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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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何苦來哉噢。”賺錢真那麼過癮?他開始在心底產生懷疑了。哼,整天累得像條老狗似的,鐵打的身體也吃不消呀,更何況如今結了婚,得多些時間陪陪小穗才行。
呵,小穗,光只是想到她,就覺得再怎麼辛苦也是值得的。拖著疲倦的身子,石德朗慢地踱進大門,靜悄悄的客廳讓他微一怔忡。
怪了,怎麼家裡沒半個人在?!
依常態來說,老爸跟老媽不在家是應該的,沒辦法,自老爸退休後,他們就屏持著“青不能留白”的心態四處爬爬走,一天到晚常跑得不見蹤影,阿漢或許也跑出去消磨他愉快單身漢的夜晚了,但小穗不可能不在家吧?
畢業後,除了星期一、三、五的下午接了幾堂鋼琴課,她算是賦閒在家,更何況現在已經快十點了耶!
心中的疑惑在瞧見了自房間門縫透出的暈黃光線,微掀開的浴室門縫,靠在木桶桶沿動也不動的小腦袋…石德朗找到了答案。
八成這丫頭又泡澡過度了。
知道她喜歡泡澡,而且常一泡就是一、兩個小時,他特地訂製了個特大、特優的柚木桶放在臥室的浴室,讓她能在興起時泡澡泡個過癮。幸好,當初在蓋房子時,他就堅持自己的房間要夠大、浴室也要夠大,大概冥冥中自有天意吧?知道有這麼一天,他會需要用到這些空間。
“小穗?”他輕聲開口喚醒她。許多這輩子不曾展現過的溫柔舉動,因她而復一的萌發。
“嗯…阿朗?”昏昏睡的慵懶語調讓寂靜的氣氛一下子陷入旎漫中,“你回來了?”天哪,聽這有氣無力的聲音,她就算沒睡死也鐵定達到了七八成的睡程度。
“唉,真是的,你泡多久了?”
“什麼?”
“你在水裡頭泡多久…唉,你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沒有!不必她吭氣,石德朗心知肚明她的答案,此刻在她述糊的腦子裡,他的聲音大概像討人厭的蒼蠅聲吧?
“阿朗…你在做什麼…”忽地半掀眼瞼,她好奇地嘀咕著。話盡又無力的闔上了眼。
嗤,她腦子還沒睡死嘛,還知道問他做什麼,只不過體力方面大概是不行了,看來待會兒她準沒體力自桶子裡爬出來,若就這麼不管她,她鐵定可以窩在木桶裡一覺睡到天大亮的。
“阿朗?”受到他在動作,但她就是掙不出體力睜開眼瞧他在做啥。
“既然桶子裡的水還那麼幹淨,就別費了。”他三兩下脫去身上衣物,動作率地跨進木桶裡,順著木桶壁沿坐下,四肢大張溫柔且捻的將饜眠的她安頓在身前,共浴在水溫微涼的浴水裡。
加上了他的體積,木桶嫌稍擠了些,但靳穗從不曾抗議過,受到身後熱呼呼的體溫及蘊滿勁力環抱自己的雙臂,不由自主,她輕喟一聲。
“好端端的,你嘆什麼氣?”一如往常地將她往懷中攬緊,石德朗輕嗤出嘲。
“唔…”
“聽好,這是最後一次,以後不准你再在木桶裡泡到睡著了。”慵懶地往身後的膛靠去,她舒服的閉上眼沒有應聲。唔,好舒服,好…想睡覺噢。
“聽到沒?小懶豬,別睡著了。”明知道自己在費舌,也知道待會兒又得將睡得舒服的老婆抱上,但他還是開口嘀咕了她。
這種雞婆的覺還不錯,尤其是雞婆的對象是小穗,那覺更是該死的讓人打心底舒坦。
閉上眼,緩緩地將腦袋抵住桶沿,他下意識地將按環在她上的手臂縮攪。
呵…結婚真好!
述糊糊的,靳穗仍受到那股靜謐卻溫馨的氣緩緩的盈澆整個房間。
原本在昏睡前還很掙扎的心情慢慢地平歇下來,阿朗回來了,有他在她幾乎可以放心的任他處理一切了。待會兒,待他眯上一道,整點鐘聲會喚回他的注意力,他會嘴裡犯著咕噥,小心翼翼的將她抱回上兩人相依而眠。這已經快成為他們夫倆之間的一項慣例了。
有時她並不真那麼累的,但因為喜歡那種被他呵護疼寵的覺,所以她放任自己的私心,總愛沉膩其中不願太早夢醒。
是心存彌補嗎?自那天無故向她撇了道颱風尾後,阿朗對她更好、更溫柔、更百依百順了。
無論回國那天讓他不悅的原因為何,但她已逐漸讓它在記憶中釋淨。大概是因為疲倦吧?所以阿朗才會那麼兇巴巴的,誰教他脾氣向來就不算好,尤其是心煩意躁時更容易發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