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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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出教室,陳曉意就在人群中眼尖地看到了白樂寧,她拉著爸爸小跑步過去,拍拍白樂寧的後背,等她一回頭就問她:“要不要一起?”白樂寧晃了晃薄競的手,徵詢他的意見。
薄競不急著回答,只笑問陳曉意:“你就是我們家寧寧常提起的小意意?”哇,小寧寧真夠意思,在大帥哥面前還常常提起她喔?
陳曉意大大咧咧地挽住白樂寧的胳膊,笑嘻嘻地自我介紹道:“寧寧哥哥好!我叫陳曉意,和小寧寧是班裡公認關係最好的好朋友!”接著她就轉身抱住自家老爹,“這是我爸爸!”薄競挑挑眉,對她笑了笑,朝陳父伸出了手,“您好,陳叔叔,上次您到白氏的時候,我們已經見過一次面了。”因薄競在各方面表現優秀,以他的成績,也不用擔心升學試考,所以新年剛過,白父就讓他跟在自己身邊學習了;他目前學習的,不是怎麼經營一家公司,而是從基礎做起,幫忙整理一些客戶數據,順便認識一下,經常與白氏建設合作的公司代表人。
陳父就是其中之一。
接下薄競拋來的話頭,陳父溫和地笑道:“是啊,原想著今天在這裡遇到的會是白先生,沒想到卻是你來了,白先生一定是在忙著併購的事情吧?”薄競笑而不答,陳父也不再追問,於是四個人湊成一組,各懷心思地往樓下走。
陳曉意拉著白樂寧,落後前面兩個人幾步,悄悄問道:“你爸爸今天怎麼沒來?真忙著工作了?”白樂寧點頭,“嗯,我還跟他生了好大一頓氣呢。”陳曉意表示瞭解,“我跟你說喔,本來今天是我媽媽來,可我爸爸非要跟她換,說什麼去和某個人敘舊什麼的,欸,那個人該不會就是你爸爸吧?”陳父所在的公司前不久與白氏建設有些往來,兩家的孩子也都知道一點,再加上白樂寧在好友面前,從不避諱提起自己爸爸的事情,所以當陳曉意聽說,爸爸要代表公司去和白氏建設商討合約時,她還特別指出自己與白樂寧不僅是同班同學,更是好朋友。
可惜白父這個人並不徇私情,即使對方的女兒與自家寶貝情不一般,他也不會因此而改變態度,所以當陳父含蓄地提起這件事的時候,白父熱情地招待了他,但卻沒有同意對方就進貨份額上調五個百分比的要求。
陳父碰了個不大不小的軟釘子,心情自然不是很好,本來還想透過今天的家長會再試一次,不料白父工作繁忙沒法到場。
白樂寧和陳曉意拉大了與前面兩人的距離,直到雙方能互相看得清楚,卻什麼都聽不見的時候,陳曉意這才撇撇嘴,“我爸爸還沒死心呢,你瞧他的樣子,八成又想跟你哥套情了。”後面兩個孩子嘀嘀咕咕,前面兩個一老一少,則你來我往的無聲過招,不一會兒,超過三科成績高掛紅燈的陳曉意,被班導老師逮走,陳父不得已也要跟著一起聆聽班導訓話,薄競這才有時間牽回自家小羊。
只是小羊太惹人喜愛,還沒走完半個場,身邊就圍了許多大大小小的孩子,薄競不方便緊扯著她不鬆手,於是乾脆放任她自由,自己則站在一旁守著。
然而,他的出並不會讓他被人忽略太久,幾乎是他剛走到樹下站定的同一時間,另外幾個貌似剛滿十歲的小女生,就興沖沖地圍了上來,問東問西。
薄競挑幾個無關緊要的問題回答了,並不因為她們年紀小自己幾歲,就裝酷地擺出愛理不理的樣子;他態度掌握得恰當,既不會給小女生們留下孤僻高傲的印象,又不會讓她們之中的任何一人,覺得自己受到了特殊重視。
小女生們見薄競有問不一定答,並不健談,與心中所想的那種陽光型大男孩有些差距,難免就退而遠觀,不敢靠前太多了;倒是有個大眼睛的小女生,很大膽地湊上前來問薄競:“白哥哥,你有女朋友了嗎?”薄競也不糾正她對自己姓名的誤解,只簡潔地回答:“正在等。”小女生們面面相覷,都不明白他的意思。
這時,就聽一陣清脆的嗓音甜甜地響起:“薄扮哥,我們走吧?”白樂寧雖然忙著跟同學們說話,但她一直都在關注著薄競,此時見這麼多女生圍著他,她心頭忽然覺得大大地不,薄扮哥是她的,不相干的人靠邊站啦!
這麼想著,她兩隻手就像有意識似的,撥開面前的同學,衝到薄競眼前,扔下這句話,就扯著薄競要離開。
但有人偏不想如她的意。
“呆瓜寧,不許走!你給我站住!”薄競和白樂寧雙雙回頭,看向那個跑得氣吁吁的男孩子。
“你幹嘛一看到我就跑?”男孩滿臉彆扭,惱怒地瞪著薄競,“因為他?他是誰?”向來走甜美路線的白樂寧臉一變,兇巴巴地吼回去:“又是你!我才懶得跟你囉嗦!薄扮哥是誰關你什麼事!”薄競抿嘴輕笑。
這一笑可把陸詠給笑急了,“你笑什麼?”
“啊?”薄競笑意清淺,有趣地打量起這個自他一進教室,便死死瞪住他不放鬆的小表,“我沒笑什麼。”陸詠覺對方好像在小瞧自己,“你是呆瓜寧的哥哥?”掩不住的醋味十足濃厚。
薄競心下了然,果然是隻上竄下跳的醋罈子。
經過這半天來的觀察,以及白樂寧在家時的描述,薄競確定,這個還在用不甘與嫉妒焚燒自己的小表,對他家寶貝有好,欺負寧寧不過是為了引起她的注意罷了。
但是,這小子不覺得以他現在的年紀吃醋,還有些嫌早嗎?再者,用欺負小女孩的手段,來博取歡心的作法早過時了,他就不怕適得其反,讓人家更討厭他?
於是薄競正了正臉,向“小情敵”撂下了戰帖,“如果我是寧寧的親哥哥,恐怕早在聽到你喊她呆瓜的時候,就已經用拳頭招呼你了。”而事實上,以寧寧的年紀,薄競現在就開始吃醋似乎也有點兒早…
◎◎◎陸詠使勁瞪他,恨不得要在他身上瞪出兩個大窟窿,“我剛才問過我爸了,他說白氏建設的董事長,本就沒有兒子,你是哪裡蹦出來的哥哥?你、你…”突然想起老爹常說的一個詞,陸詠立即活學活用,“你其心可議!”白樂寧氣紅了眼眶,“你再喊我一次呆瓜,我就真告訴王老師了!還有,薄扮哥才不是你說的那樣,你汙衊好人!”陸詠面對她的時候,與面對薄競不同,竟然嬉皮笑臉地擠了擠眼,“你去說啊,我才不怕。”又氣又急的白樂寧,握緊薄競的手,站在他旁邊惡狠狠地盯著陸詠。
陸詠並不受她影響,轉而像只被燒著了尾巴的小老虎似的,朝薄競大呼小叫:“放開呆瓜寧的手啦!你又不是她親哥哥,憑什麼抓著她?還有,你憑什麼來參加她的家長會?你跟她是什麼關係?”薄競故作沉狀,有技巧地保留道:“問題太多了,恕我沒辦法回答,不過我倒是可以告訴你,我為什麼能來參加她的家長會。”他彎,在陸詠耳邊氣死人不償命地說:“因為這是我未來岳父的託付。”陸詠牛眼圓瞪,眼睜睜地看著薄競風拂面般地,又朝自己一笑,然後將白樂寧帶離場。
等新學期開始的時候,陸詠卻不知為何,連續兩天沒來上課,白樂寧的後座也連續空了兩天;後來班導告訴大家,陸詠在暑假就辦好了退學手續。
沒過多久,白樂寧的後座就換了個活潑可愛的小女生,她無比慶幸著,也一直沒去問陸詠好端端的為何突然退學。
再後來,包打聽陳曉意不知從哪裡得到了消息,說是陸詠的爸爸、媽媽因為鬧離婚,鬧得不可開,就把他扔給在國外定居的,讓他到國外唸書了。
“真遺憾,我跟你講喔,我哥說了,我們班難得有希望可以培養出一個能跟你那薄扮哥抗衡的小帥哥,竟然還沒來得及培養出來,就這麼白白費掉了。”陳曉意咂咂嘴,一副“此乃天下第一憾事”的樣子,如是對白樂寧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