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羅門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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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陳凡睜開眼睛,但見東方彩雲翻滾、霞光四,太陽即將出山,湖面上金光閃閃、碧波粼粼,已經沒有了往常驅之不散的薄霧,眼前的沙灘金黃耀眼,兩邊的山丘格外蒼翠,微風吹過,只覺神清氣,心情舒暢,神抖擻。
察看體內,真氣奔騰不息,陰陽兩氣同時運轉,暢無比,沒有一絲遲滯之,傷勢已經痊癒,頓時又喜又驚,咋舌不已:“原以為如此重傷最起碼需要調息幾個月方能癒合,沒想到竟然一次大功告成。”思索良久,忽然展顏一笑,心中已有明悟。
回憶起這次血戰,更是暗自高興,雖說險象環生、兩敗俱傷,但歷經九死一生、戰勝兩個合氣後期高手之後收穫甚多,在強大的壓力下,原本生疏的“御”字初訣越打越練,其它技藝也開始有所領悟,更重要的是,大戰前夕拜得第一奇人夏後子為師,得傳“心”道,雖說是初創,目前只能侷限於千米範圍內,可其神奇妙用已經顯現無遺,今後若能逐步領悟其中的奧秘,不僅實力大增,飛昇仙界也是指可待。
想到這兒,心中對未來充滿了強烈的自信,萬丈豪氣充斥於膛:“哈哈!今天就回慶湖,埋頭研習六藝,爭取早修至丹道,其它的事件先放在一邊。嘿!再好好調教那幾個徒弟,爭取早跨入先天之境。”仰天長嘯一聲,隨即躍下石柱。
“嘿嘿!大狗熊只剩下半條命了。”娰虎生依舊像死狗一樣躺在原地,氣息微弱,陳凡略一思索,順手給他喂下一枚丹藥,緊接著搜遍全身,將七瓶丹藥與一塊玉牌納入懷中,然後起身看著遠處急馳而來的啊?br>“哈哈!聽到嘯聲,羅某就知道華兄已經醒來。”片刻之後,羅秀生出現在眼前。
“華某心情舒暢,一時間控制不住,讓羅兄受驚了。”陳凡微一拱手,看到他手中的道袍,猛然一愣,再摸摸身上破爛不堪的舊袍,特別是背後的大,不由大笑道:“還是羅兄考慮周全,華某糊塗了。”身形一閃,消失在石陣之中。
“多謝羅兄,大小正合適!”不一會兒,陳凡走出石陣,煥然一新,喜笑顏開。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羅秀生也是笑容滿面,指著冉冉升起的太陽問道:“華兄可知自己已經入定了多長時間?”
“多長時間?”陳凡略一思考,說道:“大概有三天三夜吧!”羅秀生大笑一聲,豎起五指頭說道:“五天五夜!”
“什麼?”陳凡有些吃驚。
羅秀生嘆道:“唉!五雖短,羅某卻是不休不眠,忙得四腳朝天,一刻也沒有停歇,就連吃飯睡覺的時間都沒有,今天早晨方才有機會口氣。”
“來,咱們坐下來說話。”沙灘上有兩塊巨石,陳凡首先坐下,然後拉著羅秀生坐上另一塊,抬頭看到他臉疲憊,眼中佈滿血絲,不由關心道:“以羅兄之能,戰後諸事應該都已經安排妥當。”
“事務繁多,千頭萬緒,只能說初步理順。”羅秀生苦笑連連,緩緩地說道:“為七位師弟療傷、原慶門弟子的安置、打掃戰場、羅湖區的重建、收編韋湖與辛湖弟子,甚至於重新佈置師父的靈堂,每一件都是迫在眉睫,而且均需事必親躬,唉!羅門的老弟子人丁凋零,死的死、傷的傷,羅某手下現在已是無人可用。”
“有喜必有憂,這場大戰雖說損失慘重,但羅門已經今非昔比,形勢一片大好,不僅包攬了五湖,三湖新入門弟子也是人數眾多,這幾的事務當然繁重,羅兄辛苦了。”陳凡含笑道:“萬事開頭難,後走上正軌,眾弟子歸心,人人各司其職、按章辦事,羅兄居中指揮即可,況且羅門益興旺,羅兄越是忙碌心中越是高興。”
“嘿嘿!當然高興。”羅秀生的眼中出一絲喜悅,說道:“這幾最值得慶幸的是,七位師弟的傷勢前兩開始大有好轉,特別是陸師弟與塵師弟,現在已經恢復了五、六成功力,可以協助羅某處理大部分具體事務。”
“好!好!”陳凡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這兩人對羅門忠心耿耿,才智出眾,可堪大用,羅兄有此左膀右臂應該心滿意足了。”
“兩位師弟確是難得的人才。”羅秀生連連點頭,滿臉笑容:“羅某三前已經將韋湖與辛湖完全接收,新增加三十八名弟子,雖說只有引氣期修為,但他們資質俱佳,若是細心調教,後均有所成,甚至於能夠修出一、兩位先天高手。”
“恭喜!恭喜!”陳凡拱手慶賀“羅門如今弟子近百,一躍成為中型門派,人氣之旺遠超從前,假以時,羅門必將名揚天下。”
“多謝華兄吉言!”羅秀生拱手致謝,然後說道:“華兄,咱們到議事堂說話如何?”
“哈哈!客隨主便,華某早就想看看羅門的議事堂。”陳凡大笑一聲,看了看地上的娰虎生與巨劍,眉頭一皺,拎起他們並隨手扔到一石柱的頂部。
羅秀生頓時瞠目結舌:“華兄厲害,赤荒殿的二爺在你眼裡還不如一條狗。”陳凡冷笑道:“不就是一隻大狗熊嗎?別看他平那麼囂張,其實膽小得很,若是回到慶湖調教一段時間,肯定會服服帖帖,比狗還聽話。”羅秀生卻對赤荒殿極為忌憚:“娰虎生是赤荒殿一霸,除了已經修至丹道的大師兄娰龍生外,修為僅次於二師兄娰騰生,而且深得赤霞子寵愛,整個南疆無人敢惹,即便是普通丹師也會讓他三分,華兄需小心謹慎,千萬不能走風聲。”陳凡輕笑道:“大家不敢惹,華某卻不懼赤荒殿。嘿嘿!況且娰虎生肯定是私自出山幫助韋寧生,赤霞子做夢也想不到他會栽在華某手上。”羅秀生有些尷尬:“華兄言之有理,但羅某得為羅門考慮,還望華兄見諒。”
“華某光一條,羅兄卻身系羅門,絕對理解。”陳凡哈哈大笑,輕喝一聲:“走!”兩人連襟而去。
在羅秀生的帶領下,兩人穿越中部的森林,因為敵人並沒有深入羅島內部,只有北岸與羅湖的四周湖畔受到嚴重破壞,所以羅島基本上安然無恙,這一路景依舊秀麗人,看不到絲毫戰鬥的痕跡。
兩人全力奔跑,很快就來到廣場,看著眼前氣勢恢弘但顯得陳舊破落的議事堂,陳凡微微一笑,羅秀生立即心肚自明,嘿嘿笑道:“等手頭的事務忙完之後,立馬整修,見笑!”說話間,廳外當值的弟子推開大門,他伸手說道:“華兄,請進!”陳凡也不客氣,當即跨入大廳,卻見廳內正中擺放著兩張太師椅,兩邊下首各有數十隻蒲團,蒲團之外則懸掛著兩道又高又長的白綾,將東西兩側遮擋得嚴嚴實實,羅秀生神肅然,拱手說道:“羅門的議事堂與其它門派有所不同,不僅是商議重大事務的場所,還供奉著列代門主的神像。”緊接著拉開東側的白綾。
白綾後面是一個狹長的小廳,東面牆壁長達三十多米,懸掛著二十多幅遺像,正中間的那一幅就是夏後子,慈眉善目,栩栩如生,陳凡一個箭步衝上前去,跪在遺像前的蒲團上連磕三個響頭,然後抬起頭來,凝視著師父的遺容,心中盪萬分,眼中滿含淚水,哽咽道:“弟子拜見師父!”羅秀生也跪在一旁,磕頭說道:“羅門第二十一代門主羅秀生拜見祖師爺!”許久,許久,羅秀生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輕地說道:“華兄,聽說祖師爺仙去時面帶微笑,神情安詳,不要太過悲傷!”陳凡點了點頭,抹乾眼淚,起身說道:“羅兄,麻煩你介紹一下我那五位師兄。”羅秀生也跟著站起身來,指著夏後子兩側的遺像說道:“五位創派師祖的道號均由祖師爺親賜,分別為孝、仁、慈、善、和,左面的三人分別為首祖羅孝子、二祖羅仁子、三祖羅慈子,右側兩人為四祖羅善子、五祖羅和子,飛昇仙界的就是首祖與五祖。”陳凡仔仔細細地觀看五祖的容貌,將他們一一銘記於心,特別是已經修成仙人的兩位師兄,羅孝子是一副中年人模樣,身材適中,鳳眼蠶眉,丰神俊逸,英姿出眾,仙風道骨,飄逸出塵,而羅和子則身材極其高大,面部獷,濃眉如墨,眼如銅鈴,臉上長滿了鋼針般的鬍鬚,雖說只是一副畫像,但氣勢凌厲無比,不怒自威。
羅秀生在旁說道:“祖師爺取名意味深長,他老人家生淳厚,從不與人爭先,當時的羅門實力極其強大,擁有五名丹師,卻一直默默無聞,只有五祖情剛烈,疾惡如仇,經常在外出頭打抱不平,惹事生非,雖說被祖師爺多次責罵,但始終本不改,後來甚至於隱藏身份,幹下了許多轟轟烈烈的大事,誰也沒想到他竟然能夠修至靈身,而且僅比首祖晚半年時間。”陳凡默默地說道:“赤子之心,無畏無懼,不圖名利,只求心安,雖千萬人皆往矣!五師兄境界之高非常人所能想象,知徒莫如師,師父肯定是心肚自明。”羅秀生愣了片刻,若有所思,然後說道:“華兄所言極是!今後華兄若想拜謁祖師爺,羅某隨時敞開大門熱烈歡。”陳凡鄭重其事地作一長揖,恭恭敬敬地說道:“多謝羅兄!”羅秀生慌忙扶起他的雙手:“華兄不必客氣,這只是羅某的份內之事。”緊接著出一絲微笑,語氣變得非常輕鬆:“華兄,咱們如今已經是一家人,相互之間是否應該改一下稱呼?”陳凡抱拳含笑道:“本應如此,小弟見過秀師兄!”羅秀生連連擺手,拱手說道:“錯了!應該是小弟拜見華師兄!”陳凡心念一動,朗聲說道:“區區小節無妨大雅,我就不客氣了!”
“見過華師兄!”
“見過秀師弟!”兩人重新相互施禮,隨即均哈哈大笑。
笑過之後,羅秀生抬手說道:“師兄,咱們到大廳說話。”陳凡點點頭,兩人回到大廳,拉上白綾。
落座之後,羅秀生指著西面的白綾說道:“那裡是先師的靈堂。”陳凡連忙起身說道:“小兄應該先行弔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