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計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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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陸侯能夠體諒。那就最好不過了。如若你心內有一星半點的不服氣。我們都會覺得過意不去。”二皇子微笑。語氣十分的客氣。
可是。這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一個地位尊貴的人擺出高姿態。而是一個本該擺出高姿態的人卻這般的客氣。
只可惜。白永正陶醉在“親生子”對他的恭敬之中。本就沒有想那麼多。
二皇子的聲音所以就是那般溫厚。姿態也很是儒雅。但是接下來的話卻將白永冰冷個透。
“既然如此。我這就吩咐太醫隨著您回去吧。既然是老太君受了那樣嚴重的傷口。萬一有個好歹的您若是在外頭恐怕也見不到最後一面。還是快些帶著您的‘護衛’們回去的好。您放心。我定會叫太醫竭盡全力的。”白永心裡咯噔一跳。
才剛不過是說的嚴重一點。想騙齊妙回去罷了。這會子被二皇子這麼一說。倒好像若是老太君沒事。倒像是證明他在說謊話一樣。
二皇子雖然還羽翼未豐。可是早晚都會有踐祚的那一。就算他是他的親爹。可現在他不是不知道麼。若是認定了他說謊騙人。在二皇子心裡的印象可就全毀了。
這還不是最嚴重的。最要緊的是這件事萬一傳到皇上的耳中。後果會如何還是個未知數。
白永不自的有些冒汗。
怎麼剛才與白希雲爭吵時。白希雲也說過請大夫去醫治。他就沒反應過來呢。
這要是老太君沒事人一樣。太醫去白跑一趟。他的仕途怕也要毀了。
見白永臉那般難看。白希雲和齊妙、二皇子等人便知道白永總算回過味兒來了。
可是回過味又如何。就算這一次的事情不大。不至於叫他如何。然能叫他心裡不舒坦堵得慌。這已經是極大的滿足了。
齊妙就道:“二皇子說的極是。恰好萬貴妃信任的曲太醫恰好在。不如請曲太醫跑一趟。一則大家都知知底的放心。二則有什麼事兒咱們也好支應。”白咬牙切齒:說的好聽。什麼好支應。其實就因為是自己人。所以想要特別苛責也好方吩咐話吧。
二皇子卻是笑著道:“世子夫人說的是。而且只一位曲太醫不夠。再多叫幾個信得過的才行。太醫們之間也好有個商量。”
“二皇子說的是。多謝二皇子如此仁心。”
“不必客氣。我與子衿有緣分。自然不是外人。世子夫人往後也不要如此客套。倒是顯得外道了。”齊妙微笑點頭。
不多時。玉蓮就將曲太醫請了來。
二皇子笑著道:“不如咱們同行。恰好我們也要入宮去見聖駕。”白永知道情況已經是成了定居。再不能夠改變了。就只好硬著頭皮點頭。
齊妙卻道:“我要不要去換身衣裳。這樣是否會太隨便了。”
“不必。你如此已經甚美。淡雅出塵。剛剛好。”白希雲回答的斬釘截鐵。白永都不住愁緒之中還轉過身來看看齊妙。
美。果真是美人。
只可惜他現在焦頭爛額。又想不到個靠譜的法子。否則一定要將美人到手。
齊妙倒是不擔心自己怎樣。她是怕入宮去穿戴的太簡單了給白希雲跌體面。
曲太醫不多時就到了。二皇子便吩咐各自啟程。
如此。曲太醫就在二十來號手持的漢子的“護送”下。跟隨白永上了馬車往侯府去。
白希雲則帶著齊妙。告別了管鈞焱和駱詠。與二皇子和蘇公公一同啟程往宮中而去。
兩隊人馬離開莊子。其實往皇城去是順路的。
雖二皇子存心要難為白永。他們也不至於將僵硬的關係這樣快的擺在明面上。他們不拒絕與白永同行可是白永倒是很介意。自己乘坐馬車。也不管那些下人們是否跟得上。就載著曲太醫飛也似地奔了出去。
齊妙素手放下窗簾。不由得似笑非笑的慨道:“也真是為難安陸侯了。想來他對老太君也真真是及極為孝順的。否則怎麼會趕的如急切。”
“看未必。”白希雲拿過摺扇。慢條斯理的把玩著。淡淡道:“我這樣分析。他是想提早趕回家提前安排好府中事情。到底他也是個侯爺。若是將說謊騙咱們回去的事情吵嚷大了。恐怕他才真的要買一塊豆腐撞死算了。”齊妙一想到白希雲說的這種“暗無天”的子。就覺得十分好笑。
她展顏時。仄的馬車空間都似一瞬間瑩慢了香風。她五官緻。笑容明媚。紅宛若點了胭脂。這樣純粹而美好的女子。是男人瞧見了都會心生嚮往的吧。
二皇子垂眸。掩去眼中那已經快要抑制不住而瀉出來的愛慕。
是的。他已經理清了自己的想法。他不是沒有過女人。而能讓非他這般心動的女子。至今也只有齊妙一個。看不到她就會想念。總想找機會來看看她過的好不好。以前為了白希雲出頭純粹是因為看不到安陸侯府的人那些行事作風。也是為了兄弟情義。可是如今為白希雲和齊妙出頭。目的卻成為了保護齊妙。給齊妙出氣。
他這般喜愛的人。已經嫁作人婦。且他還是他的好友。他除了找機會來看看那她。還能有什麼辦法。
情一事。自古就是令人傷懷的。
白希雲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二皇子。隨後又看著自家媳婦。心下就無聲的嘆息。
擁有一個如此美貌於才華並存的子。其實壓力也是很大的。他時刻都想要讓自己便的更強。否則他哪裡能護得住她。他若是不強大起來。或許本就留不住她在身邊。
平裡看著齊妙對他照顧的無微不至。看著她那般絕美的容顏和只對他才展現的溫柔。白希雲時常會覺得老天對待自己不薄。他何德何能。能夠擁有她兩世。
然當遇到任何一個對齊妙存了一些心思的人。那種男人的佔有慾又會站出來宣告所有權。
因為她的美好。讓他變的這樣矛盾。
馬車一路載著兩個若有所思的優秀男子和不明所以的齊妙往宮裡去。
而白永這裡帶了曲太醫。來到侯府前廳。就吩咐人上茶。
曲太醫自然不知道府裡到底如何了。只當老太君傷了頭部。傷勢還很嚴重。二皇子吩咐他來診治他就務必喲要盡力。
是以曲太醫道:“安陸侯不必客氣。老夫還是先去看看病人吧。如若耽擱了最好的治療時間。豈不是不好。”白永心裡像是被人進來一塊大石頭。
這就是才剛編謊的代價。而且代價竟然來的這樣快速。
若是立即領著曲太醫進去給老太君診治。老太君頭上的傷本不嚴重。那豈不是要餡兒了。
這位曲太醫是萬貴妃的心腹。萬貴妃的心腹就等同於二皇子的心腹。二皇子又不知道他是他的生身父親。現在還一門心思的對白希雲呢。如果有這麼一層在。他很容易就被人握住把柄。
“曲太醫不必焦急。我先去看看那。您先稍坐。”曲太醫覺得事情很奇怪。這位安陸侯和歷來見過的所有病患家屬都不同。別人只有急匆匆抓著大夫來。恨不能大夫都是不吃不喝不睡的給病人診治。他倒好。自己的老孃已經快要傷重不治了。還有心思給大夫吃茶。
然而他盡心即可。也不好繼續上趕著了。只好點頭道:“既然如此。我便在此處等候。”安陸侯明顯鬆了口氣。飛奔著往內宅去了。
見與他如此。曲太醫心裡倒是明白了一些。
想來這些大戶人家的就如同皇帝的那些女人一般。宮中總會有一些藏汙納垢之事和依寫見不得人的事。恐怕這其中又是有什麼秘密吧。
不過他一點都不好奇。因為身處這個位置。原本接觸的人就多。多年來他學會了於各派關係之中尋找一個平衡點。而且。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
白永多少年沒跑過這麼急。匆忙的到了錦繡園。推門便嚷道:“母親。不好了。”老太君口中的銀耳羹險些吐出來。咳嗽了好幾聲才強壓下。沙啞道:“怎麼了。你也學會張氏那樣做派了。慌慌張張的沒個侯爺的樣子。成什麼體統。齊氏帶回來了。”
“母親。我才剛去。遇上皇上身邊的大太監蘇公公和二皇子一同去莊子上傳口諭。皇上是請了昭哥兒和齊氏入宮去了。我雖是先去的。且已經等候多時。而且看樣子昭哥兒已經打算回來了。卻被人橫了一腳。”
“那又如何。也值得你焦急成這樣。”
“母親。”白永了口口水。道:“焦急的是。我先前為了騙昭哥兒和齊氏回來。將您的病情說的。額。說的有點重。誰知道二皇子竟然會那樣好心。安排了曲太醫隨行而來要給您診治。若是他見了您沒事。這件事要是傳開來。恐怕兒子又要遭人彈劾了。本來搖搖墜的官位恐怕這一次真要丟了。”老太君眯起了眼:“哦。既如此。你打算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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