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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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管你為什麼。”顏鳳稚打斷他,起身往浴桶走,“伺候我洗澡。”因為脖子和上臂都有傷,所以顏鳳稚只能站在浴桶裡,將寢衣當大汗巾裹在口,下面將將擋到腿,她的兩條腿又細又直,下半截浸在水中,隱約可見一雙雪白的小足。
她伸手拽著寢衣,看了眼阮佑山,也略有些尷尬,“擦擦胳膊什麼的就可以了,昨晚…昨晚出了汗,現下渾身難受得緊。”阮佑山聞言,回身取了塊汗巾浸在水中,大掌了汗巾,而後溼淋淋的撈出來。
嘩啦一聲,阮佑山將沾了水的巾貼到她身上,水珠瞬間沿著肌膚滑下,寢衣被打溼,曼妙的曲線一點一點展現。
顏鳳稚咬了咬,竭力壓下那股洶湧而上的羞恥,兩人什麼都做了,自己還害羞什麼?與其在這扭捏,倒不如把話和他說清楚了。
顏鳳稚咬,拽著寢衣看了眼阮佑山,彆扭的問。
“你怎麼都不問問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子?”
“我不該知道。”阮佑山嗓子有些啞。
“你…”顏鳳稚有些生氣,“你這是什麼意思?別跟我說我是公主,你是臣子那一套,我們做了什麼事,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哪一國的公主會和臣子做這種事!”說完自己都有些面紅耳赤,同時也氣阮佑山這死人,上一個樣,下又一個樣,慣會裝正人君子。
她瞧阮佑山不說話,更是生氣,搶過他手裡的汗巾猛地投進水裡,濺起的水花,打溼了他的衣,“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
“彆氣。”阮佑山伸手去抓她的手。
“別碰我!”顏鳳稚動了氣,甩開他就要爬出桶。
“會著涼的。”阮佑山扯住她,擰著眉摟住不斷掙扎的她,直到她沒了力氣,直到兩人的衣服全都溼透,她才氣吁吁的停了下來。
許是掙扎大了,繃帶上滲出了血絲,阮佑山心頭一緊,連忙把她抱了出來,迅速的翻出了藥箱就要給她上藥。
渾身溼透的顏鳳稚雙眼赤紅,捂著脖子不讓他碰,“走開!”
“你氣的是我,何苦疼著自己?”阮佑山沉了語氣。
“我就要疼著自己,疼死算了,反正我一個未嫁的公主,被你糟蹋了這麼多回,被人知道也沒活路了,倒不如現在就疼死了乾淨!”現下的顏鳳稚是徹底沒了往的樣子,什麼妖嬈、什麼蠱惑,只要阮佑山一出現,她就會完全亂了方寸。
昨晚被嚇到了本就委屈,現下傷口也疼,阮佑山還讓她生氣,顏鳳稚不悲從中來,一抹眼睛就嗚嗚的哭了起來。
阮佑山沒見她這樣過,不也亂了方寸,但眼見她傷口滲血,也先顧不得別的了,抿著迅速的給她拆了繃帶。
因為傷口疼,顏鳳稚也不再掙扎了,乖乖的坐著不動,但還是在掉眼淚。
重新敷上藥,裹好繃帶之後,阮佑山才鬆了口氣,轉而看了眼雙眼紅腫的顏鳳稚,輕輕嘆出一口氣,收拾好藥箱後坐在她身側,抬手勾起了她的下巴,湊上去輕輕的吻她的眼淚。
顏鳳稚閃開,沒好氣的說:“不許親我,我們有什麼關係嗎?擅親公主是死罪!”
“有關係。”阮佑山執拗的去啄她的淚。
“跟我有關係不是要委屈你了?”顏鳳稚噎著白他。
“只怕會委屈你。”阮佑山吻了吻她的,轉而輕輕將她抱住,“怕你不要我。”
“一直以來,都是你不肯要我才對…”顏鳳稚消停了些,窩在他懷裡委屈道。
“是我的錯。”阮佑山用下巴蹭了蹭她的發心,“是我太彆扭、太固執了。”昨晚清醒過後,他就一直在懊惱,惱自己的失控,一直以來都很有分寸的,怎會在昨夜亂了方寸?
其實兩人的關係彼此都是心照不宣的,但阮佑又一直沒有做好承擔這分情的準備,他們倆一天一地,本來就是遙不可及的兩個人,如今要走到一起,需要克服的東西太多太多,鱗兒和夙玉就是他們最大的障礙,其次就是顏鳳臨。
他承認自己懦弱、膽小,在沙場上連生死都不怕的人,會在情愛這種事情上摔了跟頭,可他就是踏不出那一步,就像是夢寐以求的東西突然被捧在手心,他反而受了驚嚇,想遠遠的把它給甩出去。
分開的這三年,阮佑山一直在苦惱這些問題。
他們不是孩子了,彼此都有彼此的牽掛,若說三年前兩人情不自了,那三年後就不能再那麼衝動,起碼要確定彼此的心意與關係,不能再這樣不清不楚的走下去,所以才會在破曉的時候就溜出了寢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