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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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像我這樣又老又醜的女人,除了你之外還有誰會要?而且我並不怕那種環境了,我只是不喜歡和人直接接觸,懂了嗎?”
“懂了,不過你不老,更不醜。”正所謂情人眼裡出西施,在擎天的眼裡,茯苓就是世上最美的女人。
“呆子。”茯苓紅著臉輕斥他一句,卻惹來了他一陣朗笑。
走到了臨近京城的地界,人開始漸漸多了起來。各種商店早早地打開門接客人,一間小小的早餐鋪裡,早已經坐滿了人。
這裡的人大多都是周圍的鄰里,少有外人,大家諗地打著招呼,換著彼此的近況,順便聊一聊八卦。就在此時,敞開的店門外走進了一對陌生的男女!
男的雖然只是一身布衣,但卻斯文俊美,雖然已經不是青少年,但很有些成的魅力。
相比之下,他身邊的女子極是平凡,架子卻大得很,從進門到坐下沒有說過一句話,也沒有出一絲笑容。
“客官,您想要些什麼?”小二連忙亡前殷勤招呼。
“嗯,我們只要一壺清茶,但是絕對要乾淨。”男子說道,順手從懷裡掏出一塊大約一兩重的碎銀放在桌上。
“是。”小二接過銀子,一兩銀子只買一壺茶?這種人真是世上少有。
“茯苓,累了嗎?”男子低聲問著身旁的女子,眼神柔得像是能滴出水來。
“還好。”茯苓滿面疲,-從來沒有騎過這麼長時間的馬,現在只覺得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痛。
擎天憐惜地輕著茯苓的肩背,早知道茯苓會這麼累,他就該早些買輛馬車才是“這裡沒什麼可吃的,你先將就著吃些乾糧,到了京城就好了。”擎天說著便從懷裡拿出了乾糧,說是乾糧倒不如說是點心。這些都是京城一晶堂出的珍品,是他高價從前面的大城裡買回來的。
“不了,我不想再吃這些了,我看這裡也算乾淨,就隨便吃些熱食吧。”茯苓搖了搖頭。
“好吧,小二!”
“客爺,您的茶,”小二將一壺茶放在了桌上。
“來兩碗八寶粥,幾樣小菜。還是那句話,要乾淨的。”擎天又掏出一錠沉重的銀子。
“是。”小二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這是哪來的冤大頭,這些銀子足夠買下這裡所有的東西。
不一會兒,粥和菜都上齊了。擎天吃了幾口就放下丫,茯苓緩緩地喝著粥,眼神卻有些茫。
“這些子委屈你了。”茯苓有而發,在她看來這已經是很不錯的吃食了,而在擎天眼裡恐怕連餵豬都嫌差吧。
“委屈?”擎天挑了挑眉“是你委屈才是吧?像你這樣愛乾淨的人都要和別人同樣吃這些。”
“你別忘了,我原本連這些人都不如,所以我並不委屈。倒是你,養尊處優慣了,卻要跟著我風餐宿。”
“什麼?”擎天半天才反應過來“我不是嫌這裡不好,只是怕這些東西不夠乾淨,讓你吃了難受。”擎天微笑著向她解釋。
低頭看了看自己碗裡還剩下大半的粥,擎天不好意思地繼續吃了起來“這粥很香,別有一番風味。我只是有些近鄉情怯,心裡有些亂才沒了食慾。”
“是呵,回了京城,有些事就不得不面對了。”想到這裡,茯苓也有些吃不下飯,兩人相視一笑,就在這時,鄰桌的對話傳入他們的耳中,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哎,老兄,聽說了沒有?”一位中年客人,用手擋住嘴,低聲對身旁的朋友說道。
“聽說了。”那個人也回答得曖昧,兩人換了一個心知肚明的眼神。
“你說這真龍天子的事是真的嗎?”中年人低聲和他換著看法。
“八九不離十吧,咱們軒轅國立國以來,皇位都是傳給長子,一直到了本朝才開了次子繼位的先例。如今瑞王又把兒子過繼給了皇上,不過他的那個兒子好像也不是長子。”
“您還不知道?瑞王的那個兒子就是長子,他原來的那個兒子是別人的。”
“唉喲,真的?瑞王平裡威風凜凜的,竟然當了這麼多年的活王八?”那個人顯然對此更興趣。
“我聽人說,就是因為真龍標記,瑞王爺才知道自己被劉氏王妃耍了,劉氏也因此被他給…”中年人比了個殺人的手勢。
“那現在不是各歸本位了嗎?太子就是真龍天子,等當今皇上百年之後,軒轅家的天下不還是真龍天子的嗎?”
“不對,其中還有內情…”中年書生將當年的曲折又講了一次,其中還加了不少自編的細節。
“你想想,御醫是何等之人,怎麼會說錯產期?如果他並沒有說錯產期,當令皇上才該是長子的話,那他的來歷…”
“照這麼說來,當今天子真的有可能是唐家的子孫。”他身邊的人點了點頭。
茯苓當場就要和他們理論,但被擎天給攔了下來、他雖然電氣這些人胡編亂造,但是其中有些內情除了當事人本無人知曉,怎麼會變成他人茶餘飯後的消遣?
“這位大哥,我們也是京城的人,但是有小半年沒回京了,不知京裡出了什麼大事。看您像是個見多識廣的人,能不官給我們講講到底是怎麼回事?”擎天拎著茶壺來到鄰桌。
“聽出來了,聽您的口音、瞧您的派頭,一看就是京裡出來的,怎麼您真的不知道?”中年人歪著頭看了擎天一眼。
“我是真的不知道,來,小二,這桌的賬等一下算在我的賬上。”那個中年人笑了“好,兄弟,夠快。不瞞您說,我也是聽京裡的人說的。聽說有一天,這永定河裡的魚全死光了。有人撈起來想回家下酒,結果一開膛,你猜怎麼著,裡面有一張字條,寫著…”那個中年人壓低了聲音,擎天也低頭仔細聽著。
“寫著‘鵲巢鳩佔,明珠蒙塵,唐氏子孫竊占軒轅天下’。”中年人此話一出,擎天的臉立刻變得鐵青。
“真朋假韻?”"擎天按捺住心裡的火氣,低聲問道。
“當然是真的,永定河裡的魚死得多了。好多百姓都看見了同樣的字條,聽說皇上很久沒有上朝了,怕是早就讓人給關起來了。”
“那你剛才說的那些話又是聽淮說的?”
“京裡的人部這麼說呀。”
“該死!”擎天一捶飯桌,站起身來,拉起茯苓就走了出去。剛才那個中年人和飯鋪裡的客人們都瞠目結舌地看著他們。
他們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他們的視線裡,飯鋪裡的人又開始討論起這兩個奇怪的人來。就在此時,原本結實的飯桌轟然倒地,四個桌腳赫然已被震斷。