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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七章進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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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祿伯夫人站在原地,就那麼垂眸不言不語,可將一旁的跟隨而來的婢女給嚇壞了。她也是倒黴,怎麼今就輪到了她跟著夫人入宮來,人家別家的夫人小姐入宮也不見得都帶了婢女,怎麼偏偏他家夫人入宮就帶著府裡的婢女呢!今如此秘密的事,竟叫她跟夫人一同聽了去,夫人身份高貴,又是德王殿下未來的岳母,在怎麼也沒事,可她只是個婢女啊!

聽了徳王殿下的秘密事,又知道了自家大小姐就算過了門也不招夫家的喜歡,這樣丟臉,夫人能受得住嗎?為了保守秘密,回頭還不要了她的命!

婢女見廣祿伯夫人神不對,自個兒嚇的都快哭了。

廣祿伯夫人想了許久,這才回過頭來冷冷的瞥了婢女一眼,那婢女當即嚇的跪倒在地不停的叩頭。

廣祿伯夫人咬牙切齒低聲道:“今的事,若是外頭傳開來一個字,就都是打從你這裡來的!若叫人說了大小姐一個不字,我就扒了你的皮!”婢女連連搖頭又點頭,淚水鼻涕糊了一臉:“夫人放心,奴婢只忠心於夫人,忠心於伯父,絕不會亂說話,奴婢甘心情願服侍夫人一輩子,只跟著夫人!”廣祿伯夫人冷淡的哼了一聲。

若是換個機靈的跟來,她一定不會留下活口。只不過這個丫頭素裡實在,又沒有什麼花花腸子,就且先留在身邊觀察著。若她有一星半點異動,她也絕不會輕饒!

婢女見夫人不言語,卻也不發落,她心都提到嗓子眼,只覺得現在是在宮裡,主子無法做什麼,可等回了府自己就要沒命了,不悲從中來,但這裡到底是皇宮,今還是除夕宴,她又不敢哭,憋的都快不過氣來。

廣祿伯夫人十分煩躁,蹙眉道:“把你的臉擦乾淨,別叫人看出來,跟我回去。”

“是!”婢女不敢不從,急忙擦了臉。

廣祿伯夫人回到萬壽殿時,殿中正在歡聲笑語,她面上帶著笑容回到座位,還如方才那般神態。就如同二皇子說的,他們伯父又不是什麼高門第,在京都城裡像他們家裡這樣水準的勳貴一抓就是一大把,是以本就沒有人關注她。也沒人注意她出去了多久。

她一面吃著果子,一面去看對面距離首位不遠處正與白希雲坐在一處的齊妙。

在燈火通明的大殿中,齊妙嬌美緻的容貌都被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柔和清泠宛若仙子。就算頂著大肚子怕也是大周朝最美的孕婦。

這等狐媚子,果真不是好纏的,天公未免太不公平,竟將絕容顏和絕頂醫術都給了這個人,叫這妖有了勾引男人的資本。

她若不這麼狐媚,徳王又豈會傾心於她?

若非徳王傾心於她,她的寶貝女兒,又何至於會被至於此等境地!

廣祿伯夫人年輕時候容貌就是中上,府裡是除了她之外,伯爺打從他們新婚第二年後就開始納妾抬通房丫頭,那些妾室丫頭各個美貌,廣祿伯夫人有要保持自己賢惠的名聲,不敢反對丈夫的決定,強顏歡笑的賢惠了半輩子。是以她最反的就是美貌年輕又狐媚的女子。

此時她算是將齊妙給恨上了。

齊妙與白希雲說著話,總個覺有個充滿了恨意的眼神若有實質的盯著自己,叫她覺猶如芒刺在背。

她順著視線來源方向看去,卻並沒有看出到底是誰在看自己。

齊妙覺得有些奇怪,若是有人對自己好奇,那也該是宴會開始之處觀察自己,怎麼會中途開始突然多了個目光這般盯著她看?

可是仔細想來,或許那看著自己的人是才來?

宴會上人很多,齊妙也不去在意到底是誰這般看著自己了。

晚宴已進行到最是歡樂的時候,此時已有各世家名門前來參加宴會的女眷們表演起來,有彈琵琶古箏的,也有舞蹈字畫的,表演的不可謂不彩,用心不可謂不緻。京中的貴女們極少有如此展示自己的機會,也極少有勳貴朝臣家都在的情況,如此表現一番,即便不能入天家人的眼,好歹也能給自己謀個好親事多一份希望。

是以姑娘們各自都使出了渾身解數。

就當一個姑娘表演告一段落,萬貴妃表示稱讚之後,廣祿伯夫人壓抑的怒火和忿恨終於難以抑制,站起身來道:“皇上,貴妃娘娘,聽說白夫人才貌雙全,一柄簫吹奏的出神入化,今除夕夜宴,正是歡聚時刻,又豈能少了白夫人的吹奏?皇上,娘娘,不如借您二位的一句話兒,請白夫人出來為我等吹奏一首以飽耳福吧。”今的殿內有遂自薦的,也有親友之間相互推捧的,像這種大張旗鼓說道皇帝和貴妃面前的還是第一個。廣祿伯夫人笑容極為慈愛,看著齊妙的眼神就像是看著自家的侄女,叫人絲毫不會覺得她是包涵惡意的。

萬貴妃挑眉,對廣祿伯夫人的表現有些意外。她不知道齊妙到底是否會吹奏簫,萬一不會那豈不是要丟醜?廣祿伯夫人此舉,惡意多於善意。

白希雲蹙眉,淡淡的撇向廣恩伯的方向,見廣恩伯皺著眉頭,對自家夫人的舉動十分意外和尷尬,心裡便又增了許多疑問。

廣恩伯未來是徳王的岳丈,他在外面有貼著徳王一派的標籤,沒道理都是一派的人還來自己踩自己。這其中到底有什麼誤會?

他可不相信廣恩伯夫人是無意的。

場面一時間有些寂靜。廣恩伯不贊同的等著髮,只覺得這婆娘是風了,怎麼敢在皇上和貴妃娘娘以及百官家眷面前做這等事。別人或許還會有所猜測,可是夫多年,廣祿伯只看髮的表情就知道她此舉已然是充滿惡意。

如此大庭廣眾之下,卻做這等沒腦子的事去衝撞皇上目前最寵信的大臣家眷,去衝撞皇子的救命恩人,他怎麼就娶了這麼一個惹事兒

廣祿伯絞盡腦汁的想要想出一個漂亮的說法來為齊大夫解圍。

而就在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寂靜的空氣似乎都要凝滯之際,齊妙卻站起身來,歉然一笑,道:“廣祿伯夫人真真是抬愛了。只是我如今身子不好,底氣不足,吹奏簫卻是不能夠的。倒是叫大家掃興了。”萬貴妃見齊妙如此大方的說話,心中原本難平的怒氣也得到了緩解,剛打算開口圓場,廣祿伯夫人卻先是笑道:“齊大夫著實太過自謙了。早就聽說齊大夫琴棋書畫癢癢通,就是詩詞歌賦上的功夫也過於常人,今除夕大宴,齊大夫身子不適不好演奏,要不就賦詩一首以賀我大周昌盛如何?”齊妙眉頭微蹙。

她也沒開罪過這位夫人吧?她是的哪門子的瘋啊!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她一個現代人,就算小時候特長班學了一點,這裡也沒有小提琴、鋼琴給她玩吧。

“於琴棋書畫上的功夫我本就只是初懂皮而已。詩詞歌賦就更不要說了。若是叫我背醫術我倒是能背上三天三夜不重樣兒。”齊妙大方的自我解嘲。

原本凝滯的氣氛已顯得有些劍拔弩張,誰都知道廣祿伯府人是故意為難齊妙。現在卻都不住笑了起來。

齊妙向帝王與萬貴妃行禮,歉然道:“臣婦醉心醫術,自小到大於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上也不很用心,著實不敢出來獻醜,若是表演熬藥針灸開方子之類的也未免太過無趣了。還請皇上寬恕。”皇帝見齊妙說話這般風趣,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皇帝一笑,眾人也都鬆了口氣,都笑出聲來。宴會的場面也跟著熱絡起來。

下頭眾位大臣以及家眷,再看廣祿伯夫婦就覺得牙疼。廣祿伯家的嫡長女才剛與徳王殿下定親,這一家子就以自己是徳王的岳父岳母託大了?還敢讓現下最受皇上重視的大名鼎鼎的女醫齊妙去表演什麼吹簫,這簡直就是在伸手打上頭人的臉。虧得今是除夕,大家都不想尋晦氣,否則事情可就不好收尾了。

廣祿伯夫人尤覺得不甘心,還想再開口,卻接觸到身旁廣祿伯殺人一般的瞪視。心中一陣顫抖,卻將到了口邊刁難的話給嚥下去了。

這廂齊妙卻是笑著道:“雖然臣婦於這些才藝之上無能,但於醫道之上還有一些研究。”說著從袖袋之中取出一個緻的小瓷瓶並一張不知寫了什麼摺疊好的白紙,雙手捧高,垂首道:“皇上,這是臣婦師門所研製的一眾丹藥,名為香凝丸,此藥碾碎可治外傷,內服可治內傷,融入血可以解百毒,無病服用可調理強健身體。這瓷瓶之中是一顆香凝丸,這是藥方。今臣婦願藉此良機,將此藥以及煉製方法獻於皇上,皇上乃當世明君,願皇上服用此靈丹後龍體永保強健,如此方是天下萬民之福。”外界早就有傳聞。說齊妙是江湖上銷聲匿跡十餘年赫赫有名的醫仙的關門弟子,很多人都將她如何治療三皇子的事情傳開,隱約還說有什麼神秘的藥丸。

莫非就是今她進獻給皇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