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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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你太放肆了!”歐陽琖厲聲怒斥道。
頓時,房間內陷入一片死寂,兩人四相對,眼中都有著同樣的震驚與錯愕。
“表哥,你從來沒有罵過我…”凌紫衣的眼淚馬上就滾了下來。
歐陽琖懊惱的著髮鬢,也不明白自己怎會為了一個小丫頭,而對他向來疼寵的紫衣發怒。
但他心裡清楚,除了怕任的紫衣耍起子來沒完沒了外,也擔心紫衣會藉故為難郝曉曉。
曉曉這丫頭個直、沒心眼,說好聽是憨直,說難聽一點就是笨,完全不懂得轉彎抹角、更不懂得察言觀,完全教人放不下心。
他是怎麼一回事,把郝曉曉帶回冀北城不就是要讓紫衣當寵玩,怎麼這會兒卻又擔心起她會被紫衣欺負?
“紫衣,對不住,表哥不是有心的。”歐陽琖無限歉疚的說道:“如果你想看看鑽進被子裡的蛇,我這就打開給你看。”蛇?
向來怕蛇的凌紫衣臉一變,急忙往後退了幾步。
“不…不用了,我不想看!”
“沒關係,眼見為憑…”
“真的不用了!』話一說完,紫的身影一如來時,像陣風似的急卷而去。
望著消失在門外的身影,歐陽琖暗自鬆了口氣。
這輩子,他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第一次,卻為郝曉曉這丫頭開了先例。
被緊攬在歐陽琖懷裡的郝曉曉,因為悶在厚厚的被子裡而熱得再度扭動起來。
歐陽琖鬆開懷裡的人兒、掀開被,發現那張圓圓的臉蛋早巳染出一片緋紅,額際也全被汗水給濡溼了。
即使如此,郝曉曉還是睡得不省人事。
是的,原本郝曉曉是昏過去的,但不知何時因為太舒服而睡起覺來,不小心還打起小小的鼾呼。望著兀自沉睡的小球兒,以及她滿足帶笑的嘴角,歐陽琖的角竟不由自主揚起一道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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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蒼茫的雪,綿延到天際像是沒有盡頭。
白的雪原上一個身影踉蹌行走,在雪地上拖曳出一條長長的血痕,鮮紅的血跟雪形成強烈的對比。
顛躓的腳步像是隨時會撲倒在地,但直的背脊卻顯示出男人剛烈、倔強的格,寧可血不止也不願彎折桿半分。
“他在那裡…”兀的,雪地另一頭傳來吵雜的喧嚷,隨即幾名身著帽皮裘的彪形大漢,提著彎刀循著血跡一路追來。
捂著不停冒出鮮血的口,男子加快了腳步想擺脫追趕,伹高大的身軀卻心餘力絀,氣力像是正一點一滴的隨著滴落蒼雪的鮮血失。
他不能倒下,城主還在等著他回去,他絕不能…不能倒!
一個踉蹌,他半跪在雪地上,被扯動的傷口引起一陣劇烈的痛楚,刺骨的寒氣鑽進肌鼻裡,連血都像是快被凍結了。
已經有多久了,他不曾再親身體驗過這種冰逃誄地的寒冷,但身體卻像是還存有記憶,記得這噬骨的寒、記得這蒼茫的雪…
“在那裡,快追,別讓他跑了!”才一眨眼的工夫,身後的追兵又追了上來,俐落的越過難行雪地朝他近。
咬著牙,他毅然撐住劍身站起身,沒入他口的銀利刀又劇烈的揪扯起皮的痛楚,那是一隻特殊的暗器,刀柄刻著繁複的花紋,刀身呈三角,深深嵌進他的每一條肌理神經。
酷寒的天氣中,雪總管的額上竟沁出點點的汗珠,緊繃的肌顯示出他正忍受著巨大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