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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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阮佑山沒說什麼,悶聲應了,然後繼續給她脫衣裳。
這場歡好進行得實在憋屈,結束之後顏鳳稚沒打理他,也沒讓他清理,一裹被子,臉朝牆就睡了,阮佑山在她身邊躺下,枕著胳膊看著帳,後半夜一直在發呆。
經過了這一夜,他們的關係並沒有完全緩和,倒是變得越來越奇怪了。
阮麟兒因為想念小泵,所以暫時在宮外住了下來,阮佑山又成了一個人,而皇上總也不使喚他,所以他很是閒適,無事就去玉小築待著。
顏鳳稚似乎也沒什麼事幹,動不動也往那裡去,兩人接連著遇到了幾次,第一次因為“不小心”兩人就又在那裡“睡了一覺”之後就形成了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只要在玉小築遇見了,就一定會“睡上一覺”然後不自覺的,這兩個人去玉小築去得是越來越頻繁了。
次數多了,兩人就像是例行公事一樣,脫衣服、上、不摸也不親,事畢若是心情好了,兩人就會說幾句話,心情不好的話就直接穿衣服走人,誰也不理人。
當然,相比之下,還是顏鳳稚的態度堅決一點,阮佑山雖然心裡也彆扭,但總歸不會不理顏鳳稚,有時候想她了還會去永寧宮等她,等她出來就遠遠的跟著她,也不去說話。
“公主,阮侍衛又跟著咱們呢。”靈之小聲說。
“不用管,讓他跟著去。”顏鳳稚賭氣的說,“腳程快些,別讓三哥等急了。”崇成親王顏鳳書難得入宮,顏鳳稚便和他多玩了一會兒,天南地北的胡侃了一通,又敲了他不少好東西來,這一番折騰下來,從他休憩的地方出來時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今天是正月十五,是皇上設宴款待眾親王的子,宮內走動的人自然比往要多了些,從崇成王處出來後,顏鳳稚乘著車輦四處逛了會兒,偶爾裝模作樣的摸摸髮髻,側首往後瞄一眼,卻瞧見阮佑山還跟在後頭呢。
天寒地凍的,他穿得可真是少…顏鳳稚咕噥了一句,旋即吩咐車輦停下,在原地等了會兒,阮佑山似乎會意,直接走了過來。
他甫一靠近,顏鳳稚就覺到了他身上的寒氣,還有一股子塵土的味道,她扁了扁嘴,沒好氣的說:“你沒事做是怎的?不在皇兄身邊守著,總跟著我幹什麼?”她打量了一下他單薄的穿著。
“皇上支我出來的。”阮佑山如實道。
“嗯,要我也不願看你這張苦瓜臉,支出去才好了。”顏鳳稚哼唧道。
說完這句,兩人就都不說話了。
顏鳳稚敲了敲車輦繼續走,阮佑山直接隨行,但一路上兩人都沒怎麼說話,車輦一路來到了聽雪堂,顏鳳稚下了車輦,讓太監們在堂外等著,而後只帶著靈之和阮佑山進去。
然而到了堂中,靈之也只守在了遠處,他們兩個來到了梅園中,阮佑山有些疑惑,四下看了看後問道:“要我為你摘梅嗎?”
“不用,缸裡的梅花還好著。”
“那…”
“只是突然想來了而已。”顏鳳稚找了塊石頭坐下來。
“石頭冷。”阮佑山擰眉靠了過去,“小心著涼。”
“不用你管。”顏鳳稚淡著臉,譏誚道。
“你還會關心我?”阮佑山一哽,又不言語了。
顏鳳稚咬了咬,扯出笑來,“又是這樣,不說話?好,你還有脾氣。”阮佑山蹙眉,張了張口,最終卻還是抿上了。
顏鳳稚見他還是不說話,不有些懊惱,“一旦沾上了這種話,你就不理我,怎麼,你是多怕我惹上你?那你還總往玉小築跑什麼?全斷了豈不是更乾淨!”她站起來,目光炯炯的盯著阮佑山,臉頰氣得發紅,“今天既然話都說到這兒,我索問清楚了,我們不能總這樣不清不楚的,再說了,我一個女人,總跟你這樣是怎麼回事!”
“聽你的。”阮佑山臉繃得很緊,“斷還是不斷。”
“什麼叫聽我的,起頭的不是你嗎?”顏鳳稚瞪眼,眼眶發紅。
“是我,可是…”阮佑山攥了攥拳頭,該如何說?說要成全你和杜偉澤嗎?
“可是什麼可是,快說!”顏鳳稚見他吐吐的,火氣更旺,抬手扯下幾朵梅花就往他身上扔。
可梅枝上是有刺的,她這麼一扯,不意外的就劃破了手心,立刻就出了血,阮佑山登時就靠了過去,顏鳳稚推開他,而後縮著五指看著自己的手心,咬著沉了幾聲,她索坐回到石頭上,攥著自己的手腕開始掉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