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要進入小宍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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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夫人…夫人…”灶前桌案上放置著米糕、栗子、甜棗、胡桃、金黃的菱花糖等等甜香的果仁甜糖。郭宛婷領著一班在廚房工作的嬤嬤及婢女們拈香祭灶神，正當她謝完灶神一整年的照顧後，還沒將手中的香給青柳，廚房外就傳來了慌張的腳步聲及著急的叫喚嗓音。

因著門外聲音太過驚慌，讓郭宛婷連忙轉頭，一手將香遞給青柳，人已經要朝門口跑了，結果她還沒邁開步伐，就差點將站在她身後的女兒給撞倒了。

“婧兒…”才剛將要往後倒的雷婧抓住，在門外一路高聲叫喚的人們就都衝進廚房來了“發生什麼事了？趙總管，你怎麼跑成這樣？”第一個跑進來的是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趙總管，他努力邁著腳步走到郭宛婷身前，卻因為不過氣來，所以張嘴張了老半天，偏偏就是講不出一個字來。

見他的模樣，廚房裡的人全著急了起來，加上跟著湧進來的四、五個酒坊師傅，一時間整間廚房吵嚷雜亂，這邊問一句，那裡吼一聲，攪得郭宛婷頭都痛起來了“所有人都給我把嘴閉上！”郭宛婷顧不得形象了。

忍不住拉開嗓門吼了聲，本來鬧烘烘的廚房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的人連氣都不敢大聲，全都看著郭宛婷，等著她開口。將女兒推向一邊，郭宛婷知道肯定出大事了。

否則趙總管及幾個老練的釀酒師傅絕不會如此著急慌亂，於是她立即開口問其中年資最老的由師傅。

“由師傅，出了什麼事了？能讓幾位師傅這樣緊張？”被點到名的由師傅上前兩步，雙手緊緊絞扭在一起。

“夫人，不好了！主爺出發前入桶的壽梅酒…全壞壇了…這可糟了，如果沒能在兩內重新釀上新料，後年咱們就沒酒可送進宮了，這可不知是什麼大罪呀！”這一聽可不得了。

郭宛婷的眼神一黯，心頭一沉“全壞了呀！連一桶都沒留下？”各種花酒按例是每年釀下五隻一人高、一人寬的櫸木酒桶，向來送進宮裡的就需要三桶，別說一桶了。

就算還有兩桶，也是構不上數的。

“怎麼會壞了？出了什麼事？好好的放在酒倉裡，怎麼會壞了呢？”她厲聲急問。

“新來的工人沒留心，將炭爐留在放壽梅酒桶的區段，爐火太旺，將溫度提升得太高大熱，所以剛釀下的酒全變酸了…夫人，該怎麼辦才好？主爺怕是趕不回來了…”由師傅等人全都沒了主意，著急得快要跳腳。不說別的了，現在光要採集到足夠釀酒金蕊梅花就是一大難事，最好的梅花早就都被雷家酒坊收購完了，他們還要到哪兒去採好的梅花呢？就算採到了。

沒有主爺指示，他們也不知道要用多少黍米、多少瓣蕊呀！看來他們這些被代留守的師傅及工人們，就要因為這禍事失了往後的生計了…

渾身發抖的郭宛婷強迫自己靜下心來，她閉上限，回想雷子建教過她的技法，在腦海中搜尋到完整的記憶後，她深一口氣，復又張開眼，用堅定的眼神看著由師傅等人。

“今晚把所有留在酒坊裡的工人集合起來…”講完這句，她轉頭看著趙總管“趙總管，你也一樣，明天天光未亮之前撥出三十名小廝及婢女跟我一道回我孃家去…”郭家在城北有一個別院，別院後方的梅山也是郭家的地，其上遍植金蕊梅花的梅林，從以前就是由雷家採收的。

那片梅林分為東西兩邊，她知道雷家採收梅花的規則，是輪一年採東林、一年採西林，所以雖然今年已經採收了一批梅花釀酒了，但西林的梅花還在，不過，就如由師傅所說的一樣。

今年最好的梅花最晚絕不能遲過這兩，因為再過去，梅花就會盛放到極點，接著就開始凋零了…因為酒坊裡一半以上的人都隨著雷子建出發送酒進京去了。

要光靠酒坊裡餘下的三十來名工人重新制酒是沒辦法的，所以就連府裡的人也全部要到酒坊去幫忙。

“青柳，你現在就回家去，告訴我爹，明天一大早我要帶人上咱們在城北的別院去採金蕊梅，請他借我些人手！快！現在就去。”她指揮青柳動作。

“是！奴婢這就去。”一點都不懷疑主子的命令，青柳立時快跑出門去辦主子代的事。因為不知道郭宛婷的想法，在場的人莫不愣愣地看著發號施令的她。由師傅想問，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問“夫人…你…”

“叫所有的女人都跟著我回孃家，男人們則留在酒坊裡，將庫房裡該還有餘下的黍米全都上籠蒸、放涼，等我們採回金蕊梅後重新釀酒…”由師傅忍不住打斷了她的話“重新釀酒？可主爺還沒回…”

“我來帶領你們釀酒！”見他們眼中明顯的懷疑及不確定，郭宛婷拿出當家主母的氣魄“你們主爺教過我釀酒的方法，今天我郭宛婷敢將話說出來。

就有把握做得到！所有的人照我的代做事就對了，責任由我來扛！”見大部分的人還沒有動作，她沉聲說道:“還不快下去準備？明天入夜前，一定要完成所有的工作，聽到沒有？”所有的人都被她的有成竹及自信所折服，師傅們全振作起神，朗聲應道:“是！夫人，我們這就回酒坊做準備。”整個雷府及酒坊就在郭宛婷的一聲令下動了起來。

第二天清晨，在她孃家爹爹及哥哥的支持下，順利的在梅花上前摘採到了足夠的金蕊梅花，總共動員了九十多個人在短短的一個時辰之內就完成了取花的工作。因為雷家能動用的馬車全部上京去了。

所以運送梅花的馬車也是由郭宛婷的大哥幫忙張羅派遣調度的，用了十輛馬車來來回回五趟，才將所有新鮮嬌貴的梅花運進酒坊。

“所有的黍米都上籠了嗎？”郭宛婷站在酒坊門口看著最後一輛馬車將梅花運進來，嘴裡問著走到她身邊來的由師傅，看著領導效率驚人的郭宛婷，由師傅打從心裡到心悅誠服。

這個看起來溫婉無奇的夫人，還真是夠格當雷家的主母，她的氣魄及處事的果斷，真是沒幾個女人能展現出來。

毫不懷疑她的能力，由師傅用對待雷子建相同恭謹的態度來面對郭宛婷“是的，夫人，黍米全都上籠了，等梅花摘完雄蕊後，應該剛好趕上時間制。”

“嗯！”郭宛婷回過身一邊朝裡走，一邊輕聲道:“請大家努力點兒，成與不成還得看老天爺肯不肯垂憐咱們雷家了。”

“成的，老夫相信在夫人的指導下，壽梅酒絕對能重新入桶。”是的，他相信在他眼前充滿自信、出堅定神情的夫人，絕對能挽回雷家酒坊這次所遭逢的危機…“怎麼樣？”郭宛婷站在酒桶前忐忑的問著，她的身後滿滿站的都是酒坊裡的工人，有本來就留守在酒坊的人，更多的是滿臉好奇跟著上京又返回的工人們，其中還站著青柳及臨祥夫婦兩人。

所有的人，包括郭宛婷在內，眼睛全都緊緊盯著高高站在木梯上，正拿了只金盞舀起桶中尚未成酒的發酵汁的雷子建，只見他瞧了瞧桶中混合的酒料，低頭聞了聞金盞中的氣味。

然後仰頭飲下金盞裡呈現白濁的汁，他喝下的，是入桶尚不滿十的新釀壽梅酒。他咂了咂舌，仔細品味口中的味道，然後放回被他掀開的蓋子，下了木梯，在眾人屏息以待的注視之下走到郭宛婷面前。

他板著嚴肅凝重的臉與她對視，在她眼中湧上惶惶然的不安時，慢慢地笑開了臉“婷婷，你釀的壽梅酒…品質及手法…不但正確，甚至比起上一批由我釀下的還要好。”聽了他的肯定的話，郭宛婷不但毫無反應，就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只是瞪著眼直直的看著他，腦中遲鈍地思索他所說的話。

直到身後的眾人為她歡呼狂喊出聲，酒倉裡充斥著興奮的歡笑及高呼喝采，郭宛婷才在雷子建溫柔深情的注視之下，放下被她藏在心底深處的擔心“真的？我沒做錯？沒有搞砸？”就算是站在她身前，但因為人群歡笑的聲音太大，雷子建並不能聽到她的聲音，可是光看她的嘴形，他也能知道她說了些什麼。他伸出手撫上她的臉頰，用大拇指擦去她眼角的淚珠，然後低下頭將嘴湊在她耳旁“是的，你沒做錯，也沒搞砸。

婷婷，你成功了，雷家酒坊的危機多虧了你才能化解，我代表雷家先祖謝謝你挽救了雷家的聲譽。”侍君如侍虎，如果皇上真要為缺了一味花酒而定雷家的罪，那雷家百來年的基業就全毀了，要不是宛婷的當機立斷，立刻想辦法重新釀酒。

等到了後年，雷家酒坊可能就會成為過去了，在雷子建用手臂摟住她的同時，郭宛婷也用雙手環住他的頸後，再也承受不了連來的壓力，也放棄了強裝出的冷靜，放聲大哭了出來。

“夫君…我好害怕…好害怕…”

“不怕、不怕！我的婷婷是最最勇敢的小女人了…不怕…”他愛憐的緊緊抱住她，將她密密實實的護在懷裡，安她的辛苦。

在他們站立的這一小瑰地上，就像是與四周的吵鬧人群隔開了般，他們絲毫未聞周圍的吵嚷，細細體會彼此相依的溫馨…“我好想你，婷婷…”雷子建將郭宛婷的肚兜向上掀起，隨即用含住雪白上的俏美尖。他的舌尖不斷已然硬實俏的首，上下則住她的頭及周圍的粉暈，他火熱的動作勾引出她美妙的呻。嗯…夫君…”她口中逸出細細軟軟的嬌，眼中含情半眯著享受雙被愛撫親的快意麻癢。她跨坐在他大腿上，衣物及褻褲早在第一時間就被雷子建全給褪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