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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嚇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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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妙聽聞是白永著人來請。心裡頓生厭惡。白永自從被她用針灸封了位。變的口不能言手不能動開始。她就在也沒見那老魔一面。這會子著人來請她是什麼意思。明知道她是不會去的。

白希雲與二皇子對視一眼。隨後道:“進來回話。”愛蓮便進門來行了禮。道:“才剛是金香園的婢女來回。說安陸侯身子著實不適。請世子夫人妙手回。去給安陸侯診治。”齊妙兀自冷笑。

這人好厚的臉皮。他憑什麼覺得她會救他。

白希雲道:“你去回那邊的人。就說安陸侯身子強健。而且一生行善多做好事。自然老天和神佛都是庇佑他的。他自然很快便可痊癒了。”愛蓮聽了主子這種吩咐險些笑出來。

安陸侯可不是好事做多了。神佛這才伸出降魔手來給他點教訓麼。這話說過去。那位不靠譜的侯爺怕是又要暴跳如雷了。

可是金香園的人怎麼暴跳。和他們沁園又有和關係。

愛蓮利落的起身行禮去按著吩咐辦事。

齊妙想了想。卻道:“也難為安陸侯這些子了。要不我去取了藥箱和針囊。這便去給他瞧瞧好了。看罷了之後正好直接乘車去宮裡。”這是什麼意思。

白希雲和二皇子原本很驚訝。以為齊妙是發了善心。不想白永繼續受苦了。

可是仔細看看。齊妙笑容狡黠。眼神之中卻透出一股子冷。這般模樣哪裡是要去救人。

他們都知道齊妙是個極有主見的女子。這會兒必然是已經有了想法了。便都點頭。

白希雲道:“既然如此。我陪你去吧。也免得有什麼意外。”二皇子也道:“我陪你們兩個去才是正經的。最能夠防意外。”齊妙忙擺手:“不必了。青天白的能有什麼意外。我自個兒去便是了。再說給人治病之類的事情我最拿手。眨眼就辦完了。哪裡還需要人跟著去。你們去了怕茶都沒上呢。我這裡都完事了。”

“不行。”二皇子與白希雲異口同聲。

二皇子知道自己表現的太過急切了。忙住了口。

白希雲則道:“你若想自己去那是絕對不成的。反正也沒有見他的那個必要。要不咱們就都不去了。”齊妙有些暗自焦急。

她是想去讓白永閉嘴。那樣的人她不收拾一番都覺得對不住曾經被他害過的女孩。可是這會子白希雲若是和二皇子一同出現在金香園。出現在張氏和白永的面前。真的好嗎。

可是白希雲如此篤定。且如往常一般自信。她也漸漸地想開了。罷了。若是論智慧。白希雲可不是要比她聰明的多了。他定然是有自己的見解。而且現在在二皇子的面前。若是表現的閃閃躲躲的那才會叫人懷疑。若不閃躲。最起碼給人留下個不知情的印象。

“好吧。”齊妙嘆息道:“我是怕你見了他們生氣。你的身子可不起他們一群別有用心的人去故意傷害。”

“我知道。不過有二殿下在。他們又能將我如何。”白希雲笑看二皇子。

二皇子微笑。將方才一閃而過的懷疑掩藏起來。這下子是對白希雲和齊妙再沒有懷疑了:“那是自然。要不我跟著去又有什麼作用。自然是要防備他們使壞用陰損招數。有我在一旁看著。他們總是要有所顧忌的。畢竟有些話從我的口中傳入父皇和母妃耳中比從哪裡來的都快。”

“正是這個道理。”隨後鼓勵的望著齊妙。

齊妙已經想開。道:“要跟就跟著吧。不過待會兒我若是做了什麼讓你們意外的事情你們可不要太驚訝了。”知道她不是去救人的。但也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麼。二皇子和白希雲對視了一眼。都覺得她那個神秘兮兮的俏模樣很是有趣。

她一個心軟的女兒家能做什麼。恐怕用針灸之法讓白永口不能言手不能動。已經是她能做的“壞事”中最壞的一件了吧。

然而白希雲是暗中久經商場。二皇子則是明裡自宮廷之中成長。於官場之中沉浮。他們二人所見識過的人醜惡、陰暗、狡詐之類的特。著實是要比齊妙能想象到的多的多去了。

白希雲覺得。齊妙做這些。不過是因為生氣白永對他那般。所以才故意如此。他不覺得她狠毒。因為若是他有那樣針灸的法子。或許會一下子要了人命。齊妙只是小懲大誡。讓白永覺到痛苦以示懲罰罷了。她這樣著是稱不上是壞事。他只是為了齊妙能為了他。而突破自己的極限。做出傷害人的事而動。

她若是對他無心。又何必一次次的做出自己從來做不出的事來。

此時的二皇子和白希雲想到的其實差不多。他想的更多了一層:若是有個女子肯為自己做像齊妙為了白希雲做的那般。她定然會動容動不已。為了這樣心的佳人。寧肯付出一切也值得了。

這樣一比較。如此內外結美的女子。卻比他府裡那些美貌諂媚的姬妾要好上千萬倍。比較之下。那些卻像是泥豬癩狗。一想便覺得庸脂俗粉倒盡胃口。只可身不可談情了。

二人想了許多。齊妙這會子已去收拾了藥箱出來。代玉蓮替她提著。白希雲又叫上了管鈞焱。一行人便往而沁園大門去。

金香園來請人的是張氏身邊的大丫鬟凌萍。今的凌萍卻是比往更蒼白一些。見了白希雲和齊妙夫婦同來。一旁還跟著二皇子。連忙規矩的行大禮。只是行禮的動作稍有滯澀。彷彿忍著傷痛。

齊妙是大夫。自然一眼就瞧出不同。便隨口問道:“你身子不舒坦。是不是腿上受傷了。”凌萍聞言一瞬漲紅了臉。支吾道:“是不留神扭傷了腳。”齊妙仔細瞧瞧。卻不覺得她像是扭傷腳了。

白希雲和二皇子瞧著凌萍走路的姿勢就明白了一些什麼。都略覺得尷尬。

齊妙雖然沒想到那麼多。但見凌萍如此支吾著不肯說實話也就不多問了。

一路到了金香園門前。遠遠地已經瞧見張氏立在廊下。正拿了挖耳簪在挖耳朵。她似乎想不到二皇子會一起來。一見到白希雲與二皇子並肩而行。面目立即有些扭曲。好半晌才僵硬的擠出一個笑來。

“二殿下也來了。”二皇子冷淡的瞥了張氏一眼。良好的教養讓他做不出那種無禮之事。就只“嗯”了一聲。態度已是厭惡到了極點。

張氏面一瞬慘白。

她多想衝過去拉著二皇子將話好好說清楚。讓這孩子別記恨她。偏偏白希雲和齊妙在這裡。

她不敢讓他們兩口子知道這件事。如果白希雲知道自己才是皇子。會不會立馬死二皇子奪回自己的位置。她決不能讓白希雲那個小雜種傷害到她的兒子。

齊妙與白希雲都是察言觀的高手。不經意之間已將二皇子如此明顯的嫌惡和張氏的表情看的分明。心裡也都分別有了譜。

“安陸侯夫人安好。”齊妙嫌開口道:“不知安陸侯請我來。是有什麼要緊事。”張氏被她黃鶯出谷一般的嬌柔嗓音說的回了神。轉回頭看向他。

一看到她那張年輕漂亮的臉。還有周身上下朝氣蓬的模樣。張氏的心裡就宛若針扎到了一般。這小狐媚子生了好容貌。又年輕。且還霸佔著男人的注意力。就是屋裡那個不爭氣的老東西對她依舊是念念不忘的。

想到白永。張氏越發的動氣了。她身邊稍微有些姿的婢女他都不放過。昨夜又收用了凌萍…

張氏現在一看凌萍就不順眼。酸溜溜的諷刺道:“你去告訴侯爺。他心心念唸的人來了。還不出來。”凌萍懼怕張氏。又怕白希雲生氣。當即就逃命似的進了屋裡去。

白希雲則是拉著齊妙的手立在了院子裡。

“安陸侯夫人這樣說話。我們倒不好進去了。”又響周圍的人道:“你們都看清了。二皇子與我和世子夫人來。可是屋子都沒進的。”二皇子也道:“有做婆母的這樣與兒子和兒媳說話。我也真是長見識了。”張氏臉瞬間煞白。

白希雲諷刺一萬句。都不及二皇子的一句話對她的殺傷力大。

“我。我不是…”二皇子一擺手:“不必多言。是才剛世子夫人是要入宮去給萬貴妃診脈。誰承想安陸侯急哄哄的命人來請。不得已才先轉了過來。想不到一進門就聽到這麼好聽的話。”張氏已焦急的快吐血。想解釋又因為有人在不好開口。

正焦急著。白永已經在凌萍的攙扶下出了門。

一看到站在院子當中的人。他面變了幾變。最後眼神落在了齊妙身上。近乎貪婪的以眼神描畫她的曲線。

齊妙覺到若有實質的視線這般放肆的盯著自己。便往白希雲和二皇子身後躲了躲。也不等張氏再多言。就直截了當的道:“安陸侯請了我來。是想讓我替你治好手臂和嗓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