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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曹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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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給母親,”

“真不錯。”

“這個,”鳳鸞吐一吐舌頭:“給那姐姐,”郭樸佯裝生氣:“我會生氣的。”鳳鸞嘻嘻一笑,再拿起一枝子燦爛的:“這個給曹氏姐姐。”見郭樸展開笑容,鳳鸞認真的道:“咱們是一家人。”郭樸很是讚賞:“是啊,咱們是一家人。”他想到曹氏就更痛恨!

花送出去現在就送到鋪子裡,鳳鸞和郭樸回房。郭樸讓人備車,又問她:“真的不在家裡吃過飯再去?”

“要回家吃,”鳳鸞還是這樣說,郭樸不再言語:“要去早去,晚上早回來。夜裡還是涼,包上一件大衣服。”目送鳳鸞出去,郭樸滿意地籲一口氣,這樣的子也不錯。想初回家中,自己十分沮喪,再想到今天,郭樸自己的母親。

他先要的,是自己的家人。

鳳鸞出門坐上車,蘭枝抱著包袱,桂枝扶她。一個車伕,還有跟車的一個媽媽,到周家來。

顧氏和施七嫂在說話,見鳳鸞來都喜歡。

對跟車的媽媽道辛苦,顧氏讓丫頭陪她和車伕去廚房,些酒菜請他們吃。

鳳鸞到房中第一句話:“有錢了。”顧氏“咦”一聲,取出一張紙給她:“我上午才去,你這就知道?”紙上是契約,是顧氏把這小宅院抵押的契約。鳳鸞接在手中就不依:“母親,你怎麼不和我商議商議?”宅院價值不高,抵押出去也只兩百兩銀子。顧氏再把銀票給鳳鸞:“和你商議什麼,你們最近發愁沒有錢,我知道。我雖然不能,也和你父親過了幾十年,這不,我也拼上一回。要是虧了,”顧氏笑容滿面:“我就住到女婿家裡去,姑爺對我可是客氣著,要我常去住。”鳳鸞還是哎呀,雙手捧著地契噘高嘴:“不行,把錢快退回去。”顧氏忍不住笑她:“你比在家還要嬌慣,在家說你幾句,你可不會噘嘴。”對母親笑一笑,鳳鸞喊來安來:“把地契要回來,這錢給他們。”在郭家遇到不少事,全是鳳鸞在家裡沒有遇到過的,她只能用噘嘴來表示不滿,已經習以為常。

“這可不行,你不是要錢?”顧氏吃了一驚,不想鳳鸞來真的。施七嫂旁觀者清,話道:“姑另有主意?”鳳鸞點頭,蘭枝送上懷中的包袱。打開來,一件翠繡金錢的夾衣服,顧氏立即道:“不行,怎麼能當你的衣服,你不怕家裡人說?”衣服下面,是兩個盒子。一個百寶鑲珠烏木小盒子,一個雕漆檀香木盒子。大家聚攏頭快碰到一處,鳳鸞的步搖伸出去抵住母親顧氏的簪子,施七嫂的髮髻,和蘭枝的髮絲並在一處,桂枝擠不過來,只抿著嘴兒笑。

烏木小盒子打開,現出花心一點紅的凌霄玉花,施七嫂先滿意地道:“這個值不少錢,”再看一把子細珠子,施七嫂掂起數枚來端詳:“這是衣服上用的,也可以串珠串。”

“鳳鸞,你把首飾拿出來當,這也不行!”顧氏一定要阻止女兒:“這玉帶鉤,是男人的,你把公子的東西拿了出來?”母親這樣的猜測讓鳳鸞更噘嘴,往旁邊走幾步坐下來生氣:“怎麼這樣想我?”顧氏又要氣又要笑,推她一把:“快說哪裡來的,免得我擔心。”

“是公子給我的,說不要了,又說打碎了也不必告訴他,我就拿來了。”鳳鸞很是不高興,抱怨母親道:“我怎麼會偷拿他的!”顧氏一時不知道相信女兒,還是相信自己,她追問道:“怎麼給你的,說給我聽聽。”鳳鸞帶著不情願一五一十說出來:“上一次不讓碰,現在想想是不喜歡看到。他看到我,可很喜歡。今天說給了我,又給了這些珠子。”

“可是姑,玉帶鉤可以說打碎了掃出去,這珠子公子要問時,難道一粒也不剩?”施七嫂細地為她盤算一下。

鳳鸞出貝齒笑,走回來抓著珠子道:“這裡有百餘顆,我時常玩著,就會少幾顆。”掃一眼蘭枝,蘭枝會意跟上:“我收拾,也沒找到,這珠子細小,指不定就掉縫隙裡出不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出會意的微笑。

重新來估值,顧氏也愛這珠子:“這東西難得一樣大,又勻,”施七嫂把花看過,再把珠子分出一小半來:“姑玩幾天丟了這些,也說得過去。”讓人這就要送出去,鳳鸞忙道:“明天讓忠伯跑一回,送到鄰縣的當鋪去。本城裡,怕公子知道。”一語提醒大家,顧氏小心收起來,又回來和鳳鸞閒話。女兒最近三天兩頭回來,顧氏在鄰居面前格外有臉面:“別人家的媳婦,哪有你這樣輕閒。針指也不做,灶也不上,你是地也不掃。”

“地我都不掃,”桂枝很得意:“有人掃。”女兒親事在顧氏心裡,是滿意又滿意。又嘆息郭樸的病,顧氏說出另一番話:“他要是不病,只怕三個五個的找。這樣倒好,汪氏少夫人在鋪子上,鳳鸞人在家裡,只是你不要總這麼憨,也幫著管管家。”施七嫂接話笑:“難道沒有管家娘子,姑你只玩罷了。”鳳鸞一本正經:“我也忙呢,我才特意請到施七嫂。”房中笑聲一片,在廚房裡吃酒的跟車媽媽嘖著嘴笑:“回孃家就是好,我家離得遠,嫁得這麼遠不得回去…”車伕打斷她:“您老省省吧,嘮叨太過。”把手中酒一飲而盡放下:“不能喝了,回去臉紅要被人說。”尋個地方睡到天黑,丫頭請他去吃晚飯,鳳鸞用過晚飯坐上車回來。

郭樸也才吃過,見鳳鸞神采飛揚回來,讓人不取笑也要笑上幾句:“回去一次就這樣。”鳳鸞把顧氏給他做的吃的送上,欺身在沿兒上笑語相求:“有個姐妹要成親,上一次的我不能去,這一次讓我去了吧。”

“什麼子?”郭樸只看鳳鸞的笑容。鳳鸞嬌滴滴:“再過幾天就是出嫁的子,我去送一送好不好?”郭樸不會讓她去,只哄著她:“家裡以你名義送一份禮去,你不陪我,這可不行。”鳳鸞在家裡,也有不陪的時候。可郭樸這樣說,不明白的鳳鸞黯然:“我只去坐一坐就回來。”又急中生智:“家裡送,我也送一樣。”這珠子去哪裡,這就有了去向。

“你不能和她們坐一處,”郭樸這樣說,鳳鸞還是懂,明睜雙眸帶著疑問:“以前還一處睡呢。”郭樸含笑:“現在不行了。”鳳鸞再沒有話說,怏怏直到汪氏等人進來,說回房去梳洗。汪氏喚住她,帶笑謝她的桃花:“我當時就簪了一朵,你們遊園子不忘了我,我…”郭樸面一沉:“我們遊園子不忘記你很好!”汪氏自悔失言,這話多少有點兒酸意,她改口道:“這天好,多遊園子很好。”其實心裡一刺扎著,公子是怎麼出的門?病成這樣,陪著周氏遊園?汪氏也不舒服。等鳳鸞出去,對郭樸說過鋪子上的話,汪氏又陪笑:“邱夫人今天來買東西,我不敢和她平坐,她一定拉著我坐,這才坐了。”

“你很曉事,”郭樸心裡竊笑,汪氏想要的就是“官眷”二字。以郭樸的官職來看,邱夫人不敢和汪氏平坐才對。汪氏明明知道,說這麼一句,又表達一次她的意思。

而鳳鸞剛才不讓她和人坐一處,鳳鸞沒有明白過來。她的尋常姐妹們全是平民,按禮儀是不能和鳳鸞平起平坐。

汪氏也怏怏而退,郭樸安撫她東,安撫她西,總沒有安撫到她想要的那一塊兒上。當然她的貪心,與眾不同。

又有幾天雨下,淅淅初有如玉珠細碎,後就潤物無聲。曹氏在鋪子裡就差拍桌子,她很能忍耐,只把帕子在手心裡,冷眼對面的管事:“我不明白這什麼意思!”管事的不敢看她,只垂頭囁嚅道:“是公子吩咐下來,您有什麼主張,要問過汪氏少夫人。”曹氏處事平和,又自有一種大方氣度,管事的也不明白公子為什麼不喜歡她。說這話下來,明擺著不喜歡她。

三位少夫人中,總會抬起來一個。郭樸這樣待,管事的並不覺得奇怪。不過他有他的心思,沒有當時就說,郭樸也沒有當時就待曹氏,到決定事情的時候,這句話才浮上來。

曹氏還是自己消了氣,輕啟珠好似全沒有煙火氣:“你去,請汪氏少夫人作主張。”她能這麼快就想通,管事的鬆一口氣出去。

三兩枝桃花熱熱鬧鬧在窗戶上,曹氏的心比桃花還要鬧。風拂在面上,讓人心裡癢癢的,她夜夜會想程育康,又恨他沒有隻字片語來。

回孃家一次熱絡的不行,回到郭家他再沒有影子。幸好身子沒有給他,不然自己擔著,他外面自在快活去了。

曹氏其實拿不定主意,有沒有把身子給他?也親過也撫摸過,都說第一回是疼的,有時候他蹭得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