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劉寶瑞相聲專區之官場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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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先不說這三位王爺跟和申,怎麼呢?反正在書房裡鎖著哪,一時半會兒跑不了,哎,先讓他們那兒忍著吧!
再說劉墉,騎著穿朝馬——啊,太后親賜,用紫的韁繩,這在清代是最高的恩賞啦——進了東華門,來到“箭亭”把馬一拴,奔朝房了。
那位問了,劉墉不是找乾隆嗎,幹嘛奔朝房啊?
啊,是這麼著。雖說劉墉有“穿朝馬”能直接騎馬進宮,可也得到朝候旨,等太監傳旨,隨旨進殿。也不能直接往金殿裡隨便溜躂。
劉墉上了臺階,剛要簾子,正巧,聽見倆太監在那兒說閒話兒。前邊兒我不已經說過了嗎,劉墉有個病。什麼呀?愛聽“賊話兒”誰背後一說什麼,他準得聽聽。
這倆太監,一個姓“佟”一個姓“豐”合到一塊兒是:佟豐(通風)!得,就等著報信兒哪。還別說,寸勁兒,哎,他倆還真給劉墉能風報信兒啦!
怎麼呢?他倆說的這閒話,有用!哎,正讓劉墉聽見。這個太監就說了:“哎,佟老爺。”
“啊,什麼事兒啊?豐老爺。”在封建時代,太監之間,互相稱呼老爺。佟老爺,豐老爺,都是老(姥)爺,哎,就是沒姥姥!
“哎,佟老爺,您說咱們這倆中堂,是劉中堂有能耐呀,還是和中堂有能耐呀?”
“嗨!這還用問嗎,當然是劉中堂啦,人家兩榜進士出身,有真才實學。和中堂算什麼呀,不就仗著聖上寵愛嘛,小人得志,誰不知道他是打氣死風燈的,外號兒——蠟頭兒啊!”哎,得!連老底兒全給抖出來了!
“再說,劉中堂不但學問好,人品也好啊,多仁義呀。上月我媽死了,沒錢送,劉中堂賞我五十兩銀子,瞧瞧…”那個姓豐的太監說:“對,劉中堂是咱大清國的棟樑啊。嗯,我也光彩呀!”
“哎,哎,有你什麼呀?”
“怎麼啦?我跟劉中堂是親戚!”嗯?劉墉心說:怎麼這兒又冒出一門子親戚來呀?!
就聽佟太監問了:“親戚?你別往臉上貼金啦。人家姓‘劉’,你姓‘豐’,怎麼會是親戚呢?”
“啊,這個…表親!”
“怎麼個表親呢?”
“啊,劉中堂是我堂叔伯兩姨姑舅哥哥他丈母孃內侄女兒婆家二叔把兄弟的三表大爺!”嗨!這叫什麼親戚呀?
豐太監還得意:“是親戚吧?論起來還不算遠!”
“啊?還不遠呢!”
“甭管怎麼說,我們沾親。有這樣的親戚,跟著臉,啊,你行嗎?”這麼一叫勁哪,佟太監掛不住啦。怎麼?忠臣人人敬呀,都想往上靠。就說了:“照這麼說呀,你跟劉中堂不是親戚嗎,我跟劉中堂還是鄰居呢。常言說,遠親不如近鄰。哎,我比你還近乎哪!”
“別,別逗啦!鄰居?劉中堂往東四牌樓禮士衚衕。你呢?內務府敬事房。怎麼是鄰居呢?”
“哎,您繞住了不是。劉中堂什麼官兒啊?頭品《ap。》大員,每天上朝,在品級臺最前邊兒。我不正在那兒站班哪嗎。我們倆緊挨著。哎,這不鄰居嘛!”
“噢,這麼個鄰居呀?!”劉墉在外邊兒一聽,也樂啦。進去吧,正想邁步…哎,裡邊兒又聊上啦!
劉墉一琢磨,嗯,今兒倒熱鬧,這麼會兒,我來個鄰居,又多門子親戚!得了,再等會兒吧。
豐太監說:“哎,佟老爺,天到這時候啦,怎麼還不退班哪?”
“嗐!主子等三位王爺跟和申呢,他們給劉中堂送銀子去啦。”
“什麼銀子?”
“剛才劉中堂不是上殿把皇上給參了嗎?”
“啊,我聽說了。”
“劉中堂走後呢。和申上殿了,給萬歲爺出了個主意,讓聖上賞劉墉三萬路費銀,旨意上寫三萬,實際由戶部提四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