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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花間夢事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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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畫終於想好了給驢打滾兒的故事,看時間距離晚上開餐的時間還有幾個小時,婉畫只好認命地出了迪拜塔,上街去。四兒那死孩子又提到讓她幫著他淘貨,她剛問過他驢打滾兒的事兒,她要是不給他立馬點什麼寄回去,他八成下回就該不幫她了丫。

婉畫逛游到巴扎去,迪拜的天已經黑了下來。大漠上的夜彷彿剛一開始永遠也黑不透,只是一層濛濛的深藍,隨著風在天地之間飄蕩。而遠遠近近燃起的燈火則像是漂浮在深藍海水上的金箔,一波一波地飄蕩。

婉畫走進配以渾圓碧琉璃穹頂的市場去,行走在一堆一堆的香料、藥材、皮、椰棗中間去。這裡有濃郁的阿拉伯特,市場裡的商人則以印度和巴基斯坦的面貌居多。不過這些年中國商人也開始發力,許多大巴扎都專門設有中國貿易城、龍城等專門經營中國商品的市場。只不過婉畫來逛遊的還是本地的特商品市場。

迪拜的官方語言是阿拉伯語,不過當年有過被英國強佔為保護國的歷史,於是英語也早成了這裡的通行語言,所以婉畫與商人之間的並不成問題。

婉畫嬌俏甜美,一路走一路攀談,倒也引得商販們微笑陣陣。於是商人們便有將椰棗和香花送給婉畫的,婉畫一路走著一路吃著椰棗,嗅著香花,開心得沒注意到身後一直有人在跟隨。。

“殿下,那個女人到巴扎來,一定是來尋找她的同夥。巴扎裡很多東亞面孔的商人,她肯定是來將她的贓物給她的同夥!”白衣的僕從跟在那男子的背後碎碎地念著。

迪拜塔因為雲集了全世界的奢侈品和名人,於是內部也出現了幾次類似的內鬼的事件。身在迪拜塔內的工作人員利用身份之便盜竊了貴重物品之後,不敢將贓物留在塔內,便會想辦法出來給同夥。

那男子聽著僕從的碎碎念,也眯起眼睛望前方那紅裙翩然的身影。心裡只能再度發出輕蔑的冷笑:出來尋找同夥轉手贓物,竟然還能這樣大搖大擺,甚至對跟在她身後的他們能完全不查!

這究竟是什麼樣的笨賊啊!

如果不是好友貝鶴鳴言之鑿鑿地說有貴重的私人物品失竊,他也不會震怒之下親自來調查此事。貝鶴鳴是他在英國留學時候的好友,這次貝鶴鳴來迪拜也是應他之邀來幫助迪拜創辦刊物,以及蒐集整理本地的民間故事,希冀再創造出一本現代版本的《天方夜譚》的。可是沒想到貝鶴鳴剛入住迪拜塔,竟然就丟失了貴重的私人物品,這讓他情何以堪媲!

婉畫停步在一個賣銀銅器的攤位前。迪拜的手工銀銅器也都很漂亮,形狀上更是《天方夜譚》故事裡的模樣,有些簡直一看就是阿拉丁神燈的原形!婉畫開心不已,想著四兒要的是金器,她是沒什麼錢買;不過這些銀銅她還是能買得起一些的。

攤販看婉畫興趣,便也賣力地介紹,說這些東西別看跟市場上其他攤子上賣的差不多,實則卻是完全不可相提並論的——因為,他的這些東西是王室家族裡出來的古董!

婉畫就笑起來。全世界都對阿拉伯王室充滿了好奇,因為他們超乎想象地富有,更是超乎想象地神秘,於是只要東西跟王室家族拉上關係,立時就會身份大漲。婉畫為了砍價,也為了回擊下那印度商人嘴臉,就冷笑起來“您要是不說,那我還真多買幾件;如果真是王室家族裡出來的,那我還不稀罕要了呢!”婉畫說得嘎巴溜脆,渾不知道已經將立在一邊的白袍男子氣得瞪大了眼睛!

婉畫仔細地藉著燈光看那銀銅器的成、做工與包漿。大巴扎裡暈黃的燈光閃耀在器物弧線優美的身上,周遭的空氣裡氤氳著香料縹緲的香氣,婉畫目光細細滑過器物身上雕刻的花紋,卻在下一秒鐘不知怎地目光就落在她左手邊一個穿著赭黃長袍的男子身上。

那男子即便在夜裡也還戴著大大的墨鏡,幾乎能遮住半邊面孔,手卻揣在間的口袋上,與婉畫平行並立在攤位旁,卻不看攤子上的貨品,而一徑扭頭盯著婉畫的方向。

婉畫就一個靈,趕緊低頭看自己的裙子領口,裙子下襬,甚至是裙子袖口。本地的女子都穿著遮得嚴嚴實實的大袍子,她卻這樣清涼地出來,婉畫是擔心那傢伙是在吃自己豆腐;誰讓他在夜裡還戴著那麼大一副墨鏡,讓她本就無從分辨他在看向哪裡啊啊啊。

就在婉畫扭頭瞪他的一瞬間,那身穿赭黃長袍的男子忽然啟動,一步就跨到婉畫眼前來。婉畫想要驚叫,卻停住,因為那個人在她眼前本就沒有停下腳步,而是朝向她右手邊的方向繼續大步跨過去。

電光火石的剎那,婉畫忽然瞄到赭黃長袍男子的手。他那隻手一直停留在間,這時候已經微微外,從婉畫的角度恰能看見那一點縫隙裡出一的槍管!

多虧靳家是軍方與警界的背景,所以儘管婉畫是舞文墨的小丫頭,卻也從小見過槍械,於是便能一眼認出那烏的金屬就是槍管!

天地彷彿都安靜了下來,婉畫甚至聽得見自己的心跳和呼聲都被變緩、拉長。時間變作了粘稠的物質,動得緩慢下來,讓她在那電光火石的一剎那還有時間猛然轉頭,去望向自己右手邊的方向——狹長的市場通道,來來往往都是人。可是別的面孔都已經模糊不清,她只一回頭猛地撞進一個白袍男子的眼睛。

他彷彿也正盯著她,一雙眼睛黑白分明,望著人的神彷彿含著一抹羞澀…婉畫喜歡這樣的眼睛。

婉畫聽見自己急促地一聲息,然後眼前的魔法就被打破,天地之間恢復了原本的速度,她眼睜睜看著那個穿赭黃長袍的男子一點點間的槍支,就朝那白袍男子抬起手腕來!

“不!——”婉畫來不及多加思忖,大喝一聲,飛身便朝那赭黃長袍的男子撲了過去!

她顧不得想自己會不會葬身在那槍管下,她只知道她決不能讓壞人在自己的眼前行兇!因為她是靳家的孫女兒,這是靳家的血管裡一代又一代淌下來的傳承和責任。即便這裡不是自己的祖國,即便她甚至都分不清眼前這些面容的人之間誰跟誰有什麼區別…

她更知道,她不想讓擁有那樣一雙彷彿脈脈含羞的眼睛的男子,受到傷害…

隨即市場中便一片大亂,半空中揚起被掀翻的香料筐、椰棗像冰雹一樣傾天而降,然後有響亮刺耳的槍擊聲,與簌簌沙沙從耳邊急急跑過的腳步聲——然後便所有的聲音都被掩住,只剩下人類的尖叫聲、哭泣聲、嘶吼聲。

然後婉畫便覺得眼前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一大早,參加定向越野的同學們便收拾好地圖、指北針、以及相應的設備,準備出發。

孟紫仙望著菊墨言又止。菊墨笑,轉身過來拍孟紫仙的肩膀“幹嘛仙兒?怎麼今天換了你言又止了?”孟紫仙轉頭凝望菊墨的眼睛,笑了下“其實我原本以為今天你我能在一組。菊墨,你自己多小心點兒。”菊墨就笑了,鄭重點頭“仙兒我明白你的潛臺詞:你是想讓我多照顧啟櫻。我明白的,沒說的。”昨晚孟紫仙回來得很晚。為了避免孟紫仙覺得尷尬,菊墨甚至是早早就鑽進了被窩。熄燈號吹起,菊墨用被子將頭整個蓋住,讓孟紫仙以為他早已睡著。菊墨只從被子縫隙裡偷偷瞄孟紫仙,看見他脫衣服進被窩的時候,還坐在邊發了半天的呆。

窗外月光藍幽幽地照在仙兒的面上,說不清為什麼,菊墨覺著彷彿仙兒正在努力壓抑著濃濃的哀愁。

菊墨便良心不安起來。直覺猜測,是不是仙兒發覺了什麼?是不是仙兒多少有一點猜著他喜歡啟櫻的心?——抑或是,仙兒跟啟櫻單獨在山林中時,啟櫻一時口快,說出了些什麼?

於是今天早晨,菊墨一切都順著仙兒的話來說。寧願藏起自己心中的難過,也說要幫著紫仙來照顧啟櫻。與其同時讓啟櫻和仙兒兩個人都為難,還不如讓他自己一個人來為難吧。反正他已經這樣了,又能糟糕到哪裡去?他依舊能努力地出笑容來,笑到騙過所有人去,讓所有人都只以為他是個不知愁的少年。

“菊墨,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紫仙望著局面的眼睛,彷彿有濃濃不捨。

菊墨那種奇怪的覺又來了,就像那天聽仙兒誦《越人歌》的時候,他只覺得自己的肩頭和脊背都竄過一種酸痠麻麻的覺。菊墨趕緊自我調整,眯著眼睛沒心沒肺地笑“仙兒你放心吧;仙兒你自己也要小心。路上不要太想我哦!”。

各組同學分頭出發,菊墨與啟櫻速度很快,漸漸就與大部隊拉開了距離。偌大山林,漸漸只剩下他們兩個。

這個季節,山中正是層林盡染,山上的樹葉呈現出從紅、金、棕、綠等種種過渡變化的顏,就像是大自然用神奇的畫筆調染而成。一路走著,腳下落葉沙沙,像是柔軟的地氈;而山路邊就是潺潺而下的山泉,林間更有鳥兒啁啾飛過,振翅飛上秋高遠的碧空。眼前所見,美得就像一幅畫。當然畫面的中心,是那更美麗的人兒。

菊墨就有些痴了,望著啟櫻出神。

啟櫻倒是沒過多留意周遭美景,只專注望向手中的地圖和指北針,專心尋找下一個檢查點。良久才留意到菊墨的目光,便霍地扭頭來瞪他“拜託你認真一點行不行?或者你退出,我自己來完成接下來的任務!”菊墨趕緊賠笑臉“啟櫻,我沒有。真的,你相信我吧!要不,我想你發誓?”他一這樣,啟櫻反倒沒轍,只能繼續繃著臉瞪他“那你東看西看什麼呢?看地圖和指北針!”菊墨沒有錯過那一抹過啟櫻頰邊的紅雲。

她現在雖然做出氣鼓鼓的樣子,但是她分明還是意識到他的存在了。她更不可能不知道,滿山美景之中他卻獨獨在凝望著她。菊墨的心情便一下子好起來,忍不住逗她“地圖和指北針都在你手裡啊。老師說要鍛鍊協作,於是一組只給這麼一套設備,我看你在看啊,我自然就沒得看了。”

“你!”啟櫻的面頰終究紅了起來,氣惱地將手中的指北針給菊墨“我看地圖,你來找方向!”菊墨笑起來“那你也抬頭看看這山上的景嘛。完成任務是重要,但是也別錯過路邊的美景啊。”啟櫻不肯抬頭,彷彿跟他賭氣。

菊墨嘆息了聲“多年前,這裡曾經是清兵戍衛的重要關口;再往前推算,清兵南下也曾從這座山下經過。啟櫻,你聽聽,這些風吹過響起的樹葉沙沙聲,也許數百年來始終未變。你依舊能聽見你祖先的腳步聲。”啟櫻的心尖猛然一跳,轉頭去望他。陽光粼粼從林葉之間篩落下來,光芒轉罩住他的面容。啟櫻咬了咬再轉回頭去,仰頭瞭望,終是點頭“嗯,好美。”--------【今天八千字更新完畢,明早繼續~~~稍後某蘇在新微博去發王子的原形照片去,厚厚,好帥的。】謝謝如下親們的寶貴月票:3張:高處、多姿、盤若、蕭來2張:ri75、1張:lyls(後臺到週末就不給力,就打開5頁。還有落下的親吧?某蘇一併致謝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