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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劉寶瑞相聲專區之官場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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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讓你們回事,你們下上啦?”劉墉囑咐他倆啦,怎麼氣人怎麼說呀,他倆也真有主意。

“哎!讓你們回事,你們下上啦?!”叼著小菸袋兒洋洋不睬,一抬頭:“哎,來一盤兒?”

“來一盤兒?誰…誰跟你來一盤兒呀!怎麼說話哪這是?我跟你來一盤兒呀?啊?!讓你們倆人回事,你們怎麼跑這兒下棋呀?!”

“嗯,不忙!”

“不,不忙?!你們不忙,我忙!”

“哎,好…,拱卒!”

“你還下呀?!你們這倆小子,啊?這是怎麼說話哪?別下啦!再下,我給你們胡摟了,讓你們倆人回話!”

“啊,跟王爺回,回話回啦。”

“回啦?回啦你們中堂怎麼不出啊?”

“哎,出啦。”

“出啦?我怎麼沒看見哪?”

“那是…(冷笑後猛收)嘿嘿嘿嘿,您要看不見!”九王爺說:“你這是跟我說話哪?你還跟我冷笑熱哈哈,‘嘿嘿嘿嘿,看不見’!怎麼了你?看不見?在哪兒哪!”

“那不就在您身後頭哪嗎?”

“胡說!在身後頭怎麼能看不…哎哎哎,怎麼回事?”一看哪,劉墉真在身後頭跪著哪,穿著一身兒山東繭綢的褲褂兒,山東皂鞋,裡繫著個搭包,搭包上拴著個小菸袋兒,也沒戴帽子,小辮兒象好幾天沒梳了似的,都起綹子啦,跪在那兒,搖頭晃腦直嘆氣:“唉!這年月呀,勢在人情在,勢利不在人情算瞎掰。剛把官兒丟了,帽子沒啦,啊,三位王爺來啦,我們這兒跪著接,王爺都裝著看不見。”九王爺說:“咱可別虧心哪?!這是多咱哪?看你說的,我們就那麼勢力眼嘛,你這官兒剛沒了,跪著接,我們都看不見,嗯,你多咱接我們啦?”

“我要沒跪著接您,我能知道嗎,啊?他們倆剛喊了頭一句,我就出去跪下啦。您一扭臉兒裝看不見,待會兒你就問和中堂,您說:‘怎麼這麼半天還不出來呀’?和中堂那兒.就說啦:‘要有人到您府上拜望,您敢在屋裡睡個晌覺嗎?’你說:‘我不敢’。和中堂說:‘劉墉就敢’。您說:‘那可受不了。乾脆,咱們往裡闖’。您就領頭兒往裡走。我要沒接您,這些話能聽到嗎?”九王爺說:“不對吧?這麼大中堂,門後頭站著聽賊話兒哪,是在門後頭哪吧?”

“嘿嘿,沒在門後頭…我在門房兒哪。”

“哎,一樣啊!你在門房幹嘛呀?”

“爺,門房那兒有個後窗戶,我扒那兒往外看著點兒那堆破爛兒,別讓人偷走兩樣兒。”

“哎,得了吧!誰沒事兒偷你呀?這不是胡說八道嗎?!趕緊都收回來,別現這個眼啦!聽見沒有?現在呀,雖說萬歲把你這帽子留下了,官兒沒啦,主子呢,也後悔。沒有辦法,因為你把皇上實在是氣急啦。哪兒有沒事兒參皇上玩兒的?你愣參啦,還給出去啦!才把你帽子留下啦。如今哪,聖上恩賜三萬路費銀,派我們哥仨跟和中堂,給送來啦。你趕緊收銀子吧。我們還等著回朝旨哪。”

“哎,好。我收銀子。”

“快著點啊。”

“哎,我收銀子。你們幾位得到書房裡頭坐一會兒啊!累了半天啦,對不對?應當得歇歇腿兒,喝碗水兒啦。啊,到我這個小榻榻兒這兒歇一會兒。”七王爺、八王爺說:“別,別麻煩啦。主子那兒還等著我們回朝旨哪,沒那工夫啦。你就快收銀子得了。”

“哎,不不不淶到我這兒了,怎麼也得坐會兒呀。再說,也許明兒我就走啦,真格的了,咱們同朝這麼些個年,臨分手了,還不談一談嗎?啊?雖然我這帽子沒啦,難道說,我就不配再跟你們說話了嗎?你們就不能再喝我一碗茶了嗎?”他拿這話一咬扯,七王、八王沒在意,九王爺繃不住啦。他脾氣爆啊。脾氣爆是一方面,他還託著個大肚子呢,累得慌啊!

“哎,哎,七哥、八哥,別費話啦,麻煩這個幹嘛?羅鍋兒說的對,本來嘛,他收銀子也得會子哪。咱們就這兒站著?到他書房裡,坐會兒多好!咱們去,羅鍋兒你頭裡走。”

“哎,頭裡走。”劉墉頭裡帶著,奔書房,九王爺頭一個兒,跟著:“得得得,七哥、八哥,來,來!和申你也來。裡邊兒坐會兒,喝碗水,瞧這半天累的!”哎,到啦。到書房門口兒,劉墉哪,搶前一步,就把簾子起來了。九王爺往裡一邁腳,嘴裡還說哪:“啊,裡邊兒待會兒多好…嗬!”怎麼?戧得慌啊!剛揚完一簸箕爐灰,還是爐灰面兒,幹戧幹戧的,那誰受得了啊?!

“哎,哎,怎麼這麼臊啊?”桌子底下還擱著一個缸哪!

“我、我說羅鍋兒,你這是書房啊還是茅房啊?!”劉墉呢,這工夫罵上啦。罵誰呀?罵張成、劉安:“張成、劉安!你們倆個小子,偷閒耍懶,讓拾掇拾掇書房,你們怎麼不拾掇哇?”張成心說:咱們別虧心,不拾掇能這模樣嗎?剛才是這模樣嗎?!

倆人裝傻充愣,也不說什麼。

“看見沒有,王爺挑眼啦,嫌贓,本來嘛,太贓啦!你瞅桌子上那土,那麼厚,那哪兒行啊,來!快拿撣子來,撣撣!”九王爺說:“別別,別撣啦!別撣啦!哎,好容易土落下去啦,再一合楞又起來啦!得啦,找塊抹布擦擦、湊合點兒吧。”七王、八王、和申,全進來了。九王爺他累得慌啊:“哎,別客氣啦,七哥,您坐那兒…”一指那小板凳。

“八哥,您瘦,您座那兒,那凳子。和申、羅鍋兒,你們倆自己找地方坐去,我不管了。我塊兒大,就這椅子啦!”他胖啊,一眼就瞧上那破太師椅啦!他哪兒知道是三條腿兒啊!

“七哥您坐那兒,八哥您坐那兒,那什麼,我就坐這兒…”

“咔嚓!”這個大股墩兒摔的,好傢伙,都站不起來啦。手扶著牆,慢慢往起蹭,心裡頭這份兒難過就甭提啦。難過什麼呀?難過這個,人家知道的主兒啊,是他這椅子不結實。不知道的,還說我這王爺怎麼這麼沒品行啊,大身沉,把人椅子給坐壞啦!

照理冰,應當過去趕緊把王爺攙起來。劉墉呢。可真拉得下臉來,他沒理這碴兒,轉身給張成一嘴巴,跺腳埋怨上啦:“張成啊,張成,我倒黴就倒你身上啦!咱們家裡有錢嗎?賣抄家貨兒湊盤纏錢哪,你不是不知道哇?再說,我們爺倆作了兩輩子中堂,清如水,明如鏡,剩下什麼啦,啊?不就剩下這把椅子嘛!”嘿!

“昨天,來一個打鼓的(即指收破爛兒的),給兩吊四,我說賣了吧,你不賣,愣告訴值得多,非要四吊八。你瞧瞧,今兒個九王爺這股給坐的!甭說四吊八呀,兩吊四也沒人要了吧?!”您琢磨琢磨這九王爺在旁邊兒,受得了受不了。一聽就火啦:“哎,羅鍋兒!你是說他呀,還是說我呀,怎麼了這是,什麼兩吊四、四吊八的,不要緊,本王爺我給五百兩!”劉墉說:“王爺,您要愛,就搬了去吧!”

“噢,真賣給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