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妙計懲不軌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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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掌燈時分,天氣黑得濃又重,夜幕若直人頭頂。鳳鸞披著斗篷,在郭有錚的陪伴坐上車,丫頭們跟著往客店來。
客店門口,郭有錚對丫頭們道:“看車看車吧,我送少夫人進去還不放心。”小二上來:“喲,大爺,您這是伴的哪位女客?”從頭垂到腳的黑斗篷裡,女客用雙手圍得緊緊的,不知道她怎麼看路。反正小二從外面看,看不清這斗篷裡的人。
郭有錚賞他幾百錢:“不用你管。”送鳳鸞進去,趙安甫開門放他們進來,道:“為謹慎,我得關上門。”郭有錚道:“關吧你關吧,關上咱們好說生意。”趙安甫嘴角有一絲笑容,手拿著門閂道:“好,我就關門。”客房本不大,他一步從門邊兒過來,一門閂敲在郭有錚頭上,郭有錚只來得及手抬一抬,說了一個字:“你,”就倒在地上。
“你不要怕,我打暈了他,和你才好說話。”趙安甫丟下門閂,把驚起來的鳳鸞往那邊趕,見鳳鸞不往門處走,趙安甫
氣地笑著回身閂上門,窗戶全關得結實,周姑娘
翅難飛。
他對鳳鸞一步一步走去:“去了這斗篷吧,我別無他意,只求和你歡聚片刻。外面有人等你是不是,那咱們快著點兒。自從我沒了你,我想你夜夜想你,你丈夫不在,我填補個空閒又何妨。”鳳鸞手從斗篷裡伸半個,指一指地上郭有錚,趙安甫解自己衣服:“他只要錢,給他幾兩堵口銀子,你是少夫人,他敢說你半個不字!”他解開自己外衣,正在解汗巾子,見佳人就要在抱,趙安甫“噗”地吹滅燭火,外面本暗,房裡黑漆漆只能看到兩個人影子。
趙安甫怪叫一聲解開褻褲:“小親妹子,看哥哥來了。”往前一撲,斗篷裡伸出一隻腳,狠狠踢中了他,趙安甫重重摔落在地上,驚恐萬狀:“你是誰?”周姑娘文弱女子,哪裡有這麼大的力氣?
外面有人大聲喊叫:“有賊啊,”接著燭火幾盞一起過來,有人用力踢門,罵道:“我親眼看到跑到這房裡,快開門。”
“砰砰啪啪”不知道幾隻腳一起踹,趙安甫來不及多想,趕快地上摸索著褲子。黑漆漆只有外面昏暗星光的房裡,要是人上半身還能看到,褲子丟在地下,實在難找。
還沒有摸到,“一、二、三,休要走了那賊!”房門被踹開來,幾把燭火一起來照,先照到的白花花光溜溜,哈哈笑聲發出來:“是個光股,快看到他不放穿!”趙安甫羞愧難當,他才手摸到褲子,蹲身在撿,門開了,身後燭火起來,他的
股一覽無遺。
手持燭火的人再照:“咦,這上還睡著一個?”語氣中都有遺憾:“小娘子倒穿得快,還是衣服壓
兒沒腫?”有一個促狹地尖聲叫:“把斗篷揭開來給我們瞧瞧,要生得好,我們為你遮羞。”
上那人縮著腿在斗篷裡一動不動,外面店主和小二簇擁著一群人來,沒到房門前,店主客氣地道:“郭少夫人,這裡像有事情,您要會客人,等我先問問再說。”被兩個人按住,縮著光
股的趙安甫如遭雷擊,郭少夫人?那這
上是誰!他不管不顧地直起身子吼:“你是誰!”按他的兩個人笑:“你小子歪門斜道看來沒進去,你
上是誰人你不知道?”
上那人見鬧得夠了,店主也進來,哈哈大笑著揭開斗篷:“我奉命來和趙官人談生意,趙官人要躁我呢。”斗篷裡現出一個清秀男人,長平一躍而起,不管旁人目瞪口呆,他只笑得前仰後合:“趙官人,你當小爺是兔子嗎?”長平身材瘦削,個子比鳳鸞為高,他有功夫在身,在斗篷裡雙手圈住,腿雙半彎行走,又是是晚上,頭上噴了桂枝的頭油,趙安甫沒有發現。
地板上郭有錚悠悠醒轉,摸著頭上的疼痛大怒而起:“哪個混蛋打了我!”眼珠子見到趙安甫的光股,郭有錚直了眼睛,過去兜襠踢一腳:“是你這個混蛋,咦,趙官人?”被打蒙了的郭有錚回神的一點兒地方,是他到這裡來談生意的,猛張飛陪笑:“哈哈,這是你的
股,難怪我認不出來,對不住,我以前只見你臉…趙安甫,你個混蛋!”郭有錚暴跳如雷,想起來他是陪著長平到這裡來。臨走前和侄媳婦打了一個賭,侄媳婦說這姓趙的放便宜貨給他們,是為抹黑郭樸。
果然…。猛張飛衝過來對著趙安甫一頓暴打,長平只在旁邊笑看著,來抓姦的人面面相覷。外面傳來悅耳嬌聲:“長平,你和大爺在談生意?”這房裡“砰砰啪啪”痛呼聲,求饒聲,悶哼聲,拳頭著聲,怎麼聽怎麼一臺戲。鳳鸞不起來,站在外面院子裡,顧氏和兩個丫頭陪著她,還有一個人是郭有銘。
長平笑著出來,解去的斗篷捏在他手裡,桂枝笑逐顏開接過來,當著人尖聲道:“你這個人不好,我的新斗篷,還沒穿過一回,你怕下雨,也不該拿我的。”再利索地瞪瞪眼:“你是壞人。”
“壞人在房裡面,”長平又要笑,見少夫人陰沉著面龐,他馬上繃緊面龐回話,大聲道:“回少夫人,回話的經濟說話不實,小的到這裡來,他一悶打倒大爺,就要躁小的,這個人不是正路上人,咱們還是回去吧。”郭有錚在房裡還在蹦:“老二,你哪裡認識的朋友,相與這種壞蛋!把你哥哥我頭上打一個大包!”郭有銘牢記自己伴著少夫人,長平出來他跟進去,見不得了,大哥頭上紅腫一塊,郭有銘忙用手來扶:“大哥,你要不要緊,要是你打傻了,以後還給和兄弟一起出主意
錢,大哥,”郭有銘帶了哭腔:“你要傻了,兄弟我可怎麼辦?再說這個人,不是大哥你的朋友尋來的。”
“胡扯!這是你的朋友!”郭有錚往外就走,一頭走一頭罵:“看起來他今天晚上等別人,我和小子撞上來,小子你生得太清秀,你有老婆,又不是兔子,怎麼讓他看上!”郭有銘鬆一口氣:“大哥你沒傻,還好,不過這朋友,是你的。”
“是你的,你沒打也傻了,沒老記差!”
“是大哥的,大哥你沒打傻,打成半傻!”長平趕快道:“走,咱們走吧,少夫人什麼樣人,哪能在這種地方。”店主氣得乾瞪眼,對著趙安甫又罵:“滾,快結過房錢給老子滾,老子不收留你這樣骯髒人!”店裡這樣鬧,客人們都出來。郭有錚和郭有銘出來,兄弟使個眼送鳳鸞上車,笑嘻嘻的長平送回去。
郭有錚一扯兄弟衣襟,走到暗影裡去咬牙切齒:“兄弟,今天咱們不是打賭輸了,而是被姓趙的耍了。”黑暗中,郭有錚的兩個眼眸閃閃發光,恨意明顯。郭有銘也跺腳道:“就是!”他這一會兒很能舉一反三:“大哥你想,幸虧侄媳婦聰明,要是上了她的當,侄媳婦名譽受損,就是樸哥名譽受損,樸哥名譽受損,咱們還怎麼指著樸哥名頭在外面嚇人哄錢花用。”
“就是家裡的鋪子,也是托賴大房裡照顧,”郭有錚兄弟今天說句公道話,郭有錚腦袋上還在疼,他惡從心中起,兩隻眼珠子嗷嗷的放賊光:“老二,過來聽我一言。”趙安甫失魂落魄,羞愧難當,從客店裡走出來。他帶的行李不少,一個人拖著出來很是吃力。忘了一件東西,小二追出來擲在店外,喝道:“拿走,快拿走!”好似他是瘟疫一般。
街上不少人聽到這個匆匆出來的笑話,都對趙安甫指指點點。趙安甫茫然地走著,背後還吃力拖著行李。
他把僱車也忘了,只是走著。怎麼會這樣?原本是王管事的幫自己籌劃,自己和周姑娘魚水和諧,自己這個虧多少算找回來。
自己出盡招數,討她喜歡,她丈夫不在家,一喜歡,不怕以後郭家全是自己的?
結局怎麼成這樣?她竟然不來!
長平的哈哈大笑聲還在耳邊:“趙官人要躁我呢!”趙安甫人丟大了,見兩邊還有燈光,雖然這些人已經不指點他,不知道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可趙安甫還是本能地要躲避,見前面一個小巷子黑,他如卸重負,拖著東西往小巷子裡去。
才進巷口,一個麻袋當頭套下,趙安甫正掙扎著,幾打下來,有一
正中他
上,疼得他趴在地上手腳亂
,嘴裡嘶嘶求饒:“別打,你們要什麼!”郭有錚又是幾
打下來,用麻袋困住趙安甫的郭有銘很是手癢,悄聲道:“大哥,給我打幾下。”郭有錚威風凜凜舉起短
,不管不顧又打幾下,
著氣停下來,把兄弟一拉:“快走。”兄弟兩個人沒命地跑一氣兒,看得重新出現在小巷口的長平掩口只是笑。
長平帶著兩個家人,家人過去撥開麻袋,看看疼得的趙安甫,回身使個眼
,在他自己手中燈籠下。
長平一揮手,家人們重新用麻袋套上趙安甫,小巷子外過來一輛車,把趙安甫放上車,他的東西也放上去,馬車往城中荒蕪的破廟裡來。
破廟以前遭過火災。蓋好後又被火燒一回,以後不敢再蓋。偶然也有人點幾枝碎香,平時沒有人來。
兩蠟燭,是長平帶來的。他坐在一塊石頭上,笑眯眯看趙安甫押到面前,趙安甫受不了的疼過去,身上的疼還在。
他著涼氣,見人單勢孤。對面長平不懷好意看著自己,手裡握著馬鞭子在地上畫圈圈。兩邊廂有四個家人,都塊頭兒不小。
“小哥,小爺,小祖宗,我瞎了眼,你饒我了這一回,”趙安甫忍痛跪地求饒,長平嘻嘻笑,手中馬鞭子繼續在地上劃圈圈:“同你算的帳,已經算過了。趙官人,你以後在這一片身敗名裂,再沒有你佔腳的地方了。”趙安甫忍羞道:“是,我再也不來。”長平還嘻嘻:“你走以前,有話要待
待你。”趙安甫急急道:“你說。”
“給你熊心豹子膽,諒你不敢幹這事。你也不打聽打聽,這裡是誰的地頭!”長平這樣一說,趙安甫昏昏沉沉的腦袋馬上清醒,是了,王管事的說準備停當,萬無一失,他的人在哪裡?
長平見他神有異,淡淡點著他:“你要有接應,你就去找他。”趙安甫滿嘴裡苦水,他哪兒敢去尋王管事的,和他喝問。
長平再道:“還有你我房中燭火熄過沒一會兒,外面就來捉姦的,”他不無鄙夷:“你自己回家細想想去,這能是我找來的!”趙安甫一想不錯,雙目直了,撲通一聲坐地上!
長平見火候差不多,起身笑著道:“這破廟給你容身,這是我家少夫人的恩德。有句話,少夫人讓我轉告你,原本無緣,不必再來!”他再握緊拳頭,出兇相,清秀中看的面龐上全是猙獰,惡狠狠道:“小爺我轉告你一句話,下次再來,砸斷你的脊樑骨!明兒早滾!”一行人坐上車揚長而去,留下趙安甫在破廟裡
糊糊不醒神兒。怎麼回事?晚飯時還是正當商人,現在成了…以後再不能來這裡的人?
半年以後,郭樸收到鳳鸞的信,又是家信幾封合在一處收到。他一一拆開,歡喜得跳起來。楊英來拜他:“郭大少,嘴裡淡得不行,咱們打獵去。”郭樸撲過來用力捶他肩頭:“老楊,我老婆有了。”他太喜歡,楊英看著直彆扭,眼紅上來:“你老婆有了,這稀奇嗎?你老婆沒有,你郭大少不行,這才稀奇!看你那稀奇樣兒,老婆有了怎麼了?”郭樸再看下一封信,鳳鸞的畫兒出真容,郭樸放聲大笑,哈哈大笑,楊英搶過來看:“又怎麼了?”
“我老婆在哭,”郭樸樂不可支說出來,楊英活似見鬼:“大少你瘋了不成?你老婆哭,值得你笑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