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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風水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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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齊將軍動不已。如今瞧著白希雲的模樣是怎麼瞧都順眼。顧不上一旁還有下人看著。就一把拉住了白希雲的手搖晃:“虧得賢婿這般才華出眾。能得了萬大人的青睞。否則今兒也沒有引薦我們的本事了。當初老夫果真是沒有看錯人啊。小女跟了賢婿。著實是妙兒那丫頭的福分。”這樣的話出自岳父大人的口。怎麼聽著怎麼高攀巴結。就是一旁的玉蓮幾個聽見了都替齊將軍趕到掉價。替齊妙覺得不值。

伺候了主子有一陣兒了。他們深知齊妙是什麼子的人。更知齊將軍和白永聯袂做的那些個齷齪的事。他們都做下人的都氣的這樣。哪裡不知主子心裡憋的多少的氣。

誰知白希雲卻雲淡風輕的笑著。很是客氣溫和的道:“岳父大人太過謬讚了。小婿才疏學淺的如何擔待的起。他官場上還要您老多多招撫提攜才是。”這話直說進來齊將軍心坎裡。

“我雖福薄。沒有個兒子。可是女婿也當半個兒。咱們父子齊心其利斷金。將來仕途上必然無往不利。你那連襟是個痴兒。往後老夫還多指望與你相互扶持了。”

“岳父著實太客氣了。是小婿該拜託您才是。小婿才入官場。不過瞥見冰山一角就覺其中情況複雜。為難岳父這些年如何能夠遊刃有餘的。還望岳父多多賜教。

“…

二人如此寒暄。轉而又熱切的說起官場中的話來。

齊妙在一旁看著聽著。一時間都覺得自個兒像是不認識白希雲了。原來這人真正下了心思想讓一個人高興。竟然可以如此八面玲瓏。能夠句句都說到人的心窩子裡去。叫心懷目的之人聽了心裡頭癢癢的。恨不能當即都要跟他拜把子稱兄道弟了。

可見。人都有許多面。白希雲對外人是冷冷淡淡。對她是熱情如火。對齊將軍充滿算計時。也能如此的生動。齊妙覺得自己對白希雲的喜愛和依賴不知不覺又多了一些。情的事果然是無法預料。原本她覺得自己對白希雲已經足夠喜歡了。沒想到會更喜歡。

白希雲與齊將軍說了會話。便道自己還要去想法子去疏通疏通。

齊將軍自然不想耽擱自己前程。拉著白希雲道:“賢婿只管去。若要使銀子的就來告訴我。我薄有積蓄。說不得還能拿來一用。”

“岳父大人不必如此。您的事不就是我的事麼。銀子先不談。若真需要用銀子時候小婿拿不出再與您張口。不會與您客套的。”白希雲富可敵國。難道會在乎齊將軍那幾個小錢。他要坑他。也不在乎坑他的銀子。

可齊將軍卻不覺得如此。只覺這個女婿的品格也如此高尚。其實說使銀子。無非是要表達出求他辦事回頭會給他好處的意思。難道說中間他留下多少齊將軍會問。

這麼一看。自己真真是賺的大了。

齊將軍不想耽擱了自己的大事。便告辭了。

白希雲還客氣的將人送到了沁園的側門。

齊妙陪著送客。見人走遠了才扶著白希雲的手臂道:“也真難為你怎麼耐得下的子。與他周旋了那麼久。若是我可不行。我若事不喜歡她。就做不出喜歡的樣子來。”白希雲她的長髮:“所以你是心地純潔的好姑娘。我是商場上打滾下來的老油條。哪裡可同而語。”齊妙莞爾。

“你就會在我面前藏拙。其實我知道你的厲害。”

“我厲害。我哪裡厲害了。若不是這些年來時運好。保不齊早被人害死了也說不定。”白希雲想起過去之事。眼神便的陰沉沉的。

齊妙拉著他的手道:“不要胡說。你若是不厲害。那什麼樣的人厲害。我沒見過比你更厲害的人了。小小年紀能在這般惡劣的條件下生存下來。還能經營生意富可敵國。那些個厲害的。你叫他們出來說說自己都做過什麼了。身子好的那些不過是沒做殘疾罷了。整裡打雞遛狗的。哪裡做過什麼正經的事兒。”白希雲被她說的噗嗤一笑:“傻丫頭。你長在深閨。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你能見過多少人。”齊妙被說的語。總不好說自個兒前世見的人多了去了吧。只得搖頭道:“總之我認得的人中。你是最厲害的一個。我也最欽佩的一個。”白希雲被她溫柔又崇拜的眼神望著。知覺的男人的自尊從內到外都得到了肯定和昇華。喜歡的捏了下她的臉頰。

“原來你竟這麼喜歡我。”這樣一句打趣。若隔著別人怕會害羞。齊妙卻是眨著翦水大眼很是驚訝的看著她。道:“難道你才知道我喜歡你。”白希雲的心毫無預兆的砰然而動。緊接著臉頰便爬上紅暈。握著齊妙的手心發熱。許就才咳嗽了一聲。道:“咱們回去吧。”齊妙想不到不過一句話而已。白希雲竟這樣大的反應。她著實不知白希雲心裡是怎麼想的。就呆呆的哦了一聲。

白希雲心裡的震動卻不是齊妙能夠明白的。因為這樣的情景似曾相識。與前世的不知不覺用合在一起。

前世的齊妙。也曾經用這樣的表情。與她說過相同的話。

這一刻的白希雲心裡對齊妙的喜愛與保護又上升了一截。他原本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喜愛齊妙。可是越是相處才越是發現。他對齊妙的喜愛可以是無止境的。

而之前他才剛剛想過的關於自己是是不是重生的問題。現在也顯得不那麼重要了。不論他是真正重來了一次。還是活在了一個與從前的時間同步。但是周圍的人都發生了一些變化的空間裡。齊妙卻是從前的那個。就算她學會了醫術。就算她子改變了。但是她還是那個令他愛到了骨子裡的人。而且變的比從前更讓他放不開手了。

白希雲和齊妙回了屋裡去。

與此同時。剛剛乘著馬車走到了正街的齊將軍被人攔住了去路。

“齊將軍。我們夫人求見您。”齊將軍盤膝坐在馬車裡。正是意氣風發滿心得意的時候。聽說夫人求見。片刻才反應過來求見他的人是誰。一想白永原本和他相處的還好。而且好歹他們也是親家。若是這會子就開始不搭理人。反而叫人聽了去不好。要說閒話的。

他這裡馬上就要成事了。若是叫人說了閒話有了負面的輿論反而不好。

思及此應允下來下了馬車又一次進了侯府的正門。直到了前廳。

張氏面容有些憔悴。道並非是為了白永病了著急。也不是服侍照顧白永而熬心費神。主要是因為她一夜都沒睡好。滿心裡想的都是二皇子。怎麼才能與自己親生的兒子相認。

齊將軍到來。端莊一笑。道:“親家公。”齊將軍不似白永那般見了女人就邁不開腿。連思考能力都喪失掉。某種程度上他對女人甚至可以做到冷欣冷血。憐香惜玉之類的事於他來說。就是回爐再造下輩子都未必會有。

“安陸侯夫人。安陸侯如今可好。”齊將軍端坐。面上淡淡的。氣勢卻很足。那模樣瞧著便是意氣風發。問話也像是在走過場。本就不是真正的關心。

張氏便是一愣。

從前因了齊將軍要拜託白永走關係。每次見面齊將軍的態度都十分的殷勤。對待白永殷勤也就罷了。有時候對待他們女眷都殷勤的叫人身上雞皮直冒。如今怎麼卻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仔細一想。明白了。

是了。白永如今都半殘了。仕途受損。一個自己仕途不保的人。還怎麼去幫襯別人。

果真是世態炎涼。

張氏心下嘲諷。面上堆著笑。道:“侯爺不大好。妾身想著將軍見多識廣。而你我兩家到底是姻親。如今侯爺身子這樣。太醫瞧著都是酥手無策的。而侯爺這個傷勢。卻是因為我那二兒媳。您的女兒而起的。是以想求您幫襯幫襯。求世子夫人將我們侯爺身上的做法解開才是。”張氏說的十分懇切。加之她憔悴的模樣。卻是十分可憐。

齊將軍心裡一動。道:“你確定是妙兒做的。”

“怎麼能不確定。若是不確定。妾身也不敢來叨擾將軍了。”張氏上前一步。殷切的道:“將軍。您也知道咱們家與萬家的關係。侯爺若是好起來。哪裡能不履行諾言呢。”

“哈哈。這件事道是不勞煩侯爺了。”齊將軍哈哈大笑得意洋洋的道:“我如今已經有了門道。”張氏聞言當即愣住了。

他不是傻子。齊將軍剛從沁園出來。就一副志得意滿的模樣。而且現在直言自己有了門路。那麼不用說都知道他求了誰。

是了。人家的便宜女婿可是萬貴妃的義子。可不是乾脆就可以聯絡萬家人的。

張氏一瞬間覺得自己完成任務的希望很是渺茫。但是又不肯放手:“齊將軍。多個朋友多條路。若是侯爺的身子好了。對您來說也是錦上添花。沒有壞處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