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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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就要親手殺了你,以洩我心頭之恨!”劍天任直視劍擎風,眼中跳動的怒火燃燒著怨恨,發狂的他,早已失去了理智。
“出招吧!”
“任弟,是我對不起你,你要怪就怪我,我不會回手…”雖然他從不後悔與愛鄧蟬玉相識相戀,但他的親弟弟會變成一個充滿怨恨的劊子手,劍擎風覺得自己要負起責任。
“你別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心軟放過你。”劍天任痛惡見到擎風心甘情願任他處置的模樣,他這樣讓他覺得錯的是自己而不是他。不!他本就沒有錯,錯的是他們!
如果不是他們,他也不會痛苦了二十多年…“動手吧!”劍擎風視死如歸。
“風…”鄧蟬玉看著自己的丈夫將所有責任扛上了肩,心中百般不忍,但她一向明白劍擎風決定的事,她無力去改變,所以她走向劍擎風,緊牽著他的手,淡淡地對他笑道:“我陪你。”擎風望著子,心頭動莫名,他緊緊回握蟬玉的手,夫倆不論生死都要在一起!
看見這一幕,劍天任更是忍不下這口氣,才剛要出拳,雲亦卻拖著重傷的身軀擋在他和劍擎風之間。
“爹,不要再錯下去了,求你醒醒吧!”雲亦懇求道。
如今他已知道自己是劍擎風的兒子,當年的事情並非劍天任告訴他的那樣,所以他不可能再去傷害他的親身父親;但對於這個養育他二十年的爹,和劍天任心中所恨及獨自承受的痛苦,他更能同身受,所以他絕對不能不管他。
“你走開,我不想連你也殺!”劍天任狂吼。
“爹,忘了過去發生的一切,我們回龍羊谷,回去過我們平靜的生活,不要再管這些恩恩怨怨了…”
“少說得那麼簡單,我是不會原諒他們的!難道,你也打算幫著你的爹孃來對付我?”劍天任殺氣騰騰地問雲亦。
“爹,我…”
“我不是你爹!走開——”劍天任氣憤地將雲亦推開,一掌打向不躲不避的劍擎風,不料雲亦竟不顧一切,用盡全身僅存的力量奔向劍擎風,結結實實地擋下了這一擊,再次的重創讓雲亦支撐不住,他吐出大口鮮血,倒落在地。
此景讓所有人全愣住,劍天任呆滯地望著自己打傷雲亦的那隻手,不敢相信真的親手傷了他。
“公子——”杭啟梅哭著奔向雲亦,她拚命地擦著他嘴邊出的鮮血,卻怎麼也擦不完。
“不要!求你不要離開我…”啟梅紅腫的眼眶已不知為他了多少淚水,雲亦看見這樣的她,不伸出微顫的手,輕輕為她拭去淚水,他心知這或許是他最後一次陪在她的身邊了…雲亦轉向劍天任,虛弱地對他說道:“不管你相不相信,在我心中,我一直都當你…當你是我最重要的親人!不管你做了什麼,我、永遠都會當你是我爹…”說完,雲亦便不支地昏了過去。
“公子!”
“孩子——”劍擎風立刻將雲亦扶坐,迅速點了幾個重要的脈,先止住血,再運氣幫他治療傷勢。壽伯見狀,趕緊吩咐管事阿福去找大夫。
另一方面,劍天任的視線始終不曾自雲亦身上移開過,雲亦的話猶如當頭喝一打醒了他,他明白了他是讓恨衝昏了頭,才會看不清自己的錯,更為自己錯傷了雲亦而極度愧疚不已。
在劍擎風救雲亦的每一分每一秒,他看著雲亦蒼白的臉,無一刻不為他擔憂焦急,而現在雲亦命暫時無礙,他卻仍無法原諒自己。
劍天任對著依舊昏不醒的雲亦說道:“是爹對不起你…”淚不知不覺地沿著頰邊下來,他自責地看向打傷雲亦的手,他心知無法面對眾人,更無法面對犯下大錯的自己,他懊悔地高舉手掌,打算自我了斷。
劍擎風見天任神有異,連忙阻止。
“你幹什麼?為什麼要尋死?”
“我做錯了太多事,所有的事情都是我造成的,是我的錯!”劍天任空的眼中早沒了怨恨,卻有著深深的後悔之意。
“所有的人都不怪你,你為何要想不開?”
“我不能原諒自己,如果不是我,亦兒不會傷成這樣…”天任不斷愧疚地搖頭。
“不!任弟,你將亦兒撫養長大,把他調教成一個堂堂男子漢,還將他帶回來我跟玉兒身邊,我們心中只有,並不會責怪你!再說,從亦兒剛才那一番話中便可知道,他從來都沒怪過你,你在他的心中是那麼重要,如果你因此自盡,他要是清醒過來,他的心裡會有多難過?你忍心再傷他的心嗎?”
“可是…”天任一臉茫然,他想洗清自己一身罪過,可是除了一死,他不曉得還能如何贖罪。
“都別再說了,只要亦兒沒事就好了!”過去所發生的事劍擎風不想追究,未來才是他想把握的,他相信他的娘子應該也是和他同樣的想法才是。
“大哥,我…”他似乎還有話想說。
“別想那麼多了,現在亦兒如何才是我們要關心的,別想再做傻事了,聽到了嗎?”
“對不起…”天任垂著頭,請求原諒。
“好了,都過去了!”擎風拍肩安著天任。
在眾人等待大夫來臨之際,劍家的另一名成員劍舞瑤剛從外頭回到家來,她經過廳前,看見廳裡聚集的人群,不好奇地走進來瞧瞧。
“咦?怎麼今天家裡那麼熱鬧?”劍舞瑤確定今天她沒在外面惹禍,所以裝出一副看熱鬧的模樣,她探頭一看,卻意外地發現自己認得地上那名昏的男子。
“他為什麼會在這裡?好像還傷得不輕呢!我不在的時候,這邊發生了什麼事嗎?”舞瑤覺得有絲可惜,她居然沒趕上最熱鬧的戲碼。
“瑤兒,他是你的親大哥。”鄧蟬玉眼眶盈淚,輕聲對舞瑤說著。
“他是我的大哥?我有哥哥?我怎麼從來都不曉得?”舞瑤好奇道。
因為當年劍擎風跟鄧蟬玉怕提起此事會觸動心中的傷痛,故都避而不談,所以劍府上下除了壽伯之外,其他人一概不知曉,就連舞瑤也不曾聽她爹孃提起。
劍舞瑤不解地望向娘,疑惑地問道:“娘,這是怎麼回事?他又為什麼會傷成這樣?
還有,他們兩個又是誰?!”她指向頹喪的劍天任跟淚滿面的杭啟梅。
不等鄧蟬玉解釋,小管事阿福從外頭拉著大夫,呼呼地跑到廳中。
“大夫來了、大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