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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財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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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瘸子道:“你可要再聽一遍?”他深深了口氣,突然揚聲大笑道:“我在這裡,鐵捕頭,再見了!”鐵恨心中登時一涼,卻原來他開始追上的那名酒保,竟然是玉郎君易容成的,而他卻買通了王瘸子,讓他替自己在遠處喊了這一聲!他易容之術本就十分湛,而當時匆匆一瞥,竟然將老於此道的鐵恨瞞過去了!

鐵恨急忙撇開王瘸子,向玉郎君遁去的方向縱去,但見荒野寂寂,卻哪裡還有他的影子?回身來看時,眾人都聚集在倒塌的野店邊指手畫腳地談論,果然沒有方才那酒保的蹤跡!

鐵恨並沒有憤怒,他知道,憤怒是沒有用的。他只是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心,大踏步地向玉郎君逃走的方向追了下去。

但在這時,玉郎君卻退了回來。

他果然是退回來的,面超著外面,一步一步,倒退著走了回來。鐵恨一怔,不知道他賣什麼關子,站定了身子,遠遠看著他。

天涯海角鐵恨都有自信追他回來,何況只在眼前?

玉郎君忽然轉過身來,鐵恨的眉頭卻忍不住皺了皺。他臉上的面具又換了一張,雖然面貌與方才的頗似,但卻變成了慘綠,綠得就跟死人一般。

玉郎君戴上這樣的面具,是想如何的?聯繫到方才他機變百出的妙策,鐵恨不更加謹慎起來。但他又覺得一絲不妥,似乎這慘綠,是極為濃重的顏料,被人暴地塗在了玉郎君的臉上。

他忽然一凜,就在這時,玉郎君臉上的面具忽然裂成兩半,平平地摔在了地上。他那張蒼白的臉了出來,卻一絲血都沒有。他的兩隻眼睛中,竟然全都是驚恐,一道劍痕深深地入他的額頭中間,從中出的鮮血,竟然全都是慘綠的!

這位大名鼎鼎的玉郎君,竟然被這一劍貫腦殺死,屍體卻奇異地倒退走了回來!

鐵恨握緊了拳頭。他不喜歡殺人。他向來認為,人並沒有殺人的權力,只有律法有。因此,他才費心費力,將犯人抓回去,由刑部大堂定罪。要知道,抓一個人,要比殺一個人艱難多了。

殺人者該死,就算是殺玉郎君這樣的壞人也一樣。

鐵恨的拳頭越握越緊,他忽然發現,玉郎君雙手平託在前,竟似乎託著什麼東西一般。只是一襲紅紗蓋住了,看不清託著的是什麼。彷彿響應鐵恨心中的疑惑一般,忽然一陣微風吹過,那輕紗緩緩滑落,出中間金紅的東西來。

那是一尊小小的神像,笑嘻嘻的,胖乎乎的,穿著大紅袍,身上掛滿了金元寶。鐵恨的瞳孔驟然收縮。

財神像!

天下財神像何止千千萬萬,但這尊財神像卻宛如催命的神仙,鐵恨的眼神中竟然閃過了驚恐!

因為這尊財神像,與鐵恨先前接到的財神帖中的財神,一模一樣。三封財神帖,讓三個江湖上風頭最勁的年輕人聚在了一起,天羅教出世,少林隨之殞滅,天下轟動,而現在,卻出現了財神。

鐵恨忽然收起眼睛中的驚恐,走到那尊財神像前,躬身行了一禮。

他的神情中,竟然極為恭敬,彷彿這財神像,是真正的神仙一般。突然之間,遠處的小道上,響起了一陣鑾鈴聲。

鐵恨並沒有管這些,突然出現在玉郎君手中的財神像,已經佔去了他全部的心神,他已不原意再管其他任何的事情!

突然“刷”的一聲,一隻鞭子向他了下來。

鐵恨一反手,將那鞭子抓在手中,正要聚力回奪,卻忽然發現,那鞭子上,並沒有什麼力道。他也就循著對方的施力,將自己的真氣消於無形,手中抓著那鞭子,抬頭看時,就見一張盈盈的笑靨,正對著自己。

他再也沒有想到,他看到的,竟然是鐵木堡的二小姐!

幾個月前,他追捕殺人如麻,弒父殺母的天羅教惡魔凌抱鶴之時,曾誤入大漠深處鐵木堡中,結識了鐵木堡的兩位小姐。尤其這二小姐,更與鐵恨一同出生入死,情悄種。

大漠風沙,那在龍捲風暴中緊緊握住的柔荑膩,是他久久不能忘掉的情懷!只是他江湖立,風波困頓,卻哪裡想到會重溫這兒女柔情?二小姐望著他的目光,也有些閃動,兩人就這樣看著,時間蒼蒼地過去,彷彿可以到天長地久。

二小姐,大聲道:“你知道從我們鐵木堡到這中原來要走多長時間麼?”鐵恨搖了搖頭。他並非不知道,但是這個時候,他並不想說什麼話。

二小姐笑道:“十四天!”她的,道:“你知道從鐵木堡到你要走多長時間麼?”鐵恨依舊搖了搖頭。這個問題,他可就真的不知道了。從鐵木堡到他?有這樣的問話麼?

二小姐長長吐出一口氣,道:“四十七天!整整走了四十七天,我才找到你!”她忽然從馬背上縱起,向鐵恨撲了過去。鐵恨心中一陣恍惚,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忽然一陣膩撲面而來,軟玉溫香忽然衝了個滿懷,二小姐一把抱住他,道:“現在找到了你,我好高興!我好高興!”她笑著拉起鐵恨的手,使勁地跳了幾跳,鐵恨心中動,卻說不出話來。二小姐笑道:“怎麼,你見了我不高興麼?怎麼不說話?”鐵恨使勁張了張嘴,方才覺得面部的僵硬好了一些。他擒殺兇匪悍盜,從未心軟手軟過,但在這嬌怯怯的小姑娘面前,卻彷彿極為拘束,有種不過氣來的覺。使勁囁嚅了一陣,方才吐出幾個字來:“我…我自然高興了。”二小姐滿意地點點頭,道:“你以前不是說中原有很多好玩的麼?帶我去玩吧!”鐵恨皺了皺眉。他對二小姐頗有好,但若叫他帶著二小姐四處遊玩,卻大躊躇。江湖險惡,固然是一個原因,更重要的是,他本不知道如何去面對一個呆在自己身邊的女子。鐵捕頭向來只跟最狠最惡的人為伍,這般柔情意,走走玩玩,可是一輩子也沒想過。

二小姐見他躊躇,登時小嘴就撅了起來:“大姐說陪我來找你,半路自己就溜了,現在你又不陪我玩,哼!我還是回鐵木堡好了!”她纖足一頓,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眼睛卻斜瞟著鐵恨。鐵恨急忙道:“好!我陪你去玩就是了!”笑容立即爬滿了二小姐的面容,她這才有心情向四周張望著。一眼看到玉郎君,二小姐不由又是一跳:“啊!這個人好奇怪啊,什麼不好長,怎麼偏偏長了個疤在額頭上!”她皺著眉低下頭,卻又是一跳:“這什麼衣服,怎麼繡著這麼一頭老鷹!”鐵恨心頭一震,順著二小姐纖手所指,就見到了先前蒙在玉郎君手中財神像上的那襲紅巾。

那並不是紅巾,而是一件裁剪得並不好的衣衫,通體呈現極為詭異的大紅。在紅衣的背後,赫然繡著一隻更為通紅的蒼鷹。那衣衫做得糙,但這隻紅鷹卻繡得極為緻,鋼爪厲喙,直裂衣而出,幹雲直上一般。鐵恨心頭更是一震,玉郎君額頭上滴下的慘綠的血落到那紅衣上時,竟然漸漸滲透進衣中,一滴不剩。

鐵恨心頭大震:“血鷹衣?這竟然是天羅教的無上秘寶,血鷹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