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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看不到綠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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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要毀了多少女人?我跟她講過不要再去了,最近警方在嚴格掃黃,那些東西也沒有意義,而且她說過不會再去了!如果不是你這個混蛋徹底傷透她的心,她怎麼會走到這一步?”光頭的拳腳像雨點般落在我的身上,我卻覺不到絲毫的疼痛,心中竟隱約有種快意:再重一點吧!打死我,或者打得我爬不起來,這才是我應得的教訓!

“喀嚓!”一聲,我的左腿膝蓋一聲脆響,疼痛如電擊般迅速蔓延到全身,我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醫院。光頭靜靜地站在邊,抬頭看著外面。當覺到我在動時,光頭回過身,冷冷地看著我說道:“你沒死就好。我做的事情我承擔,我已經報警了。”我皺緊眉頭,正要說話時,醫生走進來,拿著幾張ct照片,很嚴肅地對我說道:“骨頭已經移位,需要再動一次手術,重新打鋼釘!不要再傷到它,不然很有可能會影響到以後恢復的程度!”此時兩名警察走進來,一人說道:“誰報的案?是誰打架?”見光頭正想說話,我連忙說道:“對不起,警察先生,讓你們白跑了,是我兄弟在開玩笑。我中午時喝得有點多,要下樓梯的時候摔了一跤,想敲詐一下酒店,後來想想還是算了,違法的事情還是不要碰的好!”兩個警察聞言都快氣歪鼻子了,一人指著我罵道:“混蛋!你們倆吃飽了撐著是吧?嫌我們沒事做是吧?幸虧你沒敲詐人家,否則就是給自己找麻煩!以後沒事別亂打電話,否則告你們騷擾罪!”我連忙陪笑臉,看著警察出去。光頭傻傻地站在旁邊看著我們,等警察走了,才神情複雜地盯著我說道:“我不會謝你的!”我嘆了一口氣,道:“我應得的,不需要你謝。還有,等傷勢稍微好一點,我會辭職,以後絕不在宏遠出現!”光頭愕然地站了半天,長嘆一聲道:“你好自為之!”說完轉身離去。我看著在旁邊傻站著的醫生,問道:“什麼時候動手術?”醫生看著片子說道:“越快越好!現在醫院不忙,我可以安排在明天!”我搖頭說道:“現在行嗎?我不怕花錢!”詩雅後天要出庭,明天我想去看看她…善待所有跟你有關係的人,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不要讓他們因為你而受到傷害,否則你遭受的,將不只是人為的報復,還有天譴。你所承受的,也不單單是再一次的手術之痛,而是一生無法抹去的愧疚與不安!

手術進行了三個小時,出來的時候,我幾乎沒有了意識。我不讓醫生補麻醉,因為我怕影響到明天不能去見詩雅,所以基本上縫合都是在無麻醉的情況下進行。身體上的痛我能忍受,可是心裡的痛呢?我又是一夜無眠。

自從詩雅被捕後,我幾乎沒有合過眼,我不敢閉上眼睛,因為只要我一閉上眼睛,腦海就會浮現詩雅跟我在一起生活的場景,然後就是在漆黑的房間,她藉著鏡頭和電腦的光芒,搖擺著身體…這些畫面快把我折磨得發瘋了。

我想大叫,張開嘴卻叫不出來,又想大哭,但眼淚出來了,嘴裡卻發不出一點聲音。每一個夜晚對我來說都是折磨,每一次躺在上都像是在等死。

然而我寧可死去,因為我怕有一天,我承受不了這種痛苦,而做出一個男人不應該做出的事情!天亮的時候,我打了通電話給強子,要他幫我準備輛輪椅。十點鐘不到,強子和樑棟一起來了。

他們架著我,避開醫生和護士的視線,悄悄溜出醫院。一走出了醫院大門,他們就把我放在早已準備好的輪椅上,合力把我抬上面包車,向派出所駛去。

坐在接待室,我的手不停哆嗦著,強子見狀遞給我一菸,還沒等點著,旁邊的警察喝道:“這裡不準菸!”我一陣心煩,把菸叼在嘴裡卻不點,只是死死的咬住濾嘴,好像一鬆口,我的心就會從嘴裡跳出來一樣。

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我緊張地盯著門口看。詩雅進來了!這是一個多星期以來,我第一次見到她,看到她的剎那,我的心很痛。她明顯消痩了,臉很蒼白,雙眼無神地看了我一眼,就坐到我的對面。

我原本以為我見到詩雅時會大吵大罵甚至大哭,可是我卻只是怔怔地看著她,一句話都沒有說,我本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強子和樑棟都出去了,我和詩雅面對而坐。一張桌子,就把原本睡在一起的兩個人隔成兩個世界,旁邊還站著一名警察,面無表情地看著牆壁上的標語,三個人誰也不說話,房間裡安靜得彷彿連掉針都能聽見。詩雅突然站了起來,對我說道:“下次來,帶離婚協議書。”我心中頓時像被刀子砍了一下,痛得都搐了,我怔怔地看著詩雅。詩雅一邊走,一邊說道:“銀行卡在衣櫃底下,密碼沒變,分一半給我爸媽,剩下的,就算我賠償給你吧!”我再也忍受不住“啪!”的一聲拍在桌上,大聲吼道:“你為什麼要幹這種事?你是在報復我嗎?為什麼非要用這種方法?你覺得你用身體換回來的錢乾淨嗎?你把自己當成了什麼?你是雞嗎?你當初是怎麼對我說的,你做到了嗎?”此時淚水盈滿我的眼眶,我聲嘶力竭地呼喊著,心中的悲痛讓我快崩潰了!詩雅一動也不動的背對著我站在那裡,任憑我罵,等我不再出聲,她才慢慢轉過身,對我笑道:“嫌錢髒,就全給我爸媽吧!

別告訴他們我的事,替我編個理由。這是我最後一次求你,怎麼說也是三、四年的夫,這點小忙不會拒絕我吧?”詩雅的語氣很輕鬆、很平淡,我甚至懷疑她還是不是以前那個遇到點事,就大吵大鬧、尋死覓活的女人。

只不過一個星期,卻像過了一個世紀,心態變得如此成,是心死,還是超脫?看著詩雅頭也不回的走出接待室,我煩躁得哀嚎一聲,重重的拍了一下輪椅的扶手,雙手抱住頭。

強子和樑棟一臉凝重地推著我走出派出所。我對強子說道:“你們回去吧,我一個可以,我想隨便走走。”強子皺眉說道:“二哥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你這個樣子,我們怎麼能放心?

老四在這裡陪你,我去把車開到我的飯店,然後咱們一起去逛逛。快過年了,街上人多,旁邊有人照應才安全一點,”這裡離強子的飯店不遠,不到二十分鐘,他就把車停好回來了,兄弟三個在大街上慢慢走著,樑棟突然說道:“給老五打通電話吧!問問他有沒有人,替嫂子求求情!”強子拍了一下額頭,說道:“靠,把他給忘了!”說完,馬上掏出手機撥通劉亦鋒的電話:“喂,老五,我是三哥!詩雅嫂子有點麻煩,你在城中派出所有沒有人…什麼麻煩?”強子看了我一眼。

我見狀臉一紅,沒有吭聲。強子對著電話吼道:“你不是有人嗎?自己問一下…別他媽的扯那些行不行?這是嫂子的事!不罵你罵誰?你當了幾年的條子了不起啊?叫你做點事推三阻四的…好,我等你電話,快點!”掛掉電話後,強子恨聲罵道:“這他媽的劉亦鋒越來越不是東西!我看當初大哥就不該罩著他,被那幫小氓打死算了!什麼玩意兒?當了個警察,彷彿全世界都要看他的臉!”樑棟勸道:“算了,你也知道他確實忙的,最近全國都在掃黃,他…”樑棟話說了一半,就看到強子猛對他使眼,隨即意識到說錯話了,趕緊閉上嘴巴,不再說話。我到很煩躁,便對他們說道:“強子,去你那裡吃點東西,下午我去看看老大,你們不用跟著我了。”強子趕緊點頭說道:“好的,不過下午一起去吧!我們確實有一段時間沒去看他了。”三個人,四樣菜,三瓶二鍋頭。

這幾天我的身體有點虛,加上睡眠不足,喝了一點酒,腦袋就開始疼了,強子看我難受,不想讓我喝,我卻硬抓著酒瓶死不鬆手。我需要麻醉自己,現實讓我到痛苦,只有在半醉半醒間,我才能平復心情。

我幾乎都沒動筷子,只是想借酒澆愁,一瓶酒被我幾口就幹完,說來也怪,頭越痛我就越清醒。我一把搶過樑棟的酒瓶,說道:“你酒量小,少喝點!我替你喝完!”樑棟看我眼睛都紅了,想搶回瓶子,強子卻一把拉住他,搖了搖頭,兩人對視著嘆了一口氣,不再管我,任我大喝。

喝完酒後,我吵著要去烈士陵園,本來強子還收拾好後面的房間,想讓我睡上一覺,可我一直鬧著要走,他們沒有辦法,只好推著我上街。

一路上,我大聲狂笑著,兩手使勁地轉動著輪椅,像個孩子一樣頑皮,害得強子和樑棟滿頭大汗在後面追趕,幸虧輪椅上有安全帶,把我的腿固定住,才沒有讓我從輪椅上摔下來。深冬要到了,大街小巷都是白茫茫一片,看不到一點綠,只有烈士陵園中,翠綠的萬年青還在寒風中茁壯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