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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2密林尋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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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倉促進山的遠征軍不同,突擊營這一次進入野人山,是做了充分的準備的,因此,遠征軍所遇到的困難,在突擊營面前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首先一點,就是突擊營的食品準備得非常充分,而且,在緬甸嚮導的幫助下,突擊營士兵能夠很容易地找到各種可食用的動植物,用於補充食品的消耗。早在幾年前,羅毅就在突擊營中進行過野外生存訓練,吃蟲子、吃野鼠、吃野菜,對於遠征軍士兵來說是十分困難的事情,但對於突擊營士兵來說,就是家常便飯了。

緬甸叢林裡的蟲子比江西、湖北的蟲子要肥得多,突擊營士兵們一邊行軍,一邊信手從樹葉上把這些蟲子捉過來,掐頭去尾就往嘴裡送,讓那些帶路的緬甸人都看著直咂舌頭。

森林裡的血螞蝗是遠征軍士兵的大敵,但在突擊營面前,它們就沒有用武之地了。突擊營士兵穿著的是美軍的熱帶叢林作戰軍服,高筒作戰靴,收口的軍裝,皮手套,全身上下幾乎找不出什麼lou的地方,讓螞蝗們乾瞪眼而無從下口。

至於那些出沒的毒蛇,更是不在話下。突擊營老兵中很多人在當兵之前就是捉蛇高手,參軍後又經過了專門的訓練,已經堪稱是毒蛇的天敵了。看到樹上盤著毒蛇的時候,往往是幾名突擊營士兵爭著撲上去捕捉。他們把蛇捉到手之後,直接拿出匕首剖開蛇腹,把蛇膽扔進嘴裡嚥下,據說有明目驅毒之效。

張二虎帶領的原東北軍的一幫士兵,無論如何也學不來南方的捉蛇的本領,不過他們也有自己的辦法,那就是在身上塗抹著專用的防蛇藥膏。這種藥膏的配製方法是羅毅從山裡的老獵戶那裡學來的,突擊營的常裝備中,就包含有這種防蛇膏。

“有意思,這緬甸的蛇,和咱們湖北的蛇也是一樣的嘛,都怕這種藥膏。”高佔彪大驚小怪地說道,他看到一條面目可僧的毒蛇遠遠地向他吐了吐信子,就遊走了。

“看你大的個子,還怕蛇呢。”鄒滿鄙視地說道。

“在我們東北,管這玩藝叫長蟲,一般都沒有毒。哪像你們南方,都是毒蛇,而且長得花裡忽哨的,看著就讓人糝著慌。”高佔彪嘀咕道。

“這緬甸的蛇,跟我們江西的蛇也不一樣,這裡的蛇比我們那的蛇大,而且會主動攻擊人。”鄒滿道“不過蛇膽比我們的那的好吃,帶著點甜味。”高佔彪做出一個吐的表情:“我就看不慣你們吃蛇膽,噁心勁的。”

“老高,你可得吃點蛇膽,吃了不長癤子。”

“拉倒吧,我看著都想吐。”在這個問題上,高佔彪認輸了。

原始森林是瘴氣叢生的地方,所謂瘴氣,其實就是各種致病的病毒和病菌,有些是通過蚊蟲傳播的,有些則是附著在灰塵上,由人的呼加以傳播。對此,羅毅也有辦法應付。在每名士兵的揹包裡,都有從美國進口的特效藥品,能夠治療多種熱帶疾病。被羅毅用武力脅迫而來的緬甸嚮導們也提供了一些當地人的方法,比如說在嘴裡含著某種植物的葉片,也能起到防疫的效果。

隨著部隊向森林的深處不斷推進,嚮導們與突擊營的關係也在不斷改善。一開始,他們總擔心突擊營是一支蠻不講理的軍隊,接觸的時間長了,他們才發現,其實這支部隊的本質是非常善良的,在遇到危險的時候,一名普通士兵也會把嚮導保護在自己的身後,這讓嚮導們覺得非常動。

“奈昂,你真的支持本人建立大東亞共榮圈嗎?”在行軍途中,羅毅隨口地與自己小隊的嚮導聊著天。

那名叫作奈昂的嚮導搖著頭說:“其實我也沒見過本人,哪知道他們是什麼樣子。”羅毅便把軍在中國的暴行簡單地向奈昂做了介紹,奈昂瞪著吃驚的眼睛說道:“原來本鬼子這麼壞?那麼,他們在緬甸會殺人放火嗎?”

“當然會,狗改不了吃屎的。”羅毅道“但我們中國就不同了。你知道我們的遠征軍為什麼會被困在野人山嗎?就是因為他們不會去搶劫緬甸百姓的糧食,寧可被緬jian騷擾,也不會殺害無辜的緬甸人。如果他們心狠一點,也不會落到這樣的境地了。”

“真是這樣的嗎?難怪丁武說中國人很軟弱,不會對緬甸人動手的。”羅毅道:“在歷史上,中緬兩個國家一直都是近鄰,中國在歷史上最強大的時候,也沒有侵略過緬甸,更沒有剝削過緬甸的人民。我們中國曾有一位元帥寫過一首詩,描寫中緬兩國的友誼,他是這樣寫的:我住江之頭,君住江之尾。彼此情無限,共飲一江水。我們不是軟弱,而是從來不會以強欺弱。不過,如果有人認為這就是軟弱的話,我們也不介意給他一點顏看看。對於丁武這種緬jian,我們是絕不會手軟的。”奈昂道:“我明白了,長官老爺,經過這幾天,我知道了,你們都是好人,我們不應當聽丁武那個賣國賊的話,跟你們作對。”

“好,奈昂,只要你好好跟我們合作,回去之後,我一定會兌現承諾,讓你和你的家人過上衣食無憂的子。”羅毅道。

奈昂連忙向羅毅行禮:“謝謝長官老爺。”野人山裡溝谷縱橫,突擊營沿著放狀的直線行軍,走不了多遠就會遇到一處斷崖。不過,這也同樣難不住突擊營。在士兵們的揹包裡,有各種輕便的登山器具,能夠幫助士兵們輕而易舉地翻越那些直上直下的峭壁。如果把突擊營行走的路線在地圖上標註出來,就如同10支利箭在野人山中穿過。

“希亞,現在我們走到什麼地方了?”羅毅來到周希亞的身邊,問道。

周希亞拿著三角板在地圖上劃了幾道,然後指給羅毅看:“營長,咱們已經走到野人山的中間位置了,如果你的猜測不錯,遠征軍應當是從這一帶走一條與我們垂直的道路向國境線kao近的。”

“嗯,我也覺得他們走的應當是這條線。”羅毅點頭道,從重慶出發之前,他已經認真地研究過遠征軍與軍委會之間的通訊記錄,對於遠征軍的行軍路線,多少有一些判斷。

“邵平,命令部隊,放慢速度,搜索遠征軍走過的痕跡。”羅毅下令道。

“是!”邵平答應一聲,跑去傳令去了。

突擊營士兵們原地散開,三三兩兩地向著不同的方向搜索。遠征軍從進山到現在,建制已經逐漸混亂了,不再是10萬人蝟集成團地行動,所以在地面上留下的痕跡變得非常分散。原始森林中暴雨不斷,野草的生長速度也非常快,部隊行軍踩出來的小徑,幾天之內就會被雨水沖刷得乾乾淨淨,這就加大了突擊營尋找的難度。

“營長,營長!我發現了!”士兵蔣方勇喊了起來。

“怎麼回事?”羅毅帶著周希亞和邵平一路小跑過去。

“營長,你看。”蔣方勇用手指著前面說道。

羅毅定睛一看,只見在一棵大樹底下,倒著一具**士兵的屍骨,他身上的都大部分被螞蚊和其他昆蟲噬掉了,lou出了森森白骨。從他身體的姿勢來看,似乎是不堪勞累而坐在樹下休息,然後就這樣離開了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