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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誰說眼淚是鹹的分明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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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真的!

這一定不會是真的!

她不敢置信,怎麼都不會相信,怎麼可能呢?sars…她當然知道sars是什麼了,可是為什麼…為什麼這種病,會染到她的身上來?她一直都在這個醫院裡,沒有接觸過什麼人,為什麼會有sars?

她不相信,這一定是一場噩夢,一定是一場噩夢,她只是被夢靨了,她相信,只要自己夢醒了,所有的一切都會過去,她還是那個白炎涼,有疼愛她的丈夫,肚子裡有一個3個月的寶寶…她是健康的,她不可能會染什麼見鬼的sars!

是的,是這樣的!

她伸手就一把扯過了被子,蓋住了自己,不斷地對自己說——醒來,她要醒來,這是一場噩夢,白炎涼,你趕緊醒來吧!這只是一場噩夢而已…

吳院長見她這樣子,就知道她是在逃避,不肯接受現實。但是,這也是理所當然的,這樣的情況,的確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的。

他想著自己再說些什麼,可是還能說什麼?喉嚨口來來去去的,也都是那麼幾句話,他作為一個外人,作為一個醫生,他能說的,可以說的,也都說了,其他的話…留著讓他們這些當事人來說吧。

吳院長從自己的衣服口袋裡出了那個信封,他輕輕地放在了頭櫃上,然後才對蒙著被子的炎涼說:“…白小姐,我知道你一下子是沒有法子接受這樣的事實,可是…我希望你能夠堅強地過來。這裡有一封信,是希城讓我帶來給你的,你這樣特殊的情況,現在他不能進來看你,我想,他應該有很多話想對你說,都在這個信封裡了。”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只要燒退下,就會沒事。”房門卡擦一聲被人帶上,炎涼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卻是不由地伸手就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為什麼…為什麼做夢的時候,所有的一切都會那麼清晰?

那個吳院長說的話,他走路的聲音,他關門的聲音…所有的一切都那麼清晰,這一切,真的是夢麼?

連同自己的呼,心跳都是那麼清晰,這一切真的會是她做的一場噩夢麼?

心裡有一個聲音在大聲地告訴自己,白炎涼,你很清楚,你現在是清醒著的,這不是做夢,你真的失去了你的寶寶,你現在被隔離了,你染了那個可怕的sars,你隨時都有可能會…死…

她的心臟劇烈地搐著,有一種麻木的痛楚,生生地凌遲著她那顆已經千瘡百孔的心,沒有辦法停止。她覺得太痛,渾身都難受,身體有一部分的東西,被硬生生地剜去了,她失去的是什麼,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可是再痛,再難受,卻沒有力氣去遏制這樣可怕的一切…

誰來救救她…

這麼可怕黑暗的一切,誰來幫幫她?她一個人,真的堅持不下去,她不過是閉了閉眼睛,睜開的時候,卻有一種全世界遺棄了她的覺…

被子長時間捂著,慢慢的就覺呼困難,她原本身體就虛弱,這麼一捂,就更受不了,身體的本能反應讓她下意識地掀開了被子,掙扎著坐起來,這才看到了頭櫃上放著的一個白信封,她想起剛剛那個吳院長說的話。

——梁希城,給她的信?

有一種恍惚的錯覺,梁希城,還會給她寫信,這裡面寫著的是什麼?是他想要對自己說的話麼?

炎涼有些怨毒地想著,可是她看了又能怎麼樣?

所有的一切都不可能再回歸到原點。她的母親還躺在icu,生死未卜,而她現在,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還染了sars,也許這個世界上比她悽慘的人多了去了,可是她現在真的是…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她覺得整個世界都是黑暗的。

空蕩蕩的病房裡,她一個人就這麼孤零零地坐在沿邊,眸光痴痴地看著自己頭頂的那袋鹽水,眼淚終究還是不受控制地掉下來,模糊了她的視線,也模糊了她整個世界,然後起身,伴隨著她的劇烈咳嗽聲,她揚手就將那袋鹽水扯了下來,咬著牙將手背上的點滴針頭也扯掉,動作太大,帶出了一定的血絲,她卻一點都不覺得疼,將藥水丟在了地上,她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用力地踩在上面,彷彿只有這樣,才可以讓她有息的空間。

只是,體能現在太差,不過是稍稍動了動,就明顯覺到自己要倒下來,炎涼沒有身子一晃,伸手想要去扶住什麼東西,最後還是不受控制地摔倒在了沙發邊上,她失魂落魄地坐在冰涼的地板上,雙手抱著自己的頭,終於是嗚嗚地哭出聲來。

“…寶寶,媽媽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媽媽沒有保護好你…媽媽睡著的時候,他們就把你給奪走了…對不起…寶寶…”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珍珠,啪嗒啪嗒地掉下來,落在了她的手背上,一大顆,分明就是無聲的,無的,卻是給她一種太過刺痛的覺,她就像是被燙到了,手也跟著抖了抖,最後仰著脖子,讓那些眼淚順著眼角滑落,融進了髮絲裡,有些到了嘴角,她伸出舌頭,嘴角揚起苦澀的笑意——誰說,淚是鹹的?分明就是,苦的。………。。水芽……。

梁希城翻了個身,氣從上下來,伸手捏了捏有些脹痛的眉心,看到站在玄關處沉默的關就,他蹙眉“什麼時候來的?”

“剛剛來,不到半個小時,看到梁總您在休息,就沒吵醒您。”

“我睡了多久?”

“應該有好幾個小時了。”關就上前,將手中的幾分資料都遞給了梁希城,也不費時間,解釋“這是梁總您之前讓我去調查的資料。李妙曼確定是和張子嶽有曖昧的關係,而張子嶽,以前是葉盛名的私人醫生,這些年雖然葉盛名已經換了醫生,不過張子嶽有今天的成就,也都是葉盛名一手抬上來的,這是他的財務情況。”關就指了指其中的一個紅資料夾“張子嶽有一個瑞士銀行的戶口,我已經派人去調查過了,前幾天,的確是有一筆800萬的鉅款匯入他的賬戶下,不過他比較聰明,是用他老家的母親開的戶頭。只是很湊巧的是,我們調查的時候,正好也調查了他周圍的親人,這麼巧,他那個年過七旬的老人,竟然還會在國外開戶口,才讓我覺得奇怪,一調查,大概也就是這麼回事了。”梁希城眸光陰沉,薄緊抿,鋒利如刃“李妙曼的錢,誰給的?”

“不是張子嶽,他應該是不知情的。李妙曼有一個關係不錯的閨,我之前派人找到了她,正好那個女孩子很缺錢,我給了她一筆錢,她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了,李妙曼好像也不知道有人給她匯了200萬那麼多錢,就是說,只要她聽話,幫了張子嶽的忙,之後就張子嶽就會離婚,和她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