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凍肉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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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媽媽剛依吩咐將一小碗人參雞湯端給白永,廊下婢女就道:“夫人來了。”隨即打起墨綠福壽不斷紋的錦繡暖簾。
張氏一面邁過門檻,一面笑著道:“老太君用的什麼好吃的,怎麼不帶媳婦兒一個”老太君心裡厭惡張氏,這些年見多了她毫無道理的行事作風,早些年因為換子之事兒對張氏產生的愧疚和憐惜,近些也被張氏的張狂消耗的一乾二淨了。
所以張氏進門這一句強作歡快的套近乎,聽在老太君耳中就覺得格外的刺耳,格外的不喜歡。
“坐吧,說的好像平裡少了你吃喝似的,你自己偷吃多少小灶也沒見給娘端來。”不等老太君開口,白永已經諷刺了一聲。
張氏氣的面一紅,怒火躥騰差點當場就與白永對罵起來。
然而今是有目的而來,該問的還沒問出來,就只能忍耐。
為了表示孝順,張氏在一旁服侍老太君佈菜,還笑著道:“侯爺就愛說笑,我那一次自己吃過獨食要是有那樣一回事,還不天天打五雷轟了我。”老太君翻了下眼睛。
白永則是撇嘴嘖了一聲,輕蔑之意不言而喻。
老太君覺得兒子這是孝順自己,在為自己抱不平,皮笑不笑的道:“罷了,一口吃的而已,我什麼沒見過,還在意一口吃的”張氏氣的臉通紅。見過蠢材,沒見過白永這種往自己媳婦臉上潑髒水的蠢材。從前都是見別人家的妯娌挑撥,今次可算是長見識了,白永一個爺們,居然會挑撥媳婦與母親的關係。
她本想等著吃完了飯在問白永,這會兒也不在乎老太君會不會氣悶的消化不良了,當即冷笑道:“侯爺,才剛我清點庫房,打算尋一些值錢的東西去變賣了,換了銀子來給你那些寶貝牛羊買草料,誰承想清點的時候卻點出少了一套上等的頭面,還少了兩大金簪子,一對鎏金手鐲,一個和田玉的壓裙。這些飾品都是女人家用的,有些是我留著給女兒出閣時候的配送,那套頭面就是要給瀾姐兒的,這下子沒了,將我急壞了,我去問了管庫錄賬的人,發現這些東西都是近半個月來你拿出去了。侯爺,請問這些女人用的首飾,你要來做什麼”張氏的話,說的老太君都愣住了。
所有了解白永情的人,此時都是同一個想法難道侯爺老病又犯了。
是了,這麼一個花叢中留戀的傢伙,偷老婆庫房裡的首飾出去還能做什麼總不會是自己戴。
白永心裡驚濤駭,背脊上都冒汗了。
以前他在外頭樣外室也好,章臺走馬也好,他是不懼怕的。即便被發現了,大不了聽家裡的婆娘哭一場,給些錢將外室打發了也就是了。
可是這一次不同。
這一次他樣的人不是一般的外室,而是親家母。還是被齊將軍休棄不要了的人。
若是傳開來,他要被人指指點點不說,還會被人家說他撿齊將軍家不要的破鞋。
這麼一想,白永面冷淡了起來,哼哼道:“不過是手頭緊,拿了出去賣典當了換一些銀子用。”
“是嗎”張氏冷笑:“既然是典當了,那你把當票拿來。我孃家前些給了我一些體己,留著傍身養老的,我就拿出來將這些首飾拿回來,留著好給閨女出閣添箱用。否則豈不是便宜了當鋪。”白永一時語。
這些給了苗氏的東西,難道還能要回來本來就是胡扯的,哪裡來的當票。
“怎麼,侯爺不疼閨女們了”白永臉便的極為難看。
老太君算是看出一點什麼門道。自己的兒子自己哪裡能不瞭解,白永現在這個表情,分明是將東西拿給外頭的姘頭了。胡扯出一句典當來,找理由也不知道找個靠譜的理由,怎麼這男人這麼大了還不知道省心。
老太君不想兒子在兒媳面前跌了體面,就出面維護道:“哦,當票都在我這裡,回頭我去給你想法子數出來給你送去。絕不會虧待了瀾姐兒和汐姐兒就是了。”
“母親”哪裡有這樣的老太太好好的兒子,就是讓這個老太太愚昧的給養歪了若是她真的會教導,又何至於教導出白永這種不知廉恥貪忘恩的人來,都這麼一大把的年紀了,都快要抱孫子的歲數了,老太君還袒護她“怎麼好勞煩母親。”張氏態度變的十分的強硬,冷聲道:“母親還是將當票給我,侯爺的事情我去處理,我看看是放到了哪一家當鋪去,也好記得以後家裡要是丟了東西,就去哪家當鋪找。”張氏這麼說,就是擺明了不相信白永的說辭,就連老太君的臉也一併打了。
老太君沉下臉來,剛要說話,外頭就有小丫頭慌慌張張的衝了進來,到了廊下尖銳的叫道:”老太君,不好了外面來了好多的捕快,要找侯爺”捕快白永一聽,臉都綠了。他可是沒有做過什麼虧心犯法的事,可是這些年來到底軟盒慣了。
可是一想最近的事,他有淡定了一些,道:“你們急什麼,難道捕快還能吃人不成說不定是他們找到那個周善了,特地來跟我彙報的。”白永放下碗筷,漱口之後,就快步往院子裡去。
老太君這會兒也吃不下飯了,就起身要跟著出去,姚媽媽忙上前來伺候老太君穿上棉襖。
張氏哼了一聲,跟了出去。
一行人踏著夜點著燈籠踩著雪到了外院,就見白永正在和那幾個捕快說著話。
白永滿臉的錯愕:“你們說什麼是你們青天大老爺讓你們來的還是你們這幾個自作主張那田莊是我兒子的田莊,我的牛羊沒地方放,放在我兒子的田莊怎麼了我兒子不肯叫我放,你們還不去抓了那個不孝子來,反倒來這裡來問我怎麼,兒子不孝順我,還是我這個做爹的不是了”這麼一聽,張氏和老太君也明白了。二人對視了一眼,都覺得有些頭痛。
那些牛羊被趕去白希雲所居田莊外面的事二人是知道的,一開始也是反對了。
可是白永非要這麼做,去噁心噁心白希雲,他們也沒攔住,覺得無傷大雅的事情就隨著白永去做吧,這樣也可以讓他找到個地兒出出氣。
沒想到現在衙門裡的人竟然找來了。
捕頭道:“安陸侯,您是身份尊貴的人,自然是講道理的,那些牛羊那麼多,又要人工去照顧,人吃馬嚼的,要話費多少銀子啊,您也該體恤一下白大人不是再說了,白大人不是被您開祠堂逐出白家了嗎他都被趕走了,您平裡不管他,現在有事兒要幫忙了就說他是您兒子,您這麼做,好像也太說不過去了點,就是我們這些小人物看得過去,恐怕上頭的哪一位也看不過去。”說著話,捕頭衝著皇宮的方向拱了拱手。
不是他說話衝,而是他得到了德王殿下的指使。再一想近些一皇上的白希雲的抬愛,就知道白永的事情如果和白希雲撞上,皇上一旦知道了也會偏袒白希雲的。
更何況白永這個軟綿黏糊的侯爺,他們這些漢子還真是看不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