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溶洞尋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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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什麼？”陳凡急拍它的後背，說道:“不要賣關子，有話快說，有快放。”小鬼很少聽到陳凡說話，不由呆了呆，怪笑道:“桀桀，主人別急，且聽小的慢慢道來…石有五品，赤綠紫黃白，血紅最為罕見，綠次之，白的玉石最為普通，據說前兩種還是極品煉器材料。”目光一轉，忽然飄向對岸，手指輕刮一塊鐘石的底部，大叫道:“主人，石，這就是石。”陳凡飛到它身旁，卻見它指尖上沾著一點白的體，香氣比凝固的濃郁了許多。

“您嘗一嘗。”小鬼將指尖送到陳凡嘴邊。

陳凡了，滿嘴生香，絲絲寒氣遍全身，五臟六肺一片清涼，忍不住讚道:“好，確實是一件寶貝，只是收集起來太費時間，一整瓶最起碼需要數萬年之久。嗯，石就不要痴心妄想，收一點玉石就行。”小鬼微一點頭:“玉石好辦，石難求，只能如此。”嘴巴一張，漆黑細長的舌頭伸出百丈，彷彿一道黑閃電劃過長空“叭叭”幾聲脆響，一鐘石應而斷。

“夠了，適可而止。”陳凡連忙喝止，伸手將上百玉石收入囊中:“天生至寶，生長不易，千萬不要澤河而漁，我們夠用就行，其餘的留給後人。”小鬼嘀咕了幾句，飄在地下河中間，目光閃爍，在兩側巖壁上來回掃視，陳凡訝道:“怎麼？還有其它寶貝？”

“有，當然有，價值與石相當。”小鬼向下遊緩慢的移動，一絲不苟，每一寸地方都不放過:“我知道的有三種，玉草、玉蟲、玉蛇，合稱玉三寶，它們依靠石而生存，這裡估計能找到。”地下河彎彎曲曲，奔騰不休，溶深不可測，時高時低，玉石也是連綿不斷，蔚為大觀。

小鬼一口氣搜索了三百多里，卻一無所獲，心中大為氣餒，垂頭喪氣道:“見鬼了，真是門，按理說應該有，可是怎麼會一個也見不到？”陳凡開著玩笑:“也許現在是冬季，這些傢伙躲在老窩裡冬眠，等到天才能出來活動。”

“冬眠？”小鬼眼睛一亮，大叫道:“有道理，玉蛇也許會冬眠，對，讓我試一試。”身形忽閃，化著一團黑霧，靜靜的定在半空，神識擴大到極限，空間似乎變得稍稍黑暗，甚至於微微晃動。

這就是鬼王獨有的力量，小鬼修為太淺，只領悟了一點皮，並不能真正對敵，若是鬼影子全力施展，除了龍鳳之外，只要進入百里範圍內，任何靈仙都無力反抗。

不到一個時辰，黑霧悄無聲息的飄出百里，小鬼突然現出真身，喜道:“找到了，桀桀，那些傢伙果然躲在裡面。”右手高舉，瞬間無限制變長，直沒頂的鐘石。

“桀桀，來了。”小鬼得意大笑，黑手縮回原狀，只有手掌大如蒲扇:“您看，一窩玉蟲。”手心共有上千只玉蟲在動，它們只有螞蟻一般大小，形如蟲蛆，壯潔白，無頭無尾，無腳無眼，頂端有一個小巧的嘴巴，身上有一條淡淡的金線。

小鬼眉飛舞，喜滋滋的說道:“別看它小，卻以玉石為食物，可以說是活的石，特是這個…”揀出最大的一條，金線非常明顯，金光閃閃:“它是這裡的蟲王，金丹中期，估計已有數萬年的道行，用不了三、四千年將會成靈，治療心丹效果最為顯著，可謂是天下最好的靈藥。”陳凡接過玉蟲放入玉瓶，開心不已:“太好了，三劫鬼王正需要靈藥療傷，應該會大大縮短療程。”三劫鬼王的內傷始終是一塊心病，玉蟲加上龍涎更為有效。

小鬼喜氣洋洋，使勁點頭:“那當然，蟲王煉化成靈藥，再嚴重的傷勢也是立竿見影，萬年劫之前，恢復三、四成修為不成問題。”

“哈哈，時間就是生命，現在就煉。”陳凡迫不及待的回到紫重天，立即取出綠香:“你說說，需要什麼輔料？配方是什麼？現在就動手，越快越好。”小鬼愣了一下，隨即大笑:“沒想到主人比我還急，桀桀，主輔料總共三百八十七種，小的有一部分原料，還缺九十六種，其中三十七種很難找到…”張大嘴巴，看著陳凡取出一隻只玉瓶，目瞪口呆。

陳凡的動作十分麻利，小鬼看得眼花繚亂，僅僅一刻鐘時間，所有的藥材全部配齊，陳凡抬頭笑道:“簡單之極，呵呵，你在一旁護法，我來點火。”小鬼遲疑道:“主人，在這兒無需護法，小的想出去搜索一下…您不要擔心，小的不會走遠，只在附近走動走動。”陳凡心中暗笑，這傢伙念念不忘玉草、玉蛇，也罷，溶裡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九昧真火點火也非常快捷，右手一揮:“記住，安全第一，遇敵莫追。”小鬼閃出紫重天，陳凡向爐內添加龍涎，封好爐蓋，閉目凝神。

幾個時辰後，陳凡睜開眼睛，小鬼卻不見蹤影，心念一動，頓時大吃一驚，迅速收起丹爐，紫重天急馳而去。

紫重天沿著地下河衝向下游，一口氣飛出八千餘里，來到一個龐大的溶，此高達百丈，面積不下於五、六百平方公里，河面寬度超過萬米，風高急，奔騰呼嘯。

小鬼定在半空，正與一條蛇靈對峙。

它的頭頂懸浮著一顆拳頭般的圓珠，漆黑一團，散發出一束強勁的黑光，彷彿一銳利的長矛，又像有生命的靈體，狠狠地刺向對面的蛇靈，妖豔而陰森，令人不寒而慄。

蛇靈只有拇指，兩米長，通體潔白，只有一雙眼睛血紅刺眼，它張開小嘴，細細的蛇向上拉長百米，尖端粘著一個雪白的圓珠，白光閃閃。

黑白兩光在中途相，氣劇烈盪，巨大的音波震耳聾，擴散至整座溶，空間好像被分割成兩個世界，絕對的黑暗、絕對的雪白，涇渭分明，地下河更加波濤洶湧，巨滔天。

一鬼一蛇以本命元相拼，兇險之極，一招不慎就是魂飛魄散，無藥可救。

“大王，幹了它。”蛇靈後面傳來一個尖利的聲音，似乎中氣不足，氣噓噓:“鬼傢伙，竟然敢抓老子，你死定了。”陳凡心中一跳，對面巖壁上出一個蛇頭，身子躲藏在石縫裡，眼中噴出足以殺人的怒火，蛇來回舞動。

“你怎麼樣？不要出來，快快調息養傷。”蛇大王尖聲大叫，聲音陰毒無比:“久聞鬼王大名，今一見不過如此，原來是得虛名。桀桀，不用說初劫鬼王，只要到了玉龍河，就連三劫也逃不出本王的手掌，桀桀，鬼傢伙，去死吧！”白珠忽然光芒大盛，黑光連連後退。

“小小爬蟲，狂妄自大。”小鬼怒不可抑:“老子宰了你。”雙手連舞，空間稍一搖晃，黑珠穩住陣腳，緩緩的向前推進。

兩靈都拼勁了全力，四壁的鐘巖大幅度顫動，第二條蛇靈嚇得縮回原處，氣向河面擠壓，河中心出現一個巨大的旋渦，而且向岸邊迅速擴展，深度達到百米。

“這傢伙，唉，肯定是窮追不捨，受到蛇王的阻擊。”陳凡心中有數，小鬼已經受傷，很難堅持太久，紫重天穿越巖壁，繞過戰場來到蛇王的背後。

沒過多久，小鬼漸漸不支，黑光又開始後退，蛇王得意洋洋，厲聲叫道:“鬼傢伙，識相一點就投降吧，只要投入本王門下，本王可以饒你不死，否則，哼…”

“轟！轟！轟！”紫重天破壁而出，發出三道閃電直奔蛇王的腦門，氣勢洶洶，凌厲之極。

蛇王大驚失，身形急閃，躲避雷電的打擊，白珠也立即轉移方向，雷電卻是接連不斷，速度快得不可思議，如影隨形。

“主人，太好了，快乾了它，”小鬼欣喜若狂，奮起餘力，黑珠狂攻不捨。

蛇王手忙腳亂，渾身顫抖，心知大事不妙，白珠猛的爆出一道眩目的白光，空間稍一扭曲，雷電與黑光短暫停滯，它轉頭就跑。

陳凡心念急動，紫重天搖身一變，化著一片碩大的火光，擋住了蛇王的去路。

蛇王駭得肝膽俱裂，忙不迭的投入地下河。

“小爬蟲，桀桀，還想跑？”小鬼早就在水面等候，黑珠同樣爆出強光，一束巨大的黑光直擊而去。

“啊！”一聲短促的慘叫，黑光穿過蛇王的腦袋，白的腦漿四處飛濺。

小鬼眼疾手快，身形一閃，左手抓著蛇屍，右手接過白珠，狂笑道:“桀桀，小小爬蟲，膽大包天，居然敢惹老子，老子讓你死無葬之地。”忽聽陳凡冷哼一聲，立馬清醒過來，涎著臉說道:“主人，你不要生氣，不是小的故意惹事生非，而是它們主動進攻小的，嘿嘿，小的是正當防衛，不算殺生。”陳凡擺擺手:“這次就算了，你記住，無論什麼生靈，成靈後就是仙友，殺孽越多，心劫越重，還是少殺生為妙。”心中一嘆，鬼王只要能修至九劫，本就不怕心劫，它是有恃無恐，講得再多也是對牛彈琴。

“是，是，是，小的記住了，一定銘記於心。”小鬼故作惶恐，臉上很快就喜笑顏開，炫耀著手裡的戰利品:“您看看，這是一條紫靈玉蛇，藥效遠超過玉蟲，嘿嘿，還有這蛇珠，是蛇王的一身華，可以煉製極品法寶，九重天又增加了一項神通…不好，還有一個傢伙，快抓住它。”陳凡微一搖頭:“它不是傻瓜，早就跑了。”

“太可惜，那傢伙是個紫靈初期，好寶貝啊，唉，小的當時只差一步，如果不是遇到蛇王，早就將它活捉。”小鬼悔恨不已，更是滿臉氣憤:“兩條蛇為什麼能修至紫靈？哼，因為它們吃光了所有的玉草、玉蟲，您想一想，它們殺生無數，我們只不過是替天行道，為靈除害。”陳凡哭笑不得:“行了，不要再自吹自擂，我們還是走吧！”瞬間回到地球靈界。

“小的先煉化一下，否則很快就要氣化，白費力氣。”小鬼就地盤坐，雙手緊蛇屍，冒出陣陣火光。

紫重天繼續上升，穿越千里岩層，很快就到達土壤層，毫無疑問，馬上就要回到地面。

喜悅之情剛起，陳凡忽然輕呼一聲:“咦，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