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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東海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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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上擺起了兩席酒筵,那是給阮老爺父子、裴允文兄妹、和丁盛等五人的接風宴,由林仲達、楚玉祥、英無雙坐了第一席,金和尚何尚、麻面張飛向傳忠,總管事杜永和趙雷等四人坐了第二席。

第二進的膳廳上,也擺了五席酒筵,那是鏢局的趟子手們,在鏢局尚未開門,一直忙到現在了,這一頓酒菜,也可以說是慶功宴,含有勞大家的意思。

這班趟子手,全是東海鏢局的老人,自從鏢局收歇之後,就天天盼望著鏢局復業,今天果然復業了,而且看了白天那種盛況,每個人心裡都有著說不出的興奮。

晚上這頓酒筵,大家自然要開懷暢飲,喝個痛快。

前面大廳上,因有阮老爺子在座,他還是鏢局老總鏢頭的岳丈,就是在江湖上,也是聲望久著的老一輩的人,大家自然不敢鬧酒。

但阮老爺子今晚卻興致很好,這半年來,他眼看著女婿、女兒遇害之後,東海鏢局也從此關門大吉,只怕再也沒有復業的一天了。想不到半年之後的今天,東海鏢局不但復業,而且盛況空前,他當然老懷彌,一直笑口常開,杯到酒幹。

大家看到阮老爺子興致甚好,自然也紛紛向他敬酒。任何酒筵上,只要敬酒一開始,那麼敬來敬去就沒個完了。

何況除了阮老爺子,差不多全是年輕人,酒就像水一般往喉嚨裡下去,雖說沒有鬧酒,但大家還是喝了不少酒。

眾人之中只有林仲達心裡一直記著有人向楚師弟示警之事,心中有事,酒便不敢多喝。

第二席上的金和尚何尚、麻面張飛向傳忠因林仲達暗中囑咐過他們,自然也不敢多喝,席散之後,他們兩人就先行退了出去。

這一晚整個鏢局之中,至少有一半以上的人喝得酩酊大醉,但這一晚卻是沒有半點風吹草動。

也許阮老爺子說得對,即使有人要來尋釁,也會估量估量雙方實力。今晚東海鏢局可說高手如雲,自然沒人敢來尋釁了。

第二天一早,東海鏢局大門剛一開啟,就來了一個店夥模樣的人,雙手捧著一隻四方的錦盒,剛走到門口。

一名趟子手就攔著問道:“你要找誰?”那店夥模樣的人陪著笑道:“小的是南城興隆客棧的夥計,是一位客官要小的送來的,他說昨天沒趕上鏢局開門,自己不好意思來,這是他一點小小的禮物,聊表賀意,上面還有一封信。”他手中捧著錦盒,四面捆著紅緞帶,錦盒上面果然還有一封信。

趟子手道:“你等一等。”轉身往裡就走。

不多一會,趟子手回了出來,說道:“你隨我進去。”那夥計捧著錦盒,跟著趟子手身後,進入大門。

石階上站著總管事杜永,趟子手須著他走到階下,抱抱拳說道:“總管事,他就是興隆客棧的夥計,送禮來的。”那夥計連躬身道:“小的見過總管事。”杜永問道:“這是什麼人叫你送來的?”那夥計陪笑道:“回總管事的話,這是一位姓王客官要小的送來的、那客官言道:他昨晚沒趕上鏢局開業。自己不好意思來,才要小的替他送來,上面還有一封信。”說著雙手奉上。

杜永伸手接過,覺得錦盒極重。上面果然有一封密封的信柬,寫著:“送呈、林、楚副總鏢頭親啟。”既是“親啟”他就不好拆了。伸手從懷中掏出一錠一兩重的碎銀,隨手遞去,說道:“夥計。辛苦你了。”那夥計接過銀子,連聲道謝,歡夭喜地的走了。

杜永捧著錦盒,回身走入。

正好林仲達從裡面走出,問道:“杜總管事,你手裡捧的是什麼?”杜永忙道:“回副總鏢頭,這是剛才興隆客棧夥計送來的,據說有一位姓王的客官代他送來的禮,上面還有一封信,寫著副總鏢頭親啟,屬下不敢擅拆。”說著就把信取出,遞了過來。

林仲達伸手接過,說道:“姓王的會是誰?”隨手拆開信封,只見裡面還有一個信封,寫著:“敬煩轉呈,阮掌門人伯年親啟”是阮老爺子的信,自己就不好拆了。這就把信遞還給杜永,說道:“這是阮老爺子的信,你把盒於一起送到總鏢頭休息室去,待會等阮老爺子起來再說。”杜永唯唯應是。捧著錦盒送到總鏢頭休息室去。剛回身退出,就遇上阮傳棟、楚玉祥、裴允文三人一同走出。

杜永慌忙行禮道:“阮大爺,剛才南城興隆客棧的夥計送來一個錦盒,和一封信。說是一位姓王的客人要他送來的禮,338後來林副總鏢頭拆開信封,裡面還有一個信封,是給阮老爺子的,林副總鏢頭要小的把它送到總鏢頭休息室去了。”楚玉祥奇道:“這話不對,既是送給鏢局的禮,信怎麼會是給老爺子的呢?”阮傳棟點頭道:“玉祥這話不錯,咱們進去瞧瞧。”三人一起走入總鏢頭休息室,只見茶几上果然放著一個四方的錦盒,四周束以緞帶,盒上端端正正放著一個信封,上面果然寫著:“敬煩轉呈阮掌門人伯年親啟”字樣。

阮傳棟伸手取起信封,正待撕開信封。

裴允文急忙攔道:“阮叔且慢,咱們且猜上一猜,這是什麼人送來的?”他從阮傳棟手上把信接了過去,反覆著看。

楚玉祥笑道:“裴兄猜會是誰送來的?”裴允文笑道:“兄弟有這個習慣,有人給家父來信,都是兄弟拆的,兄弟在未拆信以前,總要先猜上一猜,譬如看這人寫的字體,和猜想這人是什麼人,這裡有些什麼內容?這是很有趣的事,有時會給兄弟料到十之七八.有時又會大出意料,這封信是和禮物一起送來的,如是給鏢局送的禮,就如楚兄所說,信就不會給老爺子的,這隻有一種情況,這人和阮老爺子是老朋友,才會在送禮之時,附帶給阮老爺子寫一封信。”阮傳棟笑道:“這何用多費腦筋,拆開來不就知道了麼?有什麼好猜的?”只聽有人轎聲道:“你們在猜什麼呀?”這是裴畹蘭的聲音,但走進來卻有兩個人,另一個則是英無雙,她們當然都穿著男裝。

阮傳棟笑道:“是你大哥要猜這封信是什麼人寫來的,不讓我拆呢!”裴畹蘭道:“大哥就是這佯,有時接到一封信,翻來覆去要看上老半天,啊,這封信是誰送來的呢?”楚玉祥一指几上錦盒,說道:“剛才有人送來的,裴兄就因為禮是送給鏢局的,這封信上卻寫著阮老爺子親啟,所以要猜上一猜。”裴畹蘭笑著朝英無雙道:“東方兄弟,他們去拆信,咱們把錦盒拆開來瞧瞧。”英無雙道:“藍兄說得極是,咱們拆的時候,不能給他們看到。”裴畹蘭雙手捧起錦盒,走到裡首,英無雙立即跟了過去,兩人背過身去,用身子遮住了大家的視線。

裴允文還是拿著信封,正在仔細研究,一面自言自語的道:“信上這筆字,寫得很劣,年紀也不會太大,應該不會是阮老爺子的朋友…”阮傳棟笑道:“你們兄妹兩人,一個慢的還要研究字體,一個卻是急子,最好立時就看個究竟。”裴畹蘭已經迅快的解開緞帶,一面說道:“東方兄弟,我們看過了,也不能告訴他們要讓他們也猜上一猜。”英無雙道:“對,看了自然不能告訴他們。”解開緞帶,錦盒外面還有一層紙包著,裴畹蘭是個急子的人,自然不會好好的拆。嘶的一聲,把紙撕開,忽然攢攢眉道“這氣味好怪!”英無雙站在她邊上,自然也聞到了,口中唔了一聲,說道:“這會是什麼呢?”裴畹蘭在她說話之時。已經一下把盒蓋掀了開來,兩位姑娘也在此時發出一畝驚叫,不約而同驚得往後連退。

阮傳棟、裴允文、楚玉祥聽到她們驚叫之聲,不覺抬目望去。

裴允文道:“你們怎麼了大驚小怪的?”裴畹蘭道:“你們快來,錦盒裡是一顆人頭,好怕人!”

“人頭”這話聽得三人也驀然一驚,急忙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