祥練的卻是道家乾天純陽功夫“火靈掌”遇上“純陽玄功”焉得不被破去。

秦大娘話聲出口,兩名青衣使女只得扶著她往廳外行去。

嚴鐵橋慌忙走了過來,說道:“楚少俠,你答應過在下的,也請你替在下解了。”白圭子道:“楚少俠,慢點,貧道要問問他,暗算貧道和寧老施主,是什麼人支使的?”葛真吾目光一注,問道:“我並沒命你去暗算白圭道長二位,這是誰的主意?”嚴鐵橋躬身道:“這是秦總管代屬下的,在令主未來以前,副令主和屬下都是聽命於秦總管的。”葛真吾哼了一聲道:“去偷襲東海鏢局,也是她的主意嗎?”嚴鐵橋低頭道:“是的。”白圭子道:“葛令主,貧道要把嚴鐵橋帶回雙環鏢局去。”葛真吾看了楚玉祥一眼,徐徐說道:“今晚江南分令已經一敗塗地,在下還能不答應嗎?不過在下希望和楚賢弟單獨一談,暫時留下來,不知賢弟意下如何?”楚玉祥道:“在下黃夜前來,原是有事找令主來的,自然要和你單獨一談了。”白圭子道:“那麼貧道和寧老施主先告辭了。”楚玉祥走過去朝嚴鐵橋肩頭一拍,說道:“好了,你已經沒事了。”白圭子卻舉手連點了嚴鐵橋三處道,一面朝楚玉祥打了個稽首道:“楚少俠回去,希望轉告阮老施主,咱們兩家是誤會,明午前,貧道當押同孽徒前去東海鏢局賠罪。”說完,和寧乾初押著嚴鐵橋往外行去。

葛真吾舉手道:“賢弟請隨愚兄來。”楚玉祥沒有說話,隨在他身後走去。

葛真吾領著他走出廳前,然後又向左繞去。

這時天已快近五更,園中二片黝黑,兩人默默的穿林而行,一回工夫,來至一座小樓前面。

葛真吾舉步走上石階,推開一扇木門,說道:“賢弟請進。”屋中有著燈光,葛真吾依然走在前面,領著楚玉祥走人一間佈置雅的小客室,才抬抬手道:“賢弟請坐。”一面舉掌輕輕拍了兩下。

只見一名青衣使女急步走出,看到室中站著的楚玉祥,不覺微微一怔。

葛真吾吩咐道:“你去沏兩盞茶來。”青衣使女答應一聲,退了出去。

葛真吾朝楚玉祥含笑道:“賢弟請坐呀!”楚玉祥依然站著不動,說道:“我是有一件事來告訴葛令主的,令主手下的副令主,和今晚夜襲敝局的人,悉數被敝局留下…”葛真吾含笑道:“這個愚兄已經知道,愚兄奉令擔任令主,正在金陵,聞訊趕去,原想調停兩家誤會,差點傷在九陰神功之下,還是鐵老把我救回來的。”楚玉祥道:“令主知道就好,我夤夜來見令主,是希望和令主換人質來的。”

“人質?”葛真吾一怔,問道:“賢弟是說貴局也有人落在咱們手中?”楚玉說冷笑一聲道:“葛令主還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糊塗?”剛說到這裡,那青衣使女已經端著兩盞茗茶送上一葛真吾一抬手,含笑道:“賢弟請坐下來再說不遲。”一面回頭朝青衣使女吩咐道:“你去站在外面。”青衣使女答應一聲,很快的退出——幻想時代掃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