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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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寫的是什么東西?"伍哲夫將手中的八卦雜誌狠狠的甩在地上。
於彩琳撿起他甩在地上的八卦雜誌,端了杯茶給他,"什么事讓你這么生氣?是不是這些雜誌又說你的財攻攻策哪裡有問題了?"
"你自己看。"伍哲夫順了順怒氣,啜了口烏龍茶。
於彩琳翻開八開大的雜誌,很快便看到了他發怒的原因。雜誌中以斗大的標題寫著"二十二年前的一夜風,伍哲夫不願承認私生女是怪胎!"文中一併刊登出半月臉部的特寫,但細看內文之後,便可以發現裡頭的內容全是記者加以臆測渲染的,
本不曾向當事人求證。
"當初本就不應該讓那個男人帶走他。伍哲夫餘憤難平,將今天這件事全歸咎在昊
身上。
於彩琳極為優雅的坐在他身旁,將八卦雜誌合上放在一旁,"或許我們當初應該認養半月讓她人籍。"
"不可能!"伍哲夫這回頭愕然看向來唯他的話是從的於彩琳,在他說話時,一向只是靜靜聽著,從不會跟他唱反掉,今天是怎么搞的?
於彩琳也輕啜二口茶,慢條斯理的說,"是不肯,還是不可能?"伍哲夫沒回答,於彩琳也料準他絕對不會回答,他總是這樣,一生氣就來個相應不理,像個孩子一樣。
"我想是不肯吧!"於彩琳自問自答,"男人啊!總是這個樣子,為了一點小小的面子,死也不肯承認自己最愛的女人竟然是朵'風月之花',所以把人家關人冷官,卻怎么也不肯放她自由,明明愛極了那個沒名沒分的女兒,卻又覺得那張半黑半白的怪人會丟了自己的臉…"
"夠了!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淨說些奇怪的話。"伍哲夫聲吼道,嚴峻的臉上竟出現罕見的困窘。
"該說我過去二十年是怎么一回事,明明知道丈夫最愛的人不是自己,卻又不能把她給趕出去,說不定趕出去對彼此都好一點,起碼她還可以再找到一個更愛她的男人。"於彩琳依然是舉止優雅的說道,沒有一絲氣憤或不平。
"找到一個更愛她的男人?"伍哲夫冷笑,"你以為她能有什么更好的生活嗎?離開我她頂多去當別人的婦情,一樣沒名沒分,更慘的一點,說不定還得回去重舊業。"於彩琳輕揚起娟秀的柳葉眉,"不是每一個男人都跟你一樣死要面子的,你看半月不也遇到一個愛她的男人。你不肯讓她們母女離開,是因為你怕別的男人願意接受她們母女倆,如此你就會失去她們兩個。"
"你愈說愈離譜了。"伍哲夫猛然站起身,"我去書房看書,晚飯時間再叫我。"
"哲夫。"於彩琳突然喚住他,"我想把那間鐵皮屋拆掉,種些花還是蔬菜什么的。"
"不準!"伍哲夫頭也不回,一口便否決掉她的提議。
"那間鐵皮屋也壞得差不多了,拿來當儲藏室也放不了什么東西,還不如拆掉改成花圃,或是再重建一間。"
"我說不準拆就是不準拆,不用再說了。"伍哲夫說完便,邁開大步走進書房,不讓她有翻供的機會。
於彩琳只是抿嘴輕笑,沒再說什么。其實他的反應就把一切說得很清楚了。
**經警方調查後,呂部偉一案以放火案件結案,至於其它的枝枝葉葉,半月和昊一致決定讓這過去,不再去追究那些是是非非,昊
十分確定他父母不可能拿錢賄賂醫務人員,至於醫務人員為什么會決定救他而放棄呂鬱偉的
子也已經是八年前往事了,一切就讓它隨風而去吧!現在再去探討也改變不了什么。
"莫飛,呂鬱偉和皮爾斯的喪事辦好了嗎?"
"都辦好了。少爺,我實在不懂您的想法,那兩個敗類死有餘辜,您何必管他們,他們這么對待半月小姐,不把他們拖出來鞭屍就算不錯了,還花錢替他們辦葬禮。"莫飛一提到呂鬱偉和皮爾斯就一肚子火,要不是他們,少爺和半月小姐說不定早就辦婚禮了,"效率"高一點的話,現在待的就是產房而不是加護病方了,說來說去全都是那兩個傢伙的錯!
昊一揚眉,"莫飛,你這么罵他們,不怕他們半夜來你算帳?"
"怕的是小狽!"莫飛勇敢的起
膛說,但眼光卻有些不自然的東飄西望。
"哇!狽來了。"昊挪輸道。
半月被他們兩個人的對話逗得咯咯笑出聲,雖然她的聲音還是很沙啞,但已經能夠發聲說話了。
"莫飛,你不用怕,他們看在你好心替他們辦葬禮的份上,絕對不會來找你算帳的。"半月沙啞的說,頓了頓,才又開口:"頂多來找你下棋而已。"
"不用了,我敬謝不"莫飛一臉不敢領教。
忽然一陣嘈雜聲由走廊傳到加護病房,不過幾秒鐘的時間,一群新聞記者全湧到加護病房門外,幾個比較捺不住子的記者已經揚高聲音對裡頭喊道:"冷半月小姐,聽說你的父親是目前的財政部長伍哲夫,不知道傳言是否屬實?"
"有人說因為你得了怪病,所以伍哲夫不願意承認你,也沒有替你入籍。"
"聽說你母親是死於伍哲夫的待,對此你有什么看法?"混亂的情況持續了好一會兒,才見到醫烷裡的護土匆匆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