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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訴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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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官之見,當將這些惡徒斬首示眾,以震懾那些不安分的人,也讓百姓們以後能放心大膽的出入北伏城了,定當對三殿下恩戴德!”這一個個的馬拍來,三殿下都似乎有些飄飄然了,笑容更燦爛,神情更溫柔,說道:“你們佔據著衙門官府,可當城外出現了危害百姓的賊寇之時,你們卻竟然連他們長的什麼模樣都不知道。現在本王將人都給抓了來,讓你們當面相對,你們甚至都無法分辨出他們究竟是真是假?”大堂之內,頓時再一次的陷入到了死寂之中,無盡的死寂蔓延,比剛才還要更加的沉凝詭秘,正張嘴誇誇其談拍三殿下馬的官員們,一個個都如同被扼住了咽喉的鴨子般張著嘴卻發不出聲音來。

萬萬沒有想到,三殿下竟又突然來了這麼一招!

城外盜寇橫行,他們身為官員卻連那些盜寇長的什麼模樣都不知道,甚至當面相對也本就不認識,其罪過,亦是十分大的。

一時間,大堂之內鴉雀無聲落針可聞,誰都不敢再貿然出聲,生怕又被三殿下給找著了話柄,到時候死無葬身之地都怨不得人啊!

君修染的笑容漸冷,與滿臉的血腥相襯,看起來便越發的懾人,宛如從煉獄而來的惡魔,讓人只是看著便不自覺的膽戰心驚,偏偏又在惡森冷中還有著那似與生俱來的尊貴優雅,在懾人之外也更加的妖嬈,魅惑人心。

當端木恬進來的時候,她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

血染俊臉,妖嬈無限,嘴角微微笑著,眼中紫光轉分外璀璨,當真如同那妖孽轉世,霍亂人心。

下方,讓北伏城官員們一個個低垂著腦袋,噤若寒蟬。

再下方,一群男人鼻青臉腫渾身浴血的被鐵鏈束縛,擠作一團。

離門口最近的一個從龍軍士兵馬上就發現了她,不由一怔,然後行禮道:“郡主!”隨著這一聲喊,其他的人也都發現了她,君修染抬頭砍過來,看到她面容清冷,涼涼的站在門口,頓時臉一緩,站了起來說道:“恬恬?你不是去晉城了嗎?怎麼又到這兒來了?”

“我聽說北伏城最近不是很太平,外有寇竄行,專幹殺人越貨的勾當,且與官府勾結,橫行無忌。”話音未落,便聽那盧城守人憤怒指責,道:“你是何人?區區一個女子竟敢闖入官府,還如此大言不慚!”端木恬連瞥都沒有瞥他一眼,直接邁步進入到大堂之內,走到君修染的身邊看著他,說道:“不僅如此,這些所謂的寇其實是太子殿下的下屬,派遣到北疆這邊用以收買勾結各地官府,要對從龍軍下手不利。”此話一出,諸官員的臉頓時就白了,那下方被捆作一團的賊寇們也臉一變。

盧城守定了定神,指著端木恬道:“你…你究竟是什麼人?受何人所託?竟跑到這裡來胡言亂語。汙衊朝廷命官,可是死罪!”端木恬終於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說道:“虧得你還是一城之守,卻如此沒有眼力見如此糊塗,當初是誰任命的你為北伏城城守?”旁邊有從龍軍士冷笑,道:“除了端木王府的郡主,還有哪個郡主敢於行走在北疆之地?”又有人說道:“沒眼力見,糊塗也便罷了,竟還如此卑劣,膽敢與人勾結要對我從龍軍不利,真是找死!”

“也不想想是誰守護了北疆這片土地的安寧,才讓你等狼心狗肺之徒能夠安然的坐在這裡密謀對付我從龍軍之事!”

“今我等前來為戰爭徵集物資,卻竟遭到寇的伏擊,死三十六人,傷無數。被賊寇殺傷至此,簡直是奇恥大辱!”

“我道為何竟會如此湊巧,又遇到這等膽大竟敢動我從龍軍的賊寇,原來竟是早已埋伏在那兒,就等我們經過!”眾士兵皆都憤恨不已,戰死的三十六名士兵皆都是他們的好兄弟好戰友,卻原來竟是被人陷害,冒賊寇之名,陷從龍軍於不利!

他們看向那群“賊寇”的眼神已灼灼的升騰起了萬丈火焰,滿身殺氣噴薄而出。

有人,卻看向了上方的君修染。

君修染臉微凝,冷笑著說道:“原來竟是如此嗎?太子殿下,真是好長的手啊。”那被捆縛的頭領到了此時反而高高揚起頭來,衝著君修染叫囂道:“你們最好馬上放了我們,不然就算你是三殿下,也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這樣的話出口,君修染突然笑得很和善,盧城守卻是駭然轉頭死死的盯上了他。

該死的,這個莽夫,怎麼竟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這豈不就等於是承認了他們確實是太子殿下的下屬,又確實與北伏城的官員勾結,意圖對付從龍軍?

該死該死的,太子殿下怎麼竟會派這麼一個混賬魯莽沒腦子的傢伙過來?

這恐怕是君修善也不曾想到的,畢竟他當初曾說無論任何的嚴刑供,都不得將他們的身洩出去,這頭領一口應下,斬釘截鐵。

可現在沒有嚴刑供,是端木恬道破了他們的身份啊。於是太子殿下也不會想到,他的這位下屬是以為反正都被人知道了,乾脆就破罐子破摔,興許還能讓三殿下有所顧忌,活得一命。

有時候,這人的思維,真是很奇妙的。

嚴刑供,對他可能不會有任何效果,到最後他或許就殺身成仁了,可如此刻這麼一出,卻反而讓他自己道出了身份。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是作用在那些頭腦簡單沒有彎彎繞繞的人身上,才會有效果的。

端木恬看著他,忽莫名的挑了挑眉梢,笑得莫名而又不懷好意。

君修染摸著下巴看著他,目光淡淡的從那些臉大變的官員們身上掃過,冷笑道:“你們還有什麼話要說的?就趁著這最後的時刻,一併說了清楚吧。”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要將他們都給那啥了的意思嗎?

大小官員們皆都神驚惶,有忍不住“撲通”下跪的,朝君修染求饒道:“三殿下明鑑,下官對此事絲毫也不知情啊!”

“下官也是毫不知情,不然如何能容忍賊人慾要對從龍軍不利?請三殿下明鑑!”

“定是盧謙和私自與賊人勾結,陷害從龍軍的諸將士們!”

“是啊是啊,定是他人私自與賊人勾結,三殿下明鑑,下官實在不知情,冤枉啊!”君修染看著一地求饒的官員,笑意輕揚看不出究竟是什麼心思,端木恬忽然轉身,拿了筆墨紙硯走到那些官員們面前,說道:“來,把你們今天所見所聞所知道的全部都寫下來,並簽字畫押。不管你們究竟有否參與這件事,事後我定會查清楚還你們一個清白。”眾官員一怔,然後著急慌忙的湧了過來,奪過紙筆就認真的寫了起來,生怕被別人給搶先了。

端木恬勾淺笑,說道:“不要誇大其詞,只需實話實說就行。”身後從龍軍士兵們不由得一陣騷動,有人不滿的說著:“郡主,您怎麼能…”她忽然轉身,問道:“在路上埋伏你們,害得三十六位兄弟生死,大家皆都受傷的真正凶手,究竟是這些所謂的寇和與之勾結的北伏城官員們,還是那在他們背後指使的人?”這話,她問得決然,頃刻間如風雲捲起,在士兵們的心湖裡捲起了陣陣漣漪,也讓他們迅速的安靜了下來。

有心思活絡的,一瞬間就從兄弟們被殺的憤怒中冷靜下來,並悟透了郡主的意思,當即站了出來,說道:“郡主,給我等紙筆!”其他的人也很快就明白過來,紛紛表示也要上書狀告太子殿下,有人弱弱的說道:“我不識字。”

“在下面畫押就行!”一直站在那兒看著他家恬恬施行的君修染,此時也終於開口,說道:“既如此,那麼便我來寫吧,將今所發生之事全部詳細寫下來,大家都到下面來簽字畫個押。”說著,他從旁邊取了最大的一卷白紙,一捏便是滿紙的血跡,他微挑眉,卻也不理,只將那白紙在桌面上攤開,然後執筆細細的寫了起來。

“天元二十二年十月十四夜,大炎與連嶽戰,從龍軍中藥材等物資緊缺,令三皇子堯王與王妃領兵三百離營徵集物資,王妃端木恬獨自前往進城,堯王君修染則令三百士兵前往北伏城,途徑伏漠嶺,遇襲,乃是最近盤桓於北伏城附近的寇,足有三千餘人…”他執筆揮毫,不偏不倚不浮不誇的將所遇之事清楚呈現於紙上,狀似平實淡然,卻字字鋒芒,從離開營地開始一直到遇襲戰鬥入北伏城再審問最後將目標直指太子君修善,洋洋灑灑將那巨大的宣紙寫得滿當當,最後落款,蓋章,按手印!

這份狀紙在兩百餘名從龍軍士手中轉了一圈,再落到君修染手裡的時候,一眼看去,滿紙的血手印,看著懾人,卻帶著士兵們的滿腔憤懣和殺氣凜然。

他們保家衛國,在戰場上浴血廝殺,不怕血,不怕犧牲,卻害怕被所謂的自己人所陷害,害怕被那些他們用鮮血生命保護了下來的所謂貴人們殺害。

再沒有比這還要更讓他們覺得悲憤心涼的事情了!

官員們的訴狀也紛紛了上來,端木恬仔細看過,然後伸手給了君修染。

他拿著這厚厚的一疊,忽覺得沉重。

隨後他緩緩的呼出了一口氣,說道:“來人,將這些賊寇們全部押回軍營看守,至於諸位大人,除城守盧謙和押往軍營之外,其餘大人暫且居於原位,等候朝廷對你們的處置。”---題外話---寶貝笑著摸進了你們的兜,快把今天的票票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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