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才轉裑對鋼子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田叔哈哈笑道:“命相大師對我說過,食者,勇而悍。穀食者,聰而慧。氣食者,神而明。不食者,與天地壽。我一把年紀了,不想與天地壽,更不想聰慧明神,只希望身體好點,讓兒女們少點心。”我笑道:“那只是佛言,真正修煉到不食的境界,就已經餓死了,塵歸塵,土歸土,確實與天地同壽了。”田叔哈哈笑道:“你真以為闢榖是傳說?弘法寺的長老本煥大師就是了!不食五穀雜糧,身體卻清朗健碩,真是當世的活神仙!”我咋舌道:“還真的有!看來本煥大師已經是得道高僧,去極樂淨土只是朝夕的事情。”田叔橫了我一眼,道:“你這小子,還是不信。弘法寺在南方,後你若有機會去深圳,有緣就能見到他。”我嘿嘿笑了一下,心想:管他是不是闢榖,我沒事跑寺廟幹什麼?我的女人們可是會把我打個半死!
田叔抓著一隻雞腿,語重心長地對我說道:“信是道源功德母。你有慧只是第一步,還要有決心和恆心。”我看田叔拿著雞腿講佛的樣子很滑稽,想笑又不敢笑,只好拼命忍住,別過臉裝作在打量房間的樣子,說道:“其實我也沒什麼慧,就只是多讀了幾本書而已。”田咪咪噘著小嘴,說道:“我聽不懂你們說的這些佛啊經的,我去洗衣服了,爸,你吃完就叫我,我拿回去洗。”說完,田咪咪剛想轉身,又說道:“還要把哥帶回去,他還沒吃飯呢!”田叔哼了一聲,說道:“餓不到你哥!陪我這個老頭子說一會兒話,就嫌佔用你的時間了,是不是?等會兒就還給你!”我聽了一陣身體發寒,心想:這對父女可真是有夠新!
田叔肯定知道我是有老婆的人,咪咪不會對他隱瞞這種事,可是他為什麼還要讓自己的閨女跟著我呢?真是令人費解。田咪咪跺了跺腳,紅著臉說道:“老爸,你在說什麼呢?不理你了,我去洗衣服。”田叔對田咪咪撇了撇嘴,道:“鬼丫頭心裡在想什麼,我會不知道?”說著,田叔扭頭看著我,叫道:“鋼子…”我趕緊正襟危坐,道:“叔,我在。”田叔一把握住我的手,說道:“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我看田叔面凝重,知道這件事很重要,連忙說道:“叔,你說,能做到的,我一定做到!”田叔笑了,道:“沒有隨口亂接,很好。老頭子要求你的事,就是不管什麼時候都要照顧好咪咪,這妮子吃了不少苦。
以前她過男朋友,是我著的,我那時瞎了眼,本看不清楚那兔崽子的真面目,咪咪跟著他一年多,受盡了委屈,最後跑了,我還怪她,直到那小子去年進監獄,我才知道自己有多蠢!
現在,只要是她自己選的,我都同意,我都不反對,只要她生活得好,你明白嗎?”我低下頭,半晌才抬起頭,對田叔正道:“叔,我有老婆。”田叔笑了,緊緊抓著我的手,道:“我知道,咪咪有說過。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不想參與,也不想去,我只希望你老老實實告訴我一件事,你到底喜不喜歡咪咪?”我鄭重地點頭說道:“喜歡!”田叔點了點頭,又道:“那娟子呢?你喜不喜歡?”我又點了點頭,心想。
反正田叔知道我是有家室的人,又這麼風,沒必要再隱瞞。田叔嘆息著說道:“空即是,即是空。一個和一堆又有什麼差別呢?孩子,好好對待她們,別讓她們受苦了,她們已經苦夠了!”我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田叔,卻沒有說話。田叔像是看透我的心思,淡淡笑道:“你很疑惑為什麼我會把閨女和侄女託付給一個有家室的人,對嗎?”我還是沒有說話,卻重重的點了一下頭。我承認社會上的人千姿百態,什麼想法的人都有,但是把自己閨女心甘情願地給一個情場子的人,除了田叔,還有小雨的父親,我本無法猜透他們的想法。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我要是有女兒,我絕對不會這麼做。那到底是我錯了,還是他們錯了?田叔微笑著說道:“心無堊礙,無堊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磐。”我脫口說道:“是《般若波羅密多心經》”田叔點頭道:“我最放不下的就是這兩個妮子。濤子和小龍無病無災,身康體健,早晚會娶生子,各成一家,不用我心,但兩個妮子不出閣,始終是我的一個心病。
現在的年輕人太浮躁,結婚容易,守家難,有點錢了,哪個不出去快活風,惹得家裡狼煙四起,戰火不斷,倒不如遂了她們的子,選擇自己喜歡的。
你桃花運多,她們現在能接受,將來也不會為此吵架。婚姻變動一字為財,一字為情,錢財你不放在心上。
對於只見過兩次面的人仍伸出援手,可見這點可以讓人放心。情上,你雖然風,卻也不是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的薄倖人,她們傾心相隨,我幹嘛還要橫加阻攔?”我仔細聆聽著田叔的話,不得不說他分析得很透徹,或許小雨的父親也是因此才放任自己的閨女跟我往。
想到這麼多人的希望寄託在我身上,我突然覺到從未有過的沉重。我低頭思兄索著,久久才抬頭,一字一頓地對田叔說道:“叔,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我會照顧好她們!”田叔點著頭說道:“去吧,跟閨女回飯店。送你一句話:我若向刀山,刀山自摧折。我若向火湯,火湯自消滅。我若向地獄,地獄自枯竭。考考你,往下說。”我笑著說道:“是《觀世音菩薩廣大圓滿無礙大悲心陀羅尼經》我若向餓鬼,餓鬼自飽滿。我若向修羅,噁心自調伏:我若向畜生,自得大智慧。”田叔滿意地把碗筷往旁邊一推,閉上眼睛,臉上盡是一片安詳,不再說話。男人對女人可以風,但不可以薄情。可以隱瞞,但不可以欺騙。可以調教,但不可以打罵。可以虧欠,但不可以遺漏。因為她是你的女人,一個為了你付出全部的女人,可以讓她埋怨,但不可以讓她傷心。
***跟咪咪回到飯店時,一桌人早已坐在那裡等著我們。劉娟看了我一眼,嬌羞地低下頭,我呵呵的笑著,坐下來,跟大家吃了一頓告別的午餐。
吃完飯後,我跟大家辭行,攔了一輛開往臨海的巴士。咪咪眼眶紅紅的,捨不得我走,我告訴她,等忙完了還會回來,這才讓小妮子破涕為笑。
劉娟深情地看著我,對我豎起兩手指,我知道這是在告訴我,她兩個月後會到臨海找我,我點點頭,隨著車子的行進,對她比了個ok的手勢。不到一個小時,車就進入臨海。
到了汽車總站後,我直奔臨海第二看守所,今天是星期五,正是探監,雖然我沒有預約,可是裡面的一個科長跟劉亦鋒是同學,劉亦鋒告訴我要探監,就直接找他,於是我在路上打了通電話,他正好上班,就馬上幫我安排。
到了接待室後,不知道為什麼,我十分想見到詩雅,我有很多話要跟她說。詩雅被女警帶進來,我看到她的剎那,覺得心都要從嗓子眼跳出來,由於很少見到陽光,她的皮膚比以前更加蒼白,臉型也消瘦不少,我心疼得只想抱住她。我直勾勾地看著詩雅,原來想對她說的話,卻是一句都說不出口,最後是詩雅打破僵局,對我淡淡笑道:“怎麼樣,還好嗎?”我連忙點頭,回道:“好著呢!你在裡面還好嗎?有人欺負你嗎?”詩雅搖了搖頭,對我說道:“習慣了,其實我現在過得很充實,學到很多東西,廚藝、縫紉,以前本不會也不想學的,現在都會了。”旁邊的女警微笑著說道:“給這個月被評為先進改造者,減刑兩個月!”我一下子站起身,抓著詩雅的手,說道:“老婆,恭喜你!”詩雅淡淡一笑,不動聲地出手,了額前的瀏海,輕聲說道:“心定了,幹什麼都穩。”我看著詩雅的目光突然凝住,上身俯在桌上,聲音有些發顫的說道:“你被人欺負了,對不對?”詩雅的神情有些慌亂,連忙放下額前的髮絲,遮住眼角,冷冷說道:“沒有。”我動地喊道:“她們是不是打你了?你告訴我!我他媽殺了這幫狗孃養的!”獄警走過來,神情嚴肅地對我說道:“請注意你的情緒,這裡是接待室。”我狂暴地罵道:“注意你個頭!我老婆都被人打了!你媽的!”幾個男警聽到聲音連忙走進來,其中也有劉亦鋒的同學,我記得他姓柳。
看來他是這幾個人中最大的,一看到暴怒的我,他首先勸我坐下穩定情緒,然後向旁邊的女獄警問明情況,才轉身對我說道:“鋼子,這件事給我們來處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