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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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衣服是華麗有餘卻顯俗,什麼名牌服飾看來像地攤貨,她家傭人穿的制服都比架上的“布料”美觀,真不曉得是人穿錢還是錢穿人,貴得要命。
早該知道不能信任他,一開始騙她要出門散散步,結果一走走遠了變成逛街,海德公園過而不入,溜狗的美女朝他一拋媚眼,他居然還以微笑的讚美不已。
她是個子嬌小不代表不存在,兩人旁若無人的打情罵悄真是可惡到極點,她也是有脾氣的。
“別把腮幫子鼓得圓圓的,真難看。”他用手一戳,笑睨她吃醋的表情。
“難看就別看,沒人委屈你一定要看。”反正滿街都是高挑、的美女。
她就要把自己得醜醜的,叫他長針眼。
小東西發火了。
“我是指不禮貌,你瞧店裡的小姐都在笑你了。”
“愛笑就笑,笑死了別叫我賠,是你硬拉我進這間店。”她壓不喜歡這間店裡小姐的嘴臉,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樣。
她絕對不會讓她們添業績,休想從她身上賺到一錢。
“恩恩,不許任,在外要乖巧點做做樣子,很多人在注視你的一舉一動。”身為下議院議員的女伴,她的行為舉止格外受注目。
為了他的政治形象,她只好陪著他當偽君子。
“我可以安靜,可以默不作聲,但是我不當你的政治棋子,不要讓我愛得這麼委曲求全好嗎?欺負人不要欺負得太過份。”安曉恩眼眶微紅,不願當個傀儡。
她不像他能昧著良心說出道貌岸然的違心話,明明不喜歡,還要笑著回答這是我的最愛。
微微一怔的劉易斯沒料到她會反彈,而且烈得出乎他意料。
“怎麼說哭就哭,我沒要你委曲求全。”他一如平常的溫和形象朝店員一笑,將鬧子的小情人帶到角落安
。
“沒有嗎?一下子要我做這、一下子要我做那,你本沒考慮我也是人,只要順著你就是對的。”他憑什麼改變她?
他不是她的父親,也不是她的兄長,甚至情人都不知道算不算,一句承諾也不給的只要她順從,好像註定她該受欺負似。
在家裡她是受盡眾人寵護的小鮑主,何時讓人吆來喝去過,以往的忍受是他不曾要求她改變,因此她尚能接受地進而打算賴他一輩子,反正他不會真欺負她。
可是一走在市民的視線中,他馬上成為那個必須時時刻刻注意形象的虛偽議員,連帶地要求她要表現出一副端莊、高雅的樣子配合他。
他是政治人物受人景仰是他的事,但她做不來他的表面功夫,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也勉強不了自己去喜歡。
大家都說她天真她還不信,現在她終於明瞭自己很天真,一廂情願地以為真小人只是欺負她罷了,可是一換上偽君子的面具,他的距離就遙遠了,不再是她愛上的那個男人。
愛一個人很容易,恨一個人也不難,只要對方夠無情,不斷的要求卻不付出。
“我是為你好,女孩子家總是希望自己漂亮一點,我…”看到她含恨的眼神,他利的口才竟無法發揮。
“你問過我嗎?你以為我不知道自己生得靈美、骨架均勻,在臺灣我還當過模特兒,你關心過我為什麼要偽裝成平凡人嗎?
“不,你不知道,你只是把我當成玩具滿足你的私心,你問我為什麼不相信你,可是你曾問過自己為什麼我不相信你?因為你本沒有心。”她過度反應的言語像一把利刃
入劉易斯心窩,他痛得不能反駁她,在她眼中他真是這麼的自私嗎?
雙手緊緊環抱她不讓她走開,他擔心手一放開她會從他生命中飛走,像籠中的金絲雀一飛向天空就不會回頭,消失在遙遠天際。
回想過去相處的情景,他的確總是不自覺地欺負她一下,然後又一下,次數一累積下來多不可數,他的無心舉動在她看來是有心的傷害,逐漸累積在她心頭,直到爆發出來為止。
“對不起,我剛才的舉止傷了你,我向你道歉。”劉易斯難得地拉下身段向人坦誠有錯。
一向自傲的人是不會承認自己有錯,但在愛情面前不需要有自尊,他不想失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