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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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我給醫院打電話調班,就趨車直往臨城。
在朋友的幫助下,我調出了那天的錄像。果然,是一輛黑的奧迪a6,車牌號是我們當地的**車牌。我恍然大悟:老婆因為工作關係,經常和**部門接觸。她的情夫,是一名官員。
拿到了車牌號碼,以後的事情就相對比較容易了。經過兩天時間的努力,我基本清楚了情夫的基本情況。某局局長,副廳級幹部,45歲;老婆40歲,某局財務,副處級幹部;兩人關係在人前還不錯。有一女兒,20歲,在本城讀大學。
還有一點比較重要的情報,情夫這幾天也不在本城。我想他們是在一起。
晚上,老婆打電話給我,說明天回來。我思量著,怎麼和老婆好好談一談。
憑心而論,老婆雖然出軌,但是如果能及時回頭,我並不想挑破。
情夫有家庭,為了位置,也不可能和她結婚。
他們年齡相差十幾歲,基本不是同一個時代的人。當官本思維、拜金主義和戀父情結的夢幻被長期地下情的憤懣和陰暗擊得粉碎時,我不知道他們除了偷情的快外,是否真的能夠找到長年維繫這種關係的紐帶?
當然,年齡的差距到底是優勢還是劣勢,我也不敢一言以蔽之。或許女人的心理,在她的一生中,始終需要藉助父親的影子,才會到安全吧過了大概三個月,那天下著大雨,老婆到醫院接我回家,一路無語。快到家時,她打破了沉默,說:我想要個孩子了。
我說好的。
吃過晚飯後,我們瘋狂做愛。她很忘情,動作烈,控制著主動權,我配合著她,在她那久違的離的眼神之中,我彷彿又找到了酣暢淋漓的覺。
40天以後,她告訴我,自己懷上了。
我黯然不語。
很遺憾的是,老婆這次只是普通的妊娠反應,可能伴隨著產期憂鬱症,導致反應比較強烈。老婆自然會有產期憂鬱症,因為孩子的兩個父親都只能永遠縮在龜殼裡。我心裡冷笑著,伴隨著一陣絞痛。
第二天一早,小姨妹闖進我辦公室,當著病人的面數落我。我讓護士把她攆走,她不走。我告訴她,這是醫院,是看病的地方,找我可以,要花錢掛號的。她扭頭就走,掛了我10個號,把我罵了一上午。
下班時,我把資料放在費舊的特快專遞信封裡。到小姨妹家時,她穿著警。服,還戴了帽子。我說把警。服脫掉,如果還一本正經的樣子,我就什麼話都不說。
我告訴她沒吃飯,讓她煮碗麵條。她說好,換了便裝,下樓去買滷菜。煮了面,我又說要喝酒。找了半天,她拿出瓶伊利大麴,然後絞著胳膊,站在一旁,冷冷的看我又吃又喝。
我說你不要用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我,你以為自己是誰啊,你姐姐委屈了,你要幫她出頭?她有我委屈嗎?我哪天懷個野種給你試試,讓你免費當媽,看你的同情心還氾濫不氾濫。
她蹦過來想我,被我一把推開。我把信封摔到她身上,冷笑說:好好看看吧,這是你家小譚的檢驗報告,淋病,知道是什麼嗎?給你解釋一下,病的一種,全稱叫做淋菌道炎,主要傳播途徑是life,別告訴我是你傳染他的吧。
說完,我抓起酒瓶,猛灌了幾口。
我清楚的知道,對她的打擊是沉痛的。
小姨妹談過兩次戀愛,初戀男友是她的至愛,因為尋花問柳被她發現,才忍痛割愛。分手時,她傷心得死去活來,絕食了兩天,一年內拒絕了任何男人的追求。
小譚個子不高,人也不帥,外形條件和她前任男友相去甚遠。她和小譚往,主要是看重他的踏實和質樸,以為可以託付終身。我猜,她連做夢都沒想到過,她心目中這個只會寫程序的技術白痴,也會有放形骸的時候。
視線之中,小姨妹緊咬著嘴,拿著報告的手微微顫抖,眼裡噙滿了淚。過了一會兒,她蹲下身子,用手捂住臉小聲的哭泣起來。
我走過去扶起她,說,你知道我的受了嗎,愛人出軌的滋味不好受吧?聽我這樣說,她一頭撲入我懷裡,放聲大哭起來,受了她的染,我的眼睛也模糊了。
越是堅韌的盔甲,下面的身軀越是柔軟,就像烏龜的殼。
只用了一分鐘,小姨妹就讓酒瓶見底了。然後她翻箱倒櫃的找酒,沒找到,就衝出門去,在樓下的小賣鋪要了瓶琅琊臺,坐在花園旁邊的臺階上繼續喝。我一路跟著她,陪著她,看著她分不清自己的鼻涕和眼淚。
我揹她上樓的時候,她已經醉得不醒人事了。然而,當我把她放在上,打算悄然離去的時候,她卻輕輕拉著我的手,清楚的說了一聲:姐夫,不要走。
我笑了,有點痛。
第二天早上離開小姨妹時,我的手機上多了一張照片,內容參照豔照門中最彩的雙人畫面。
當老婆躺在情夫跨下g不斷的時候,她可曾想到,小姨妹曾經騎在我身上扭動身?當老婆依偎情夫懷中憐憫我的時候,她可曾想到,有朝一也會被我嘲笑?
踩著自行車一路飛奔,轉眼就到了醫院,踏著輕快的步伐上樓梯,打開辦公室的門,點燃一支菸,我的心情好了很多。
在我的心中,綠帽的顏淺了不少老婆的肚子漸漸大了,對我的刺也越來越強烈。還好,家裡有她媽和保姆,否則,我還要幫情夫盡父親的責任,照顧好沒出世的孩子。在家的時候,只有吃飯的時候聚在一起,平常我都躲在書房裡,看書,玩電腦。我藉口怕壓到孩子,也睡在書房,能夠不和老婆照面,就儘量不出現。夫彼此的也減少到侷限於幾句話的程度:“開門”、“吃飯了”、“早點睡”、“再見”僅此而已。
這期間,小姨妹來過一次,她和小譚分手了。告訴我們的時候,她瞟了我一眼,我假裝沒看見,低頭扒飯。吃完飯,我回到書房,貼著書房的門聽她們在客廳的談話。言語中,聽得出來,她很關心我的情況,想方設法打聽和我有關的消息。至於和小譚分手的原因,她只淡淡的說了句格不合,再也不願多說。
走的時候,她敲了敲書房的門,站在門外大聲說:姐夫,我走了,對我姐好點兒。
我打開門,她已經出下樓了一個趙姓醫生說某大學大三的學生,後天要來體檢,他那天要給兒子開家長會,請我代班。我想休息一下,藉口後天要陪老婆做定期檢查,加上專業不擔心出事故,就推掉了。趙醫生也沒多說什麼。其實專業不彼此都知道是託詞,體檢的活是個人差不多都能幹。
臨別的時候,我握著老趙的手說不好意思了,幫不上忙,他說沒關係,大家散去。
回家的路上,我突然想起,情夫的女兒不正是某大學的大三學生嗎?我思慮良久,搖了搖頭,緩緩向家走去。
第二天晚上,老婆站起來乘飯的時候,她凸起的肚子碰到了我的胳膊,我一下噁心得再也吃不下去。匆匆逃回了書房。
我趴在書桌上,羞恥和憤怒,就像分別是阿里和泰森的兩對鐵拳,輪番將我打得粉身碎骨。
我給老趙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明天有空,可以替他代班。他很高興,說正愁找不到人,我解了他的燃眉之急,謝謝。我說不用謝,應該我謝謝你。
那晚,我一夜未眠,終於,我要開始接觸情夫了。
復仇,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