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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夜至濃時情更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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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離澈一直留煙落相商到了近晚時分,並且將他的計劃詳詳細細說與煙落聽。

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煙落連想不都不曾敢想,更勿論參與其中周密討論。當下,她便好言相勸風離澈放下此念,另尋它法。只可惜風離澈是何等固執之人,一旦決定之事,即便是千軍萬馬也拉不回來,無從相勸。

且事不宜遲,他當即令靜蘭前去喚了正在避暑行宮當值值守的御前侍衛副領宋祺前來商量擒王細節。大有兵貴神之意。其實煙落明白,一旦決定了這樣的大逆之事,便只圖一個“快”因著人心難測,夜長夢多。

風離澈與宋祺相商,並不避諱煙落。自他們話語的字裡行間,煙落大致能判斷得出來,眼下,朝中大半的官員皆是支持太子,而風離御自被封了寧王之後,親信勢力已是被風離澈裁減噬了不少,雖然風離御近段時間得眼於皇上跟前,又陸續培植了不少親信,可終究難敵早已是深蒂固的風離澈。

且不說別的,單說這御前侍衛一半以上的兵權便牢牢掌握在風離澈的手中。雖然因著上次豹子逃出鐵籠,驚擾聖駕一事,原御前侍衛總領宋祺被降職為副領,但是宋祺在御前侍衛之中的勢力是絕無可能在一之間拔除的,是以目前仍然是一呼百應。與之相比,繼任總領一職的凌雲,更像是個空殼,並沒有實權。

而眼下,他們身處避暑行宮,遠離兵權集結的皇城,更是一個動手的好機會。畢竟,有幾名昔年與風離天晉一同打下江山的年老將軍,仍是忠心耿耿於皇帝的,手握重兵,且在軍中頗有威望,實力不容小覷,如果他們聯合出兵抵抗,形勢將非常不利。只不過,眼下這幾名老將軍皆不在避暑行宮,這倒不失為一個絕好機會,比在皇城之中動手要容易上數倍。且兵貴神,等他們擒王成功,太子即位,便是塵埃落定,無可轉圜。屆時,自有慕容成傑站在風離澈的一邊,去收服那些思想頑固不化的老將軍應當也不在話下。

此時此刻,煙落不由得佩服起風離澈在政治上的鐵腕手段,當斷則斷,毫不猶豫。也不知,他是如何教慕容成傑那隻老狐狸心甘情願傾力相助的,自然,昔傲哥哥還在之時,也是鼎力相助於風離澈的。

煙落將他們相商事宜細節一一瞭解於心,便隨便尋了一個理由,匆匆離開了風離澈的南綠苑。

風離澈自是戀戀不捨,絮絮叨叨關切了她不少話,自是讓她寬心等待且小心自個兒的身子一類。

煙落只胡亂點點頭,隨便應付了下,便裙急急離去。

一場即將生的宮廷變故已然在南綠苑中消無聲息的密謀著。

天還是那樣的藍天,一望無際,澄碧萬里無雲,與平裡無甚區別。可是這皇宮之中的天,卻真真是要大變了。

而她,竟然是誘這一場宮變的導火線。

時至黃昏,更令人心煩難耐。

她已是等不及凌雲帶給她風離御的回覆暗碼,出了南綠苑便直往風離御的水榭軒而去。

走過重重綠蔭花架,順著蜿蜒曲廊,繞過一處小湖,穿了兩道硃紅邊門,便是水榭軒。

煙落方想上前入內,只見宮女香墨一步上前阻攔,躬身行禮道:“順妃娘娘金安,不知娘娘近晚前來,可是要尋月妃娘娘小敘。共進晚膳?”煙落一怔,立即明白香墨畫中之意,她幾乎快忘卻了,映月與駱瑩瑩是一同來了這避暑行宮的,只怕此刻也正在這水榭軒中,而她如此冒然來找風離御只怕是不妥。

秀眉一揚,她擺擺手,作勢問道:“不知舍妹現下在何處?”香墨笑道:“月妃娘娘正與玉妃娘娘品茗下棋,要不要奴婢前去通傳一聲。”煙落連忙再擺擺手道:“下棋乃是雅興,旁人打攪了便不好了,本宮改再來便是。”香墨會意,遙指遠處湖心中一葉小舟道:“娘娘大駕光臨,奴婢招待不周。這前面湖心小舟有踩石連著岸邊,是這水榭軒的獨有景緻,娘娘若是有雅興,可以在回去的路上瞧上一瞧。也不枉今白來此處一趟。”夕陽的餘光落在香墨的側臉之上,似蒙上一層淺紅的光暈。

好一個伶俐的宮女,香墨的暗示顯而易見,一定是有人授意她如此。煙落大方一笑,輕輕頷,翩然轉身,便朝來時的路走回去。

炎夏的晚風有些悶悶的水汽,撲到她的面上時有著潤澤的清涼。此時夕陽如醉,照著湖邊的小花一朵一朵似纖巧純白的蝴蝶,緩緩吐納著令人舒心的香氣。

一葉蓬船小舟掩映在了濃綠花蔭裡,涼風吹過滿湖粉荷碧葉,清涼如水。斜陽映了滿湖,脈脈竟如杜鵑泣血,回眸朝身後望去,只見遠處一片重重疊疊的飛簷攢角浸潤在了血紅的夕陽之中,竟顯出幾分蒼勁猙獰之態。

煙落提起裙襬,踏著踩石,走上了那烏蓬小船,船身突然吃力,晃了幾晃,她幾乎沒有站穩。

突然,一臂力量將她拽入烏蓬之內,淡淡的龍涎香撲面而來,將她徹底籠罩其中。她就知道,一定是他在等她。眼下形勢緊急,於他,於她,都等不及到夜半再會面。

未待說話,他炙熱的吻已是鋪天蓋地席捲而來,他靈巧的舌尖直誘逗得她心猿意馬,肆意品嚐了她的紅不說,竟還一路向下,溼的吻膩在她纖細清冽的鎖骨之上。

她微微用力一掙,肩頭輕薄的衣衫已經鬆鬆地滑落了半邊,直出半截雪白的肩膀,他的滾燙,貼在肌膚之上密密的熱。

船艙之內狹小,她又窘又急,又怕動靜過大,被人現,只得低低斥道:“你瘋了!快停下!”他含糊的“嗯”了一聲,手卻仍是肆地探入她的衣襟之內,話音未落,衫上的紐子已被解開大半,她只覺得心跳愈來愈急,一慌之下,用力將他推開,連帶著小船都似晃了又晃。

風離御自覺失態,瞧著她面紅一片,極是誘人,強自忍下體內奔騰四竄的慾火。將她拉自身邊,一一替她將衣衫的紐子扣上,動作極是輕柔。

瞧著她又是一臉茫然詫異,忍不住捏了捏她嬌俏的鼻尖,神曖昧道:“今先放過你。”說著,又湊至她耳邊,雙眸似點燃著幾許異,嗡嚀道:“下次可要雙倍討回。”煙落大窘,臉益的紅透,如秋透了裂口的石榴般,推一推他,板了臉正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玩笑。”風離御懶懶向後一靠,挑了她一縷秀在手中把玩,淡淡道:“今下午,宛琴已經來過。將事情緣由都和我說得很清楚了。”煙落咋舌,琴書果然還是氣不足,耐不住事,不等她相商便徑自去告訴了他。可令人心內鬱悶的是,他既然已經知道了,還能如此鹹淡不驚逗她,還真真是不將她的安危放在心中。

想到這,她不免有些生氣,小臉氣鼓鼓的望向一邊。

風離御瞭然於心,瞧著她悶悶之樣,角彎起優美的弧度,淺笑道:“你擔心什麼?大不了,我們就反了!”此時煙落正從鳥蓬船之外,隨手摺下一朵的恰好的蓮蓬,有一搭沒一搭的剝著蓮子,打著心中的怨氣。甫一聽他說出的話,驚得幾乎生生折斷了自個兒水蔥似的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