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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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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媽媽聽聞張氏這樣問話,就覺得其中必然是有蹊蹺。她是跟在老太君身邊的老人兒了。雖與張氏是主僕關係,可到底也是眼看著張氏是如何多年媳婦熬成婆的,身為女子,她更是無比同情張氏的經歷,嫁了個男人靠不住,生了個兒子又因為安陸侯在外頭闖了大禍讓人拿著刀把強著換走了。

她現在知道一切的真相,回頭在看張氏,覺得她也是個可憐人。

但可憐之人也必有可恨之處。只不過那都是張氏與侯爺和老太君之間的事了,與她一個下人不相干。

因有上次的談話,姚媽媽與張氏的關係略微親近了一些。張氏微笑看著姚媽媽,姚媽媽就笑著行了禮道:“回世子夫人,咱們的人打探之時並不能滲入到莊子內部去,就只是說的確是世子爺急匆匆請了曲太醫去,好似二皇子當時也在場的,診出世子夫人是有孕,別的就什麼都沒說。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張氏頷首,因理由有自己的人,這會子倒也不焦急迫姚媽媽必須打探出所以然來,就只若有所思的打發了姚媽媽下去,自己則是往外院白希暮的書房去。

姚媽媽看著張氏的背影,心下已經是瞭然。

張氏必然有所動作,只不過現在還未曾東窗事發,他們都不知道。

姚媽媽連忙去裡頭將情況告訴了老太君。

老太君笑著道:“你才看出來?”

“這麼說,老太君是一早就瞧出端倪來了?”

“平裡張氏一直都含著怨氣,對我雖然有恭敬懼怕,也知道這些年來一直都是我背後給她撐,才能壓制著侯爺沒有再抬更多的女子進門來,在今後還有更多指望我的地兒,也不敢真正的開罪我,但即便再恭敬,也從未如今這般殷勤過。無事獻殷勤,必然是有事兒。”

“老太君慧眼。”姚媽媽奉承道:“您猜想的沒錯,的確是有事兒,才剛安陸侯夫人問奴婢是否聽到莊子裡有世子夫人胎像不穩的說法。”

“哦?”老太君聞言抿著:“這事兒就有意思了。她能問出這句話來,很有可能事先已經知道齊氏有孕。或許已經有了動作了。”

“還真說不準。”姚媽媽抿著道,“只是老奴有些擔憂,畢竟安陸侯夫人行事容易衝動,若是一個不小心輕舉妄動壞了您的事呢?”

“我做著一切是為了什麼?若是這件事真正叫她自己給攪合了,那也就怪不得別人了。這些年來我也是對她太過寬厚了,總覺得那個孩子的事是咱白家做的不厚道,同為女子,覺得這件事是咱們對她虧欠。她若真正還不懂得收斂,一味的咬著那件事不放,我一個做婆婆的還能如何?”話及此處,老太君悠悠的嘆息了一聲。

“我這一生,自打嫁進白家來,子就沒過的消停過,上輩子也不知道造了什麼孽,這輩子要替子孫來還債。第一時間更新”姚媽媽扶著老太君在羅漢斜靠著,道:“您也不要如此悲子是一天天過出來的,這些不愉快總歸會過去的。”

“借你的吉言吧。”姚媽媽斟酌著言辭道:“老太君,其實這些事兒您若是丟開手,只讓他們小一輩兒的去解決,自己說不得還要輕鬆許多呢。”老太君道:“我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只是安陸侯夫婦是什麼子,這些年來冷眼旁觀難道你看不出?我若是不從中間手管束,他們個不好將白家的基業都給敗光了。百年之後我下世如何去見老侯爺?”老太君話音蒼涼悲,語音顫抖,姚媽媽瞧著便覺得心痛,不住眼眶發熱嘆息著道:“老太君著實太委屈了。”

“這些年來,我為的就是咱們白家這艘大船能夠行的更穩一些,至少不要敗在那些不孝子孫的手裡。可是他們,著實是太令我失望了一個兩個的都是那見了漂亮女子就走不動路的,如今白子墨那小子也跟他爹學!”

“三少爺過是小孩子心,這個年紀饞嘴貓兒似的,可不就見到漂亮的就要多看兩眼?何況那齊氏的確生的有幾分姿,也怪不得三少爺,說不定三分鐘熱度,過幾天沒那個心了呢。”

“但願如此吧。”老太君口中這樣說著,心裡卻不是這麼想的。

白家的男子,自她進門起來看,從她的公爹,到她的丈夫,再到兒孫,就沒有一個不愛美的。這男人本就管不住那話兒。

可是那又如何?當年的妖,還不是一個個的都載在她手裡?就連那些小崽子都沒有一個能逃過她的手心兒?

她有的是耐心!

“你去告訴張氏。”老太君似又恢復了力氣,坐起身來冷笑道:“讓她輕點兒作妖,就算要做什麼也先等著人回來再說。”

“是,老奴這就去。第一時間更新”姚媽媽行禮快步去了。

%次清早起身,齊妙就覺得渾身輕快舒暢,好像昨兒那突發的病症一下子就消失了似的,清早起身是依舊是要去給白希雲預備藥膳,偏白希雲跟護崽的母雞一樣動作,雙臂張開摟著她死活不准她出去。

“我吃什麼還不都一樣,你如今身子重,一個人代表著兩個人呢,又中了毒,這樣情況下還要給我去預備什麼飯才。你預備了我也不吃!”

“阿昭…”齊妙好笑的掙扎:“別鬧了,你瞧我今兒不是什麼事兒都沒了麼,你的身子現在好轉,這兩正是給你調藥的子,最是要緊不過了。藥膳怎麼能借他人之手?”

“讓李大夫去做。”

“誰動手我都不放心,必須是我親自動手才行。”齊妙坐直了身子以指為梳理順長髮。白希雲便道:“罷了,既然你一定要去,我陪你便是。”齊妙驚愕:“君子遠庖廚,爺們兒家的想著去廚房算什麼事兒啊,你等著用飯就是。”白希雲拗不過齊妙,又不放心她去廚房,就跟著一同去,不過片刻就要進去看看。

齊妙知道他擔心自己,在四婢女的揶揄眼神之下只覺比吃了還要甜。

用罷了早飯,二人又如以往那般手拉著手在院子裡遛彎。

“姐姐和姐夫他們今又要來了,還有,駱公子那邊不知道起身沒有,你也派人去問問。”

“是。君逸是個很有深淺的人,你若是不主動邀請,他會因為擔心你身子不好而不提此事的。”齊妙點頭:“我也瞧出來了。我是有些奇怪,你與駱公子既然是換帖弟兄,為何你大多數時候都稱呼他表字,極少稱呼大哥呢?”白希雲聞言不住笑了:“還不是當初初相識時,我們為爭論誰做大哥爭論了許久,其實我是不甘落後,願意做長兄的,雖然我的確是比他年紀小。大哥他見我那樣,就說不如都稱呼表字。我也欣然點頭了。只是這麼多年過來,反而大哥這個稱呼會脫口而出。第一時間更新”

“不論怎樣稱呼,你們的兄弟之情都是讓人動的。”

“是啊。我的親兄弟姐妹見了我都人避如蛇蠍,可是結拜兄弟卻很靠得住。”齊妙想起白希暮,那天張氏發飆扇白希暮的嘴巴,也不知他臉上留沒留下疤痕。

“我瞧著三弟倒也還好。”白希雲聞言一愣。他自然知道齊妙只是單純的讚許,對白希暮是沒有存心思的。

可是他因知道前世之事,這會兒就不住在想,若是齊妙知道前世的白希暮是個什麼樣的人,今生就不會有這樣的想法了。

白希暮和白永,其實都是一樣的。

白希雲不想解釋,免得齊妙會問出更多來。就知道:“防人之心不可無,往後還是萬事小心為妙。”

“那是自然的。”話音落下,遠遠地就瞧見管鈞焱和駱詠二人並肩而來。管鈞焱還是慣穿的那一身張正紅的錦袍。管鈞焱則是天藍的直裰,二人站在一處,又都是身形高挑形貌昳麗,那畫面極為養眼。

白希雲拉著齊妙前去相,寒暄了幾句就進了前廳。齊妙拿了脈枕來放在桌上,笑道:“駱大哥請坐。”駱詠客氣的道:“有勞弟妹。”

“不必客氣。”齊妙凝神靜氣,將白玉般的指頭搭在他寸關尺上。一旁的管鈞焱和白希雲都不住屏住呼,倒是比昨曲太醫給瞧的時候還要緊張。

齊妙將他雙手都診治過後,便問道:“駱大哥的身體底子尚可,這病應當是風寒轉發成肺炎,肺炎好轉又落下這麼個病兒罷了,往後可在不能胡行亂作的不愛惜自己的身子了。這病就是要靠養著。”齊妙說著話起身到了外間。玉蓮早預備了紙筆,齊妙筆走龍蛇,將寫好的房子遞給一旁旁觀的李大夫和曲太醫:“這些藥材是要裝在香囊裡,平若發作了就聞一聞的。這些是口服的,每天都要用,您二位瞧瞧我開的藥是否妥當。”曲太醫和李大夫都瞧過後,讚不絕口道:“世子夫人醫術妙。這放在香囊裡的藥倒是與我二人先前討論的異曲同工。不,是更勝一籌。”齊妙靦腆一笑,剛要開口,卻見小丫頭子到了門前:“夫人,外頭來了一隊人馬,這會子已經到了莊子門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