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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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級這邊有徐星名,二年級這邊有白樂寧和陳曉意,這三個人即使穿著最簡單、最平常的學生制服,也像加倍發光體似的,往那一站,哪怕一句話都不說,也能引眾多目光。
不過學生會的諸位,可沒那個閒情一直關注著他們,最初的小小轟動過後,所有人都開始繼續忙手上的事情。
終於白樂寧趁大家都忙得團團轉、本沒辦法分神注意的時候靠近徐星名,鄭重其事地拒絕了他的邀請,“徐學弟,對不起,我的舞藝很差,恐怕不能用勝任你的舞伴。”徐星名神情飄忽,隔了一會兒才淡然回應道:“白學姐以後喊我星名吧,反正早晚會成一家人,不用客氣。”白樂寧咬緊下,拼命按捺住叫囂著要湧上腦門的血,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被這個看似為人冷漠的學弟給調侃了,莫非他也知道自己和薄扮哥的事情?不然怎麼冒出這種話來?
緊鑼密鼓的舞會準備工作開始進行,一個星期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平安夜很快就到了。
在此期間,白樂寧拒絕了無數深長、同學和學弟的邀舞,反正去年她沒跳,今年也沒差。
禮堂後臺的化妝室裡,陳曉意一邊調整著剛剛載上的假髮,一邊招呼旁邊的學妹,幫她把禮服拉鍊拉上。
等沒人的時候,陳曉意悄悄地問起正在化妝的白樂寧:“你家那口子真的不來?實在不行你就答應徐小子的邀請吧!”她已經從白樂寧嘴裡套出她和薄競的新關係,同時也知道徐星名和薄競是表兄弟了,對此她的反應很直接,“我就說我看他眼嘛!”雖然有些不齒薄競毫無新意可言的老舊追女手段,但陳曉意總也要為好友著想,畢竟沒有舞伴的白樂寧比較危險,請便哪個男生,都能強行把她拖到舞池裡大跳特跳,這就是沒有護花使者的悲哀,去年還是自己靠著只練過幾天的空手道,把她從人群裡挖了出來,最後兩人雙雙藏在禮堂後臺的小夾層裡,才躲過一劫。
今年恐怕就不樂觀了。
陳曉意早聽說那些被拒絕的男生個個摩拳擦掌,準備一展身手,而她剛因為要陪男朋友,所以沒辦法再像去年那樣顧著白樂寧。
“要不然,我把我哥叫來?有勝於無嘛!”陳曉意打一個響指,覺得這個辦法可行,“好!我這就聯絡他,讓他快點過來護花…”
“哎,不用了!”白樂寧拉住她,“這怎麼可以呢,你哥也有女朋友要陪著一起過平安夜,別打擾他們約會了。”陳曉意還想再說些什麼,就聽化妝室外有人敲門,“準備好了嗎?要開始了喔!”現在說什麼都為時已晚,陳曉意只得和白樂寧一起打開門走出去,在上臺之前,她千叮嚀、萬囑咐道:“抓準機會,就趕緊躲進我們去年藏身的那個夾層吧!雖然冷的,但也好過被一群男生瓜分了!”白樂寧點頭連連。
誰知這話,被站在她們身邊同樣等待登臺的徐星名聽到了,他指了指簾幕,面無表情也對白樂寧說:“我們新生都知道你們兩個去年藏在哪裡,反正表哥就在外面,你也不必躲了。”白樂寧愕然。
校長的聖誕致辭正好在此時結束,擋在臺上的簾幕拉開,她趕忙調整出甜美笑容,和另外三名主持人一起亮相。
舞會前半段是各年級篩選上來的節目,藉著節目的表演,白樂寧躲在後面,小心地趁著一閃一滅的燈光尋找薄競。
結果不費吹灰之力,她就在臨時支起的席位上看到了他。
第一排?薄競哥哥為什麼坐在第一排?
陳曉意為她解開了這個疑惑,“你忘啦?你那們薄扮哥可是咱們學校的‘榮譽校友’,會議室展覽窗裡擺的那些黃的、白的、紙的、布的、有一半可是他的功勞啊!你想,他這樣的人回母校來,校長能不給足他面子嗎?”白樂寧無力呻,“就怕他得人盡皆知,所以我才不敢讓他來啊!”陳曉意怪道:“有這麼優秀的男朋友不好嗎?幹嘛藏著?該拿出來炫耀就該炫耀,別這麼小家子氣好不好?”白樂寧有氣無力地揮手,“你不明白。”主要是他們兩人的年紀相差太大了,她怕啊!
“我真不明白。”陳曉意整理一下裙襬,晃晃悠悠地和另一個男主持人上臺報幕去了。
接下來的幾次報幕,白樂寧每上臺一回,就能覺到薄競的視線,緊盯著自己不放,她滿頭大汗地結束最後一句屬於自己的臺詞,逃也似的拎了裙襬就跑掉了。
可她今天註定要大出風頭一把,因為不甘寂寞的校長再次跳上前臺,在一片噓聲中得意地說道:“大家先別忙著喝我倒彩,要知道,就算你們讓我登臺兩次,我還不見得能上來呢。”騷動更大了,其中還夾雜著嘻嘻哈哈的笑鬧聲。
薄競輕巧地站起身,從容邁上前臺,走到校長面前。他剛在燈光下與眾人打了個照面,臺下的學生馬上就安靜了。
校長得意洋洋,“瞧,不是讓你們先忙著喝倒彩嗎?讓我來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校有史以來成績最高、獲得大賽榮譽最多、不遺餘力地將會議室展示櫥窗擠滿獎盃和獎狀的傳奇畢業生,薄競!”臺下“哇”聲一陣蓋過一陣,不知是哪個女生先喊了“好帥”接著禮堂內就轟動了,數不清的叫喊聲充斥著整個大廳,男生們興奮動,有些甚至要求這位傳奇學長講講自己的讀書經驗,女生們則更傾向於詢問類似“有舞伴嗎”、“能和我們跳支舞嗎”這樣的問題。
薄競擺了擺個安靜的手勢,悠然一笑,“今晚可能要讓各位失望了,我來的初衷並不是像這被老校長當成欣賞植物,擺在這裡供大夥兒娛樂。”略顯為難的語氣讓臺上、臺下笑聲一片,場面輕鬆。
陳曉意剛在後臺,狠命扯住臨時都會逃跑的白樂寧,嘴裡咕噥:“那你來是幹什麼的?”像在回答她的問題似的,薄競接著甩出了個大炸彈,“其實我是以一個最簡單不過的身份來參加母校的聖誕舞會。”臺下學生自動安靜、等待他揭曉謎底。
白樂寧掙扎著,苦苦哀求陳曉意:“快放我走!我要躲起來…”徐星名默默地看她一眼,直接把她從陳曉意手裡扯了過來,押著她上了前臺,往薄競懷裡一,然後功成身退,逍遙自在去了。
此時薄競話音剛落:“因為我一生當中,僅次於母親重要的女孩子就在這裡,我來的目的,就是要陪她跳一支舞。”舞會開始後,薄競在眾人灼熱的視線中,安之若索地牽起白樂寧的手,翩翩起舞。
“你不是說你不來嗎?那你論文怎麼辦,不管了?”白樂寧一邊跟著薄競的步子旋轉一圈,一邊小小聲抱怨:“這下你可害慘我了!”薄競無辜道:“我沒說我不來,我只說我會考慮,論文的話,再找時間慢慢寫就是了,反正也不急著。”白樂寧為之絕倒,“你、你陰險小人!”薄競並不辯解,只笑著帶她又轉一圈,躲過有心窺視他們互動的男女學生。
柄中部之花竟然有了固定男友,而且還是這麼優秀的薄學長,這讓男生們未免有些沮喪。
薄競帶來的混亂久久不息,男生酸溜溜地討論薄競再如何出,配白樂寧畢竟還是有嫌老了,而女生則手捂口,幻想著下一個被薄競擁在懷中的女孩子,將會是自己。
但薄競和白樂寧只跳了第一支舞就退出了禮堂。
面對有些躁動的人群,陳曉意嘆道:“高招,實在是太高招了,居然借校長之名到母校給情敵下馬威,順便給寧寧安上‘薄競所有’的大牌子,狡猾啊!瞧,連校長都不知該說什麼才好了。”徐星名聽到了她的慨,不以為然地說:“聽說他從小就黑心腸,沒肚量,算起來,到現在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陳曉意當即用一個假摔,表示出自己心中的震憾,“嗄?你沒搞錯吧?可寧寧每次都說那傢伙對她有多好、多容忍,捨不得對她真發脾氣,在家都讓著她、寵著她的…”徐星名見陳曉意驚訝到如此地步,便送她一句“少見多怪”又發現她並沒有和男朋友跳舞,心中明瞭,不由諷道:“怎麼,又和男朋友分了?”陳曉意臉一抬,“劈腿被我逮住了,哼,有膽劈腿就要作好覺悟!”徐星名挑挑眉,過了一會兒才黯然伸出右手,“正好我沒舞伴,你不希望被一群男生追得沒處躲藏吧?”也就是說,咱倆湊合湊合,免得各自倒楣被圍剿。
陳曉意無奈,雖然很不想和這個千年不化凍的人形大冰塊共舞,但眼下似乎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於是淑女地將手搭上他的肩膀,同時不忘提醒:“先說明,我這可是委曲求全,萬一有人問起來…”徐星名冷道:“不用你說我也會主動澄清,我還沒腦殘到跟陳學姐這麼特別的女孩子往。”陳曉意為之氣結,噎了好半晌後才恨恨地說:“其實,你們表兄弟腦子都有點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