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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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凡笑道:“老哥之言正合我意，能打就狠狠的打，如果敵勢太強，我們也無需打腫臉充胖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呵呵，小弟現在迴天馬原，二十年時間足矣。”清水也笑道:“這就是英雄所見略同，敗在龍鳳手裡不算丟人，敢於向它們挑戰本就是人生一大快事。”又出一絲憾，搖頭嘆道:“可惜沒有萬靈鼎，無法煉出真正的九重天，否則四峰合一最起碼抵得上半條神龍，唉，普通煉爐懸殊太大了，即便九峰完整也是威力有限。”陳凡說道:“世上沒有十全十美之事，老哥想開一點，到目前為止，我們的實力也不算差，這麼多十八靈高手彙集，該知足了。”清水點頭道:“說得對，煉製九重天的數不勝數，能夠自成空間的只有老弟一個。”忽然輕“哦”一聲，邊想邊說道:“每增加一峰，威力增加一分，嗯，潛洲有一老友，也曾經蒐集九重天材料，也許有石，我空跑一趟。”陳凡大喜:“太好了，五峰肯定比四峰厲害，若是真能找到，我們的勝算又增加一成。”暗忖道:“笑臉與天原應該也有不少，可惜兩個傢伙依然沒有消息，否則很有可能湊齊九峰，咦，大災震動容洲，天鼓嶺也無法倖免，他們不會出事吧？”清水微一搖頭，眉頭微皺，頗不自信:“我只能試一試，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也許他沒有，即使有也不一定肯換，得到九重天法訣，大部分人都變得鬼鬼祟祟，神秘兮兮的，視為平生最大的秘密，甚至於比命還重要。”陳凡心念一轉，取出大量的天材地寶，笑道:“有備無患，老哥隨便挑選一些，那位老友也許急用，咱們是公平易，各取所需。”清水略一掃視，不由瞠目結舌，哈哈笑道:“好啊，老弟物品之豐天下無雙，我就不客氣了。”他心挑選百餘種物品，擺手道:“夠了，物品不在多，而在於。”四周張望了幾眼，饒有興趣地說道:“老弟，這裡不錯嘛，帶老哥開開眼界。”

“沒問題，小弟帶你轉一圈。”陳凡拉著清水，騰空而起，迅速遊歷地球靈界，一路介紹七大洲、四大洋，各地的生靈，清水讚不絕口:“好一個地球靈界，如果能九峰合一，絕對不在太玄之下。”回頭看著陳凡，眼中帶著笑意:“老哥向你討一座山如何？”陳凡怔了怔，遲疑道:“老哥想在這兒修煉？”清水點頭道:“我距成真只差一步，想找個安全之所靜修百年，將道心達到最後的大圓滿，這兒就是最佳場所。”陳凡喜不自:“小弟求之不得，這裡的山脈多得很，老哥儘管挑選。”清水捻著短鬚，說道:“現在不急，大事了結再選不遲，哦，我對天馬仰慕已久，能不能…”陳凡笑道:“簡單之極，來囉！”眼睛一花，白馬王出現在眼前。

白馬王愣了一下，情不自的注目清水，清水也含笑對視，兩對目光連放異芒，許久，兩人同時放聲大笑，清水首先拱手:“天馬之王，名不虛傳，久仰。”白馬王抱拳回禮:“萬鵬二老，名震容洲，佩服！”陳凡很是開心:“這就是英雄相惜，只恨相見太晚。”清水連連搖頭:“不晚，絕對不晚，有人一見如故，有人相百萬年卻形同路人，各有緣分不同。”白馬王緊接著說道:“友便是心，不在於時間長短。”清水上人遞過去幾枚飛符，道；“老哥，有事儘管吩咐。”陳凡取出大批飛符玉，分別給兩人:“不要太小氣，沒事也要常聯繫。”兩人面面相覷，驚訝不已，飛符玉在太玄十分珍貴，一般人有幾十枚就很了不得，陳凡半真半假道:“嘿，不好意思，小弟在青洲挖掘了一座玉礦，發了一筆小財，好弟兄有福同享。”白馬王接過玉石，笑道:“好，有福同享，有苦同當。”兩人現場製作了上千枚飛符，相互換一部分，清水拱拱手:“老哥，小弟先走一步。”目光轉向陳凡，說道:“老弟，大災會波及到萬鵬嶺，與其白白送命，還不如全部收取，也算一大功德。”陳凡沉思片刻，點頭道:“好，就依老哥所言。”萬鵬嶺幅員遼闊，陳凡從清水山開始，向西緩緩移動，這一次不同以往，每一個生靈都不放過，包括天鵬湖裡的七彩金蓮、天鵬石，花費了兩天一夜才收手，除了烈火山之外，整座山嶺成了一座空山，並在崑崙山重建了一座萬鵬嶺。

一切準備就緒，陳凡拱手道:“老哥，一切都拜託了。”清水擺手道:“老弟不必客氣，各人自有分工，你擔子也不輕，關係到所有人的安危。”一指遠處的烈火山，傳音道:“他與赤炎正在閉關，一心想九昧合一，四峰合一的時候，最好加一座火山。”陳凡先是一愣，隨即恍然大悟，點頭笑道:“小弟明白。”清水拍拍他的肩膀，笑眯眯的說道:“明白就好，他還欠你一筆債務呢，到時一併討要，呵呵，走吧。”陳凡忍不住笑道:“老哥說得對，欠債還債，天經地義，哈哈，二十年後見。”紫重天向南急馳，速度達到極限。

他本想詢問純陽子的事，又一想，純陽子飛昇才千年，而清水已有十萬年沒有參加飛昇仙會，肯定是一無所知。

第二天清晨，紫重天順利越過天原嶺，到達天馬原，白馬王完全放下心來，說道:“老弟，就從這兒裡開始吧。”陳凡奇道:“難道各族已經準備就緒？”白馬王笑道:“已經做了一定準備，我們一面收，它們一面集合，可以節約一半時間。”陳凡恍然大悟:“哈哈，還是大哥高明。”立即放出紫馬、紅馬與所有紫靈仙，通知草原各族緊急動員，向不同的地點匯合。

天馬原遼闊無比，南北長達九百萬裡，東西近三百萬裡，非天鼓嶺所能比擬，即便是萬鬼苑也是相形見拙，整體收取絕對算得上大手筆，也是地球靈界有史以來最大的行動。

午升起時，最近的一批族群急馳而至，漫山遍野，一眼望不到頭，氣勢磅礴，蔚為大觀，踢聲驚天動地，整個大地都在顫抖。

鳥獸如飛蛾撲火一般，前赴後繼，源源不斷，份份化著小亮點，消失在紫重天內，白馬王也進入東歐平原，安撫各族。

天馬原光鳥獸有數萬族群，數量太多，所以劃為一百個區域，近一個月後才全部結束，又用了兩個半月時間，從北向南逐步推進，將草地、樹木、土壤、生靈、礦藏席捲一空，特別是礦藏，出奇的豐富，品種繁多，應有盡有，而且大部分品質很高。

最後是江河湖泊的魚類，共上百條大河、五十多座湖泊有魚，修為最高的就是子母湖的大頭魚，紫重天深入水下才將其擒獲。

此湖面積不大，卻深達萬米，陳凡湖底發現了一座山，向西連綿不斷，深不可測，想了想，伸手一招，大頭魚定在眼前，神惶恐。

陳凡似笑非笑:“還認識我嗎？看來你的內傷早已痊癒。”大頭魚眼珠轉動幾下，尖叫道:“你…你是…”陳凡點點頭，笑道:“記憶力還不錯，咱們是老朋友了，你不要害怕，我不是來找你算賬的。”大頭魚向四周張望了幾眼，怯生生的說道:“你…你想幹什麼？”陳凡隨手化出虛空鏡，指著山問道:“這裡是不是通向西風洋？”大頭魚猶豫了片刻，點頭不語，陳凡興趣頓生:“如此說來，你應該來自於西風洋了？”大頭魚還是點頭，忽聽陳凡冷哼一聲，不由打了個寒顫，慌忙說道:“小的當年剛修成靈身，不知天高地厚，與三十九條魚一起深入，沒想到此有數不盡的岔道，危險重重，到處是陷阱制，其它同伴份份死亡，只有我一個人僥倖逃出命，到子母湖後再也不敢冒險回頭，也不敢從空中飛越，只好在此修煉。”它的聲音越來越小，目光恐懼。

“又一條通洋道，它們是幹什麼用的呢？”陳凡若有所思，小小的容洲居然有這麼多通道，其它四洲肯定也不少，特別是潛青湖三洲，估計數不勝數，也許與容洲一樣，全部被封閉。

大頭魚見他沒有什麼惡意，壯著膽子說道:“據我們魚類傳說，這條通道是神龍所建，後來被放棄，裡面有神龍的別府。”

“哦？”陳凡抬頭看了它一眼，問道:“你們的膽子不小，當年應該是為了龍宮的寶貝吧？”大頭魚低下了腦袋，顯得有些不好意思:“據說龍宮裡有很多寶貝，特別是龍肝龍膽，吃了之後擁有龍脈，可以擠身十八靈，與龍魚、麒麟平起平坐。”

“以訛傳訛，不可信，嗯，你就在這兒安心修煉吧。”陳凡長袖一揮，將它送入洪澤湖，心裡想道:“可惜有大事要辦，否則一定要探個究竟，估計大災一起，此也跟著消失。”紫重天進入青鷹嶺，陳凡盤坐于山頂，心靈向下擴展，卻大失所望，沒有絲毫山靈的氣息，暗忖道:“看來地層裂縫越來嚴重，山靈已經竭盡全力。”輕嘆一口氣，閃進紫重天，神識集中於右手，瞬間進入七巧玲瓏戒，這一次取出三片玉簡，分別是“找回自我”、“眾生平等”、“體悟本心”陳凡又驚又喜，不知不覺中心境大漲，連跨幾大步，毫無疑問“體悟本心”是靈道最後一關，進則道心圓滿，退則永無寸進。

道心即本心，虛無飄渺，無影無形，似乎無所不在，又捉摸不定，真正體悟何其難也。

許久，陳凡回過神來，卻見白馬王悄然站在面前，不由問道:“大哥，安排得怎麼樣了？”白馬王點頭道:“風平靜，一切順利。老弟，該開始了。”陳凡笑道:“好，現在就開始。”紫重天鑽入地層萬米，開爐配製白重天。

一個月後，陳凡睜開眼睛，白馬王始終盤坐在對面，神情緊張，急促的問道:“點火了？”九重天不僅關係到它自身的安危，而且關係全體天馬族、天馬原所有生靈，一旦有所閃失，後果不堪設想。

陳凡做了個勝利的手勢:“大功告成，需要煉化半年才能通靈。”白馬王全身一鬆，興奮的說道:“老弟辛苦了，快休息一會。”當年為紫重天點火確實耗盡了功力，如今修為大進，陳凡依然神煥發，收起煉爐，滿不在乎的說道:“煉器也是修煉，大哥無需擔心，走，我們到天馬原轉轉。”兩人騰空而起，躍上高空。

新天馬原，與原來的幾乎一模一樣，碧綠的草原彷彿一張地毯向天邊無限沿伸，龐大的獸群在奮力狂奔，天生的獸畢無遺。

極遠處，獅群與豹群迅速接近，數百萬野獸齊聲怒吼，山崩地裂，無數雙綠油油的眼睛在閃爍，兇狠而瘋狂，轉眼間，兩股洪撞擊在一起，前鋒均是人仰馬翻，後面的奮不顧身，踏著同伴的屍體向前猛衝。

吼叫聲、慘叫聲不絕於耳，場面雖說宏大，卻又慘不忍睹，滿眼血橫飛，空中瀰漫著一股濃濃的血味，令人作嘔，白馬王早已習以為常，面不改。

戰爭很快就到了白熱化的程度，混戰之中，雙方都死傷慘重，獅王與豹王不約而同的躍至半空，開始了王對王決鬥，兩聲狂吼，驚天動地，群獸停止戰鬥，自動後退百里，觀望王者之戰。

兩王同為紫靈後期，相隔萬米紋絲不動，死死的盯著對方，醞釀致命的一擊。

陳凡眉頭微皺，連忙叫停:“住手，今天就到此為止，都回去吧。”兩王遲疑了片刻，相互瞪了一眼，氣呼呼的收兵而去。

白馬王說道:“老弟，草原自有草原的規則，禽獸自有禽獸之道，最好不要干涉。”陳凡嘆道:“小弟明白，只是它們修行不易，特別是修成靈身，已經開化，不同於普通禽獸，一戰之下，魂飛魄散，百萬年的道行毀於一旦，太可惜了，為什麼不能通過其它方法解決？”白馬王搖頭苦笑:“老弟還是沒明白，也許這就是七靈的不同之處，人類無法理解禽獸的生活方式，唉，禽獸是天生的戰士，它們從出生之始就開始為戰鬥而生存，獸是狂野的，不講究理的，已經深入生命的烙印，若是強行改變，只能適得其反，變得膽小如鼠。”陳凡想起了小花貓，下意識的點點頭，忽然靈光一閃，笑道:“大哥，我有一個妙計，既能保持它們的獸，又不傷命，一舉兩得。”白馬王奇道:“什麼妙計？快說。”陳凡一字一頓:“擂臺賽。”當年與三頭獅比試後曾經提及此事。白馬王思索良久，喜笑顏開；“妙，確實妙，不過，許多細節還得商榷。”陳凡邊想邊說道:“我初步考慮，不干涉先天與丹道的禽獸，一旦修成靈身就止殺生，安心修煉，每百年比試一次。”白馬王立即補充道:“按照不同的境界，分成八個擂臺，只要不傷及命，可以各展其能，嗯，靈仙的恢復能力很強，任何傷勢都能癒合。”

“大哥言之有理，但還得分三類擂臺。”得到白馬王的支持，陳凡信心倍增，白馬王訝道:“哪三類？”陳凡慢悠悠的說道:“普通魚神通有限，只能在水裡稱雄，到了陸上戰鬥力就大打折扣，十八靈脩為太高，應該單獨劃出來。”白馬王大笑道:“對，看來老弟早有打算。”陳凡微一點頭，興致的說道:“還有呢，七大洲，四大洋，數百座大海，四峰合一之後面積更廣，將來靈仙更多，先在內部進行淘汰賽，各洋各洲選拔八十靈，最後進行總決賽。”白馬王饒有興趣的問道:“決賽地點呢？”陳凡說道:“有！”一起閃到珠穆拉瑪峰，指著這座雄偉的高峰，笑道:“這裡是地球之巔，站在此地可以傲視整個靈界，山頂將擴大百倍，綽綽有餘。”白馬王也興奮起來，連連點頭:“好，太好了，百年一賽，不愧是巔峰之戰，哈哈，前所未有的創舉，肯定將成為靈界的一大盛會，此峰也將成為所有靈仙的聖地。”眼珠一轉，又說道:“老弟，為了提高大家的積極，是不是應該對優勝者進行重獎？”

“應該，當然應該。”陳凡點頭贊同:“極品煉器、藥材、材料，還有法寶心訣，應有盡有，另外，可以設立榮譽稱號，呵呵，大哥可代我考慮一下，讓所有靈仙都為之心動，專注於自我修煉。”

“嗯，最好改個名稱。”白馬王仰首蒼穹，緩緩地說道:“老弟，比賽不是目的，而是手段，修煉的極至也不是爭強好勝，而是跨入真道，所以我建議叫證道之會。”

“證道之會？”陳凡細細琢磨，讚不絕口:“好名字，妙不可言，就以證道為名，天長久，潛移默化之下，大家都會醉心於悟道，逐步脫離禽獸之道。”白馬王說道:“萬靈證道，有勝負就要有裁判，老弟如何考慮？”陳凡脫口而出:“簡單，十八靈只要修成紫靈，都可以做為裁判，其它靈仙肯定是心服口服。”白馬王笑道:“十八靈對決呢？”陳凡心念一動，搖頭道:“為了公平起見，紫靈後期就不參加，也沒必要參加，就像大哥你，欠缺的不是功力，而是心境。”白馬王說道:“好，這才是真正的公平合理。”陳凡看著白馬王，說道:“小弟還有一個想法。”白馬王笑盈盈的說道:“老弟奇思妙想，肯定又是語出驚人，呵呵，請講。”陳凡指著整個靈界，道:“靈界越來越大，七靈越來越多，我考慮在每洲設立一個互市，讓眾靈自由換物品，互通有無，怎麼樣？”白馬王眼放異彩，大聲叫好:“妙極，在太玄，妖魔界爭戰不休，最羨慕人仙的就是互市了，現在有了自己的互市，絕對會創造出大量奇技異寶。嗯，除了各洲的互市之外，最好定期在全靈界搞一次大型易會。”陳凡嚕嚕嘴，說道:“每次證道之會後，順便在此易，所有靈仙肯定會蜂擁而來，既可以觀戰，又能參加易，又是一舉兩得。”白馬王慨道:“新靈界，新氣象，假以時，這裡將一片祥和，成真者數不勝數。”陳凡心中一動，拱手道:“近二十年，小弟專注於煉器，大哥可著手籌備，互市可先開放，百年後開展第一屆證道之會。”白馬王連連點頭:“老弟放心吧，我儘量辦妥。”陳凡長笑道:“大哥先將風聲放出去，哈哈，小弟去也。”瞬間消失。

風雷電三仙幾乎在同一時間醒來，相互對望許久，嘴顫抖，驚喜加，這是一種劫後餘生的覺，柳風上人說道:“二弟、三妹，你們怎麼樣？”紫電上人淚如雨下，泣不成聲:“大哥，我們還活著。”火雷上人也哽咽道:“大哥，三妹，這不是做夢吧？”柳風稍稍挪動了一下身體，渾身疼痛難忍，他不驚反喜，說道；“不是做夢，我們真的活著。”火雷上人扭了扭脖子，牙齒縫裡出一股冷氣，尖叫道:“哎吆，疼死我了。”紫電上人連忙說道:“千萬不能動，傷勢會慢慢癒合。”火雷哭喪著臉說道:“大哥，我的腿，我的手，全沒了。”紫電上人斥道:“不要大驚小怪，沒了可以再長，能活下來已經不錯了。”柳風上人說道:“三妹，不知道是哪位恩人救了我們？”火雷上人搶著說道:“肯定是一位老前輩，那些妖魔厲害得很，我的媽呀，光紫靈期就好幾個，嗯，絕對是幾個老前輩同時出手，否則不可能…”陳凡憑空出現，笑道:“三位仙友，儘量不要說話，你們的傷勢很重，暫時不能亂動。”三人大喜過望，火雷上人說道:“陳凡仙友，是你？是你救了我們？”三雙目光盯著陳凡，既喜悅，又有些疑惑，他們不敢相信陳凡能打退妖魔鬼怪。

陳凡搖了搖頭，講述了事件的經過，三人神黯然，久久不語，柳風上人嘆息道:“天鼓嶺傳警之後，大部分仙友不以為然，只有我們與其他六位仙友決定轉移，可是咱們的仙禽速度太慢，晚上就被追上了。”目光恐懼，可見當時情況危急。

紫電上人滿臉悽然，看了看柳風上人，眼中滿是柔情:“大哥見勢不妙，讓我們先走，他自己騎著柳電引開妖魔…”淚水縱橫，再也說不下去。

柳風上人也忍不住了，下了兩行淚水，痛不聲:“那些仙友全完了，柳電、紫風也死了，天啦，那些***妖魔，我今後見一個殺一個。”火雷上人情緒動，叫道:“大哥說得對，殺光所有的妖魔，一定要斬草除。”陳凡安道:“老天有眼，你們是命不該絕，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想了，現在最急要的事就是療傷，修為一恢復，什麼事都好辦。”三人慢慢平靜下來，紫電上人小聲問道:“陳凡仙友，這裡是什麼地方？是你的仙府嗎？”陳凡微笑道:“算是吧。”柳風上人忍著巨痛，嚥下一口吐沫，問道:“天鼓嶺怎麼樣了？有沒有被妖魔攻破？烏雲與金雲老兄沒事吧？”陳凡含糊其詞的說道:“妖魔已退，它們安然無恙，還在天鼓嶺。”分別入療傷丹，輸入一道真氣:“安心調息，心靜則亮，心亂則煩。”不多久，三人進入沉睡之中，陳凡暗歎一聲，丟下三瓶丹藥，消失在青木林。

仔細察看一遍眾靈，陳凡非常滿意，特別是三劫鬼王，心丹癒合的速度越來越快，心想:“青木之氣確實了得，嗯，趁此機會，我也試一試吧。”躍上一顆即將成靈的青木，很快就進入空靈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